眠山书院(女尊)+番外(50)

作者:莫惹是非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古代校园文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关键字:主角:卫章,霍宴 山长夫郎心善,特许眠山下少年男儿入书院识文断字,卫章去林子里打了一头鹿几只兔子上集市卖了凑够一两银子束脩,包袱款款上山进书院追妻主(划掉)念书去了。有一个人,我要予他平安喜乐,同他携手白头。 为他破棘而生,为他只身赴死,为他斩尽一路险恶人心,为他挡却世间所有尘霜。点击展开

卫章用鼻音说了声好,然后讨价还价,“不要老虎精。”

霍宴这会对他有求必应,“好。”

客船在晨光破晓时进入了平州府境内,这里的河道比安阳县宽阔了不少,河面上船只熙攘,船舱内也时不时有走动声说话声传来,卫章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和霍宴挤在一个地铺上,身体紧挨在一起,他的手还搭在霍宴身上。

他昨晚被酒意影响了思绪行为,但记忆没出问题,想起自己把霍宴的舱房让出去非要睡她身上还要她…摸那里的壮举,他觉得自己还是继续装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后半章我觉得感觉不对我要重写,放明天的一起吧

第47章 沉鱼

卫章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没醒,只是他的呼吸和微颤的睫毛都出卖了他,霍宴坐起身捏了捏他的下颌,“还不起来。”

卫章睁开一只眼,见霍宴神色如常,他慢吞吞坐起来,恶人先告状,“你昨晚把我灌醉了。”

霍宴昨晚和衣而卧,只是衣襟被卫章睡着的时候乱扯,全都散了,这会正理着衣服,听见他的话斜眼看过来,声音听着像是在嘲弄,“我怎么觉得你就算没醉,也会是这副模样。”

不过卫章心知她只是天生口气如此,他细想了想,他昨晚连情姐姐都喊出口了,若非被霍宴打断,他接下来就真的要和梦境中那般说出“求你”的话来了。虽是仗着酒意胆大妄为,但就算没这三分醉意,若是被撩拨狠了,他还真得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也会做出那般求欢的动作来。

霍宴总是什么都纵容他,卫章有恃无恐,便也没否认,讨饶一般靠过来,脸上到底因为自己昨夜的胡闹有几分羞意,耳朵根红通通的,他两手抓着霍宴腰侧的衣服,跪坐在地铺上,额头顶在她肩上。

霍宴想起他昨夜眼中带着朦胧醉意和情|欲时哑着小嗓子喊的那一声,突然问他,“我是你什么人?”

卫章愣了愣,不过还是闷声道,“心、心上人。”

“别的呢?”

卫章没明白,霍宴低头贴在他耳边问,“昨晚喊我什么了,再喊一次?”

卫章于是喊她,“霍姐姐。”

“还有呢?”

卫章懂了她的意思,耳朵根发烫,“是、是…”

霍宴偏头咬了咬他的耳垂,“是什么?”

卫章缩了下脖子,小声道,“是我的…情姐姐。”

他听见了霍宴的低笑声,仰起了脑袋迎着她的视线问她,“那我是你什么人?”

霍宴的眼中仍带着笑意,在卫章等待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珍视亲了亲他的额头,“心肝宝贝。”

昨天后半夜起了风,顺流而下的客船不到辰时就抵达了平州府境内的渡口,霍宴三人下了船,渡口有不少等着接人的人,晁远家里知道她今日一早会到平州府,一下去便有一个侍从打扮的人迎上来,喊了声二少。

晁远在家中排行第二,上头还有一个出嫁了的兄长,她指了指霍宴和卫章对那侍从道,“这是我的客人,霍少,卫公子。”

那侍从称呼了两人,对晁远道,“二少,马车就在前头。”

几人正要动身,突然身后此起彼伏传来了几道惊呼声,原来渡口风大,将那正在下船的帷帽男子的幂篱吹开了,露出了里面一张眉目宛然的美人脸。

这男子要是一开始就没戴帷帽露出了脸,可能会让有些女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但还不至于这么惊呼。卫章要不是旁边有霍宴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煞神跟着,也会有人忍不住多瞄几眼,只是眼下那帷帽男子幂篱被风掀起带上了几分窥视美人的朦胧美感,便惹来了那几道惊叹。

有两人还在谈论,“估计也是冲着沉鱼井来的。”

“我看也是了。”

那帷帽男子拉下幂篱带着身边两个下人离开了,晁远听见了旁人的谈论声,问那侍从,“什么沉鱼井,怎么我都没听过?”

几人往停在渡口边的马车走去,那侍从边走边解释道,“是清晖园内的一口古井,前些日子井内出现了一条罕见的金背银尾锦鲤,沈府那位美名在外的芝兰公子低头照井时锦鲤沉了下去,沈公子得了沉鱼美人的称号,后来就有传言说这金背银尾锦鲤通灵,见着美人就会忘了游水,沉下井去。

这事传得挺广的,最近时不时会有一些男子到井边照井,看能不能也得了这沉鱼美人的称号,这口古井便被大家称为沉鱼井了。”

几人走到了马车边上了马车,霍宴来之前就和晁远说了会住在客栈,这会马车将她和卫章送到了城中离晁府不远的一家前面酒楼后面住店门楣甚是气派的客栈前,放了两人下去。

霍宴和卫章下了马车后,晁远心血来潮想去那沉鱼井看看是不是真有美人公子在那照井,那侍从对她道,“清晖园从昨日开始就闭门了,往年每至年节清晖园都有游园庙会,今年这庙会被称为沉鱼会,届时清晖园开门,应当会有不少这些日子慕名而来的美人公子往沉鱼井前照井。”

晁远嗤了一声,“这鱼难不成比女人还会看美人不成?”

那侍从压低了点声音道,“二少说的是,鱼不过一个引人来的幌子,这看美人的自然不是鱼,而是女人。”

“怎么,是老晁搞得这出?她这是打算以权谋私扩充一下后院?”

那侍从连连摇头,“这沉鱼会虽是大人出面,但并非大人的意思,据说是替一位大人物搜寻民间美人,具体我就不清楚了。”

霍宴和卫章下马车后进了那客栈说要住店,掌柜的说这几日外乡来住店的人不少,有些还带着下人侍从的一要就是几间房,赶巧就剩角落里对门的两间玄字号客房了。

霍宴要了那两间房,掌柜的叫了个伙计来带她们上楼,嘴里还嘀咕着今年年节居然生意爆满。

平州府作为平州的府城,就像晁远说的,虽不及京城,但繁华远非安阳县可比,霍宴带卫章来这里也只是想趁着常科试前带卫章出来玩哄他开心。

下午两人去戏园子听了两场年节前后时常会排的戏,一场叫《金榜题名》,讲一个书生被鱼肉百姓的贪官找名目强夺了家里田产,定了亲的未婚夫郎弃了她跟了贪官女儿作小,后来这书生寒窗苦读在常科试上得了考官推荐,又在金殿选试上得了圣上钦点,尚了郡主衣锦还乡收拾了贪官令当初的未婚夫郎悔不当初的故事。

第二场戏会更讨男人喜欢,叫《红鸾喜事》,讲了一对阴差阳错互相喜欢又互相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有情人,各自迫于家族压力不得不答应与陌生人成亲,没想到新婚夜发现对方竟是自己意中人的老掉牙大团圆戏码。

卫章看得很开心,晚上赖在霍宴房里,歪缠着亲亲抱抱睡着了才被霍宴抱去了对面房间。

第二天一早,霍宴正和卫章在前面酒楼用早饭的时候,晁远找了过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霍少,你得救我。”

霍宴没理她,晁远又道,“看在我们同吃同住同睡的份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晁远说同睡的时候,卫章睁圆着眼睛看了过来,霍宴斜了晁远一眼,晁远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同屋一场,你得帮帮我。”

晁远等她二人吃完早饭,跟着上楼进了客房,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我昨天一回去,我的亲娘,莫说欢迎我回家了,一声不吭就先送了我一条死鱼。”

晁远说着话打开那木盒子,里头果然是一条已经翻肚皮的死鱼,凑近了散发着一股腥臭味,这鱼通体橘红,身上有杂彩色,混杂得十分罕见,脊背上是一指宽的金线,尾巴又是银白色,“沉鱼井里的通灵锦鲤死了个透。”

晁远说了沉鱼会的事,“那古井下一潭死水,我估计不是闷死就是给饿死的,金背银尾锦鲤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现在也没法找其他鱼代替,我娘要我去找条一模一样的鱼回来,我派人找遍了府城鱼市,也没找到这种金背银尾的锦鲤。”

霍宴嫌那死鱼散发着臭味,甩手盖上了木盒的盖子,“你找不到鱼找我有什么用?”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城西杨府那个老妇身上,那老妇的女儿在京都为官,虽说不是什么大官,但总归是京官,我娘平时也要礼让她三分。她在府中养了一池锦鲤,专养一些千奇百怪的杂彩鱼,我琢磨着她那里可能会有这种金背银尾的,但她为人古怪,脾气孤僻,我娘的面子都不给,还喜欢拿一根檀木拐杖抽人,霍少你陪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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