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东宫+番外(43)

作者:深碧色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破镜重圆 关键字:主角:沈琼(阿娇) ┃ 配角:裴明彻,方清渠,恒伯宁,裴朝 阿娇跟她的前任们 梨花巷搬来了个孀居的美人,娇里娇气的。新科状元、禁军统领乃至陈王世子流水似的从她门前过,流言蜚语传得漫天皆是,左邻右舍暗地里议论纷纷:“一个寡妇而已,谁会娶她当正经夫人?”点击展开

及至红杏迟疑着提醒了句“天色不早”,沈琼愣了下,很快掩饰掉神情中的失落,同江云晴笑道:“既然天色渐晚,你就回府去吧,等到赶明儿有机会了咱们再聚。”

话虽这么说,但在场之人心中都清楚,再见本就不易,更不会有机会向今日这般肆意自在了。

江云晴低低地应了声,她扶着红杏上了马车,忽而又回头道:“阿娇,你先前同我提的那件事……”

沈琼一怔,及至想明白她说的是哪件事后,心霎时提了起来,忐忑不安地等候着江云晴的话。

“我前几日听人说皇上下了调令,兴许再过月余,将军便会回朝。”江云晴近来辗转反侧,始终狠不下心来拿这个主意,如今当着沈琼的面,总算是攒出了些勇气,“届时我会同他提的。”

以江云晴如今的身份,想要离开恒家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无论怎么都,都必须得恒仲平点头同意才行。

江云晴虽未明说,但这话已经算是表态,沈琼一扫方才的失落,欢欣鼓舞道:“好!”

哪怕关系再怎么好,有许多决定还是要自己拿定主意的,所以无论先前再怎么生气不甘,沈琼都未曾胁迫过江云晴如何。如今见她总算是决定离开这火坑,沈琼着实是高兴得很,只觉着这是到了京城以来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了。

直到送走了江云晴回到家中去,沈琼仍旧兴高采烈的,云姑好奇道:“是买着什么合心意的物件了?怎么就高兴成这样。”

沈琼将方才的事情同云姑讲了,抚掌笑道:“晴姐总算是想开了。等到恒仲平班师回朝,将此事彻底给料理了,咱们就回南边去,再不掺和京城这些事了。”

京城是最繁华的去处,但相较而言,沈琼还是更喜欢南边那清闲的日子。

她绝口不提自己的病情,云姑也不好扫兴,心情复杂地笑道:“都依你。”

沈琼今日一番折腾,早早地便累了,傍晚吃了小半碗青菜粥,便准备服药睡下,却不料春和竟上门来了。

听了桃酥的禀报后,沈琼吃惊道:“他不是有事吗?”

“兴许是忙完了,便过来看看。”桃酥对春和的印象很好,总是不自觉地帮他说话,“我就说他不是那种会平白爽约的人。你看,如今一得空便赶过来了。”

沈琼无奈地笑了声:“好了,快请他进来吧。”

春和进门后,先同沈琼道了声贺,而后又解释道:“原是答应了你要来的,却不料临时有推脱不开的事,只能爽约……”

见他真是上门道歉来了,沈琼连忙摆手道:“你不必为此介怀。”转而又笑道,“其实是你亏了,云姑晌午可是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呢。”

“那可真是亏大了,”春和含笑附和了句,随后走近了些,将一样东西放在了沈琼手中,“给你的生辰礼。”

那东西触手冰凉,沈琼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轻轻地摩挲着:“是笛子?”

“对,这是前些日子我偶然得的。”

沈琼道了声谢,随后又道:“我如今见不着,但这触感,想来也不是寻常的玉笛。我在音律一道上没什么天赋,琴也弹得稀松平常,笛子就更是一窍不通了,这样好的东西给我岂不是浪费了?你不如还是自己收着……”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春和似是随口地提了句,“你若是不会笛子,赶明儿我可以教你。”

沈琼见他态度坚决,只得作罢,让桃酥将这玉笛给好好地收了起来。

春和瞥见她手边那碗药,改了主意,起身告辞道:“药快凉了,你还是早些喝了去安歇吧。等到改日有空,我再将新排演的戏唱给你听。”

他是个极会审时度势,又知情识趣的人,相处起来让人很自在。

沈琼点点头:“好啊。”

第35章

沈琼这个生辰过得很开心,尤其是在知晓江云晴的决定之后,算是彻底解决了一桩心病。折腾了一日,她身体上虽累得厉害,但躺下之后却并没有多少困意,翻来覆去的。

桃酥替她整理着衣裳,笑问道:“姑娘还不困吗?”

“睡不着。”沈琼嘟囔了句,又翻了个身,恰巧被硌了下,疑惑道,“这是什么?”

她抬手在枕旁摸了摸,愣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白日里随手将华清年送的生辰礼放在了枕旁。

“哪儿来的木盒。”桃酥凑近了些,好奇道。

“是华清年送的贺礼,”沈琼随口答了句,摸索着打开了盒子,“仿佛是个发簪?”

沈琼缓缓地摩挲着,及至摸清簪头那几朵桃花后,笑了声:“做工还挺精细。”

就这么会儿功夫,她指尖上已经染上了浅淡的清香。

“我看着像是紫檀木,”桃酥接过来打量了下,“上面的雕花的确也很好,栩栩如生的。”

“华太医倒是大方得很,”沈琼并没多想,只感慨道,“等赶明儿回南边之前,是得备份大礼给他,才能还这人情了。”

先前华清年过来给她看诊,应当是看在方清渠的面子上,可如今她与方清渠早就一刀两断,再无来往,这人情她就索性都记在了华清年身上。

华清年的确是个很好的人,风雨无阻地三日过来施针一次,也一直在为她这病想方设法。

哪怕到最后这病仍旧没能治好,沈琼也记着他的人情。

沈琼拿着那簪子把玩了会儿,又放在枕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接下来两日,沈琼都没再出门,安心留在家中消磨时间,同采青商议生意事宜,又或是逗汤圆玩。

等到再施针的时候,华清年上门来,沈琼随即旧事重提,再次问起了生辰之日没能弄明白的疑惑。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华清年竟开始装傻充愣,仿佛压根没那回事一样。

沈琼原本觉着华清年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没想到竟然还会这么耍赖,惊道:“咱们那日可是说得好好的,等到过了我生辰,你就将事情告诉我……”

“是吗?”华清年反问了句,随即又正色道,“躺好不要动,我要施针了。”

他越这样,沈琼便愈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不依不饶道:“华太医,将心比心,你觉着我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华清年心中大为后悔,他那日只不过是下意识地问了句,哪儿知道沈琼会那么敏锐?他当时随口敷衍了过去,可沈琼如今显然是惦记上,不肯轻易揭过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这里,华清年为难得很,只恨自己当初为何要多嘴问那么一句。

沈琼叹了口气,话音里带了些恳求的意思:“你若是不肯说,我只怕是要寝食难安,怎么都过不去的……”

华清年沉默了会儿,咬牙拿定了主意:“等到施针之后吧。”

施针之时,最好是要心平气和的才好,然而他觉着,若沈琼真知道了这事,怕是没法再心平气和地躺下来。

沈琼见他又拖,露出些怀疑的神色来,又半开玩笑道:“你这次可别再骗我了。今日你若是不将事情给说了,就别想出这个门。”

华清年无奈道:“好好好。”

有这么一件事牵挂着,沈琼只觉着这次施针耗费的时间要格外长些,简直是度日如年了。等到华清年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说。”

“这其实是两年前的旧事了,”华清年仍旧有些犹豫,“按理说,我不该将这种事情外传的……”

那是他当年到恒家去诊治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事情,如今让他在旁人面前提起,总觉得有伤医德。

沈琼却道:“我于晴姐而言可不是外人,比亲姊妹还要亲,没什么不能提的。”

华清年顿了顿,认命地叹了口气:“两年前,你那位晴姐身体有恙,恒二特意请了我过去给她诊治……”

华清年与裴明彻以及恒家两位公子,都是自小相识,多年交情,再加上他又是个热心的人,闲的时候时常过府去给人充当大夫。

“然后呢?”沈琼催促道。

江云晴从未对她提过这件事,她压根不知情。

“我到了之后,才知道她是滑了胎,虽说自己的命没什么大碍,可还是伤了身体。”华清年觑着沈琼的脸色,硬着头皮道,“我诊了脉开了药之后,却阴差阳错发现,她屋中先前用的香是被动了手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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