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独+番外(10)

作者:贺轩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三教九流 相爱相杀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郝独我姓郝,我名独,我叫——郝独。短篇。 点击展开

太子死了,皇子们还没开始明目张胆的斗,等老皇帝咽气,战斗才算真正开始。

除非老皇帝死前,重立一个太子。

但老皇帝又没有一丁点这个意思,还伤心太子呢。

谁都想让老皇帝重立太子,谁都不敢说。

突然有一天,四月春雷一阵轰隆隆。

王济上折子了。

王济上折子请立太子了。

王济上折子请立毅王为太子了。

王济被老皇帝连踢带踹打出大殿了。

王济在殿外老泪纵横,哭太子,在场的都跟他一起哭。

老皇帝出来跟王济一块哭,君臣二人抱头痛哭。

毅王,成了太子了。

因为王济哭太子。

王济可能早就哭过太子了,太子还不会走的时候,王籍都还没出生的时候,王济就做了太子东宫官了。

只有王济这样的人,能跟皇帝提重立太子的事。

为什么王济突然就上折子了呢?

起因是王籍。

有人看见王籍和郝计在一块喝酒了。

很多人都看见了。

看见的人都说,王济站毅王了。

一传十十传百,王济就站了毅王了。

虽然他本人还不知道。

他知道的时候已经不能补救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据说王籍被打了,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王济肯定是不想打王籍的,他想打得是郝计,或者我爹,或者毅王,或者我,或者围观群众。

一切导致了这种局面的人都该狠狠打。

陈景邑没去住东宫,还是在毅王府,老皇帝也没提,就这么着吧。

很多京官都在这次震荡中被抄被流放被贬。

我接到一个帖子,请我去铭香斋喝茶。

主人是林晚香,林家被牵连,因为王济从中周旋,只是贬官。

王籍的婚还是退了,王籍又被他爹打了。

打得林大人都看不下去,扑上去以身相护,还挨了收不住的两棍。

我和林晚香不认识,没道理请我,可是她请了我,说明她一定有要紧事和我说。

虽然我想不到我和她能有什么要紧事,难道是叫我跟我爹讲,让我爹劝王济以后少打王籍。

我见林晚香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有点肿,我能想象昨天王籍被打得时候,林晚香蹩在角门处,哭得有多惨。

林晚香递给我一本书。

《无所谓游记》。

正是当初我在城南书斋买的那一本。

林晚香神情有些倦意,面容平静:“太子妃娘娘,很感谢您能来见我。虽然我要说得事情很不光彩,但我认为太子妃娘娘应该不会和小女一般见识。”

我快速回忆我和林晚香有什么交集,除了那年上元节夜有一面之缘,话也没说两句,有什么不光彩的?

林晚香自嘲的笑了笑:“话可能有些长,还请娘娘耐心些。”

“娘娘应该知道,原本王……王公子于我并无意,是顶了娘娘的虚名,

假借了这本书罢了。”

“可能娘娘觉得这本书并无特别之处,其实也的确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普通的印刷本子罢了。正为这个普通,才能顶娘娘的虚名。”

“王公子为娘娘找了这书,眷了一份,原本想要送给娘娘,又怕唐突了娘娘,失了敬意。便寻了一处印刷铺子,刻了整版的字,只印了一本书。”

“不巧,这印刷铺子属林家的。”

我心里一惊。

我想起我书买回家,还臭了有十天半个月。

我是感觉哪里不对,但没想到王籍看着清清白白的,套路竟然这么深。

“我偷印了一本,后来王公子说要拿来看,我想与娘娘的那一本能有什么不同呢?毕竟王公子只敢给娘娘您印刷的本子,不敢给亲手抄的本子。”

“他一翻就知道我不是了。”

“王公子这样守礼克己的人,还是情难自禁,在娘娘的书上提了两行

诗。”

“娘娘该是没看见的。”

我已经一愣一愣只知道点头。

“哈,娘娘那日回家,下了大雨了。”

我皱眉乜她:“你那个时候跟踪我?”

“娘娘莫怪,我只是那一天想看看娘娘是谁家府上的女儿罢了。我看娘娘进了郝府,我觉得这是我的机会。”

“原本王大人顾及王公子的心思,并没应允亲事。是我告诉王大人,那人是娘娘。”

我还是有点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身上有这么大一盆狗血。

“娘娘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反正王公子王大人和郝大人郝公子都不会没趣跟娘娘提的。只不过我想起王公子挨得打,觉得有些不平而已。”

我……

我感觉我以后都不能直视王籍了。

心虚。

犹记当初接到赐婚诏书时,我爹就考量了和离的事情。

我觉得是时候了。

我现在很多余。

陈景邑成了太子,会做皇帝,再也用不着我这个盾牌遮遮掩掩和贺舒兰讲一两句小话。

小心翼翼,我这个外人看了都心酸。

陈景邑而今苦尽甘来了,与丞相府往来密切,正大光明。

我想起毅王府荷池里的那只大乌龟,水里待久了头顶都长了青苔。

我若是再不走,那只绿毛龟就是我的下场。

这人呐,不蒸馒头争口气,让我眼睁睁做绿王八,太不人道。

我寻思怎么跟陈景邑说这事,要是我直接戳破了他和贺舒兰的“奸情”,他说不定会恼羞成怒。

还会怀疑我是怎么知道的,毕竟他以为他隐藏得可好了。

我在等待一个好时机。

我等啊等,等到荷池里绿毛.龟.头.顶的绿毛又长了一寸了。

我终于等到一个好时机。

那是一个风清月朗的星夜,陈景邑从丞相府喝完酒宴回府,小醉。

我从来没有那么殷勤,上赶着送醒酒茶。

陈景邑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笑得跟咧口石榴似的。

我斟酌着说了。

“听说王爷要娶贺家的小小姐了?”

陈景邑登时醒神了,他双眼清明,直盯着我:“你听谁说的?”

我惊了。

就陈景邑这恨不得入赘丞相府倒插门的舔狗劲儿,他竟然还要问一句谁说的?

他就差脸上写着“我好想当丞相府上门女婿啊”这行大字了。

“大家都这么说。”

陈景邑被戳穿之后果然恼羞成怒,一拍案猛站起身:“大家都有谁?”

“你总是听哪一个人说的,是谁?”

陈景邑怒极反笑,径直走出去。

“管家,把人都给孤叫到院里来,孤要看看,是谁舌头长了,嫌长就统统割了喂狗!”

我追出去,也来气了:“何必拿别人出气?难道我在你眼里是个傻子?不长眼睛看不见?哪里需要别人来说!”

我觉得陈景邑怪贱的。

他反而不生气了。

陈景邑缓了神色,摸了摸我的脸,又抚了抚我的头发,我觉得他好像在撸狗。

“郝独,你会是我唯一的正妻。”

陈景邑这个贱男人,说出了这句很婊的话,还厚颜无耻的拥住了我,在我的耳边说:“也是唯一的皇后。”

陈景邑眼睛像弯月,微微笑着亲了亲我。

我:……

陈景邑怕不是发狗疯了。

还是我疯了。

“你舍得叫她做妾?”

陈景邑僵了僵,抱得更紧了些:“没必要,郝独。没必要,你跟她是不一样的。”

我在陈景邑怀里默默冷笑,这猪话真该叫贺舒兰亲耳来听听。

第9章

终于,五月末,一天夜里,老皇帝驾崩了。

那一整天,陈景邑都在宫里。

午夜时分,宫里来了人报信,整个毅王府都躁动了。

陈景邑看我看得紧,自我上次探了口风,他怕郝家会在节骨眼上溜之大吉。

至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便带了郝计进宫。

呵,这狗比男人。

寞洲与拣枝念念有词,祈求老天保佑,今晚事成。

我冷眼坐一旁看天,清月吐辉。

突闻前院传来金戈铁马之声,有人带兵闯进了毅王府。

我心下一咯噔。

难道陈景邑败了?

那一瞬间,我思绪万千。

身后有人破门而入。

寞洲拣枝轻声尖叫。

我回身看,怀王青白的面容在月辉下纤毫毕见。

我眼前一黑,陈景邑这个狗男人,顾头不顾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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