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与风归(36)

作者:似世中人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虐恋情深 关键字:主角:肆清,付尘风┃配角:冬研、凛烟 妄图将一个性情淡漠的杀手感化本身就很难,何况付尘风还想与她举案齐眉,共至白首。皆为世间孤鬼,何不一同上路点击展开

好在肆清指甲修剪得很短,用尽力气也掐不了多少,只是手上力道之大,让付尘风有骨裂之感。

“我陪你一起,不必强忍着,你若是太痛,便掐我。”

他不知肆清是否听得见,可他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没多久,御岸他们带着体无完肤的文瑾来到客栈,客栈老板看到他们身后跟了文城的都督,便知晓今夜怕是不眠夜了。

客栈一下被清了,若是被百姓知道付尘风在客栈里动用私刑,对当地官员影响也不好。

方才在采春阁,御岸才用了几种手段,便被冬砚唤了回去。

付尘风让人把文瑾放在隔壁审问,对御岸的命令是只要有命在,其他无所谓。

审问嘴巴严实之人,从军多年的他们有着丰富的经验,那些个刺客或是细作,向来不怕死,但是大多怕痛。

尤其是眼下肆清这般痛苦,付尘风恨不得将文瑾挫骨扬灰。

付尘风坐在床边一直给肆清擦拭脸上不断渗出的汗水,看着肆清爆裂在手上与脸上的青筋,付尘风宁可替她承受这要命的痛苦。

肆清不断用身体撞击床板,好在下面垫了足够厚实的软被,她的痛苦得不到缓解,眼泪一直从眼见落下。

付尘风把她眼角的眼泪擦去,满脸忧虑道:“再忍忍,御岸一定会把解药拿回来的。”

肆清听不见,她觉得五官都被焚烧了,除了无尽的痛,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隔壁不断传来文瑾的惨叫声,折腾了大半宿,文瑾手脚筋脉均已被挑断,冬砚看着动弹不得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文瑾,他握着一把匕首缓缓蹲下。

阴冷道:“听闻你给她下了□□。”

冬砚的眼神从文瑾布满血的脸上滑到他腹部再往下,他用匕首将文瑾腹部的衣袍划开,道:“反正你也不想活了,多丢些东西也无所谓。”

御岸搭腔道:“瞧着你模样也不错,送去边疆,也好服侍那些饥渴的士兵们,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多大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对待你这种小白脸,想必会好好疼你的。”

冬砚把匕首贴在文瑾腹部,冰冷的凉意刺激着他,从腹部再往下,冬砚刀锋朝着皮肤,一丝丝往里压去。

文瑾不自觉抖动了身体,士可杀不可辱,若是为了报个仇,真的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真的值得吗?

刺骨的凉意钻到他下方,文瑾终是不情愿的咬牙道:“在床下暗格第三个和第五个,红色与黑色的药丸各吃一粒,便可解毒。”

冬砚欣喜道:“快!快派人去取!”

御岸顿了顿,看向冬砚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而后他拔了腿便往采春阁跑去,回到文瑾的屋子,他在床边找到了文瑾所说的解药。

为以防万一,御岸先拿了一份给文瑾吃,他吃了并无异样后才给已经虚脱的肆清吃。

吃了以后肆清吐了两口乌黑的血出来,便晕了过去。

天色将明,付尘风待肆清彻底安静下来才舒了口气给她手掌轻轻上了些药。

让丫鬟给她擦拭了一下身子并换了身干净衣裳,付尘风坐在她床边闭上眼睡了过去。

精疲力尽的肆清睡了将近两日,一直沉睡的她忽然睁开眼,努力回想起清醒时的事,好在最后陪在她身边的是付尘风,若是换作旁人,恐怕……

微微侧首,便看到付尘风坐在桌边,在看着类似于纸条的东西。

兴许是几日操劳,他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浮上一层疲惫,好看的薄唇紧抿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肆清刚把手抬起来,看到自己换了身干净衣裳,而付尘风闻声走过来,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肆清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付尘风扶着她的肩,左手臂传来的疼痛让她记起自己划了自己一剑。

肆清看到付尘风手背上几道刺目的淤青,似乎想起了自己用尽全力把痛苦发泄在他身上,她在痛苦中抓住了什么,恨不得把痛苦都注入到那温热厚实的手上。

“对不起,你的手……”肆清声音喑哑低沉,所有字眼像是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付尘风拿了杯温水给她喝,看着她有些虚弱的模样,倒不似素日那般棱角分明难以亲近。

他微微勾唇,温声道:“无碍,能与你有难同当,我很高兴。”

肆清看到自己手腕上一圈青紫色淤青,稍加想象,便能想象到当时她挣扎得多奋力。

隐隐的,她还是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的,可另一种让她痛彻心扉的感觉,跟□□焚身的痛楚不同,那真的是要把她浑身血肉都燃烧殆尽的痛。

她把喝完的杯子递给付尘风,道:“我是不是,中了两种毒?”

“嗯。”付尘风把杯子放好,又抬了碗香喷喷的粥过来坐在她身边:“那人一心致你于死地,若是当时当真……当真以身解毒,你会当场气血逆流暴毙而亡,若是不解毒,便会被两种毒药混合折磨你至死,最后精力不足而虚脱死亡。”

付尘风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肆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何事得罪了文城采春阁的人,她不解道:“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的要我死?”

付尘风递过温度适宜的粥,道:“先喝些粥,我待会把人带过来,你便清楚了。”

冬砚推门进来,看到肆清坐在床上喝粥,想到之前肆清在床上疯了一般挣扎的痛苦模样,他突然便红了眼眶,快步过来蹲在肆清床边,像个可怜的小动物一般,眼泪兀地便掉了下来,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的。

“你……你醒了。”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后怕,肆清放下拿勺的手,摸了摸冬砚的头,道:“让你担忧了,别哭了,眼睛肿了。”

肆清对上冬砚,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柔软,有怜悯,有淡淡的温柔,却没有喜爱。

她对他好,但始终都是有界限的好。

冬砚抹了抹泪,笑道:“没事就好,快些吃吧,我待会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身体。”

肆清点了点头,付尘风起身道:“你先吃,我去看看人。”

肆清看了眼付尘风,摸了冬砚头的手突然觉得有些烫,她捏着勺子搅了搅粥,道:“麻烦你了。”

等付尘风走后,冬砚坐在他原先坐的位置上,下方传来付尘风的残留的温度,想到一路上他对肆清做的种种,即使刻意的去回避,他也心知付尘风打的什么主意。

若不是他强行去采春阁把人带了回来,若不是他让御岸带兵把采春阁围住把文瑾抓了,只怕是肆清,难逃一死。

他有权有势,对她也一片赤诚,而他冬砚,除了一腔热血,又有什么呢?

一次事故,便将大家的能力明显区分开来,他一直以来,从未摆脱过底层弱者的身份。

这种认知让冬砚心里还是产生了深深地挫败感。

因忧心几日,冬砚几乎没吃什么,脸色很不好,显得很是憔悴,肆清把粥喝完,冬砚主动接过碗,肆清道:“冬砚,我没事,你脸色不好,去休息会儿吧。”

“我……我其实没做什么,一直都是付将军在照顾你,就连解药的事儿,也是他做的。”

冬砚有着对自己无能为力深深的无奈,肆清道:“你的担忧同样不少,我心里有数的,冬砚,不必拿自己与他人比较,做好自己就行了。”

冬砚低沉的心,这才轻松了些,他笑了笑,道:“你先好生歇着吧,我去做些饭菜来。”

“嗯。”

肆清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体沉重,看来的确是耗费了她许多精力,依稀记得付尘风抱着她的感觉,她真是怕自己化身为狼将他给拆卸入腹。

好在,她心智还算坚定。

不是她不愿碰他,而是不愿被药物操控,变成毫无知觉之人,若是连药物都能操控她的作为,那她肆清,还算她自己么。

不一会儿,御岸拖着披头散发脸色发青的一个人进来,那人穿着普通衣物,只是四肢瘫软,似是无力,御岸把他拖到肆清床前,他跪坐在地,怨恨的盯着肆清。

那种眼神,宛如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从他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痕来看,他必然是没少吃苦头,而这身衣裳,怕是也是刚换不久的,衣裳之下的伤痕,恐怕更是刺目。

肆清并不关心这些,她问道:“为何害我?”

文瑾讥笑道:“那你又为何盖梵堂主?他们不过只是想要隐居而已,你们为何又要将他们逼至死路?”

上一篇:忠犬戒指 下一篇:帝女难为+番外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 主页 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