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我攀高枝(55)

作者:小香竹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小门小户 关键字:主角:承誉,文宁疏┃配角:世子 新帝登基后,文尚书遭难,文宁疏为救父亲必须攀上高枝,然而新帝之子的示好她无动于衷,却跟了被废太子之位的承誉。 承誉问她:“为何肯跟我?”宁疏如实回答:“您枝头高。”承誉又问:“还有呢?”宁疏:“您皮相好。”承誉面色铁青,不悦挑眉:“仅此而已?”点击展开

算来也是他的长辈,承誉恭敬起身,向其行礼,“给四皇叔请安。”

那奕王三十出头的年纪,眼皮单薄,双目狭长,上挑的眼尾勾出一抹看似温和的浅笑,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坐吧!”

颔首过罢,承誉撩袍回坐,就听奕王再次询问,“你身边的姑娘瞧着好生眼熟,这不是前任尚书文彬之女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将目光投向安王这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被众人注视的文宁疏很不自在,但也不能装傻,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来,

“正是臣女。”

打量着她,再看看坐在斜对面的傅淞,奕王沉吟道:“若本王没记错的话,你与永定侯的世子有婚约吧?”

闻声,宁疏心下一紧,暗叹怕什么来什么,承誉眸光一凛,神色凝重地将视线移向奕王。

他这个四皇叔久经官场,说话一向有分寸,今日当着众人的面问出这样的话,承誉可不相信他只是无心之言!

当承誉再看向傅淞时,但见他面色煞白,似乎也很意外奕王会突然提起这事儿,如此看来,应该不是傅淞与奕王勾结,难不成是奕王自个儿的主意?身为侄子,承誉对奕王尚算恭敬,并未结过仇,奕王无端端的找宁疏麻烦又是何故?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在晚上九点。

第44章 挑拨承誉和赵令州

此刻的宁疏紧掐着自己的手指, 浑身发颤, 羞愤交加, 根本不敢抬眸, 就怕看到旁人的指点。

姑娘家脸皮子薄, 自不能由她来解释什么, 承誉当即坐直了身子,替她澄清道:“有婚约那也是曾经, 而今婚约已然解除, 宁疏与永定侯府再无任何瓜葛!”

“是吗?何时退的婚, 本王怎的没听到动静?”

京都里能有什么消息逃得过奕王的耳目?怕不是明知故问吧!承誉面露不耐, 半敛的眸光透着寒意,桀然不逊地扫向奕王,再无一丝客气,

“皇叔诸事繁忙, 此等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吧!”

屈辱的往事被勾起,愤怒的火焰在文宁疏心底越燃越烈, 当初被永定侯府的人嘲讽, 而今又被当众提起退婚一事,若是一味沉默, 只会被人笑话!气极的宁疏反倒不再恐慌, 毅然扬脸, 站起身来,直视斜对面的傅淞,神色冷然,

“早在我父亲出事的那天,永定侯府便差人去通知退婚一事,说到底是怕惹祸上身,这才赶紧断了与文家的来往,实乃明哲保身的典范!信誉算什么?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傅世子深有体会吧?”

承誉还想着这丫头面对这样的讥讽肯定难堪又脆弱,该由他来保护才对,哪里料得到这样的境况下她竟然还有勇气出面斥责。

微风吹拂下,她的鬓发稍显凌乱,目光异常坚定,临危不乱傲然不屈的态度着实令他欣赏!

众人闻讯,议论纷纷,“才出事就退婚啊!这也太绝情了些。好歹帮人一把啊!”

“帮什么呀!我听说永定侯还落井下石,参了文彬一本呢!”

“是吗?这亲家做的,倒打一耙可真有种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傅淞也觉没脸,但这的确是事实,他无可反驳,他还在苦思冥想该怎么挽回脸面,那边厢,承誉已然发话,故作好意地提醒道:

“往后谁家与永定侯府议亲可要考虑清楚了,一旦你们出了事,侯府可不会管你们,估摸着会直接休弃,两不相干。”

承誉这是要把他的桃花都赶走吗?此事一旦闹出去,大户人家都会避忌,谁还愿意跟他议亲?

丢人丢大发的傅淞暗恨奕王多管闲事,若非他多问这一句,众人的关注点都在才子们身上,谁也不会管这事儿,这下好了,今儿个他倒是替这些才子们出尽了风头!

真他娘的衰!

而奕王的真正目的似乎不在此,他甚至都没问傅淞这是怎么回事,只看向承誉,眸带诧异,“本王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入宫跟皇上商议诗文会一事时,曾听宫人说起,文姑娘被指到景颐宫侍奉大皇子,怎的如今又在你身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至此,承誉算是明白了,方才提到傅世子只是抛了个砖而已,奕王真正的目的是想借此机会挑拨他与赵令州,好让赵令州当众出丑,对他恨意更深!

钟意的女子被承誉截走,赵令州自是对承誉怀恨在心,但恨归恨,他对文宁疏始终心软,不愿让他和承誉的恩怨影响到她的名声,更不愿将这段纠葛公诸于众,免得众人晓得宁疏曾在听月楼待过,于她而言又是一种伤害,思量再三,他终是选择扯谎,不屑地瞟了对面的文宁疏一眼,

“这姑娘娇生惯养的,哪会伺候人?才去头一日就打碎了我最珍视的古玩,我一气之下就将人给打发了。”

未料他竟会一句带过,扯出这样的理由,承誉虽是震惊,却也能领会赵令州暗护文宁疏的用意,反应极快的接口道:

“赶巧宁疏的兄长文之尧曾做过我的伴读,之尧尚未归京,念在同窗的情意,我自当帮他照顾他的妹妹,四叔认为有何不妥?”

预想中的横眉怒目并未发生,这两个仇人居然难得的意见一致,合起伙来说瞎话,奕王不禁怀疑,难道是情报有误?又或者是这个文姑娘有魔力,竟能让赵令州忍下所受的屈辱,甘心维护她?

这样的结果出乎奕王的意料,两人所言尚合情理,他也不好再追问,省得被人怀疑,于是无谓一笑,

“没什么不妥,不过闲来无事,随口一问罢了!”

随口?该是蓄谋已久才对!这道梁子,承誉铭记在心,为着不将文宁疏推至风口浪尖,他没再争辩,暂时平息风波,

紧咬着后槽牙,承誉强压下怒火,迫使自己一笑而过,“安王府的家事,侄儿自会处理,今日乃是诗文会,还是一赌诸位公子的风采更有意义。如此般本末倒置,岂不贻笑大方?”

道罢他敛起笑意,眸光肃严,意在警示奕王,不要再插手他的事,否则他不会再像今日这般,轻易揭过!

这小子虽比以往收敛了些,但棱角尚未完全磨去,那股子倔强的劲儿仍在,奕王摇头叹息,暗叹这情势比他想象得还要严峻,美人皆是祸害,若然就此发展下去,只怕局势难以控制,得想个什么法子阻止才是,不过这是后话,今日不适宜谈这些,于是奕王顺着承誉的台阶而下,一声令呵,诗文会正式开始!

自始至终,赵令州都没再接话,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他向来不感兴趣,若非皇帝下令,他才不愿来此浪费光景。

见到文宁疏在他意料之外,他没想到承誉会带她一道,更没料到奕王如此多事,只要能平息风波,还她一个安宁,他就算受些委屈被人耻笑也无甚所谓。

虽说这皇家秘闻令人很感兴致,但自个儿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才子们早已久候多时,就等着今日一展才能,这是唯一能走捷径的法子,谁都不想失去。

写好的诗文皆贴在一道可以旋转的棱柱上,为的就是让四周的人皆来品读,但每张纸上都未标注姓名,只在左上角写数为记,至于这些数字代表着哪一位,只有才子们攥在手中的字条可以为证,如此才好公正评判,不受情面影响。

看了一转儿下来,承誉独独欣赏其中一首诗:“那首《四祭》写的不错,诗名也有内涵。”

文宁疏尚在看旁的诗词,经承誉一点,她才将目光移向那首,但见上书:

老槐与蝉论今古,怨枫泣血诉悲楚,

洁雪藏尘粉太平,冰融泽现万枝枯。

实则写的是四季变化,但整首诗基调悲凉,画面肃杀,又起了四祭这样的名字,当真是应景,宁疏赞同地点点头,

“的确是好诗,应该是乔公子所作。”

承誉疑惑地看向她,愣怔片刻才恍然,“你认得他的笔迹?”

点了点头,宁疏解释道:“乔公子和我大哥是挚友,他的妹妹乔锦彤还与我大哥定了亲,以往他经常去我家,因着他棋艺高超,之仪还特地拜他为师,请他教他下围棋,他是家中的常客,是以我认得他的笔迹。”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承誉望着端坐于楼下的乔顷澜,忽然觉得他一身白衣,翩然出尘,与这人世间格格不入,

“此诗虽好,但那些个先生们不会选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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