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迹(44)
他抬手锤了锤肩膀,拿出车钥匙摁了一下,不远处一辆车车灯闪了闪。
他走过去,欲拉开车门,却从车窗上看见一个男人正站在他身后。
他回头,只见周劣倚着一辆白色SUV的引擎盖上,他手插.在裤包里,他抬头时,嘴角带着讥诮,然后咬字有力,“徐嘉延?”
他认得周劣,上次他去接孟迹时见过一次,还有一次是在烟花节那天。
在徐嘉延的映像里,孟迹对这个男人避而不谈,渐渐的他似乎猜到了一点。
他很平静的看着周劣,“对,我是。”
“不介意去喝杯东西?”
他警惕道,“有什么就在这说吧。”
周劣笑了笑,站直了身子,二人的身高瞬间拉平。
“离开孟迹。”
徐嘉延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会是这样的,他只觉得好笑,“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这句话?我才在他男朋友。”
周劣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理智,“没错,你现在是她的男朋友,可你了解她有多少?你怎么知道她现在是否快乐?她几年前经历过的那些要命的事你又听她说过多少?”
徐嘉延愣了一下,仍很和气的回答,“她不说我也不问,这是彼此尊重,她既然愿意放下你和那段不堪的事和我在一起,说明她心里有我的。”
“是吗?”他扬唇露出尖锐的虎牙,走近他,“你看看你的样子,难道不觉得和我很像吗?”
这的确是个致命的事实。
徐嘉延强迫自己笑,“这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麻烦周先生就不要凭这一点就对号入座,觉得阿迹还对你还有感觉。”
听他这番没底气的话,周劣丝毫不客气的又说出了个事实。
“两年前,你在烟花节告白孟迹,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吗?”他笑意加深,“因为早在七年前的除夕夜,有个男生也是在烟花下以一根手绳表露自己的心声。”
他抬起手,一根黑色的绳子绑在手腕上,“孟迹手上也有根同样的黑绳,那是我送给她的。”
徐嘉延知道孟迹手上的绳子,这不是最痛心的,最痛心的是不管什么情况下她都不肯取下那手绳。
他记得有一次,她晒晕在工地,手腕还被地上的玻璃划了个口子,他本在外地出差也赶了回来,当时她在医院,一个护士要给她缝针,但是怕那结绳处的捕梦网妨碍缝针,就让她取下来,可她死活不让取。
就这样,护士硬着头皮还是给她缝针。
现在想想,他只感觉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心脏的收张,都疼痛万分。
难怪啊,周劣来后,孟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但同时他也是知道孟迹有多么的矛盾,她站在他身前,看着自己对她无尽的好,她心里该有多难过多纠结。
她是个善良的人,不问过去,在徐嘉延眼里至少是这样的。
“你能保证阿迹和你在一起能开心吗?”
“你离开她,她才不会纠结不会看见你难受。”
一句戳心。
又是实话。
他一个现任,却输给了一个前任。
“好。”
他话一说完便转身走了,连车都不管了。
这一个字的份量对于徐嘉延很重很重,重到他现在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下去了。
孟迹,往后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吧。
台北万家的灯火,将天边照的如同白昼般,可是有些人仍找不到自己的归属,最终他们就成了这座城市的灵魂,无处安放。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下一章真的要开车了_(:з」∠)_,这不是演习,不是演习,不是!
我朋友还想让我写69式,我给她orz了。
第48章
KTV的包间里烟雾缭绕,今天是同事生日,孟迹穿了一身浅紫色挂脖及膝裙子,她这身算是很随意了,没有抢了同事的那身红色的小礼裙的风头。
她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同事们喝酒聊天唱歌包间里的烟味勾的她也想抽一根,但她已经戒了一年了,不想再沾它了,于是起身走出包间透气。
孟迹上了个厕所后出来站在洗手台,这时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有短信提醒,她点开后,整个人一怔,就像是有惊雷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她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给徐嘉延。
“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她又打了一次,仍是这一句。
孟迹再一次点开那个短信,眼眶莫名的红了阿迹,当你看见这短信时,我可能已经在飞往北京的路上了。我们分手吧,就这样,从此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为什么这么突然?”孟迹喃喃。
而且,这句话还是他先开口。
孟迹想来想去,最终只想到一个人。
她翻出了那个人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拨打过去。
电话通了。
孟迹语气很强硬:“周劣,你和徐嘉延说了什么?”周劣立在落地窗前,手里是一杯香槟,被他轻轻摇晃着。
“没什么,就是说了些实话。“说着他喝了一口香槟,然后垂眸看着对面闹市倒立在香槟中的只影。
“实话?”对,"他转身倚靠着玻璃,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滑过玻璃杯,他偏头很欣赏这一过程,“就比如,他只是我的替身,我的影子。
“周劣你能别这么自恋吗?"她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了,她都被气的词穷了。
孟迹,你别忘了你那天晚上说过的话。
孟迹哑然。
周劣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个小盒子上,他抿了下唇,“徐嘉延有东西留给你,在我这。”“我明天下午回大陆,你最好明早来拿。”“不用,我现在来。”他侧身放下高脚杯,扯了扯领带,“好啊,我等你他挂了电话,发了酒店的位置和门脾号。
随后又给小何打了个电话。
小何,帮我买件T恤和休闲裤上来。”他说完后,就扯下领带扔在沙发上往浴室走去。
他不希明天回去带着一身酒味。
孟迹坐着电梯上到十楼,她看着手机上的房门号找到了房间,她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
她抬头看了看房门号,确定是对的,便推开门,里面很昏暗,但落地窗外的微弱灯火将房间里照的勉强能看清路。
她侧身关上门,走出玄关见客厅空无一人,又走进卧室,但是因为没注意脚下撞倒了一个落地灯,她听见浴室淋水的声音一滞。
“小何你还没走?那把床上的衣服给我拿进来一下没听见回应,周劣又唤了声,“小何?
孟迹心里咯噔了一下,看见那床上的衣服,便硬着头皮拿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只把拿有衣服的手伸了进去。
周劣擦着湿发,回头目光却落在白皙手腕上的根黑色手绳,他半眯起眼,不经意间,嘴角上扬他没有接过衣服,而是直接握住孟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拽了进来。
孟迹一惊,却已经被周劣托起腰坐在洗手台上。
她的双手被周劣一手牵制住,氤氲的浴室里,温度很高,像是有火在孟迹四周燃烧,肌肤瞬间粉红起来她的目光先落在周劣眼睛上,然后随着他眼角的水珠一直向下,在他性感的喉结处就停下了,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她怕她再看下去会失去理智,疯狂的想要和他干一场。
“你来的还真是凑巧。”他原本只是笑着,但目光落至她纤长的脖子,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是眼里燃烧着的欲。
他抬眼然后凑近孟迹,他微凉的鼻尖触碰着她因为在工地晒伤后不太柔嫩的皮肤,可尽管如此,依然让他迷恋,甚至到想要疯狂咬下一口。
孟迹往一旁躲了躲,周劣抬眸时,眼皮有了很深的褶皱,像一把镰刀,目光锋利,“躲什么?
孟迹闭上眼睛,她不断要告诉自己要理智。
直到脖子上落下细密的吻,她身子原本紧绷着,不由得软了下来,轻颤着。
但是他却在这时皱眉,“又抽烟了?”孟迹深吸一口气,锁骨深陷岀很美的曲线。
她答道,“没有。
他一面低头吻住她的锁骨,一面抬手扯开她后颈栓着的带子。
“可我不喜欢。"说完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提下来,扔进玻璃门中,因为用力太重,孟迹的后背撞上了冰冷的瓷砖,疼得她咬牙。
周劣,你他将孟迹强摁在木椅上坐着,自己倾身,双膝跪在她腰两侧,抬手取下花洒从孟迹头顶淋下,孟迹被温热的水冲的甚至有点措手不及,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