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 罪无涯/白塔寺下(19)

作者:稣是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青梅竹马 悬疑推理 校园 关键字:主角:李翔,宁新洁,沈泓渊、张向忠 ┃ 配角:艾薇卡、冯婷婷、尼坤、泰桑、巴颂等一大波 ┃ 其它:成长,情有独钟,市井生活,制服情缘 发小儿们相亲、相爱和相虐的故事 恨是爱的同义词,非反义词,爱与恨是同质情感的不同状态,两者在极端的条件下互相转化,恨则是罪的直接动机。人世间,爱与恨于冥冥间幻化,善与恶在一念间抉择。爱之深,罪无涯。点击展开

“二根,你怎么在京安呢?”张向忠开了口。

“京安是全国人民的首都,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呢?”王二根傲娇地梗起脖梗。话音未落,一个三十岁的女子从后厨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米线,放在张向忠的桌前。

“还不是沾了我弟弟的光吗?就他那个鸡子儿样,我们娘几个都跟着喝西北风。”女人用眼瞪王二根,转而笑脸对张向忠,问道:“向忠兄弟,这是在京安工作了吧?”

张向忠认出这是二根媳妇,早年嫁给了王二根这个窝囊废,所以日子过的并不称心。

“嫂子,我就在附近的单位上班。中午过来尝尝家乡菜。”

“兄弟不忘本呐,走多远都想着家乡菜,我这手艺一般,你凑合着吃吧,今天我请客。”二根媳妇热情地寒暄着,在异乡遇到老乡,她倍感亲切,“你妈也在京安吧?”

“嗯,现在我们一起住呢。”张向忠含糊道。

“你妈也是苦日子熬到头了,早年那么年轻,就一人到京安打工,真是坚强呢。作为女人,我打心眼里佩服她呢。”二根媳妇边说边给张向忠盛米线,倒鸡汤,将混着米线和鸡汤的大碗推到张向忠的面前:“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转身回后厨忙去了。

王二根再次陪出笑脸:“向忠,你现在是京安户口了吧?”

“嗯。”向忠闷头吃并不抬头。

“你妈现在还干着呢?”王二根深挖道。

“我上班了,我妈在家呢。”张向忠眯起两条狭长的眼缝,平淡道。

张向忠吃完米线,把钱放到桌上,向后厨喊了声:“嫂子,我先走了。”扭头就出了门。

二根媳妇追出来时,他已走远了。二根媳妇看了眼门口百无聊赖的王二根,一句话没说,无奈地进了后厨。

徐勇从马路对面看见张向忠从米线馆子里出来,尾随跟着。自从上次,他被张向忠制服在西瓜摊上,进了派出所,害得他蹲了半个月的号子。这仇,他算是记下了,他走到米线馆门口,扬头狠狠地向地上甩出一口痰,嘴上骂道:“你丫等着瞧!”

徐勇的恨意全被站在门口的王二根看在眼里,他凑身过来,笑道:“大哥可认得他?”

“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徐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巧了,我也认得他呢。”王二根得意地看着徐勇,吊足了徐勇的胃口。

徐勇正想了解张向忠的底细,眼角堆起了三叉戟纹,欢喜道:“老板,点菜。”

徐勇一下点了五六道菜,另外要了两瓶啤酒,拉着王二根道:“老板,我请客,咱一起喝,我一个人喝得不高兴。”

王二根一点都不客气地坐在徐勇的对面,夹起了菜。

两人互相斟满酒并碰了杯,一杯下肚,气氛和谐。

“刚才那人叫什么?”徐勇挑起了话头。

王二根好奇道:“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呢?”

徐勇显得无奈又坦诚:“前些日子,我被这孙子给打了,所以认得他。另外,他现在就住我们那片的沈家,但我以前没见过他,他也就是近一年住到我们那个街区的。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王二根一听张向忠住在徐勇家附近,来了精神头儿:“你说他住在沈家?沈家是做什么的啊?”

“这沈家可来头不小,沈家的主人叫沈维厚,他是石油集团的副总经理,前些年就已经是处级干部了,现在是什么级别,不是很清楚。他家独门一个四合院,附近的邻居都很羡慕。”

王二根眼睛刹那间就亮了起来,暧昧地笑了两声,幽幽道:“我说这小子从一个乡下娃子,就这么几年变成京安人了,还吃起了皇粮,看来这个沈家的主人使力不少啊。”

徐勇更好奇道:“你说这张向忠以前是乡下人?”

王二根得意道:“他是我老乡,同一个村的,这还有假吗?他就是个土的掉渣的乡下人,从小就没爹,有个妈还常年不在家,是他外婆把他从小拉扯大的。初中毕业那年,就听人说他妈把他弄京安上了石油中专,后来中专毕业,就去油田工作了,再后来我们就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刚才他吃饭时说,他就在这附近上班,而且已经是京安户口了,你说他不是从鸡窝里出来变凤凰了么?”

徐勇惊得两眼有鸡蛋那么大,气愤地破口大骂:“Y挺的!土包子还占了我们的坑,他进这么好的单位,我们城里人想进还进不去呢,这附近的单位不就是石油集团京安公司吗?”

王二根听了徐勇的话,更觉诡异,道:“他妈也太厉害啦……”

“他妈是干什么的?”徐勇问。

“还能干什么?一个没多少文化的乡下妹子,在城里人家给人家做老妈子呗。年级轻轻就给别人带孩子,自己的孩子也不管。”王二根觉得自己已摸清了张向忠的路数。

“这还叫不管?人家都让孩子一步登天了,这妈不赖啊!”徐勇晃着青光的大头,感叹道。

第十四章 (2003年)

宁新洁醒了睡,睡了醒,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她感觉浑身疼痛,尤其是脚踝和两只胳膊,麻木得无法挪动。

傍晚,她彻底清醒了,也许是经过了充分休息,她精神状态明显好转,看见妈妈坐在台灯下缝补划破的羽绒服袖口。

“妈,几点了?”宁新洁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张慧芸连忙凑到床前,迫切问道:“小洁,感觉好点了吗?”

“嗯,头不沉了,就是脚疼,胳膊疼。”

“你左脚踝软组织挫伤,休息一周就能恢复。胳膊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能是你爬下水井的时候用力过度,肌肉紧张酸痛,过两天也就好了。”

宁新洁微微点头,稍微坐起身子。

张慧芸放一只枕头靠在她的肩背上,心有余悸道:“你可把我们吓坏了,如果不是人家沈泓渊,后果会很严重。”

“你说是沈泓渊救我回来的吗?”宁新洁试图回忆当天发生的事,可怎么也想不起谁救过自己。

“对啊,那天泓渊背你到卫生院,然后找你爸爸去的卫生院。”

“嗯,那真是太感谢他了。”宁新洁对沈泓渊萌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既亲切又温暖还陌生,总之说不清楚的感觉。那天她不清醒,但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还感觉到自己被人艰难地背着行走。

“妈,我那个白色书包呢?”宁新洁瞅了眼门口的衣架,并没看见。

“你那天背书包去啦?可没见着啊。不知沈泓渊看见没有。”张慧芸道。

“哦,那我过两天问他吧。”宁新洁觉得无足轻重。

……

过了一周,宁新洁的脚果然好了,胳膊也能伸缩自如。马上就期末考试了,她不能请太长的假。

早上,宁新洁刚出屋,见李翔也正好从正屋里伸出一条腿,他似乎抬眼看见了她,瞬间就缩回了那条迈出来的腿。

初始,她并没在意,可接下来的日子,她觉着很不对劲。有几次,她在学校走廊里碰到李翔,有时,他避而远之,如果来不及躲闪,他就低头佯装没看见宁新洁。

宁新洁有点郁闷,想着再次碰到他,就叫住他,狠狠地训他一顿。

周六下午,宁新洁在屋里做模拟题。宁成宇和张慧芸出去买菜了。她听到有人敲门,开门看是沈泓渊。她先是一愣,然后微笑道:“泓渊,好几天没见你了,你是正在准备参加国家集训队的冬令营吗?”

沈泓渊温和地笑着:“是啊,今天找宁老师,商量一下如何准备奥林匹克冬季集训。”

宁新洁听不是找自己的,说道:“我爸刚和我妈出去买菜了,已经走半天了,你要不进来等他一会儿?”

沈泓渊恭敬不如从命地点点头,抬腿迈过门槛。

宁新洁指着堂屋里的沙发说:“快坐,我给你倒点水。”她麻利地从饮水机里接了开水,送到沈泓渊身边的茶几上,感激道,“那天你救了我,我还没谢你呢。”

沈泓渊脸泛起红晕,依然微笑道:“干嘛那么客气呢,我正好从那条路经过,看见你趴在下水井的旁边,把我吓坏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公园管理处应该负责,路边的地下井根本没盖子,天又黑,如果人多,早就掉下去好几个人了。”

“你是说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在井外面趴着了?”宁新洁不由得抽了口冷气,根据她的记忆,她确实是从井里精疲力竭地爬上去的,但明明有个人在下面托举着自己,而且,她记忆深处有一只手在井沿上做着让她趴下的手势,这难道是梦中的情景吗?她头又隐隐地作疼,已经搞不清真实与梦境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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