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城(39)

作者:立早人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主角:阿最,利娅 ┃ 配角:莫老太太,余二,利井,利夏,金姑娘 ┃ 其它:玫瑰,铃声,气球 两个世界的一场相恋 立意:两个世界的的相恋 : 历经千辛万苦才出狱的少年,阿最,想要回归平凡的生活。遇到了一个事事爱拿大的女孩,从而揭晓一系列的过去的秘事,照亮现实中人的善恶点击展开

放下望远镜,利娅呆若木鸡,不知在上面呆了多久,醒过神来,已经满天繁星,月光皎皎。利娅闭上不知张开多久的嘴,踩着白如霜的月光,犹如一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步一晃,手脚微抖地下了楼。

阿最一直安静地坐在车上等着她,见她来了,亮起车灯。

利娅失了魂似的,刚坐进车子,阿最就说话:“我以为你不敢回来了,害怕了,从别的地方跑了。”

利娅好像失去了讲话这一功能,嘴巴张张,舌头卷着,却发不出一个音。

“然后仔细想想,我应该多虑了,就算跑你也不知道往哪跑吧。”阿最道。

利娅仍是一字不说。

阿最褪去飘在五官上的假笑,回归正题:“他是副监狱长,我坐牢的时候,他把我的积蓄全偷了,礼尚往来,我揍他一顿,不算过分。我很早就想揍他一顿,但怕他报复,直到看见你的相机,我借了你的相机,拍下他和情妇亲昵的照片。我在他的耳边威胁他,照片我还有很多,如果他忍了,这件事就船过水无痕,如果他要报复,我就把照片寄给他的岳父。他的前程是他岳父给的,他是不敢的。”

利娅静静地听着,不置一词。

“坏人从外表是一点点都看不出痕迹的。他们都是心里坏,坏透了的坏,坏得几乎要沤出水了。可即便坏,脸上还笑眯眯的,扮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披着西装革履,蹬着油亮亮的皮鞋,说话斯文有礼的。你要是信了这一套,可就着了道了。”阿最伏在方向盘上,直视前方,将利娅那一天对他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还给利娅。

“你的话基本都对,但不完全的对,瞧瞧,我又和他们不一样,我既不穿皮鞋,也不披西装,我也不喜欢经常笑,笑只是偶尔的。”阿最将脸转过来,向利娅咧嘴一笑。

这份笑是利娅熟悉的,只是他的眼角没有往常的某样东西,利娅嘴角微动,眼泪就奔出,她轻声抽噎着:“所以,你告诉我的话,有一句是真的吗?”

“有真有假吧。”阿最只敢看窗外:“七岁之前,我的确住在那么一个小镇子上,镇子外的野地里,也确实有几种野鸡,不过一只比一只狡猾,靠人是逮不到的。假的,只是记忆大久,某些片段变模糊了,不过够了,把那段模糊的记忆稍微剪裁,填些别的故事进去,故事很多,拼头结尾,反正没经历的人很难揪出谬误的。”

阿最又和利娅说起自己的过去,他七岁和叔叔来到这里,叔叔是干什么的,怎么死的,自己又经历了什么,最终如何与利娅相遇。

莫老太太的过去

如果有一天,你的一个同学或是堂姐妹,鬼鬼祟祟地告诉你,和她朝夕相处的司机,其真实身份是一个炙手可热的黑道高手,而且也许她还爱上了他,你会信吗?

利娅肯定是不会信的,不信倒还罢了,转过身去,叹息两声,一定提醒她的父母,也许是神经不正常了,要及时寻医吃药,不能耽搁了病情。

交换过立场,利娅也不指望别人会相信她的遭遇。

这份突如其来的现实,无情地横亘在二人之间,裂出一条深不见底鸿沟,将二人各隔一边,利娅和阿最就静静地站在两岸边,望着深渊,不知如何进退,是分离,还是挽留。

每天,阿最照常来接利娅上学,然后送回家,一切似乎没有变,只是全程没有交流一个字。

利娅又陷入了这样凄楚的境地,自觉心中无比苦恼,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依赖的人去诉说她的苦恼。

利娅的妈妈只在乎钱和自己的容貌,她对这个世界的解读方式总让利娅觉着厌烦。

余二是一个男生,很多时候,女孩子婉转曲折,细腻琐碎的心思想法,他根本无力感同身受。而左姨,利娅一直把她视作是妈妈的□□,利娅对她从来是报喜不报忧的。

利夏堂姐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来回一封信往往得半个月。

由于利娅的爸爸的干预,利娅不能轻易和人交朋友,所以她没有闺蜜。

从小到大,利娅的心底生过许多的谜团,源于这个世界,关于成年,女人,情愫和人生。得不到一道外力的协助,每一次利娅只能孤独地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汽车,与这些谜团独自奋战,解答自己的问题,伤痕累累。

然而这次,利娅心中有了一个人选,漆黑的寒夜出现了一抹曙光,莫老太太。

她只凭几次远距离的观察,就一下看穿阿最的来历不明,需要暗中再调查,既然有此眼力,想必她也会有相应的对策。

左思右想,利娅觉着如今只有莫老太太能为自己指路了。

利娅兴奋地站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忽地,利娅察觉不到,她不能空手去吧,要带一份礼物过去,那送什么呢,不金不贵,又能俘获莫老太太的心。

利娅忽然想起莫老太太那一句,年纪越大,越是容易追忆往昔。自己似乎可以从这句话下手做文章,火柴头大的一点灵感,如流星划过利娅的脑海,利娅知道自己该送什么礼物了。

利娅没好意思,硬着头皮直接问莫老太太,她再度拜访了陈夫人。利娅开门见山,直接向陈夫人打听莫老太太丈夫和哥哥的名字,以及工作的单位。

“急什么。”陈夫人拖住利娅:“先进来喝杯茶,最近公寓里的新闻又不少。”

陈夫人邀请利娅坐到茶厅,泡了一杯茶端给利娅,利娅望着茶杯里袅袅直上的热气,就知道陈夫人这几天一定攒了不少新闻。

陈夫人东拉西扯说了一堆,从六楼林太太那未婚先孕的女儿,到七楼荀夫人养的能闯祸的哈巴狗。利娅十分捧场,她用出平生最大的演技,每每都笑得前俯后仰。

当陈夫人终于说完,利娅总算能把笑酸的嘴合上,利娅旧话重提,又问莫老先生的信息。

“先别问别的,你知道莫老太太的名字吗?”陈夫人神秘兮兮望着利娅。

利娅挑起眉,她还真不知道。尽管别人都称呼莫老太太,自己也天天跟着叫,可利娅知道,莫其实是她丈夫的姓,并非她的本姓。

陈夫人道:“她姓木,木兰花。”

利娅跟着轻声念了一遍:“木兰花。”

利娅的震惊表情,使陈夫人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很开心,利娅也非常开心,演技又立功一次。

“是啊,难怪她这辈子这么拼命地爱种花。命理这东西,不能不信的。”陈夫人摇头:“不止这样,她的生日也带煞气,是八月十八。”

“八月十八?”利娅一挤眉头:“那怎么了?”

“八月十八像把剪刀啊,而且八月是至阳之月,所以更是一把滚烫的剪刀,一般人受不住的,所以克夫克子。”陈夫人意味深长地讲:“儿子可是出车祸死的,死的悲惨。”

车祸?利娅似乎明白了莫老太太为什么那么在乎自己的车速,利娅心里十分不好受。

阿最转念又一想,八月十八不就是四天之后,那不快了吗?

“哦,对了,你知道莫老太太和她的娘家侄子们闹翻了吗?”陈夫人细眉一挑。

“闹翻了,为了什么?”利娅急问。

利娅的满面震惊再次让陈夫人满意,只不过这次并非出自利娅的演技,而是真情实感。

陈夫人嘴一撇:“还能为了什么,钱呗。莫老太太立下一份遗嘱,她亡故之后,她想把所有的钱捐赠给慈善总会,她的侄子们听说后不答应,那天结伴来闹,逼她更改遗嘱。你应该撞见了呀,就是那天,她站在大厅那一天,你还和她说了几句话。”

利娅直愣愣地坐着,她回想着那天莫老太太所说的那些话,明白了那些话后面的刀光剑影,利娅的眼眶湿了,随即涌出对莫老太太的无数怜悯和佩服,她的坚强,她的孤独,她的豁达通透。

而陈夫人则坐在对面,端着茶杯,戏剧地看着利娅。

从陈夫人那里刚回到家,利娅就抓起电话,打给了余二。

余二刚说了个喂,利娅马上吐出一大串的问题,报社每一期的旧报纸都能卖完吗?要是卖不完,剩下的如何处理?是焚烧埋了,赠送给别人,还是找间房子存放起来?存在哪了?至多保存到哪一年的?外人可以购买旧报纸吗?

余二听完,直犯迷糊:“你突然间要旧报纸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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