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城(27)

作者:立早人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主角:阿最,利娅 ┃ 配角:莫老太太,余二,利井,利夏,金姑娘 ┃ 其它:玫瑰,铃声,气球 两个世界的一场相恋 立意:两个世界的的相恋 : 历经千辛万苦才出狱的少年,阿最,想要回归平凡的生活。遇到了一个事事爱拿大的女孩,从而揭晓一系列的过去的秘事,照亮现实中人的善恶点击展开

阿最轻轻翘起右手的食指,再轻轻击打在大腿上,他似乎明白了鱼婆今天使用的招数:“人死不能复生,鱼姨,你再伤心也是没用的。”

鱼姨两个字,阿最咬得格外清晰。

鱼婆侧身往里面让了让,把门推得更大些,叫阿最进去。

鱼婆没有直接将阿最领进屋子,阿最尾随着鱼婆从房屋左侧的青石板小道走到后花园,阿最注意到房子所有的门和窗户通通紧闭着。

花园中央的小亭子里摆着茶桌木椅,鱼婆呼来佣人,吩咐她泡两杯茶并端过来。

阿最坐下后,观察起花园来。花园虽然不大,环境却很雅致舒适。沿着走廊边缘,花园的四周栽种着一排不知名的灌木,绿叶间点着朵朵的蓝花,十分美丽。坐久了,花丛中有淡淡幽香飘了来,很好闻,只是叫不出花的名字。

阿最望着花,看着看着,不禁想起了利娅,想着她口中描述的那面开满花的墙,那景象应该比眼前的更美上百倍吧。

种花是需要耗费极大的耐心和毅力的。可见鱼婆的确如传言中那样,整日闲着无事,不得不用养花打发漫长的散碎时光。

阿最光顾着望花了,毫无察觉鱼婆正静静望着自己。

鱼婆望了片刻,眼眶不禁红了,她微微叹口气,语带哽咽对阿最说道:“孩子,你瘦了。”

阿最忍不住挑挑眉毛,这是鱼婆第二次故意向阿最示好了。阿最又假装没听懂,将她表露的好意无声无息中软顶了回去:“我一直是这么瘦的,没大的变化。”

女佣端来了茶,鱼婆挥挥手,示意她放下茶后离开。

鱼婆将茶杯推到阿最身前:“从前你瘦是瘦,可脸是胖的,颊旁还挂着两坨肉,肥嘟嘟的,好可爱的。现在这两坨肉都瘦没了,光剩皮和骨头了。”

鱼婆泡茶的手艺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便知平常也没少练。鱼婆将茶泡好后,故意擦了擦眼角,似乎在拭泪。

阿最伸手揪了揪脸:“皮下面还是有肉的,还不少,只是比从前更瓷实了,光用看是看不出的。”

鱼婆品了一口茶:“你叔叔那天醉酒猝死后,我第一时间想办法去寻你,可你偏偏跟了疤十三那个抠门鬼。那个老鬼出了名的抠门,光知道催人学驴累死累活地干事,从来不舍得多喂些饲料。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一个女人,怕跟着我以后没有好的前途?”

阿最摇摇头,他没有看到秦五,这让他感到一丝的忧心。

鱼婆眼含风情地一笑:“你啊,太年轻了,骨头没硬挺过呢。不知道男女之间不外传人的秘密,男人固然有男人的长处,女人却有女人独门的厉害。我能在这座城里扎根二十来年,自然有我的一门绝技。”

阿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今天,你来到我这里,想必你是想明白了的。”鱼婆说。

“想明白了。”阿最回道。

鱼婆点头:“想明白就好,你早该想明白的,毕竟我和你叔叔好过那么几年,人走情义在,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了你。”

阿最明白,鱼婆肯定是误会了自己所谓的明白。

鱼婆冷笑了一声:“疤十三那只老狐狸别的本事没有,形势风向倒是从来看得清楚,二十多年来,没错过一次。一有风吹草动,山雨欲来,立即金盆洗手,放话出去从此退出江湖,再不沾染世间的恩恩怨怨,当起缩头乌龟。等到风平浪静之后,这席话立马抛到脑后,大摇大摆地重出江湖,原来该做什么照样做什么。哎,我要是有他的门道,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他这一招可帮他躲过了不少次灾祸。”

阿最一笑,他想到疤十三这次是真的退出了。

鱼婆笑盈盈地看向阿最:“你出狱这两个多月跑哪里去了,一直找不到你,你也不早来找我。”

阿最回答:“没干什么,我就随便走了走。我只是想看看这座城市,什么都想看看,随便看什么都好,山也行,水也行,车也好。”

鱼婆能看出阿最眼中的真诚,少有的清澈,一时语调软了:“别忘了还有姑娘,这个最重要,这里的女孩子非常热情大胆,十分开放,和内地女孩子的保守谨慎性格完全不一样。她们如果喜欢就说出来了,不会含羞带臊,拖拖拉拉。你现在也成年了,应该去谈场恋爱了。”

鱼婆的话刚落,利娅的脸庞迅速跳进阿最的脑海,她一会开怀大笑,一会作出鬼脸。

“你刚被逮住那天,收到消息后,我是急得觉睡不着,饭吃不下,坐立不安,赤脚踩着炭火似的焦急,处处打探消息,动用关系,后来得知你的刑期才十一个月,我真是大大松一口气。”话锋一转,鱼婆意有所指地说:“不过,十一个月的刑期,真是……不算长啊。”

“是啊。”阿最撇过脸,不敢直望鱼婆:“我也奇怪着,可能是未成年的原因,谁知道呢,我又不懂法律。”

“幸大刚收个小伙子,刚满十六岁,一样的未成年人,他的年纪甚至还小两三岁,入伙才四个月,平时只负责放放哨,手指头连□□都没来得及碰一碰。半年前让警察逮住了,说是轻判,判了三年半。”说完,鱼婆端起茶杯,抿一口,就不再开口了,该说的已经说了。

鱼婆毫不留情击碎阿最给出的因由,阿最其实知道,这条理由确实从头到尾满是破绽,根本经不起推敲。十一个月的刑期,的确容易让人起疑,他苦想了十来天,终于想出一条理由,那天先讲给了金姑娘听。

阿最看到了,金姑娘听完后立即就起了疑心,只是嘴上没说穿罢了。连金姑娘都蒙不过去的谎话,勉强用来搪塞鱼婆,效果可想而知。

昨夜经过一阵的苦苦思索,阿最豁然开朗了,他决定破罐子破摔。鱼婆知道了,那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她和疤十三矛盾重重,水火不容,没有为疤十三报仇的理由。阿最干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摆明告诉鱼婆,这话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你能奈我何?

鱼婆望着阿最露出的笑,不再继续追问刑期的事,她熟悉极了这种赖皮劲,当年,阿最的叔叔常这样应付自己。

鱼婆换了一个问题:“那晚,你们和警察打了一场枪战,好容易逃出包围,可惜半路翻车了,才被逮住?”

阿最的目光投向远方,他的记忆跟着回到去年的四月,疤十三被逮捕的那个晚上。

那一段日子,疤十三十分消停,停掉全部生意,召回所有的手下,不许他们随便外出,将账户里的钱连夜转走,切断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旧友新交,无论亲疏远近,一概不理不见。他早从警察局买通的内线嘴中得到确切无误的内幕消息,政务总长突发心血管病,已经送进医院急救,怕是保不住了。现任的两位副总长官将为了争夺政务总长的一把手位置,你争我抢地打击犯罪,换取资格。

明眼人都知道接下来,整座城将会是一片腥风血雨,无数人将有牢狱之灾。疤十三正是这样的明眼人,他清楚自己至少得蛰伏一年的时间,直到争夺大战尘埃落定,有了赢家。

那一段日子,疤十三的生活作息很固定,过起了土财主的日子,每天上午十点才起床,晚上必去歌厅和歌女厮混。那天也一样,离开歌厅后,兴致盎然地从歌厅领着一名浓艳的歌女回去,刚坐进车里,他就压制不住浑身燥热,摸摸碰碰的。

阿最将车开到别墅的门前,疤十三只吩咐阿最一句,明早七点接他,就进去别墅,享受黑夜去了。

那一天,阿最如往常一样阿最刚刚离开别墅区,便听到身后噼里啪啦,暴雨惊雷般的枪声,紧接着响起无数花瓶和玻璃落地,激起的碎裂声。

一帮警察如天兵般不期而至,从天而降,打得疤十三措手不及。

阿最立刻知道大事不好,但他没有调头原路返回,稍一思索,利娅疾速转动方向盘,加足马力,冲向那条巷子。

疤十三疑心病向来重,他笃信未雨绸缪的为人哲学,早早预设过自己被包饺子的那一天,于是不惜花费重金在酒窖间挖了一条暗道,直达外街的巷子口。

不早不晚,阿最恰好碰到疤十三正由他的三个心腹打掩护,一脚穿鞋,一脚光着,半瘸半拐,狼狈不堪地逃过来。

阿最打开车门,让疤十三等人赶紧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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