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做欧皇[无限]+番外(31)
她很轻微的笑了笑,而后这笑意又消失无踪。
“很大概率, 守卫第一轮守了自己, 第二轮谁也没守,对吗?”
这话,她是看着栾叶问的。
栾叶笑了笑, 反问道:“小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下一轮记得守好我。”齐秋秋非常直接的说:“三轮我一共查了三个玩家, 第一个查的就是你,是好人,第二个查的是之前站在我旁边那个圆脸女生,也是好人,最后查的是他……也是好人。”
她指着高大威猛,浑身都散发出阴沉气息的玩偶熊,不动声色的连发两个金水。
玩偶熊轻轻歪了歪头,竟然发出一声沉闷的笑,黑漆漆的塑料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齐秋秋看,像是要把她牢牢记在心里。
栾叶上一轮暗示自己是预言家的身份牌,根本没人相信。
更大的可能性,她是守卫或者女巫身份。
齐秋秋捱到了最后一秒,被系统判定为默认放弃移动。
穆光一直在心中计算着时间,此刻听见系统播报,眼眸暗了暗。
有玩家死于车祸之后,白天每次选择移动方向的时限延长了。
这是系统在给他们找出真凶的时间。
可不太妙啊……
栾叶面对齐秋秋的请求,没应答也没否决。
她原本也只是想炸一炸这死水一样的游戏状况,现在有人愿意出来自认身份当然再好不过。
不怕乱跳身份,就怕什么信息都没有。
如果场上没有第二个玩家出来跳预言家的话,那她……
刚这么想着,被齐秋秋发了金水的玩偶熊突然低笑出声。
“你确定吗?但在我这里,你才是那个肇事司机。”玩偶熊一字一句的,敲在所有玩家心上。
算上炸狼的栾叶,场上居然已经有三个预言家在对跳了吗?
穆光在暗处兴味地笑了笑。
听见玩偶熊地话,银发小爱豆江楼彻底懵了,他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最后艰难地把到了嘴边地话咽了回去。
简风白也没料到,这局刚一开始,就有这么有趣地事情发生了,他歪着头向穆光眨了眨眼,似是在邀功。
全场真正唯一一个状况外的可能真的只有兔子了。
穆光观察了它好几轮,可以确定。
它真的不知道狼人杀这个游戏的存在,确实不会玩。
这倒是让她方便不少。
兔子张大嘴看着和自己一路走来的小伙伴玩偶熊。
它在儿童乐园中开始自我意识觉醒,作为一个副本中的普通npc其实还挺难得的。
一开始,它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和其他npc的不同,以免系统发现。
后来它发现玩偶熊也是经历过自我意识觉醒的npc,对方还是儿童乐园副本的主控npc。
这样两人一合计,开始慢慢的试探系统的底线,系统就逐渐开始对儿童乐园副本失去控制。
明明是一路一起走来的同伴,为什么现在熊就这么不一样?
这特么,这个莫名其妙的副本,肇事司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还有它这个身份牌。
老子连怎么用都没搞清楚。
兔子闷闷不乐的想着。
三个发言玩家,三个预言家对跳,这个操作实在过于清奇,以致于轮到江楼的时候,他张了张嘴,好几种说法在自己脑海中转了半天,也没个清楚的头绪。
江楼刚要说话,简风白轻笑一声,凉凉道:“你该不会也想说,自己是预言家吧。”
江楼表情僵在了脸上。
他也非常绝望。
真的,我真的是预言家!
但是在已经有了三个预言家互跳的情况下,现在他再说自己是预言家,搅混水瞒身份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银发小偶像心里实在太委屈了。
就算要跳身份报保命或者搅混水,就不能换一个吗,干嘛都逮着预言家的身份跳啊,这直接把他这个已经验到狼了的真预言家的话给塞回肚子里了。
江楼顿了顿,咬牙道:“我才是真的预言家。”
他还可以强调了“真的”两个字。
他这话一出,连不会玩狼人杀的兔子脸上都出现了一种“你能不能有点创意”的表情。
穆光兴致盎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出好戏。
她确实没有想到,这场游戏能被他们玩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原本觉得,至少要下下轮才能分出胜负的,现在看来不用这么麻烦,下一轮黑夜就可以了。
“三轮,我验了我们车厢的两个人,还有8号车厢的一个人,已经死了。”江楼整理着措辞,他眼神有些不安的说,“验出来其中一匹狼,是她。”
他赫然指着穆光。[なつめ獨]
随着他的指认,穆光缓缓地抬头,露出一个讶然地表情。
指认完之后,银发小偶像先是观察了身边的石板颜色,再小心的往内圈移了一步。
他是在场8个玩家中站在最外围的那个人,所有人都清楚,这一步走完,下一轮这个平台会变成5x5大小的格子。
如果下一轮不抓到肇事司机,他们就不得不选择用消消乐的方式来决一胜负了。
这样的话……
在场所有人都各怀鬼胎的谋划着。
穆光悠然道:“你说我是肇事司机?”
江楼沉重地点点头,眼睛紧紧盯着穆光,非常确认地说:“系统告诉我的,你就是肇事司机。”
“哦?”穆光非常坦荡,“在已经有这么多人跳预言家地情况下,你现在的行为是不是不太聪明啊,其实你可以换个什么别的身份,说不定可信度更高一点。”
江楼还想说些什么,被穆光抢先一步:“反正我手里的两瓶药还一瓶都没用呢,我不介意下一轮试着用一用的。”
这是明晃晃的说自己是女巫的意思了。
江楼着急道:“她真的是肇事司机,我还验了我们车厢另一个玩家。”他指着兔子道:“他是白痴。”
兔子骂骂咧咧的跳脚喊道:“谁是白痴??你说谁!”
小偶像这下更乱了,他七嘴八舌的解释:“不是,我是说你的身份牌的作用等同于我们现在玩的狼人杀游戏中的白痴。”
穆光眉眼微动。
预言家不光能够查验阵营,还能够直接查证玩家的身份牌具体是什么?
其他人和她有着相同的疑惑。
“呸,什么破游戏!”兔子生气的把头扭到一边。
穆光环抱手臂,无比坦然的说:“你大可以给所有人都发了金水之后污蔑我是肇事司机,反正前面还有三个预言家在排着队呢,也不多你一个,一开始我是打算无论如何都把解药留给自己的,但是这一轮夜里只要有人出事,我一定救,无论是谁。”
江楼委委屈屈的还想解释,却听见简风白深邃的眼睛轻轻抬起,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些叹息和不解,神情玩味,满身矜贵之意:“所以大家这是排着队跳自己是预言家了?”
他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袖子:“那我这个真预言家什么都不说好像不太好。”
“其实我很奇怪,开局的时候一共20个人,现在在场已经一半都不到了,你们四位预言家就这么刚好,查验的人三个人中正好有两个就是现在还在场的玩家?”简风白意味深长地说,“我查地三个人,两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他抬抬下巴,冲着栾叶,“女士,你是守卫,就别浑水摸鱼了。”
栾叶推推眼镜,笑而不语。
最后,还没发言的只剩下原立冬和兔子了。
兔子烦躁的撇开头:“别问老子,老子什么都不知道,老子不是白痴。”
原立冬冷着一张凶悍四溢地脸,眉头皱的死紧。
他确实是不擅长玩这种弯弯绕绕勾心斗角的游戏,偏偏他的身份牌在这场中起不了太大作用,此刻看着这么一滩浑水,直觉得满脑子令人烦躁的官司。
最后一个玩家的移动时间也到了,最外围的石板轰隆隆落下。
场地缩减成了5x5大小的平台。
此刻,齐秋秋、兔子、江楼都已经站在了最外围,栾叶、原立冬和穆光三个人站在并排的三个石板上,简风白在和他们隔了两个格子的斜对角上,玩偶熊一人站在右下方的角落里,离边缘只差一格距离。
这一轮最外围的三个人如果要往内圈移动,势必会消除内圈其他人脚下的石板。
下一轮就是生死之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