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比风月更动人(68)
夜战低着头,前额的碎发随着夜风轻轻浮动,遮住了原本俊逸的黑眸。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左耳那枚黑曜石耳钉泛着一圈漂亮的白光,像是夜空里伏击的鹰眼。
再抬头,依旧是那副凛冽桀骜的眼神,夜战歪了歪头,手上一枚月光石戒指彰显出不凡的贵气。
“大哥,这么多年,父母的溺爱让你学到了什么?”夜战的笑,危险而又邪气,仿佛是刚从战场上浴血而归的杀神。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前来挑衅的垫脚石太多,只能遇一杀一,遇百杀百。
夜阑苍从来就只有不屑的眸子里,此刻深深的眼窝满是愠怒,兜都兜不住。
“夜战,你算什么东西?充其量只是和我一母同胞的兄弟罢了,居然妄图跟我争?”
“小时候,父亲就该亲手掐死你,不该让你活着回来!”
夜战把玩着手上的月光石戒指,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哥的脾气还真是爆,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这么激动。”
夜阑苍从不是什么愿意委屈自己的人,当场就甩开女伴的手,上前一步揪着夜战衣领,恶狠狠地宣誓道:“夜战,你他妈给老子记住,夜家是我的是我的,你是我的同胞兄弟又怎样?还不是跟外边的那些杂种一样贱!实话告诉你吧,当初父亲扔了你,是我的主意!”
这事儿闹得很大,大公子威逼二公子不要觊觎夜家家产的消息在这场盛宴上不胫而走。
更有夜氏家族的长老当面斥责夜阑苍的残忍,可谁也忘了,夜莫循的家主之位又是踏着多少兄弟的骨血爬山来的。
慕小枫啧啧了两声,这夜家大公子还真是易怒,豪门真乱。
第一百三十七章 做不在场证明
当年夜氏家族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兄弟夺嫡闹得是腥风血雨,那时候大先生举家潜逃。
一辆车里,欧阳如昕抱着低声抽泣的夜阑苍安慰着,冷落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夜战。
很多年了,夜战依旧记得他的好大哥夜阑苍说过什么,从那一刻起,夜阑苍就把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他扬起笑脸,兴奋地说:“妈妈,大伯父他们很快就要追过来了。弟弟个子小吃的也少,肯定不会被发现的,不如让弟弟去引开他们吧!”
那时候夜阑苍只有八岁啊,这么狠毒的话却被欧阳如昕夸赞为聪明。
口口声声说夜战是他的弟弟,小聪明不断,却没点当兄长的样子。
夜莫循很反对这件事,他手段再毒辣也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身后急匆匆的枪声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他们走的是山路,一不留神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最后,车门打开,夜战被丢在一个小山丘上,夜莫循想着夜行深不会对一个孩子怎样,一狠心踩着油门疾驰而去。
欧阳如昕身为当家主母,自然有些手段,当下不轻不痒地指责了夜阑苍:“阑苍,夜战是弟弟,你要有兄长的样子,别闹了。”
一场一触即发的兄弟战争就这么轻飘飘地被说成小打小闹。
早闻欧阳如昕偏心夜阑苍,这下看来,不是包庇又是什么?
夜阑苍颇为得意地看了夜战一眼,情绪都写在脸上。
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夜家呢?
夜战勾唇,“妈,你觉得我们是在闹吗?”
此话一出,将事情变得复杂化。
众人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两只耳朵也都听见了,谁也不相信只是闹闹这么简单。
欧阳如昕眼底骤然划过一抹冷光,隐隐带着怒气,“够了,夜战。”
从小他就这副德行,不招惹一下阑苍就浑身难受。
欧阳如昕这架势就差没说一句‘他还是个孩子’。
夜战耸了耸肩,整理了一下着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宴会现在热闹了大半,容时却趁乱带着慕小枫往外走。
他们现在所在的场地是在室内,途径小花园,容时把慕小枫紧扣在怀里,不让她闻到花粉的味道。
这些花很多都是花香浓郁的,想闻不到都难。
“容时,我们去哪儿啊?”慕小枫小声嘟囔了一句。
是啊,去哪儿啊,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
容时摸了摸慕小枫的发顶,神色中没有丝毫破绽,“做不在场证明。”
慕小枫一怔,什么不在场证明?心里那股子不安又冒出尖尖来。
“慕小枫,你怕吗?”容时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了句。
容时能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小手反过来握他的手,心里有股从未有过的悸动流过。
低头一看,慕小枫五指直接攀上了容时的大手,手指一转,两人十指相扣,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
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经常受伤还揣着秘密的男人就得随着他。
有什么好怕的?容时又不是去干什么枪林弹雨的事。就算容时去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她身为容太太也不得高举大旗以表支持吗?
“不怕。”慕小枫回应两个字,笑得眉眼弯弯,犹如新月般泛着珍珠色。
夜空中隐约有一颗阴暗的星,照到容时英挺的鼻梁上,整个五官埋藏在阴影之下。
慕小枫今天只带了隐形眼镜,站的角度来看,分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慕小枫,那你去找老季,让他跟着你,别一个人。”容时没有甜言蜜语,他用行动证明,他有血有肉,是个会疼老婆的男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任务,完成
容时走了,夜风掀起的只是他西装的一角。
莫名的,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萧瑟。
或许,这就是干大事的人吧。
慕小枫觉得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整天担惊受怕的,谁叫容时没让她省过心。
季特助安静地做着一匹孤狼,时不时啐一口杯子里的奶茶。
趁着空档,慕小枫拿起手机,登录企鹅。尝试和浪仙联系,她很久没收到浪仙的回复了。
这一次,慕小枫发来了一个‘在’,浪仙倒是回复的很快。
20:38:06
浪仙:嗯。酒神,我在。
酒神祭:浪仙,我问你个事。
这回浪仙就没有很快的回复,隐约有种消息石沉大海的感觉。
慕小枫的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淡淡的蓝光萦绕在她的脸上,连眉头稍微皱了皱都带着一股严肃。
20:38:10
酒神祭:浪仙,有些事,我不想拐弯抹角,就直接挑明了说。
酒神祭:盗用我的私人名义去黑别人公司的系统,我就想知道,是组织的默许还是有人包藏祸心?
浪仙:你都知道了?纸包不住火,我就知道。
浪仙:抱歉,酒神。这件事是我的错,和组织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可能也是因为你吞的枣太大了。
慕小枫眼睛眯了眯,浪仙这么急切地把这件事全推到自己身上,一定是组织那边给了压力。
20:39:00
酒神祭:上次我拒绝了那单大的,是得罪了那边的出资方还是得罪了组织为其卖命的大佬?
酒神祭:浪仙,你该清楚。
然后浪仙就在没有敲过来字,慕小枫快速地查询浪仙所在的位置。
最终在信号即将被屏蔽的那一刹那,出现在凤凰古镇……
*
容时把西装脱了,里面是一应俱全的装备,利落的行动服衬得他越发清冷。
那一次埋伏,安烛先为了掩护他而重伤昏迷,几乎隐没了全部的战友。
容时很忙,忙着应付这边的豺狼虎豹,没来得及给战友们的墓碑前送上一朵鲜花。
因为任务特殊,他的名字没有被写入军区档案,反而是代号风靡了大半个桐城。
他在两个身份之间来回转换,人人只知金融容时,不知狙击烟鬼。
容时观察过这里的地形,走势极为崎岖,看样子是做好易守难攻的准备了。
放倒了两个巡查的黑衣保镖,一转身,容时被一把枪指着脑袋,冰冷的触感让人胆战心惊。
但容时不会,因为他经常和枪打交道。
“不许动,否则俺就开抢了。”握抢的姿势很青涩,甚至声音有些颤抖,这无疑是个新来的保镖。
容时料到他不敢杀人,飞身猛地进攻,麻利地夺过他的枪,反手抓过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他撂到地上。
枪被易主,那人只能乖乖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