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比风月更动人(34)
估计景似也发现了景聿不见了,很快回复:小枫,把你们现在的位置发给我,记住,实时定位。
慕小枫没敢把杜蘅芜失踪的事跟景似说,一旦说了,景聿又得挨家法。但不说的话,凭她一人之力很难找到杜蘅芜的消息。
思考间,慕小枫的手机上又来了一通电话,看到杜蘅芜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接通,杜蘅芜的声音透着一丝着急:“小枫,我在迷幻色酒吧后台的女厕所,外边有一群人堵住我,随时要踹门,我根本出不去。”
“蘅芜,你再坚持一会儿,我找人救你出去。”
挂了电话。
隔着手机,慕小枫都能听出来杜蘅芜快哭出来,她是温室里的娇花,在景似的保护下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
拿起酒瓶又放下,一遍遍想着,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这时候还有谁能帮她……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俊脸,容时!
慕小枫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容时这两个字,下意识就代表着安全感这个东西。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空。
慕小枫咬了咬牙,直接拨打容时的私人电话,一直处于占线状态。
她不死心地继续打过去,电话被接通,云雨的声音传到慕小枫的耳畔,“喂,是谁啊?”
第六十二章 酒瓶拿的威武霸气
不等那边回应,慕小枫急匆匆地挂了电话,胸口中间一阵阵发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地抓了抓头发。
随手抄起吧台上的一个酒瓶,啪的一声碎片溅了一地,迷幻色酒吧鱼龙混杂,闹事的多了去了,服务生早已见怪不怪,不过,慕小枫酒瓶拿的威武霸气,一路过去,直接吓到了在人群中穿梭送酒的服务生。
“小……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架。”
丢下一句话,慕小枫朝着后台女厕所走去,她已经豁出去了。
她相信景似的办事能力,只要她拖住一点时间,杜蘅芜就能少一分危险。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景家这层关系,她才不会傻到送人头。
这次,就当还了人情吧。
云雨盯着挂断了的手机,删除了通话记录,嘴唇微勾,一向温柔到骨子里的脸浮现几分狠厉。
这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但女人的直觉总是那么准,她多少能猜出来是谁拨过来的,所以,她说了两句话。
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手榴弹已经扔出去了,就看谁先缴械投降了。
一个脸蛋漂亮但泼辣的女人和一个长相平庸但温柔的女人,男人想都不用想,就会选择那个长相平庸但温柔的女人。温柔是从女人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种独特的气质,这是母亲的教诲,从小耳濡目染她也渴望做一个如莲一般的女人,她跳芭蕾、弹钢琴,每天课程排的满满的。
可到头来,温柔还是留不住容时的心,反被慕小枫勾走了。
慕小枫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一个个优秀的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容太太的位置,只能是她的,旁人坐了,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对方挤下去,狠狠踩上几脚。
会议室,股东大会如期召开,众股东纷纷粉墨登场,挨个发表自己的意见。
容时斜倚在会议室的中间位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光洁如新的桌面,却有种不知名的节奏在里面缠绕。听着一个个的陈言寡调,眼中已经滑过一丝不耐,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容氏老员工的面子上,占了那么一点股权,能让他们这群老匹夫这么猖狂吗?
事实上,容时是股权最多的股东,即使心中再怎么不满,也不能表露出来。
季特助站在容时身侧,不留痕迹地往后挪了一步,心脏跟着容时的节奏快速跳动。
先生发火前兆,寸草不生。
轮到时豆蔻上台发言,容时戴着皮质手套,不情不愿地和时豆蔻握完手,就当着她的面把手套扔了。
几万块的进口真皮手套,定制款独一无二,就这么躺在了垃圾桶里,就如同时豆蔻的脸面。
时豆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众人怜悯的眼光几乎要把她的自尊抹在地上摩擦,仿佛她的尊严一文不值,最让她没想到容时竟然当众羞辱她。
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和容时接触时间不长,时豆蔻当然不知道,容时的洁癖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几万块的手套说扔就扔,丝毫不带心疼的。
季特助看得一愣一愣的,最绅士地贬低对方的方式,莫过于如此了吧。
等等,为什么感觉先生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那么美好?
突然对上容时漆黑如夜的眼眸,季特助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糟糕,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趁着时豆蔻上台发表看法的空档,容时低沉的声音在季特助耳边响起:“老季,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季特助会意。
先生这是怕别人在他手机上动手脚。
第六十三章 听,酒瓶破碎的声音
另一边,迷幻色后台的卫生间,一片混乱。
染着红发的男人低声下气地说:“强哥,她就在这里头躲着呢。”
强哥一向喜欢玩烈女,这姑娘怕是凶多吉少。
挺着啤酒肚的猥琐男人脖子挂着的链子金光闪闪,十分抢眼,扭了几下门上的把手,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不满地骂骂咧咧了几句:“他娘的,小女表子竟然锁门了,老子偏不信邪。来人,给老子狠狠踹门!”
门外,几个男人卯足了劲踹门,“嘭嘭嘭”剧烈的踹门声响起,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杜蘅芜堪堪扶住摇摇欲坠的厕所门,脸色煞白,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印象里,她从没有的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想要找她的茬儿?可偏偏她的手机给慕小枫打完电话以后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就算想找景似哥帮忙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厕所门是松木做的,质软,不能承受太重的重量,杜蘅芜没想到迷幻色酒吧前台那么富丽堂皇,后台卫生间的门用的木材这么劣质,门上边角甚至长了一些惨绿色的苔藓,隐约能闻到一股特别刺鼻的潮湿味。
劣质的木材制品质量差,更容易被侵蚀,也更容易起翘开裂,使用的寿命相对而言就比较短。
杜蘅芜喝了很多酒,走路都晃晃悠悠,唯一想到的藏身之处就是在卫生间。
上辈子可能和这个门有仇,这次还真是害惨了她。
只听一声巨响,门被踹开。
杜蘅芜摔倒在地,酒精的作用下她半眯着眼,恍恍惚惚看见一副恶心的嘴脸朝着自己靠近,双手挥舞着想要抓着点什么,本能大声喊着救命,无论怎么喊在空荡的隔间里只能听见自己冰冷的回音。
挺着啤酒肚的猥琐男人扯住杜蘅芜及腰长发,上前大力甩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开口:“臭女表子,还真以为喊救命就能招来人了?来人,把她给老子绑了!”
后面几个膘肥力壮作花衬衫打扮的男人顺势而上,架住杜蘅芜摇摇欲坠的身体,其中一人解下皮带把她的双手捆住,挣扎无果。
杜蘅芜头皮被扯得一阵发疼,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感袭遍全身让她酒醒了几分,冷笑:“是谁派你来的?”
挺着啤酒肚的猥琐男人捏起杜蘅芜的下巴,“景二少已经把你卖给我抵债了,你最好老实点。”
景二少那三个字狠狠地揪住了杜蘅芜的心,一时间仿佛无法呼吸。与她,景聿这个名字是一把裹着冰刀的利刃,冷色的灯光刚好打在杜蘅芜的脸上,她的脸色晦暗不明。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从没听说过他欠过什么债。”杜蘅芜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空洞,这空洞了无生机,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稍不留神就被会吸进去,“你又是什么东西?”
景聿从来不在外欠债,即使欠了,景似哥也会摆平。她真想知道,究竟欠了什么债要用她抵债,还是说,景聿再也容不下她了吗?
闻言,强哥瞬间暴跳如雷,怒火在胸中翻腾,啤酒肚跟怀胎似的随之一抖,左右各打了一个耳光才算完,摸了一把杜蘅芜洁白修长的大腿,笑得邪恶:“长得一般,没想到脾气这么烈,老子喜欢。”
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一个酒瓶抛下优美的抛物线摔在强哥油得发亮的光头上,顿时玻璃渣子随着碎裂的声音四下崩开,而强哥的头上划出一到口子,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