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比风月更动人(17)
“人命,都重要。”
容时关上窗,安烛无奈地笑了笑,谁也无法阻止容时的决定,有时候你觉得那是想一出是一出,却不知道,那是容时深思熟虑过的。
他的家庭,他的教养,他的信仰,都不允许为了一己之私放弃别人的生命,这不是愚昧,也不是圣母。
而是内心那股英雄情结在支持吧,既是情怀又是责任。
容时走到床前,看着慕小枫的睡脸,就这样看了许久,脸上表情晦暗莫测。
幸好他定力不错,在关键时刻刹住了闸,没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如果不能忍住,那这些年的训练都白费了。
那些汗水,那些热血,都是白瞎的。
“嘶,我脖子怎么这么疼?”慕小枫揉着脖子从床上起来。
门开的那一刹那,容时推倒刚爬起来睡眼朦胧的慕小枫,窜到床上,飞快地盖上被子,只露两双眼睛。
“靠。”慕小枫倒下的时候来不及思考,只觉得脖子上有种落枕的痛楚,蜷缩在被窝里,露出鼻子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缓过来了。
夜战走进来,看到容时压在慕小枫身上,两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觉得有点尴尬,脸涨得通红,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抱歉,我还以为就你一个人。”
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走着也不是,停下也不知,手放进口袋不是,放在背后也不是,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李诞在旁边看着,突然有种少主被绿捉奸在床的错觉。
慕小枫也觉得很尴尬,事情发生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她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点什么。面颊开始发烫,鼻尖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双唇紧抿,脑子里一片空白,有点不知所措。
“所以,有什么事,夜少主可以出去聊。”容时说完,给慕小枫裹紧了被子,手法娴熟,丝毫不给走光的机会。
慕小枫郁闷,不解,懊恼,容时这举动搞得她没穿衣服一样。
容时淡淡瞥了慕小枫一眼,只可惜慕小枫没看懂他眼里的意思就移开视线,随后径直走到了一旁的衣柜前,拿出衣服穿上,行如流水,一气呵成。
“好,我去外面等你。”撞破了这种事,真是不知所措。
夜战不再多言,迈开长腿,转身往外走去。
容时穿衣服很慢,要问慢到什么地步?系扣子都是一颗三分钟,慕小枫不禁感慨,说好的时间就是金钱呢?看吧,人设崩塌了吧。
容时正了正领带,系得有点丑,好歹有颜值压制住,抬腿,和慕小枫擦肩而过的时候,慕小枫听见了三个字:“配合我。”
第二十六章 我想去医院看看她
铜雀台某包厢,夜战单手托腮,看着花瓶里即将枯死的香水百合,摇摇欲坠的花瓣毫无生机,他心里莫名开始烦躁。
这是明媚喜欢的花,他不喜欢,这种花很讨厌,会散发出很浓的芬香,闻久了还会让人打哈欠,似乎一点也不适合明媚。
李诞垂首,严阵以待。
铜雀台虽然是娱乐会所,名义上挂在他身上,歌舞升平,夜夜笙歌,其实暗藏玄机。
这是少主在桐城唯一的产业,也是他们这些属下的落脚之地,大先生大公子都不知道有铜雀台的存在。
夫人对少主的偏见很大,一心护着大公子,从不管少主的死活,少主的出生冥冥之中改变了许多东西。
夜氏家业庞大,产业。大先生风流,年少积攒了如今的家业。作为一个坐拥万贯家财的成功人士,总不甘心对着一个女人的脸孔,他根本不爱这个女人,更何况婚约也只是事业辅助和生活的和调味品。夜氏家族以子嗣众多寓意多子多福,同时大先生也不忘老祖宗的教诲,在外面养了女人,给家中两位公子留下了不少竞争对手。
李诞走过来,递给夜战一张信封,随后恭敬地说:“少主,这里面有桐城的兵力分布图和军事机密名单,只此一份。”
这是一张黑色的信封,只见上面印着鎏金色暗纹,盖着夜氏印章,毫无疑问,这信封出自夜帮。
“下次手脚干净点。”夜战把图纸展开看了几眼,折起来放进李诞的手里,“东西你收好,还有,别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
“李诞,铜雀台这边,一定要守住。”
李诞将图纸收好,“是,少主,李诞这条命是少主救的,定不会辜负少主的一片苦心。”
夜战从口袋里掏出烟,他慵懒地接过李诞递来的打火机,大拇指轻轻摩擦火机的滚轮,眉毛习惯性皱起,咬在嘴里的烟就在他的注视下点燃了,他吸了几口,“容时那边你让他不用来了,我想去医院看看她。”
夜战缓缓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儿,眯着眼睛品味着尼古丁为带来的片刻放松,那些烟圈儿打着旋儿缓缓上升。
烟在他那的指间燃烧、幻灭,甚至带着点深遂,烟雾渐渐散去,他的眼睛炯炯有神。
李诞点头,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出门给容时打了个电话过去。
“容总,容时,你手机响了。”慕小枫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点点啃着云片糕,有点口干,喝了一大杯水,打了一个满足的嗝儿。
容时的手机永远是处于二十四小时开机状态,几乎没有多少个人的时间,活得也太单调了。
见容时还没有动静,她戳了戳容时的肩膀,还没反应。
“原来是睡着了啊。”
容时的眼圈下面有很浅的一圈青色,他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慕小枫暗暗猜测着这个可能性。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还要演一出戏给夜战看?
都说女人心海里针,男人心同样深不可测。
慕小枫拿起还在震动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她没多想就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李诞微微一怔,是个女人的声音,仔细想想,男人嘛,身边没有个女人就不太正常了。他开口道:“你好,我们少主临时有事,容先生不用来赴约了。”
慕小枫回过神,才想到电话里所说的少主是谁,夜战嘛,听说是美国来的,来桐城之后和容时走得很近。
挂了电话,慕小枫把容时的手机放好。
她的手机在温婉那边,慕小枫百无聊赖,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容时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她突然心里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戳容时的脸。
慕小枫刚想下手,就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他枕着手靠在座椅上,双眼紧闭,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子下,樱色的薄唇紧抿着,如同一只正在闭目养神的野兽,看似无害,实则最为致命。
她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也没有萧贝壳有娱乐圈半壁江山的男神小鲜肉,但是,容时的美貌,要是生在古代可就是祸国殃民的角色。
不,不对,容时脸部线条偏冷硬,他的长相其实很高级,把的刘海放下来也能轻松驾驭,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复制粘贴,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并且二百多斤,上天给了容时一张好看的脸,转身又甩给他一副臭脾气。
啧啧啧,这长相,这身材,这声音,不进娱乐圈可惜了。
第二十七章 关于开车这个现实问题
容时睡眠很浅,睡了不到三小时就醒了。
以前训练的时候,教官喊起床没有人敢不起,他也就养成了睡眠浅随叫随到的习惯,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察觉到这个环境属于安全范畴之后,他扭头,看了慕小枫一眼,她睡得很熟,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面容。
或许不该拉她下水,这条路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慕小枫是个女人,做了他很长时间的秘书,聪明是聪明,可这种聪明会给她带来不该有的危险。
看着慕小枫已经破不成样的星空礼服,容时不假思索,解开了扣子脱下西装外套,给她盖在身上。
慕小枫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揉揉酸痛的脖子,晨光透过暗色车窗照到她的腿上,格外温暖。
也是,桐城现在刚立冬,远不是最寒冷的时候,她还穿着薄薄一层的礼服光着大白腿到处跑,保暖工作做不好可是会感冒的,真是脑子进水了。
“喂,容时,你醒醒。”慕小枫刚有动作西装外套掉了下来,容时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她摸了摸容时的额头,好烫,才意识到容时似乎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