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禁欲系老公(59)
“怎么了?”见夏枝似乎不太开心,季言清开口问道。
夏枝忍不住瘪嘴,“这也太丑了吧。”
素颜就算了,因为熬夜,她脸颊边还冒了一颗小痘痘。
季言清翻开自己的结婚证,照片上的姑娘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笑得像个小太阳,明明好看的不像话。
“不丑,很漂亮。”
夏枝不相信,“你看你看,这里都长痘痘了。”
“长痘是好事。”
夏枝:?
我书读得少,你不要骗我。
季言清牵住她的手,径自往外走去,“长痘是青春期的反应,这说明你还很年轻,还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
诶?
可以这样理解吗?
夏枝弯着唇,这么一想,似乎也不是难么不能接受了呢。
*
下午三点,医生通知季言清,说季老太太有转醒的迹象。这是个非常好的兆头,对后期的恢复非常有利。以季老太太的年纪,能在术后当天转醒,着实少见。
ICU病房的探视时间只有十分钟,且只准许一人进入,夏枝和季言清商量过后,将这次探视季老太太的机会,留给了老管家。
对于这个决定,老管家显然有些意外,“言清少爷,我不急,还是您去看看老太太,老太太惦记您。”
“茂叔,您陪在奶奶身边的时间最长,我知道,您心里担心。您去看奶奶,奶奶会高兴的。”
季言清知道,老管家从季老太太还没嫁进季家的时候,就已经跟在她身边,这份漫长岁月里积累下来的情谊,不是谁都能比的。
老管家抹抹眼角,也不再推辞,“那我就谢谢言清少爷了。”
等到探病时间,老管家跟着护士进了病房,夏枝和季言清则穿着隔离服,戴着口罩,站在病房外。
不知老管家说了什么,隔着玻璃,季老太太极其艰难的转过头。
夏枝和季言清十指交扣在一起,捏着两个红本本,冲她晃了晃——奶奶你看,我们结婚了。
季老太太说不出话,可眼中却倏然蓄起了泪。她缓缓眨了眨眼睛,嘴角似有笑意——奶奶知道了,奶奶很高兴。
*
傍晚,夏枝和季言清在外面吃过饭,才一起回了君越的住处。
突然换了一个身份,夏枝不知道季言亲是不是适应,反正她自己觉得有些别扭。
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季言清,今晚上睡哪儿?
似是察觉她的紧张,季言清进卧室待了不过片刻,连衣服都没换就又出来了。
“我突然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夏枝:?
“哦,好的。”
听季言清说要出去,夏枝居然莫名松了一口气。
季言清走到玄关换鞋,“你如果不累的话,可以等我回来再睡。”
夏枝:???
一口气还没松完,不上不下的梗在胸口。
“咳——”季言清清了下喉咙,面色淡定,“那我先出去了,很快就回来。”
夏枝:“……”
你可以慢慢回来,不急的。
门被带上,屋子里只剩下夏枝一个人,她走到鱼缸边,纤白的指尖戳着鱼缸,习惯性的和小丑鱼们碎碎念。
“季狗蛋、季狗剩、季狗娃,你们还不知道吗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再是只有爸爸没有妈妈的单亲鱼了。”
三只小鱼摆着尾巴游过来,绕着她的指尖吐泡泡。
“春枝、秋枝、冬枝,你们说,这是不是缘分,我们还真的成了一家人呢。”
三只小鱼继续欢快的吐泡泡。
夏枝:行吧。
洗过澡后,夏枝敷着面膜,开始鬼使神差的打扫卧室,床单、被子、枕套,全部换掉。在找新床单的时候,她还无意间发现了被自己压在箱底的那件“魅惑之夜”。
像是有些烫手,她慌不迭的将性感过分的蕾丝内衣丢进柜子里,重新用两床毯子压好。
衣柜的全身镜照出她宽松的波点卡通睡衣,娃娃领,袖口和裤腿带着花边,上衣的右下角还有一个绣着小熊的口袋。
夏枝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居家服这么幼齿。
她滑开另一边的柜门,找了一套偏成熟的真丝睡衣穿上。高级感十足的烟灰色一上身,活脱脱一个知性大美人。
夏枝对着镜子弯了下唇,满意了。
前前后后折腾了两个小时,夏枝终于把自己折腾累了,她看着柔软的大床,考虑是先睡,还是真的等季言清回来。
明明是个很纯洁的选择疑问,她的大脑却总是往不纯洁的方向拐去。
“啊——”夏枝捂着脸,扑进大床里。
片刻,开门的声音传来,夏枝一怔,抬手暗灭了床头的灯,果断装睡。
季言清在门口换了拖鞋,又往客厅和餐厅绕了一圈,都没有人。经过夏枝的房间时,才发现她卧室的门是开着的。
自从他搬进来,这似乎还是夏枝第一次睡觉不关门。
夏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又渐渐走远,清晰得不得了。
艹,她忘记关门了!
季言清该不会以为,她在暗示他什么吧。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脚步声重新响起,且越来越近。黑暗遮了视线,却放大了其他的感官,夏枝攥着床单,紧张得不得了。
身边空着的位置陷下去,季言清的手指触上了她的手背。紧接着,夏枝就觉得指尖微凉,像是碰到了什么金属质地的东西。
手指微蜷,她感觉出来了。
是一枚戒指。
从一进来,她所有的小动作季言清都没有放过,男人眼底氤氲出笑,“醒了?”
夏枝:“……”
被发现,夏枝只好假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你回来了啊。”
季言清也不揭穿她,“嗯,看看喜不喜欢?”
夏枝坐起来,打开床头灯,中指上圈着细细的一圈铂金,中间嵌着一颗钻石。非常简单的设计,典雅又大方。
“你刚刚出去,就是去买这个?”
“嗯。”
“可是……”夏枝顿了下,看向季言清,“这个不是应该戴在无名指上?”
他们已经结婚了,婚戒是应该戴在无名指上的吧?
季言清垂眼,视线落在夏枝细白的手指上。
“时间仓促,来不及定制。这个,就当做求婚的戒指,等婚礼的时候,我再补给你。”
夏枝:?
求婚?婚礼?
看夏枝怔怔的模样,季言清抬手,将黏在她脸颊边的发丝顺到耳边,“你不能把什么事都做了,总要留点给我的。”
比如求婚,比如婚礼。
他的姑娘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不可以委屈。
夏枝却有些犹豫了。
“季总,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夏枝有些心虚,“我们……可不可以,先不办婚礼?”
“不办婚礼?”
“嗯。”夏枝点头。
“我们两个人现在在公司是严格的上下级关系,我是你的秘书。如果公开,我可能就要放弃这份工作了。”
虽然信博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公司员工结婚,但夏枝没办法顶着季言清妻子的身份,再留在信博工作。
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如果公开,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同事继续相处下去。
夏枝顿了下,“而且,我也还没有和我爸妈说。”
夏正东和陈淑萍是很喜欢季言清,可她先斩后奏,直接领证,陈淑萍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顿数落。
夏枝突然觉得,她真的是冲动了。
领证一时爽,领完火葬场。
很多事情该怎么善后,她其实都没有想好。
“我尊重你的决定,只是——”季言清看着夏枝,“不会觉得委屈吗?没有婚礼、没有身份的跟在我身边。”
“委屈啊。”夏枝假惺惺的开口,弯着笑,“那要不咱们明天去——”
“不准胡说。”季言清打断她的话,“证都已经领了,夏小姐,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毫不掩饰的警告。
夏枝不服气,“谁说的,结了婚还能离婚呢。”
“嘶——”夏枝吃痛,“季总,你干嘛捏我!”
季言清捏着夏枝的耳垂,力道还不小。
“我已经说过了,不许胡说。”
夏枝:“……”
“还有。”季言清放轻手上的力道,又轻又缓的捏着她的耳垂,像流连,又像把玩,指尖若有似无的擦过耳后细腻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