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心里不挪窝(96)

作者:舒虞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业界精英 关键字:主角:苏岸,易胭 易胭从没想过,分手多年后她和苏岸相遇会是在这种情境下。他一身便衣,坐在病床上让她缝合伤口,两个人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易胭很清楚,苏岸不再是多年前那个一逗就会脸红的害羞男孩了。点击展开

苏父还会与他说两句,苏母则是连他一面也不见。

当初苏母便放话如果苏岸还执意要易胭,她不会认他。

苏岸不妥协,他们之间便不会有缓和的一天,而苏岸不可能妥协。

但今天苏母联系了苏岸。

接电话的时候,苏母也没多说什么,语气也不坏,只是让他中午回家吃顿饭,两人之间格外平和。

苏岸没等饭点才回苏家,提前过去了。

回家的时候苏母还没买菜,苏岸正好回来,便喊上他一起去商场。

平静得仿佛一段时间前的对峙都是假象。

临近中午超市清冷空荡,广播难得没有播放扰人的打折消息。

苏岸推手推车,苏母在前面挑拣蔬菜。

苏母放慢步子,把东西放手推车里。

这么久不见面苏母也不生疏,只道“最近太忙”

“还行。”

苏母说“瘦了。”

她挑了苏岸喜欢吃的菜放推车里“是不是没吃好”

苏岸“没有。”

苏岸本来就话不多,经常是话题终结者。

儿子本身性格闷,苏母也不怪他不说话,又问了他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苏岸也没不耐烦,她问他便答。

看苏母手推车堆了很多蔬菜禽肉,苏岸说“买这么多吃不完。”

苏母说“你小姨一家今天过来,东西要多买点。”

“哦对了,”苏母转身看苏岸,“你小姨的小姑子也来了。”

苏岸淡淡看她一眼,没回答。

苏母被他这种冷漠淡然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仿佛他早就看穿她目的。

镇静看她平静演戏,然后冷漠看她露出面目。

她转开眼神“那女孩小了你三岁,年纪跟你般配。”

苏岸不再反应,正好走到香烟货架区,他掀眸,目光淡淡落在一包白色香烟上。

几秒后,苏岸抬手,修长的食指敲一下香烟边缘,抽出这包香烟扔进手推车里。

一旁的苏母眼神转冷,那是包女士香烟。

但她不想她和苏岸之间出现易胭这两个字,继续说“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温柔孝顺善良,门当户对的父母也都干净,多好的结婚对象。”

苏岸终于有了反应,眼风淡淡扫向苏母。

苏母看苏岸看她,笑问“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苏母的错觉,她感觉苏岸的目光比之前还要冷漠不少,冰雪一样寒人。

他启唇,看似什么都不在乎,态度却笃定“不是。”

苏母一愣。

他说“我已经结婚了。”

直至出了商场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苏岸开车将苏母送到楼下,没准备上去吃饭。

苏母即将下车的时候,苏岸开口“别费心了。”

苏母推车门的手一顿。

“我不可能离婚。”

苏母脸色陡黑,没再看苏岸,径直下车“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连续几天易胭和易檬表面和平相处。

也不知为何两人一点也不想打破这种平静。

易檬这几天变着法给她做饭,虽然每样都做得不怎么样,但看得出来用心。

还总问易胭一些以前她不会问的问题。

但易檬本来就话多,从以前就这样,待一起的时候她话比易胭多多了,易胭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昨天吃饭的时候易檬还嫌弃易胭越来越少,说易胭肯定是被她那话少的小男友传染了。

今天中午易胭接到易檬电话,她居然让她下午下班带晚饭回去。

“怎么今天不逼我吃你做的饭了”易胭正在休息时间,靠在椅背里笑着问。

易檬语气很嫌弃“吃什么吃,你没吃吐,我自己都吐了,太难吃了。”

“还行,”易胭给中肯评价,“比以前好点。”

“行行行,”易檬说,“下午记得带晚饭过来啊,太久没吃到好吃的东西了。”

易胭“你现在想吃也可以叫外卖,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懒。”

“懒,”易檬说,“我现在就想躺着睡个好觉,困了。”

“知道了。”

诊室有病人进来,易胭说“先这样,要工作了。”

正想挂电话,易檬那边忽然喊她一声“幺儿。”

易胭一愣,这是长大后易檬第二次这样叫她,她怔愣半晌,问了句怎么。

易檬嘿嘿笑“幺儿多好听啊,幺儿比易胭好听多了,就想这样叫你一下。”

“行了行了,”她说,“上班去吧,我睡觉去了。”

易胭从没想到这是易檬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下午的易胭回家带着热饭,等她的易檬躺在床上浑身冰冷。

等她晚饭的人,再也不在了。

第70章 血红

床单上一片血红。

卧室光线似乎要比平时阴暗些, 又像没有。

易胭自己也不清楚了,她记得进来时黄昏还是亮的。

现在天黑了, 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床上的易檬睡觉了, 睡了一个再也醒不来的觉。

易胭也没叫她。

仿佛只是平常一次的母女冷战, 如果真的是冷战就好了。

月光爬染云层, 天色愈晚。

很久易胭才开口:“再不起来饭快冷了。”语气平淡, 似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交谈。

黑暗中无人回答。

易胭小声笑了下:“是不是知道饭早冷了干脆不起了?”

安静。

“再不起来晚饭都不给你吃。”

“听到我话了没有?”

只有一人气息声。

易胭直接喊她名字:“易檬,你再不起来我以后不理你了。”

你不是最怕我不理你吗?

床上的人没有一丝回应, 易胭指尖触上床沿,摸索到易檬的手,没有一丝温度,冰凉液体黏腻,染了易胭一手。

易胭将她手抓在手里:“睡觉也不盖被子。”

“你是不是再也不想醒了?”

黑暗中易胭就这样一人对话,仿佛从始至终不知屋里只有自己一人。

易胭还将易檬手握在手里:“不想醒就睡吧, 不吵你了。”

她松开易檬手, 拉过被子帮她掖掖被角, 做完这些才离开易檬房间。

她像是知道易檬走了, 又似是不知道她走了。

易胭打了个电话,联系了派出所。

一整通电话的内容,去世, 割腕, 出据死亡证明书。

平静得不似人已去。

搁下电话, 易胭靠在客厅沙发里, 头枕在沙发背上, 身侧的手机屏幕荧光微亮。

天上月从落玻璃窗这边走到那边。

殡仪馆来接走易檬尸体,易胭回到家,到玄关处从所未有觉得这套房陌生。

易檬关戒毒所那两年,易胭自己住这房子两年,那时也没觉得这房子太大,知道易檬总有天会住回来。

可现在人回不来了。

往后这房子就一个人住,她也不用再等人回来住。

这种变化来得太突然,易胭一时没适应。

直到手机铃声响她才回神,来电显示是苏岸。

易胭这才发现从昨晚就没联系过苏岸,苏岸估计也忙,现在才抽空打电话过来。

易胭接了电话,走进屋。

电话接起,苏岸问她一句:“昨晚怎么没接电话?”

易胭忙了十几个小时,都忘了喝水,她走进吧台倒了杯水:“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没看到。”

熬彻夜的嗓带着哑。

她说出一个字眼苏岸便能发觉她不对劲。

“你是不是想问我发生什么了?”易胭截住他话头。

苏岸冷淡否认:“不是。”

他问:“你现在在哪,我过去。”

易胭从昨晚就处于一种麻木状态,感知不到情感,甚至哭也没有。

现在因为苏岸这句话,忽然有点鼻酸。

人啊,一被宠就脆弱了。

易胭没抗拒苏岸:“在家,我请假了。”

苏岸也没问她什么,道:“把你手里的水喝了。”

易胭彻夜没睡,又忙活多个小时,嗓子都快冒烟,但忙起来也注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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