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汤面(11)

作者:七宝酥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三教九流 娱乐圈 打脸 主角:张其然季惊棠 ┃ 配角: ┃ 其它: 毒花与野草 一碗鱼汤面引发的…… ~%?…;#*’☆℃$ ? ——毒花与野草的故事 瞎写,扯淡,练笔,女主非善茬; 点击展开

被迫辍学后,季惊棠常闷在房中哭泣,母亲为避风头不知去向,她无依无靠,一分钱都没有。橱柜里的面包发了霉,她就把变质的部分揪去,剩余的分成好几份,勉强度日。

一礼拜后,她饿得发懵,一头栽在地上。

两眼发黑前,她脑子里只一个念头:要是这样死了该多好啊。

可惜她没死成,醒来时,她躺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

妈妈的发小悄悄把她接来了,救了她一命,也把她卖给了她。

发小的名字叫陈安如,经营着一家高档夜总会,她和善地让季惊棠称呼她为“如姨”。

季惊棠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姓汤,人已中年,但五官硬朗,长得还不错,至少看起来比妈妈那些客人顺眼得多。

可等他五指不以为意按来自己胸部,轻轻搓捏两下时,季惊棠开始犯恶心。

身体里挤满了强烈的惊惧,她弓起背,像雏鸟那样颤栗不停。

男人说:“这么小,真十八了吗?”

如姨回:“哪能真十八。”

男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季惊棠的思想完全颠覆。

酒店房间里摆放了一地厚礼,有她梦寐以求的漂亮公主裙,有明净剔透的珠宝项链,还有彩虹一般缤纷的糖果与甜品。

她坐进在里面,一个接一个地拆,瞪大了眼,惊喜又惶恐,像只迷失的幼鹿。

男人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擦着湿发笑问:“喜欢吗,小棠。”

原来地狱即天堂,她点头又点头,视他如神祇。

从此,她心甘情愿地变为另一个母亲。

性是最简单有效的交流——她怎么才明白这个道理。尤其后来几年,她发现这点在谁身上都行得通,百发百中,无一幸免。她的能力日益精湛,狩猎对象也在升级,直到遇见祁宾白,她才有了短暂的停憩。

因为他,她满身奢品,读到了最好的表演学校,住进千万豪宅,起居有人服侍,出入名门高邸,能在剧组螃蟹一样横行。

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东西,变得唾手可得。每到夜晚,她立在落地窗后,脚踩满城灯火,世界仿佛尽在掌握。

母亲也开始仰仗她活着,为支撑自己恶习,这个曾叫她束手无策恨之入骨的女人,不得不对她百依百顺,卑躬屈膝。

有时她也会奋起反抗:“不是我你能过上这种日子?现在开始狗仗人势了?”

季惊棠嗤之以鼻:“可不是嘛,狗娘养的,狗娘教的。”

母亲无话可说。

……

在这些浮华的假相里,季惊棠信以为真,以为自己真的成了公主,高高在上的公主。

直到一个年轻却坚韧的男人叩响她城堡的门,她不堪一击的水晶球有了裂缝,并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坍塌、粉碎。

此时此刻的她,人也要被他撞碎了,就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卧室里,这张摇摇晃晃的钢丝床上。

她掐着他后背坚硬而紧绷的肌肉,断断续续溢出喉音,双目空洞,连疼痛都没有色彩。

是啊,她的疼痛没有色彩,流血的痛是红色,淤青的痛是绿色,抑郁的痛是黑色。

她的痛却没有颜色,无从调配,无从体会。

后来她开始叫他姓名,越来越急。她求救,乞怜,像缠住一根汪洋夜海之中的浮木,却一次又一次被掀翻,喘不上气。

……

她在窒息间反复呢喃:“张其然,帮帮我,帮帮我……”

男人气息沉重急促,仍是戏谑:“帮你什么?”

她含糊不清地撒娇:“各种啊,不然你就出去好了啦~”

他开始爆粗,却没有退离,还更加用力。

她恨许多人,张其然是名单里最新的一个。

但他最好拿捏与把握,因为他也恨她,恨意味着在意,难忘,鲠在心底,有一席之地。

所以在包厢里重遇他的下一刻,这个初涉销金窟的年轻男人,就成了她临时决定的最佳猎物。

在男人的世界里,性可以是赏,也可以是刑。她以身为饵,迎合他年轻气盛的掌罚与轻狂。

果然,他主动光顾她阴潮的洞窟,在缠斗中与她共同陷落。

自以为是的屠龙者再遇恶龙。

终成恶龙。

作者有话要说:“屠龙者终成恶龙”

昨天文下一位读者说的,我好喜欢这个形容

☆、13

张其然一直在这里待到了快早上。

薄曦透入房间时,他才发觉时间流逝如斯。

当然,他也没预想到自己会待这么久,毕竟只跟季惊棠做了两次。

第一次她被他发泄得像个处女,娇弱地呼痛;第二次,他带了更深程度的报复与征服,她满眼通红,看起来极易欺负。

按理来说,她早应游刃有余,但女人的表现并不像熟练工种。肤色是一览无余的洁净,还泛着莹白色泽,有如不见天日的深海珠,从未有人开采,直到他留下毁灭般的践踏印记。

结束后,他就躺在床上,也不抱她,兀自闭目养神。

她贴过来,他就躲,不耐烦地皱眉。

她再贴,他还是避。

第三次重复这个举动时,他忍无可忍,把季惊棠掐进臂弯里,骂了句骚货。

女人看起来心满意足,手指在他胸肌上抚摸,他也没拿开,并发现自己对她的依恋不是那么抗拒。

大概是性/爱削弱了他的抵御值,张其然分神地想,或许也归咎于季惊棠踩在他审美点上的长相。

但她又像水蛭一样滑腻恶心。

这种矛盾的判断在他心头盘旋,似一只秃鹫在高空振翅不定,腐肉恶臭,却能能调动他本能的物种取向。

美丽的水蛭忽然打断他思路,娇娇问:“你给我送外卖那次还是处男吗?”

张其然来缓慢掀起眼皮:“你觉得呢。”

季惊棠扬眼:“我猜是。”

张其然说:“不是。”

他问:“为什么这么猜?”

季惊棠说:“你那会看起来好纯。”

她搓抚着他左脸,瞳仁水汪汪的,沁着一种古怪又诚实的爱怜:“比现在黑,很容易脸红,眼睛好亮的。”

张其然唇一扯:“记这么清楚?”

季惊棠也奇怪:“对啊,我怎么记这么清楚,可能太讨厌你了,见过一次就忘不了。”

张其然哂笑着:“不是送外卖的?”

“张其然,”季惊棠连念三遍,嗓音好像指缝里流出去的细细沙粒,磨得人通体舒适:“张其然,张其然。”

张其然一声没应。

“你想抽烟吗?张其然。”季惊棠又问。

男人还是不言。

“你想喝水吗?张其然。”

他翻身背对。

“你想去厕所吗?张其然。”

“你肚子饿吗?张其然。”

“我可以下面给你吃哦,张其然。”她趴到他耳边,故意拿胸蹭他肩背,轻声细语。

……

“有完没完?”她一语双关的暗示终于让男人破功,他躺回来,扫视她裸裎的上体:“你就这么贱?”

“对啊,我就是这么贱,你才知道吗?”她跪坐在那里,眼红红的,像只折了后肢再无行走能力的白兔:“张其然,带我离开这里。”

张其然偷偷把季惊棠安排在横店附近的一间酒店式公寓。

他刚接了部古偶,饰演的仍是男主,一个复国的前朝世子,与之前的时荣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人气正旺,长相与气质极贴合这类角色,连试戏都不必,导演直接拍板定项。

他对待季惊棠的方式与囚禁无异,没收了她的所有通讯工具,房卡也没给她留一张,装潢精美的屋子就是间看似华丽的牢房。

女人大门不出,无处可去,终日待在屋内,可她从不抱怨,也不置气,安分乖生地等着他投喂。

他下戏回来,她会提前脱光衣服,用各种他要求的方式帮他纾解一天的疲累与郁结。

张其然不怎么跟她交流,完事了就冲澡睡觉。偶尔心情好,会跟她讲讲剧组的事,会给她看自己手机里的剧照,她两眼放光地听,好像在目睹与联想自己从未涉足的穹宇星河。

真能演。

张其然止不住地想。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半月,女人安之若素,并未产生他预想之中的崩溃与求饶,张其然问她:“每天无聊吗?”

季惊棠窝在他怀里:“不啊。”

他摊下剧本:“假不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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