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傻白甜剧本掉了(40)
一般的人都受不住这种烈性的毒,一定是人有意为之的。
黎靖修站起身,白玥潇抬头看了一眼,黎靖修拍了拍她的手背,走到外面打开了门,找到青竹,招手,说了什么,然后又走了回来。
“相公?”白玥潇眼带询问,但是神情依旧失落。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说着,黎靖修看向宋宴,“有办法解毒吗?”
“有”,宋宴转头对司千说,“去把我房中的那管药膏拿出来。”
司千马上转身跑了出去,不消片刻,就又回来了。
宋宴从一个药瓶中取出了两颗红色药丸,给白玥潇还有陈香雅吃了下去。
陈香雅的眼泪从一开始就没止住过,霍禹始终皱眉坐在她旁边,虽然着急,却也只能拍着她的肩无声安抚。
“可能有点疼,忍一下,”宋宴将药膏倒在两个干净的小瓷盘中,递给了黎靖修和霍禹。
然后,他用消了毒的银针分别刺破了两人脸上的一小块地方,取了些样,然后把自己的徒弟给叫了进去。
“把这东西抹在王妃和夫人的脸上,应该半个时辰后就会消肿。”司千祝福了一句,然后随自己师傅进了房间。
冰凉的药膏沾脸上的那一刻,确实给灼烧起来的脸颊带来了一点舒服的凉意,但是马上,脸就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越是严重的地方,就越是疼得难以忍受。
“疼……”白玥潇难受的撇着嘴,躲开了黎靖修的手指。
这不是装的。
她发现汤里有东西的时候可没想到解毒会这么疼!
黎靖修按着她的肩膀:“忍一忍。”
陈香雅也看了过来。
两个人本来就坐得近,刚才她一句话都没说是因为心中实在难过,害怕自己的脸就这么毁了。但是刚才看宋大夫脸上并没有什么为难之色,还这么快就找到了治病的办法,她心中那块一直堵着的大石头才落下。
听见白玥潇的呼声,她主动伸手攥住了白玥潇的手,安慰道:“别怕,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白玥潇感受到从手心传来的温度,转头看了看陈香雅,又看了看黎靖修。
黎靖修的手指上还有蓝白色的药膏,见白玥潇不动了,将药膏轻轻的涂在了她的脸上。
还是有些疼。
房中一下子安静了不少,白玥潇咬住了嘴唇,不再出声,但是陈香雅还是在轻轻的抽气。
她脸上的伤比白玥潇的要严重,肯定比她还要疼。
“希望庄主能给我们一个交代。”霍禹帮陈香雅上了药,擦干净了自己的手,看向一旁的黎靖修。
“嗯,此事夫人也是受害者,我一定给二位一个交代。”
黎靖修的动作比霍禹慢了一些,虽然白玥潇不喊疼了,但是还是有些闪躲,黎靖修的药涂得很细致,薄厚均匀,用力也轻。
脸上烧了一会儿,那种难熬的感觉就慢慢消失了。
白玥潇拉着陈香雅走去了偏间休息,因为外面来了人,他们这个样子,还是不太想见人的。
青竹很快就带着三个下人过来了,人到了之后,他还附在黎靖修的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黎靖修点点头,然后青竹就下去了。
白玥潇关上门,陈香雅有些担忧的问道:“真的能抓到是谁么?”
“肯定能的。”白玥潇安慰。
“到底是谁要害我们!”陈香雅的眼中流露出了愤恨,这会儿她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她依旧不安的照着镜子。
“先别看了,”白玥潇夺过了她手中的小镜子,说道:“一会儿就会好的。”
白玥潇将小镜子扔到一边,然后走到门口,将门开了一个小缝,趴在上面,想听一听外面的动静。
陈香雅见状,也站了起来,与白玥潇一起趴在了门口。
门外,霍禹冷然的扫了一眼那三个人,率先发难:“你们就是在后厨房办事的?”
“回……回王爷,那……那菜确实是我们几个端上去的,但奴婢不知道那……那……”不知道那东西被下了毒啊!
一个小丫头跪在外厅,已经抖如筛糠了。
她大半夜被人叫起来,整个人是懵的,直到听说了这样的事情,才彻底清醒。
但即便是清醒了,她也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为什么王妃和夫人会出这样的事情。
她左右的两个人也瑟瑟发抖,根本就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先起来,”黎靖修见霍禹抬脚想踹人,上前一步把他给拉住了,然后看了一眼青竹,这时,刚刚给宋宴写了菜单的厨子也被喊来了。
这些人全部都是在山庄做了好几年的仆人,刚才青竹已经问过了他插在那个地方的眼线,那些人绝对没有问题,想要查,只能从这些外面的人入手,
黎靖修问了几个问题,摘出了负责过白玥潇和陈香雅的吃食的下人。桌子上的菜所有人都吃过,只有这两个人出了事情,那么就只可能是饭碗、汤盅,或者是饭后的茶水中出现了问题。
这时,宋宴也打开门,他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白玥潇二人休息的房间,手里还拎着一块方巾,他走出来,扫了一眼被留在中间的两个下人,问:“夫人和王妃的汤是谁端上去的?”
早在司千走进屋中,将白玥潇悄悄塞给他的纸条交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汤出了问题,但他当然不能这样直接就说出来。
宋宴明白白玥潇这样做的用意。
如果她不喝了那东西,事情就不会闹得这样大,那么,那幕后之人只能由他们悄悄查。就算真的把人给揪出来,也不方便做出惩罚。不管那下手的人是想针对她,还是想针对别的什么人,直接借用一庄之主的力量去查,都是最方便的。
“是……是我……”一个小厮走上前,双腿发软,差点就跪了下来。
第33章 叫你让开 刚出事的时候,外面围……
刚出事的时候, 外面围满了下人,这会儿,所有的下人都被打发离开了, 就只剩下了几个与此事有关联的仆人, 以及外面的侍卫。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两个人, 那就是陈晴馨和谢冰儿。
这两个人都是被半夜的动静给吵醒的, 非常关心受伤的两人, 不愿意离去,才被留在了这里。
谢冰儿因为半夜醒来,有些憔悴, 但是那双眼中满是担忧,眼神时不时的就瞥向那紧闭的偏门。
陈晴馨的精神倒是比谢冰儿好了些, 她盯着已经吓得跪坐在地的两个奴才, 垂下眼, 盖住了眼中的情绪。
“除了你,都过了谁的手,有没有本不应出现在后厨房的人?”
“这……这……”那小厮擦了擦汗, 说不上话。
不是别的原因,实在是因为那会儿后面太忙了,来来去去的下人们也多得很, 他根本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用问他了。”宋宴抬手, 阻止了想要出声的黎靖修,看向司千。
司千挠了挠头, 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细长的小罐子:“这是我养的宠物,给它闻闻那毒药的味道,如果那下手的人还在庄里, 那这小东西应该就能找到人。”
霍禹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此话当真?”
司千点点头:“它也是毒物,对毒物的气味相当敏感。”
谢冰儿早已让人把所有的证物给一把火烧成了灰,她自然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听到这里,她满脸的担忧都化成了愤恨:“那还请司少爷帮忙,早点把那奸人给抓出来!”
陈晴馨也在一旁点点头,手指绞着手绢,一脸的忐忑。点头之后,她还担忧的看向那偏间,小声的道:“不知道姐姐他们好些了没有。”
谢冰儿看向宋宴,试探性的问道:“我们……能去看看王妃姐姐她们吗?”
其实她根本没想到,陈晴馨会对白玥潇下手,但她心中也没有什么罪恶之感,她只是相当好奇,这两个人现在是什么模样。
她敢笃定,宋宴根本治不好那样的毒,那是她翻了无数古籍才找到的方子,还特地去过丹璘城里的第一医馆,那医馆中有个老大夫是在宫中当过御医的,连他都说没法子,更何况是这么年轻的宋宴呢!
骗一骗这病秧子庄主倒也还好,但是那么罕见的东西,根本不可能的。
她心中这样想,所以对司千口中养的东西也兴趣缺缺。
宋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开口道:“这要看王妃与夫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