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张公案》番外)(10)

作者:大风刮过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因缘邂逅 阴差阳错 悬疑推理 主角:王砚 ┃ 配角:冯邰,虞玧,薛沐霖,温意知,刘浺,伊西娅 ┃ 其它: 一只名叫小宝的鹦鹉引发的悬案 立意:查出真相是侦探的使命! : 刑部郎中王砚某日摊上了一桩小事——他的爱鹰雪麻糖涉嫌捕食京兆府的信鸽。王砚告假调查此事,却被几位好友拉进另一桩案件——他的发小,东海侯之孙刘浺也遇到了一桩和鸟有关的疑案。 一只看似偶尔被窃的名叫小宝的灰色鹦鹉,竟是解开一个惊天秘密的钥匙!点击展开

冯邰肃然道:“不必了,二老症根相反,如果吃同一副药,定是医错了。待我新写两个方子,只按着这个抓药。需留意二位老人家的药万万不可混淆。学生另拟两副食单,每天按这单子给他二人备饭。”

田氏再应下,又向门外转身:“妾去取纸笔。”

王砚道:“不必劳烦夫人,纸笔着下人取来便是。夫人看来亦甚柔弱,先生也一道诊诊吧。”

田氏怯怯道:“民妇贫贱婢子,不敢劳驾。”

王砚摆手:“没什么劳驾一说。案犯可能到你们这宅子里踩过点,或还给你们下过毒。让大夫看诊乃办案的一环。你夫君在何处,他也得过来诊诊脉。”

田氏道:“夫君有腿疾,下不得床,民妇先去帮他洗整,好拜见大人。”

冯邰道:“夫人先诊了脉再去不迟,若有劳动,脉相亦会不准。”

田氏定了一定,福身:“那便多谢大人,劳烦先生。”

冯邰从药箱摸出两个丸子,递给王砚的小厮,让他侍候两位老人温水服下。随从搬来一张小桌,两个小凳,田氏与冯邰在堂中对面坐下,田氏将手腕放于小棉枕上,搭上帕子,提起衣袖,冯邰搭住她腕脉。

“夫人脉相沉稳刚劲,好内力,是自幼练的童子功吧。”

田氏面露惶恐:“先生说什么?”手腕却猛一翻,尖尖指甲刚碰到冯邰的皮肤,手臂陡然无力,跟着,两把刀架在她颈上,侍从飞快捏住她的腮,往她口中塞进布团。

徐翁与徐白氏愣愣地直起眼,徐白氏双眼向上一翻。冯邰迅速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扎进徐白氏几处穴道。

王砚起身踱过来:“未曾想冯大人竟真的精通医道,失敬失敬。”

徐翁筛糠般地抖着,语不成声:“大人,这,这……”

王砚简洁地道:“这位乃是京兆府新来的冯通判,令儿媳非同寻常。我今日便是同冯大人一道让她现原形的。”

徐翁喉咙咯咯做响:“大人是说,芳娘她,她,她……”身形一晃,也向后一仰,冯邰面无表情跨步上前,亦在徐翁的几处大穴施针。

“若非方才冯某给他二人喂了两颗保心丹,二老可能真经不住王大人这场大戏。”

王砚瞥向田氏:“胡子不肯来徐家偷鹦鹉,非要费尽周折在市集下手,我就知道徐宅内必然有怪,应在徐家的儿子或儿媳之中。儿媳最有可能。却不想此女竟敢主动出来相见,真非凡角。到底是什么来历?”

虞玧道:“除下她鞋袜,或可知端倪。”

随从立刻脱去田氏的鞋袜,徐白氏双眼刚微微睁开一条缝,见此情形,又厥了过去。

虞玧再吩咐随从:“看看这女子的足前端两侧,还有拇指与第二个指头之间有无异常。”

随从依言验看:“这女子足侧与二指间都有茧。”

薛沐霖诧异:“是常年穿木屐所致,她是……东瀛女子?!”

温意知一愣:“怎么又跑出东瀛人来了?”

王砚向冯邰拱拱手:“多谢冯大人此番肯与我合作。为表合作的诚意,这名东瀛女子与徐家二老,皆听凭京兆府与冯大人处置。”

冯邰仍面无表情:“王大人可否将其他也告知冯某?”

王砚一挑唇:“当然。正是用晚膳的时候,我已着人备好酒宴,请冯大人移步。”

冯邰一点头。

第7章

酒楼,雅间,大桌。

烛光胜过白昼,王砚举起酒盏:“菜已摆上,话也都摊开说吧。”先转向虞玧,“第一你来说说,怎么看出了田氏有异?”

虞玧笑道:“自然比不得你预先能推出真相,我是瞧那女子站姿步态与常人不同。东瀛舞姬,我见过不少,她们日常穿木屐,行走步履与我朝女子不同,且站着低头时,姿态也不一样。那女子出来时,走路步子有些怪,低头站立时与东瀛女子相似,加上她说话尾音短促,我便问她是哪里人士。”

温意知一脸顿悟:“难怪,我还纳闷了你怎么突然跟个登徒子一般缠着人家问东问西。”

王砚呵呵一声:“编,接着编。”

虞玧眨眼:“阿砚你说什么?”

王砚将笑意一收:“本案牵扯略多,若想速速找出真相,谁都不能再藏私。第一项,就是虞大人和薛大人先说一说,到底是什么隐情能同时惊动鸿胪寺和门下。为什么要把我诓进这个案子。”

温意知目瞪口呆:“你说的什么意思?”

王砚面无表情:“他们俩耍了咱俩。他们本来就是奉命要查这个案子的。”

薛沐霖露出无辜的微笑。虞玧摇头:“阿砚,你不能看谁都像疑犯哪。我区区一个门下给事中,不过是做做归置文书之类,跟案子有什么干系?”

冯邰沉着吃菜,王砚不紧不慢道:“你分管的,是兵部这一块儿吧。一些兵部不便为的事,都是你们做。东瀛跟珊斯国到底在找什么要紧的东西?究竟什么隐情不便让京兆府知道?”

虞玧再笑:“阿砚你真是,意知才是正经兵部的,你怎么总往我这疑惑。”

王砚将酒杯往桌上一搁,起身。温意知亦推碗而起。冯邰抹抹嘴,也跟着站了起来。薛沐霖抓住王砚的袖子:“阿砚,我们两个有命在身,不敢擅自泄露,并非故意隐瞒。你看,我明知道在古罕德的宅子那里会被你瞧出破绽,不还是照样做了应当做的事儿?”

王砚淡淡道:“露底的并不是你,也不是在礼公坊。你们两个把那伊西娅绑来的时候,我就瞧出不对了。每日里跟在你们后头的姑娘成群,你们怎突然留意起了一个胡女。你和虞玧再不说实话,这案子恕我没能耐陪你们往下查了。现下冯大人已在,不然,你们同他接着聊,我这外人先走?”

虞玧叹了一口气,拱拱手:“罢了,砚少,我给你赔个不是。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说,成么?”

王砚回身落座。冯邰跟着坐回去。温意知冷着脸仍站着:“我这个真正的外人能一起听么?”

冯邰接着吃菜,其余三人都充满温暖地看向了他,没有吭声。

温意知脸色僵了僵:“若你们觉得不便,我走。”

另几人仍不做声,虞玧微笑道:“意知,回去让阿浺别再喝了。”

温意知猛一拍桌:“混账!你个栽赃嫁祸的,想说自己回去说!我偏不遂你们的意!”一拉椅子重重坐下,“有本事你们就灭我的口,要么啥也别说,反正我就坐这了!”

虞玧和薛沐霖都又眨了眨眼,冯邰继续吃菜,王砚又自斟了一杯酒。虞玧将脸上的嬉笑一收,正色端坐。

“那我从头说起吧。前月,泊罗国遣使来向朝廷禀报,东瀛正兴练水军,密谋夺泊罗所辖某岛。加之倭国水寇在东海一带也频有异动,兵部那边便略关注了一下。刘侯爷这趟回京,此也是缘故之一。”

泊罗国乃本朝属国之一,年号礼法无不遵从上邦。国主需朝廷册封方可称王。王袍服色正红绣鹤纹,戴双翅乌纱冠,与朝中二品文官同。

现国主李密达在位已二十余载,按节朝贡,恭谨知礼,声称这次实在是被东瀛欺负得狠了,才来求朝廷做主。

王砚道:“那老侯爷逛花市……”

虞玧道:“花市确确实实是侯爷他老人家一时兴起去的。但当时到徐氏铺子,并非因为松鼠鹦鹉,而是见那铺子的桌案上放了个木雕偶人,乃东瀛之物。”

然刘侯爷与徐氏夫妇闲聊数句,觉得这二人只是寻常百姓。京中市集有万国货物,说不定木偶是从哪个胡番商人摊上随手买的,未再多疑其他。之后又去,也是顺便瞧瞧,出了丢鹦鹉的事,刘侯爷也没往其他地方想。

薛沐霖接话:“泊罗国使臣知会过朝廷,有群东瀛探子一直在京城活动,图谋不轨。为证此事,也专门有人去查了,的确有一小撮倭人鬼鬼祟祟在京中蛰伏。但他们一直在监视打探的是珊斯等国客商举动,看似因为私怨。”

王砚挑眉:“东瀛与珊斯国相隔十万八千里,应无冲突才对。”

虞玧看向冯邰:“然昨日,京兆府上报,礼公坊有个珊斯国客商被杀,在死者家窗台上找到了几根灰色的鹦鹉毛。且看死者身上痕迹,疑似东瀛刺客所为。”

温意知愕然:“你们一开始就知道这么多!方才在死者家的时候,阿砚推出案情,你俩居然故作不信扯东扯西?真太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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