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哄(128)

作者:青茜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关键字:主角:思夏,张思远 父亲离世后,五岁的思夏来到张思远家。到陌生之地,见陌生之人,她哭哭啼啼。 张思远凑她跟前说:“别怕。”思夏瑟瑟点头。本以为她会感激他,可她对谁都爱答不理。这就让张思远不高兴了。点击展开

晁毅担心再行动会有所暴露,只能先让人住手再徐徐图之。

那之后,太子和汉王争得凶了。他想,是时候了再弄出些事来了,恰好也过了守选期,就一门心思地来了太原!

才过了正月,听说太子被废了。晁毅开心得一夜没睡着觉,没过多久又听说废太子殁了,晁毅小酌了几杯酒。

能让狗皇帝不开心,他就开心!

能让他的仇人不开心,他自然开心。

太子刚死,是个杀人的好时机。自从程弘被调去了长安城,晁毅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

只要程弘死了,河东的程家就会坐不住。程家一路打到长安必然受损,但以程家的兵力和战力,和十数年处于太平年间缺乏锻炼的禁军对抗,谁胜谁负就不一定了。

届时他再着人胡扯几件冯扬志谋反的举动,狗皇帝一定会处死冯扬志!冯扬志死了,圣人的亲军就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对抗河东的兵就会吃力!

届时河东乱了套,晁毅会动用并州大都督府里的人,联合东突厥的兵裹个乱,再将那位小娘子的死讯递给张思远,告诉他,她是因为兵乱被杀的,他就会乖乖来河东给她收尸!

晁毅要让他亲自送上门来受死!若他不来,那就在京城杀了他!

晁毅为这天时地利人和均齐备的计划感到自豪。

他吩咐刘兴:“告诉京城的人,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程弘。越快越好!”

他走进思夏的屋子,看着她伤得不省人事时,心下有些不落忍。他给她擦了擦汗,心说:不管你是谁,待你醒来,跟着我这样的人,都不会错!

给思夏治伤的李善修有点纳闷了,他觉着县丞家的小娘子实在像是被抢来的,而他医铺里的这个人要送给长安的信上虽没明说被抢的话,可他就是读出了被熟人算计了的意思。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谁叫他遇上这事了呢,还是送吧!

第九十章

张思远这几日越发不安,他昨晚上难得梦到了思夏,那清丽的面容上挂着血,在他眼一晃便消失不见了,而他就惊醒了。

也不知是天气越来的缘故,还是他真的被吓到了,醒来浑身都是汗。

当日巳时,他又惊出了一身汗来。

彼时绀青刚将膳食摆在案上,李增便风风火火赶了过来,虽说他近来腿脚不利索,但因为事情紧急,一点没敢耽搁。

“阿郎,”李增走得舌底生烟,才一说话就咳嗽,也顾不上赔罪便继续道,“务本坊那边有晋阳的人来送信,那人说是一个叫钱六的人拜托他来的。他还说,钱六的钱在晋阳被劫了,还丢了最贵的物品,一定让主人去找以前的教书先生,向他要个说法。”

孙七言辞隐蔽,也没写信,就怕被晁毅搜出来,只让医童将话背了下来,更没让他直接去郧国公府送信,而是让他把消息送去了思夏在长安落籍的务本坊。

李增一直让人常住那边,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让思夏踏踏实实住在郧国公府。

虽说晋阳那边的医童和李善修答应得利索,可医童大老远来长安,得办过所,办过所需要耗费时间,他打着来京求问医术的名头出来,却是人生地不熟,从晋阳一路扑到长安,花了十数日。

张思远也顾不得吃饭,听到这话时先是发懵,待体味到其中之意时,忽地眼前发黑,脚脚虚浮。

绀青见他这几日神思恍惚,办事就越发小心,此时看他不好,忙扶住了他,就要去请赵医正。

张思远却问李增:“那个人在哪里?”

李增忙答:“就在务本坊。”

“备车,我要见他!”

那日救下孙七的医童此刻正轻轻松松地吃着京师长安里的羊肉汤。张思远到了务本坊时,他刚抹掉嘴上的一粒胡麻,心中悠哉悠哉地想着,这京城的东西果然好,羊肉汤都比晋阳的好吃。

再一转眼,张思远破门而入,唬得他跳了起来。医童站稳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说他穿得衣裳真好看,人也生得好,果然是京城的水土养人。但是,怎么杀气腾腾的?

能从晋阳找到这里来的,来人还是靠得住的。

张思远也不废话,只道:“某问足下几句话!”

医童半信半疑地问:“尊驾可是那钱六的主人?”看他是个富贵人物,医童初来乍到,不敢放肆,连忙解释,“某同师傅在雨夜救了他,他腹部受了重伤,命是保住了,可是人……怕是废了。”

张思远抿了抿唇,杨璋带出来的人个个都警觉得很,身强体壮又是武艺高强,腹部受了重伤,还是在雨夜受了重伤,怕是对方用了下作手段。

医童又道:“他挺愧疚的,不过他是好人,不然就不会让某大老远来了。”医童一点不含糊,“哦对了,他说尊驾会给他出钱治伤,可是真的?”

张思远朝绀青递了个眼色。

绀青忙从袖带里掏出吊钱,奉给他:“出门急,装的不多,还会有。”

医童心上一喜,又多说了几句:“近来晋阳总是多雨,大约是有人趁着雨夜做贼行凶,这才让他横遭此祸。”

他怕京师长安人笑话晋阳民风不行,忙解释:“不过晋阳的县丞已命县尉抓紧时间捕捉凶手了,因他家娘子也在雨夜受了伤。”说到这,还颇为自豪地道,“某的师傅将那郎君的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还给县丞家的娘子治伤呢!放心,有某的师傅在,他一定会活着回来见您。”

行,张思远听明白了。

其实听到孙七说的话他就明白了,是晁毅以权谋私在晋阳扣了思夏,还伤了她!

晁毅,他是怎么敢做出这事的?

“快去晁家看看,他家里还有没有人?不管是谁,都给我拎过来!”

杨璋答应了一声,火速命人去办,可晁家就剩下一个看上去醉醺醺的傻子了。果然是傻子,一问三不知,张思远险些抽刀子砍了他!

那酒鬼吓醒了,一边打酒隔一边道:“别动刀,某说某说。某原本是城南的乞儿,是六日前得了个大便宜,白得了宅子,真不是某强行入住,是那家人赠与某得,且里头的东西也是某的……这才不小心喝醉了……”

张思远将刀戳在了地上!看来晁家的人都逃干净了,此人说六日前得了这宅子,那便是这几日才做的手脚!

他头快炸了。秦仲舒当初荐晁毅当教书先生恐怕也不知道他是个胆大妄为之人!

他得想想以什么由头离京去晋阳!他的思夏尚在狼窝,他得去寻她啊!

然而就在这时,杨璋来禀,程弘与其妻死于宣阳坊程宅,死因不明,大约是昨晚上断的气。这事已经递到了御前,圣人严旨,不许走漏风声。

张思远心口狂跳。这个节骨眼上,程弘没了?!

他的心上人出了事,他的好友离世,他有些懵。

不管程弘是怎么死的,一旦这则消息传到河东,河东节度使必然会有所行动。

若是河东乱了,思夏就会更加危险,而宁王那边也会有所掣肘……

张思远不敢再顺着这个方向往下想。他得让人去看看程弘那边到底如何了,还要再想想如何离京去找思夏!

思夏躺了十数日,终于转醒,坐起来的话眼睛会冒星星,更别提站起来走路了,所以只能卧床。

晁毅来看过她几次,思夏躲不过去,只能闭目不见。他好笑道:“你以前可从不会这样对我,没想到你是个有脾气的人。”

思夏并不理他。

晁毅不是没想过一刀宰了思夏,只是她生得太好了,他不在床上折腾她一番又有点可惜!况且,他是真的想把她留在身边。

晁毅看着她的虚弱无力的样子,有些不忍。像她以前给他送饭那样,说话温柔:“这膳食没毒,你好歹吃两口。”

思夏声音极轻极缓地叫:“先生……”

“什么?”晁毅还能听她如此唤他,不免心情激动。

“家父……”思夏晕得厉害,却明白不能和他硬杠,即便睁眼都费劲,她也坚持说话,“家父在太原……孤坟荒冢,尚未与妻同穴……先生曾教我何为孝……今我来此……”

只这几句话,她已浑身失了力,唯有唇瓣蠕动,却听不到声音了。

“别说了,先吃两口东西。”晁毅招呼宝绘,“服侍你家娘子用膳。”

宝绘看思夏虚弱得很,自然想让她多吃两口,遂麻利地上前,扶她坐起来,端着粥喂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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