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鸟(20)

作者:南诏情人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我匍匐在他腿间,回到了久违的故乡。双性 - 三观不正 - 父子 - 骨科 我以为我是幼年失怙,但16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我爸,我就对他一见钟情。非传统型双性文。强调一下:小说主角已满16!小说主角已满16!小说主角已满16!全员恶人。里面出现的国家地名均为架空,与现实没有任何关联。点击展开

那无法繁殖的同性恋为什么需要爱情?那为什么我也需要爱情?这个问题我想不明白。其实我知道,我这种男性特征明显的阴阳怪物没有子宫,就算有也是核桃一样大的畸形,怀孕的可能性约等于零。就算能怀,乱伦生出来的畸形,是什么怪物?

怪物不要再多了。

我要站在天台上朝这个城市自慰,抬起我高昂的欲望朝向天空喷射,让它下雨。

轰隆隆,闷雷几声打翻大锅,汤水泄洪。真下雨了。

雨和我的欲望融为一体,又把我淋透了,硬邦邦的衬衫被暴雨洗干净,新裤子贴在腿上扯也扯不动。

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赤裸的人群一个叠一个,攀着肩膀踩着脑袋,堆成一座肉色巨山,我站在山顶把他们踩在脚下。

乳白色的雨从天上淌下来,淋到的人都脱光了前赴后继参与这场盛筵,男男女女披着雨向我伸手,幸运的能抓住我的脚踝,他们都高喊着乞求我的爱情。

我的欲望累了,把张丽的书包放到唯一干爽的太阳板下,我坐下来,双腿垂吊在半空中,淹进黑夜里。

我在雨里又唱了一会儿,歌词颠三倒四的,腰弯成二十度,三十度,六十度,快栽下去。

雨渐渐小了,我跑到铁门边靠着,慢慢睡着了。

门一响我就醒了,月亮只剩一个泛黄的边,矮胖男人拿着一串钥匙刚踏进天台就被撞得飞出去。一个高大影子蔓上天际,把我罩进他的身体里。

“淼淼...”

我抬起埋在腿间的头,爸爸逆着光向我走来,高耸的鼻梁淌着一条银色的长河。

长河随着光影变幻陡然开阔起来,铺成大海。

“爸爸...”

奇怪,太奇怪了,我在热带雨林里终日与青苔沼泽为伴,淋着暴雨在藤蔓间穿梭,不断在雨中打滑跌倒,所有野兽打着伞目不斜视地路过我。

突然有一天,一只草原的狮子长途跋涉来到雨林,把我压在肚皮下,潮湿的心脏被他的长毛烘干,蒸腾出来的水无处可去,逼到眼眶里兜不下,淅淅沥沥往下淌。

我惊讶地看着手上的水,那是未干的雨,是我的泪?听见我啜泣着张开双手,被郑辉抱进怀里。

爸爸抱着我,问我冷不冷。我这才发现自己在颤抖,抽着气说,还好,不冷。

后背一暖,我转头,郑子闫把他的衣服披在我背上,搭着我的肩。我被一前一后夹到窒息,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不咸不淡地,说天色太暗,是我没看清。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爸爸问。

也许是顾及着郑子闫,爸爸抱得不是很紧,手指却在用力,掐着我背后的肉。

“手机没电了。”

我是第一次为撒谎感到心虚,为什么?

“下去说吧。”

哥哥放开我,自顾自往门口走,爸爸半抱着我,我流着泪一直往他怀里缩。

......

“你们学校,安保工作是不是太欠缺了。”

“是是,郑先生,我们...”

“我家孩子在这里关了一晚上!”郑辉突然大声朝男人咆哮,“你知道刚刚下多大的雨吗?!”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们会注意...”

后面的我听不真切,我第一次见爸爸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狰狞着五官,青筋暴起。我抱着他,拍他鼓胀到要爆裂的胸膛,说爸爸不气,不气。

“你也是!跑那上面去干什么!”他转过头,“不知道别人不安好心吗?啊?”

我不怕他。我抱着爸爸,用脸蹭他起伏不停的胸膛,郑子闫抱着手在一旁看戏。

半晌没人说话。

郑辉闭眼深吸一口气,揉了片刻鼻梁后睁开眼睛,拍拍保安的肩,“抱歉,刚刚是我失态了,对不起。”

保安摆摆手,“没事儿,比您横的家长我见多了,确实是我没做好本职工作,没检查完所有地方,谁能想到现在的学生这么...”

“查不到吗?谁干的。”

“您也看到了,五楼上面就没监控了,五楼那把楼梯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小同学上去的时间又是放学时候,人挤人的,根本排查不了。”

“宝贝。”爸爸脱下外套,擦着我的湿发,“你知道是谁吗?要不要看监控录像?”

“不知道。”我摇头,“也不看。”

“谁。”郑子闫走上前看着我的眼睛,“让你这么忍气吞声。”

我闪避着目光,说不知道。郑子闫点点头不再追问。爸爸擦头发的手一顿,眼色晦暗不明。

“走吧。”爸爸推着我往保安室外走。

“您...您不再看看录像吗?”

“没必要。”哥哥说。

......

夜幕低垂的舌卷着车流滚滚,爸爸打开空调,暖风呼呼冲进车厢,他问,“你的书包怎么回事?拿的是谁的?”

寒气被驱走,我打了个颤,“我的书被人撕了,这是同学借我的。”

“还是不知道是谁?”郑子闫问。

我头摇到一半,他用只有我们俩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关淼淼,我真看不透你,你不像这么能忍的。”

我偷着亲了他一口,没说话。

他不再逼问我,拿起我头上的外衣揩我半干的湿发,动作不熟练,甚至可以说得上粗暴,却很认真。

我在纷飞的发丝里睁大眼偷瞄他,才发现他鼻尖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要凑很近,近到鼻息相缠才能看清,像溅在白纸上的一滴血印。

回家后我先洗了澡,阿姨今晚没走,等着给我做夜宵。我穿好睡衣光着脚下楼,爸爸和哥哥坐在餐桌两边,一齐抬头。

爸爸瞄了眼我赤裸的脚背,“懒小子。”

他走到楼梯边抱起我,脱了鞋,再将我悬空的双脚放进去。

我跟在爸爸身后在他旁边坐下,阿姨拿了新居家鞋过来,郑子闫低下头喝汤,看不清脸色。

我仰头看爸爸给我添粥。

“小关,你浴室里那条裤子是你的吗?阿姨拿去洗了,看起来挺长的。”

“不是。”

“那丢了吧。”郑子闫搅着汤。

“不要。”我瞪他一眼,对阿姨笑,“帮我洗了吧,再烫一烫,谢谢阿姨。”

“好嘞。”

阿姨走了,爸爸问我裤子哪来的,怎么换了。

我说原来那条脏了,不能穿了,是班主任老师送我的。

他问我怎么脏的,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爸爸叹了口气,说明天会送我去学校,顺便当面谢谢老师。

我喝了口粥说好,郑子闫突然抬头,眉眼半挑。我没看他,爸爸的鞋子比我的脚大,我的脚网外跑了。

我用拇指挑起郑子闫膝盖边宽大的篮球裤管,五头蛇游进他的腿间,它吐着黏液,那是我的欲望,在滚烫的草丛里穿梭。

“我明天,回你爷爷奶奶家一趟,照顾好淼淼。”

郑子闫抓过桌布盖在腿面,慵懒地瘫着,“回去干什么?叫郑驰别再犯蠢?”

爸爸放下碗,“到时候再说吧。”

“你觉得他会听?”哥哥伸下手和小蛇玩捉迷藏,“我妈早把他惯成什么样了,你不是不知道,白费那个力气。”

爸爸捏着山根,“送到寄宿学校管管吧。”

“算了吧,你生怕他不恨你。”

哥哥捏着小蛇,它柔软的肚皮被一根粘稠的火热的长鞭抽打,每打一下它都呻吟着,抽搐着,快要动弹不得。我恹恹地贴着桌面降温,侧面仰视爸爸开合的嘴角。

“关淼淼明天开始,跟着我。”哥哥摸着瘫软的蛇,和它肉色发亮的鳞片,“别乱跑。”

爸爸说,行。但如果他还不收手,那还是按他的办法来。

郑子闫不置可否。

夜宵吃完了,我盘起身体悄悄退下,从桌上立起来,爸爸让我早点睡,他要上楼了。

我叫住了他,“爸爸,今晚可以陪陪我吗?”

郑辉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伸出手,我欢呼一声扑上前挂在他身上。

郑子闫把手臂搭在椅背上,“爸,他都16了,你领养一个16岁的小子,天天抱着睡觉,到底图什么?你和我妈都往家里领人,随便一个就能代替他吗!”

“以后你就知道了,不是你想的那样。”郑辉不急不缓,并没有生气,“淼淼以后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我希望你把他当弟弟看。”

“淼淼,淼淼...当初你们把郑驰领回来,叫我把他当弟弟看。现在养废了,又领一个回来让我当弟弟看!”郑子闫一下腾起来,“弟弟那么便宜么?谁他妈都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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