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灿(22)
无锡小指沾了点红,点上他额头赞道:“太棒了,圣婴大王本王!”说完指着书桌,“卷子拿过来。”
…………
无锡看完卷子递给他,扶着沙发起身道,“2.3.8题错了,给你十五分钟!”梁灿“哦”了声,拿着卷子往书桌走。
无锡把画好的猴王挂墙上,看了看觉得不妥,着实粗旷潦草!转念再看,粗旷有种粗旷美,好像更具有现代性!这么一琢磨,瞬间觉得比何奶奶画的都艺术,伸着懒腰进了阳台。
无锡倚着护栏看夜色,隔壁的猫无声无息的卧在阳台上,无锡跟它对峙了片刻,揉揉肚子进了屋。打开冰箱看了眼泡椒罐,合上冰箱晃哒到书桌旁。梁灿咬着笔头跟第八题较劲,无锡伸手抽出他卷子,梁灿捂住卷子说:“等会等会,我快想起来的!”
无锡问:“交完考卷离场,想起道题错了,能不能回考场问老师要卷子修改?”
梁灿抬头看她,“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应该能吧?”
无锡抽他,“能吧能吧能吧!”指着厨房,“抽屉有泡面,有鸡蛋,这会别让我看见你!”
梁灿起身问:“老师是饿了?”
无锡坐下问:“我不该补充点能量?”戴上眼镜批改他卷子。
梁灿煎着蛋煎着蛋把自己给煎饿了,犹豫了番又拆包泡面丢进去煮,本想再煎个蛋,想想自己不能太过分。
梁灿煮好了面端出来,无锡让他放到茶几上,顺手从冰箱拿了听芬达跟泡椒罐坐过去,示意着书桌,“都给你圈出来了,解析也写了。”
梁灿“哦”声走过去,又返身回来看着无锡说:“老师,我也饿了?”
无锡拉开芬达易拉环,痛快的喝了口问:“被自己蠢饿的?”夹了个泡椒就着面“呲溜”一口。
梁灿辩解道:“我脑袋笨,可这跟我的胃没关系,面是我煮的我也有权利吃!”转身进厨房盛了碗出来,也拿了听芬达,打开易拉环仰头“咕咚咕咚”小半罐,夹了泡椒到碗里,就着面“呲溜呲溜”的吃。
无锡啧了几声,“圣婴大王,长能耐了呀!”竖起大拇指道:“脸皮有长进是好事,你妈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指着地毯上的油渍,“地毯干洗费八十。”
梁灿看了眼油渍的位置,“那是老师溅上去的!”
无锡抽张纸擦嘴,“别扯淡了,我亲眼看见你溅过来的!”
梁灿打开微信转账,“八十就八十!”
无锡靠在沙发上,惬意的收着钱,“这干洗费掏的不亏,地毯你随便糟蹋,下个月我再拿去洗。”
梁灿看了她眼,又垂头吃面,脸无端的红了起来,推开碗转过身看她,“无老师。”
无锡喝着芬达问:“怎么了?”
梁灿磕巴道:“我我…,我这次考了89分!”
无锡点头,“买串炮仗庆祝庆祝?”梁灿红着脸不接话。
无锡手指叩着茶几看他,“有事说事,脸红什么?”
梁灿壮着胆说:“我马上要考到90了,老师要说话算话!”话刚落,手机在沙发上叫嚣,无锡拿过来接听,低头看了眼手表说:“这都快十点了,玩不了几场就该睡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无锡懒声道:“低于一百我可不玩,闲磨指头肚。”挂了电话,示意书桌上的复习资料,“拿上,你妈喊我上去收钱。”
梁灿欲言又止的看看她,垂头收拾着碗说:“我把碗洗了再上去,老师先上去吧。”
无锡随便套了件开衫,手里转着钥匙说:“梁灿灿,本师说话算话,只要你突破90!”走到门口喊道:“等会你直接锁门,我先上去了!”鞋子也懒得换的上了楼。
梁灿很兴奋,跳着爵士洗着碗,把料理台跟餐桌都整理干净,进阳台洗了拖把给花浇了水,回屋把地拖干净,拿起书包跟脸谱踮着脚关灯离开。
…………
丁薇掷着骰子问:“打不打风?”
无锡翘着腿说:“打什么打?”看了眼骰子道:“你的庄。”
陈美人涂着手霜说:“咱规矩先讲好,上庄二百下庄一百,没意见吧都?”
梁爸道:“小堵怡情,上下庄都一百好算账!”丁薇也点头符合。
陈美人说:“你们不会算,无老师会算!”
无锡点头,“我愿意效劳!”
梁爸打了张三万,无锡看了眼牌池的牌,扔了张六万出去,丁薇咋呼,“杠杠扛,我杠六万!”随即扔了张五万出来,一脸谨慎且迷茫的盯着自己的牌。
无锡竖了个大拇指,“表姐,你真高!”
陈美人也丢了张五万出来,算着丁薇手里的牌说:“薇薇啊,不懂牌就问,别眼皮子浅,为了粒芝麻丢了西瓜。”
丁薇捂住麻将,“舅妈你看我牌!”
陈美人捏粒提子,“就你那牌还用看?上墙的牌杠散了吧?”
丁薇不在意道:“反正我有杠保命了!”
陈美人提醒道:“你可是庄,糊了六百,别人点给你是两百,你输了也是两百,这账会算吧?”
梁爸码着牌摆手道:“先别说话,我这会脑子正乱的!”无锡瞥了眼他的牌,一共十三张,他码了四堆,挑了半天扔出张三筒。
第十八章
梁爸码着牌摆手道:“先别说话,我这会脑子正乱的!”无锡瞥了眼他的牌,一共十三张,他码了四堆,挑了半天扔出张三筒。
丁薇欢喜道:“碰!”随即拿了张四筒上墙。
无锡算是服了,示意她看牌池的三张三万,跟她手边的四张六万,“表姐,你赢的牌没了。”
陈美人嗑着瓜子,“没事啊薇薇,你就先骑墙头看看风景,怪凉快的!”
丁薇捂脸惊呼,“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骑了个死墙!”反应过来说:“你们算计我牌!你们都知道我赢三六万!”陈美人跟无锡懒得接她话。
无锡扔了张九筒,不疾不徐的提醒,“梁叔,你小相公,跟着牌溜吧。”
梁爸低头数牌果然少了张,嘀咕道:“我就说早该上墙了,怎么就上不去。”看了眼牌桌打着商量说:“我能不能随便揭一张,咱都自己人,睁一只眼闭…,”
陈美人打断,“你连自己的牌都…,”
丁薇把牌一推,高呼万岁,“我糊了我糊了我糊了!我揭到最后一张三万了!哈哈哈哈!快掏钱快掏钱,无老师是三百!”
梁爸看她桌前的牌问,“你赢什么?你少一张牌!”
丁薇推了三四五万,两个幺鸡,七□□筒…,九筒哪去了?
梁爸问:“你九筒呢?”
丁薇指着牌池里的九筒解释,“我刚太激动给推牌池里了,这真的是我的九筒,真的!”
梁爸扶了扶眼镜,把自己的牌往牌池一推,“第一把不算,我的牌也莫名其妙少了张,不知道谁给推牌池里了。”
无锡把牌也推牌池,“我没意见!”
陈美人也推牌,“我也没意见!”
丁薇气的磕巴,“你们…,你…,太过分了,你们牌品太差,怎么能耍赖呢!我不玩了我!”
陈美人安抚,“薇薇,麻将桌上有个诅咒,千刀万剐不赢第一把,上半场赢的是纸,下半场赢的才是钱!我们是为你好。”
无锡看了眼陈美人,自叹不如。
丁薇拍着胸脯大喊:“剐我吧剐我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无锡转着手里的牌,眼睛算着牌池里的牌,老神在在的丢了张三条,“上墙。”陈美人敷着眼膜,瞥了眼她的牌。
梁爸埋头理牌。
丁薇埋头理牌。
陈美人碰梁爸,“三条,要不要?”梁爸摇头,扔了张二筒出来。
陈美人也随着丢了张二筒出来,“无美人,你为什么叫无锡?”
无锡摸着牌反问:“你为什么叫陈美人?”
陈美人按摩着眼说:“我从小长的就美,身边人都美人美人的叫,我妈也就顺应民意了。”
无锡轻磕着牌说:“我姥爷蹲厕所的时候,翻了本中国地理杂志,刚好看到无锡市。”
陈美人问:“要是翻世界地理,看到乌兹别克斯坦或者乌拉圭…,”
梁爸摇头,“那不会,名字太长户口入不上。”
丁薇插嘴,“那姥爷水平还不错啊,至少没取无家沟,无人区,无所谓啊之类的。”看到梁爸出的牌抬手道:“别动别动,我杠杠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