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仙君剖丹后(52)

作者:狐之嫁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火葬场预警)*千年前,狐妖君瑶在战火中被宸渊上神所救,自此天真的情根深种。但她没想到,自己对宸渊千年的陪伴,换来的却是在生辰之日妖丹被剖、丢下诛仙台。君瑶这才明白,原来她不过是个用完就可以丢弃的工具。可怜自己爱了不该爱的人,受尽屈辱。就连她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快要死去时,宸渊也仍旧在陪着他的“心上人”。宸渊的心太冷了,凉透了君瑶的心。接连两次被剖丹的君瑶被魔尊所救,原来,她竟是魔族的小殿下。她在魔族被兄长宠上了天,也从一只废妖变成了法力无边的魔修,饶是天族上神也不敢在她面前随意造次。君瑶想:要让点击展开

她眸色淬冷,启唇质问:“你怂恿鬼族恶魂剖他们妖丹的时候想过放过吗?还是你吞噬成百上千妖丹的时候觉得那是放过?夜阑,现在的你让我觉得恶心。”

若非尚还有些素养,君瑶真想吐一口唾沫直接喷在夜阑脸上,洗洗他那唯我独尊的嘴脸。

与其说如今的夜阑疯了,不如说他是个偏执狂,要所有人顺从与屈服,跪在他脚底下俯首称臣,容不得半分挑衅,就像人族的帝王。而显然君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乖”,已经激怒了他。

“你说我恶心?”夜阑眉梢轻挑,绘刻的曼珠沙华花瓣舒展,扬起狷狂腥风。他话音始终带着笑,看向君瑶的眸底却满是征服和控制欲,“瑶儿,别仗着我喜欢你就肆无忌惮,这才刚刚开始。”

他说着,抵在君瑶肩膀的手转而捏住她的双腕,举起到头顶压在墙壁上。

君瑶骤然被这个带着羞辱的姿势惊到,手臂被压制,半点力气也使不出,眼睁睁看着夜阑唇角勾起,缓缓向她俯身倾压下来。然后,夜阑的鬼手再次向她伸出,扯开淡薄外衫,直接粗暴地撕碎丢到地上。

想做何事,不言而喻。

她就像一道珍馐,光鲜地装在餐盘里等着被执箸者品尝、咀嚼。

但有些事哪怕时隔再久,留下的心理阴影也没法消除。夜阑与她的距离近在咫尺,因为吞噬太多妖丹和曾以魔身自居的缘故,他身上气息同时混杂了妖魔鬼三界的味道,像极鬼市中那空气。

君瑶胃里猛地犯恶,干呕了两下,恍惚发声:“宸渊,救我!”

她是下意识地呼救。

被夜阑催动毒物浑身无力的人连剑都拿不稳,晕厥在囚牢地上。但蓦地听见君瑶气虚声音,宸渊瞳孔骤缩,分不清是潜意识和思绪哪个先波动,等他眼前事物重新清晰,灵剑已经架在了夜阑的脖颈。

“你休想逼迫阿瑶做她不愿的事,除非我死……”

“不自量力。”夜阑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单手钳制着君瑶不松开,只用另一只手与宸渊过招。

十八层囚室摇摇欲坠,君瑶从没看到过宸渊拼尽所有修为的样子,好似以往那一千年中哪怕他身负重伤也依旧游刃有余,唯有这次不同。

如今的夜阑太强大了,而剩下三成修为的神明难免力不从心。宸渊落了满身伤痕,他抬眼看向君瑶,忽而有些释然地笑了。

君瑶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息她就看见宸渊将欲刺向夜阑的灵剑在半空陡转方向,直指自己的腹部丹田,没入。

神明的金丹光芒大盛,在触碰到剑尖的同时,如冰川遇上热潮,瞬间融入灵剑。

君瑶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以金丹祭灵器,这是天族最强大的秘术,也是禁术。因为一旦用了这招秘术,失了金丹的神明会在一炷香时间内灰飞烟灭,而继承了金丹所有修为的灵器则会变得无比强大,脱离原主的控制后,极有可能变成无主妖器为祸生灵。

宸渊清楚使用禁术的后果,可还是这样做了。

失去金丹强弩之末的神明,以最后的意念控制着愈渐强势的灵剑,夜阑不得不松开君瑶,认真应对起来。在一炷香时间快到之际,宸渊终于寻到了一个细小破绽,灵剑没入夜阑的心口,然后自己的身体逐渐透明……消散……

君瑶瞳孔骤缩,她在怨念最深的那段时间里,曾想过无数次宸渊的死状。有被她挖心而亡,也有被她剖丹而死,甚至狠辣地想过将他一刀刀凌迟然后丢入魔族熔浆。却从没想过,他会为了自己不被夜阑玷污,施展禁术。

“宸渊?你也跟他一样疯了是不是?”君瑶箭步冲到他面前握住他手腕。

微凉体温贴着掌心传来,这双手曾无数次抚过她妖身毛发,哪怕过了三百余年也依旧是最熟悉的触感,此刻却逐渐变得透明、虚无,离她远去。

宸渊注视着君瑶脸上紧张神色,眼眶好似腾起一层薄薄水雾,他忽然觉得,哪怕是死也值了。至少,他的小狐狸终于不再恨他,也终是在望向自己时不再横眉冷对。

仙身难筑,消散却如摧拉枯朽般容易。宸渊抬起已然透明的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又触碰到君瑶纤长眼睫,覆盖住她的眸。

他从不愿见她眸染痛楚,也不愿她见到自己死亡这样残忍一幕。

“阿瑶,这不是弥补。”宸渊在最后一刻轻笑道:“自从我知道我爱你,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

只是爱你。

君瑶的视线被他手掌遮挡住,再重新恢复视觉,是宸渊的仙身彻底消失。

一点湿润温热从眼眶流出,划过微凸起的颧骨和脸颊,最后滴落地面,蒸发。

“你哭了?”身后夜阑冷冷出声。

君瑶悲伤情绪顿时收起,转过头去,“你怎么还没死?!”

宸渊的灵剑被他拔出丢在地上,心口血淋淋的,呼吸也有些乱,但瞧他只是眉头浅皱就知道,夜阑并没有事。

君瑶盯着他,受了重伤倒在一旁的久岳突然出声:“鬼王是不死之身,宸渊那一剑只能封印掉他大半法力,但杀不了他,不过……暂时阻止他发兵剩下四族是足够了。”

******

君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囚牢的,只记得夜阑双手沾满自己心口流出的血,轻擦在她眼角,一遍遍地问她为什么哭,是不是为了宸渊哭。

到后来,君瑶被他问烦了,冷冷回了句:“是又如何。”

大抵是她的承认再度惹恼了夜阑,君瑶在他的鬼术下昏迷过去。

再醒来时候,是在宫殿内的床榻上,夜阑手指曲起,指关节轻刮过君瑶眼眶道:“你醒了?”

真是一句废话。君瑶转头朝向内侧,用被褥盖过发顶,打定主意不让夜阑碰到她分毫。

但被褥再厚,也挡不住夜阑低沉的声音穿透,“瑶儿,明明我比宸渊先遇见你,也比他先爱上你,为什么你眼底始终都只有他一个?!”

“他宸渊冷心冷情,剖了你两次妖丹,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他?!”夜阑咬牙切齿地质问着,伸手把君瑶从被子里剥出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君瑶背对着他。

她对宸渊从爱到恨,到形如陌路,那人早就不存在于她心中了。只是今日宸渊为护她献祭金丹,说不感动是假的。但真要细数究竟有多少感动,其实也并没太多。

左不过是终相信了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所做皆非仅仅是弥补,无情无欲的上神宸渊,好似是真动了情。

这事要说出去,定能震惊全天族的神明,只可惜……没机会了。

夜阑手指搭在床沿敲着,声声如滴漏催促着时间,“瑶儿,回答我的问题。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宸渊了?”

君瑶冷笑,她从未将两个人进行比较过,但如果夜阑非要个答案……她道:“至少他知道自己错了。”

“他那样对你,当然有错。”夜阑理所当然地指控宸渊,又道:“瑶儿你放心,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闻言,君瑶煞有其事地“嗯”了声。

夜阑这话说的不算错,他确实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只不过把君瑶身边的人都伤了个遍。明知她最憎恶剖丹,却杀害她千百同族;明知她最在乎哥哥,却给君寒下毒;明知她和久岳是朋友,却出兵海域屠戮海族。

这样说起来,夜阑方才的逼问似乎又多了条可圈点的……至少宸渊伤她时,并不知那是伤。

夜阑听她终于肯应声,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字,续道:“说起来,千年前若非是我,你还没法遇上宸渊。”

“什么意思?”君瑶下意识询问。

“非要我提及宸渊你才肯跟我说话吗?”夜阑反问。

如果不去听他阴恻恻的语气,这话貌似还蛮委屈的。不过君瑶看透了夜阑惯会扮猪吃老虎,委屈?呵,从前在她面前低头抿唇,故作纯情,怪她眼瞎竟看不出都是装的。

夜阑又问了句“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说道:“一千三百年前我攻打妖族,见一只妖便杀一只,没有什么能比弑杀更令人血脉喷张。直到我剜出一只狐妖的心脏,竟然有只小赤狐不怕死地冲上来咬住了我的手腕。”

他说着撸起衣袖,右手腕上方三指的位置果然有两排牙齿印,可见当初咬下口的人是铆足了死劲,“当时我就在想,这小狐狸可真大胆,整个妖族都避我而不及,只有她是冲上来的,还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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