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秃了男神的兔尾巴(72)

作者:狛只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幻想空间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娱乐圈 主角:岑念,江与臣 ┃ 偶像真的是兔子 立意:爱护小动物 *男主真兔子预警* 作为一个富家千金,岑念原本以为,她微服私访来当助理算得上是个惊人的秘密。 直到那天,在无人的休息室里,她撞见早就没了感情的前墙头窝在沙发上,头顶啪地一声,冒出两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 岑念:? 江与臣:! 两人四目相对,周围如有阴风刮过。 从此,人前她给江与臣端茶倒水;人后江与臣给她……捏腰捶腿。点击展开

岑念咳嗽了一声,及时打断了医生接下来要说的话:“那不是重点。现在当务之急在于,您知道应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他吗?”

这次换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半晌,医生犹疑着开口。

“……一般这类靠吃阻绝药度过发|情期的孩子,房子里都会留一个特殊的房间。如果遇到发|情期异常或不规律的情况,可以把自己关在里面,防止造成骚乱。”

“房间里安静,封闭,对兔类来说是绝对熟悉安全的环境。我猜想江与臣有可能在旧别墅的那间密室里……但问题在于,密室的钥匙通常保存在他们家人手上。”

“江与臣是初次假孕,很难说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但他家人现在都不在本市。即使连夜赶回来,也未必来得及——”

“……您说的那个钥匙,我好像知道在哪里。”

岑念颤颤巍巍地打断了他的话。她的视线扫过衣帽间,定定地停在落了灰的首饰盒上。

——夏末她与江遇舟发生那场绑架乌龙时,江黎曾一边闲聊着一边带她从地下室的密道走出去。

而那个下午离别之时,那个孩子分明狡黠地眨了眨眼,在她手里塞了一把银色的钥匙。

第61章

别墅的地下室内昏暗而干燥。

周围万籁俱寂, 配合着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意。江与臣蜷缩在墙角一隅,挣扎着睁开眼睛。

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属于人类的漆黑和兽形的猩红飞快交替。他的眸光很快混沌下去, 脑子里也一片昏沉。

不对劲。

……他之前还在停车场, 似乎要等什么人……为什么意识恢复之后, 突然就到了别墅地下的这个房间里……

——「因为周围环境很危险。你现在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做窝。」

江与臣呼吸一窒,脑内突然莫名其妙地浮现了这样一个念头。

仿佛冥冥间, 是动物的本能反应自然而然地帮他作出了回答。他疲倦地喘了两口气, 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思维一片混乱。

……可是又为什么要做窝?江与臣艰难地想,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因为你现在在孕期。你需要一个地方度过这段日子, 并给以后的孩子们搭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潜意识里的那个声音又告诉他。

仿佛在解释, 但更像是在催眠。

眼眸中的漆黑渐渐被猩红所取代。江与臣舒展开银灰色的耳朵和爪子,肉垫颤巍巍地又摸了摸小腹。

皮肤依旧结实、平坦。然而在幻觉里,他却感到那处皮肤微微鼓起。奔流滚烫的血液在这层皮肉下奔流而过, 似乎有微弱的生命在其中萌发。

是的。他记起来了。

他有了喜欢的姑娘的孩子。

他现在需要做一个窝。

……

昏暗的房间里, 黑发青年的眼尾潮红,眸中却混沌一片。他疲倦地地靠着墙角站起来,修长的身躯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茫然地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突然抬脚向着角落里的干草走去。

那是夏天时他在花园里随手种的苜蓿草。收割时被太阳晒得蓬松干燥,隐隐还带着温暖的味道。江与臣安静而缓慢地把它们在地上垫成厚厚一圈,而后从边缘开始,用爪子拍打着, 一点一点地加高。直到干草用尽落成一圈高度及腰的墙, 他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疲倦地蜷缩在窝里。

可这样还是不够。

脑海里有什么声音在隐隐叫嚣,反复搅扰着江与臣近乎脆弱不堪的神经。他脸色苍白地反复梳理着耳朵, 爪子,尾巴上的毛发,动作大到接近撕扯。而后把这轻柔的一小堆毛珍而重之地铺到了草垫上,心情才略微舒展了些。

很奇怪。

这种粗糙程度对兽类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他潜意识里总是反复想把这个窝做得舒适,仿佛在刻意等着什么人。

……可他在等谁呢?

江与臣停下动作,突然茫然地想。

他现在肚子里有一窝未出世的小兔子。那他应该就是有一个喜欢的人。可他居然一时想不起她长什么样子。

自己是被抛弃了?不然在怀孕这种最脆弱的时期,为什么身边却没有人在?

……那个女孩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只是他虚妄的、被爱的想象?

江与臣倒退几步,重重地捂住了疼痛欲裂的额角。

微弱的火苗顺着血管,悄无声息地燃烧至四肢百骸。他终于再也撑不住人形,衣服撕裂,喘|息着变成了一只虚弱,蓬软的大兔子。

意识模糊之际,走廊里却突然有脚步声响起。

咔哒,咔哒,咔哒。

高跟鞋的声音清脆而急促。在他警觉的倾听中,准确地在门外停下了脚步。

*

即便已经来过这座别墅好几次,找到那间密室也颇费了岑念一番工夫。

地下空间别有洞天。真正顺着木质楼梯走下去,岑念才惊愕地发现地下的构造居然出人意料的复杂,房间远不止一处。她像走迷宫一样顺着一侧墙壁逐间试过去。几乎走到了扭曲盘旋的走廊尽头,才终于听到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声响。

“江与臣?”

她壮着胆子喊。

门后突然安静下去,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沉默。她等待了片刻,终于拿出握的温热的钥匙,缓缓插|进了锁孔里。

咔——

伴随着一声轻响,金属雕花的大门缓缓开了一条小缝。一股暖融融的气息伴着青草香,无声地随气流扑到了她的脸上。

“江与臣?你在这里吗?”

岑念一边呼唤,一边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看清房内情况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僵在了原地,轻轻地屏住了呼吸。

在昏暗空旷的房间中央,有一个庞大而柔软的,明显是用干草仓促搭建而成的兔子窝。窝的造型仿佛一座浑圆的堡垒,将内里的情况掩盖的严严实实。细软的干草缝隙中,偶尔还能见到一小撮银灰色的兔毛。窝里仿佛有什么动物,正在其中不安地发抖。

“是你吗?”

岑念努力稳住心神。她脱下高跟鞋,赤脚放轻脚步走过去,“江与……臣?”

后半句话微微卡壳。

因为她出乎意料地对上了刚从一只刚窝里探出来的,又大又蓬的兔子头。

银灰色的皮毛仿佛绸缎,抖动间如同月光在上面流泻而过。那只柔软而美丽的,仿佛童话故事里巨型玩偶一样蓬松的大兔子正红着湿漉漉的眼角,腰背略弓起,像是面对敌人一样冲着她微微炸毛,硕大的耳朵在空中高高扬起。

岑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

她曾无数次想象过江与臣的兔子完全形态会是什么样子,也曾暗戳戳地表示过自己想见识一番的欲望。然而江与臣对此似乎很抗拒,每次都是生硬地应和几句后就没了下文。

她从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境下见到他原本的形态。

“你不记得我了吗?”

岑念小声说,手试探着向前。大兔子随即猛地朝她挥了一下爪子,警惕地缩到了兔子窝的深处,身上的毛炸得更厉害了,仿佛一个巨大的毛线团子。

然而即使这样,它还在笨拙而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肚子。

细白的手在空中一顿,还是缓慢地收了回去。岑念头疼地扶额,血管突突直跳。

赵医生说兔类假孕期间,兽类的本能会盖过人类的意识。眼下江与臣当真沉浸在自己正在孕育小兔子的错觉里,已经认不得她了。

可他现在的身体离不开人照顾。继续像这样不吃不喝地抱着肚子趴在窝里,他早晚会陷入第二次昏迷。

岑念深吸了一口气,在大兔子不安而惊恐的注视中,慢慢地,慢慢地解下了自己的围巾,挂到了兔子窝上。

“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她放轻声音,学着幼儿园老师跟幼年的自己交流的方式,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看,我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对不对?”

“不要怕,我离你远一点,你不要把自己缩成一团,胃会难受的。”

“那条围巾有没有很眼熟?你靠近点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一步一步。回过神来,她已经贴到了房间的墙壁上。冰凉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时,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然而大兔子的情绪却因为威胁的远离,悄然放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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