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种植大师(88)
不得不说,在此时此刻,温禾对沈晏的看法极为复杂,因为那个混合阵法的玄妙,让她禁不住崇拜上沈晏这样一位天才般的人物,但也因为现实见到真人,被这样强大的气场一压,温禾禁不住有那么几分害怕起来了。
而在这会儿,挂在脖子上的玉牌似乎感觉到了温禾的害怕,微微地发暖起来了,这才让温禾缓缓地回过神来,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把脸,迅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并告诉自己:没事儿,现在沈晏沈大师还没有醒来,应该并不会冒犯到他的,她就快速地在这房间里寻一遍有没有大猫的身影就好了。
温禾这么想着,便是快速地行动起来了,然而,奇怪的是,大猫应该是进到这房间来了,但搜遍了周围都没有见着大猫的影子,剩下来的,就剩沈晏的那边没有寻了。
而就在这时,似乎有点东西在沈晏床头的窗帘里动了那么一下,是被风吹动了吗?还是大猫就在那里?但那边的位置离着沈晏极近,还越不过去,如果是想要看掀开窗帘来看的话,就得越过沈晏的身体伸出手去。
这样……没关系吧?反正沈晏还没有醒,只要她动作够快,确定一下大猫究竟在不在这里就可以了,如果不在,她至少可以安心一点点,到沈宅的其他地方去找了。
这么想着,温禾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在靠近了沈晏身边的时候,连连低声说了好几声“对不起”,这才左手轻压床边,身体往前倾,越过了沈晏的上方,右手直接伸出去,只差一点,就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够着窗帘了。
而在这时候,温禾并没有注意到,因为身体动作幅度比较大的关系,挂在脖子上的玉牌受到了重力的吸引,从衣领底下滑了出来,就这么垂在了半空,而在这会儿,玉牌似乎和底下封印在沈晏身上的封印阵相互呼应了起来,玉牌微微发着那么几分暖光,然后,只听‘咔咔’数声,极为熟悉类似封印解除的声音响起,猛然让温禾惊醒,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便是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
于是,在这么一瞬间,温禾的视线就对上了,就这么和一双墨黑色的,极为深邃的眸子对上了。
沈晏他……苏醒过来了!就在这样的一个关头之下!
第62章 、062
在这么一瞬间,温禾感觉大脑猛地一下,全然都是一片空白,浑身更是一片的僵硬,就这么愣怔怔地自己身下看着睁开了眼的沈晏,第一时间脑子里冒出来的竟然是沈晏果然长得很好看,睁眼的这瞬间,就像是聚集了所有的华光一般,不过一眼,便能让人轻而易举地沉迷下去。
而在下一刻,温禾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的脑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竟就这么对着沈前辈沈大师的脸看呆了,虽然沈大师沈前辈真的很帅,但这该是多少失礼啊,而且现在,自己的身体还横跨在对方的身体上面!这更失礼了!
温禾这会儿可是感觉窘迫得要死了,下意识地就想急急地下来,先缓解现在这种窘迫的情况再说。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禾太过焦急的缘故,心一急,平衡稳不住,身体便是一下子倾斜起来了,大腿一软,身体便直接往身下的沈晏压去了。
感觉到身下人身体偏冷的温度传来,温禾的脸上更好一阵爆红,连连就要挣扎着起来,尤其是当她视线触及上沈晏视线的那瞬间,更觉得窘迫了,下意识就想将视线避开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温禾却是感觉沈晏的视线却是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就这么一眨不眨的,一点儿转移视线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因为自己太过失礼了吗?也是,听说这位沈前辈沈大师,虽然很厉害,被很多人崇拜着,但在以前就很独立独行,并不怎么与其他人接触,就连一般同龄的玄学弟子都没有,就更别说什么女性弟子了,似乎更没有了。
糟糕了,这样一来,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已经冒犯了沈前辈了,还这样的失礼。
这么一想,温禾便感觉有点沮丧起来了,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她是蛮崇拜沈晏的,毕竟见识了那样高级的混合阵法,想要不崇拜也难了,这会儿,定然是给对方留下了一个极坏的印象了。
而且,在现在这刻,温禾就这么被对方紧紧地看着,在沮丧之余,更是紧张起来了,该不会沈前辈现在很生气,等会儿她就该直接被骂了。
一想到这点,温禾更是紧张了,下意识地就想着说些什么话,将现在无比僵硬,无比窘迫,无比尴尬,也让她无比紧张害怕的气氛给缓解掉,对了,玉牌……还有玉牌,现在沈晏沈前辈醒来了,她是时候将这枚重要的玉牌给物归原主了。
这么想着,温禾便低下头想将脖子上的玉牌给摘下来,但因为之前太过小心保护玉牌,努力不让它掉出衣领来的关系,温禾可是将挂着玉牌的绳子系得很紧,不仅紧,还缩减了绳子的长度,这样弄短了之后,只要不是什么格外的大幅度的动作,那绳子是不会掉出来的。
但这么一来,现在将要将这玉牌摘下来,便变得有点难度了,再加上现下的温禾异常紧张,这么一折腾下来,温禾的一张小脸都让她自己给憋得通红了,足足折腾了好几分钟,依旧无法摘下来,看样子,可能要等会儿出去,用利器将这绳子给割开,才能拿下来了。
无法,温禾也只能将情况与沈晏沈前辈说了,希望能挽回几分印象分,“沈大师,对不起,这玉牌是你的,因为一些原因,之前一直都在我家,但放心,我会还给你的,就是现在绳子绑得有点紧,摘不下来,等会儿我就拿东西将绳子割断,把玉牌还你……”
然而,这一回,还没有等温禾将话说完,手腕却是猛地被一只大手给抓住,大手就这么极为忽然地将她往床上一拉。
只觉得一阵天转地转,下一刻,温禾便一下子躺倒在床上了,躺在了沈晏原来的位置上,而沈晏,却是不知道什么已倾身压在了她身上,两人的位置完全调转了个。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见沈晏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墨色深邃好看的眼眸里,似乎隐含着些什么无法控制的惊涛核浪,然后,温禾便是听到一道极为好听、富有磁性的男声就这么传了过来,只听沈晏是这样沙哑说着的:“不用摘了,那玉牌就这么一直挂着就好。”
嗯???为什么说让她一直挂着就好?以前自己不过是因为不知道玉牌是那样贵重的东西,后来知道了却是一直没机会物归原主才会这样挂着的,现在原主人好不容易醒来了,再加上这枚玉牌整个玄学界上上下下都在寻着,温禾又怎么敢这么随意地挂在身上?这定然是不成的啊。
而且,而且,为什么要忽然间就这样将她拉到了床上,压着她,这样的姿势总觉得怪怪的啊啊啊!沈晏沈前辈,你能不能先起来啊啊啊,怎么有话可以慢慢说,真的,有话可以慢慢说,骂她也成。
在这样一个微妙的姿势下,温禾一张脸已经涨红得不成样子了,连连就想说着什么,比如说什么‘能不能先起来咱们好好说’,又比如说什么‘玉牌太贵重了,不能挂在她身上,也没有理由挂在她身上’,再比如说什么‘啊啊啊快起来,真的快起来啊,她她她,她要疯了’之类的话,然而,却是因为大脑一片混乱,又慌张的缘故,好好的一句完整话都没能说完,自己就连连咬着自己几回舌头了,简直要痛哭。
这样的一幕,看在了沈晏的眼里,简直快要发疯了。
脱离了猫身,魂体回归原本身体的这一日,他已经等了够久了,甚至为了能很好的回归本体,沈晏这一周可是极为忍耐地呆在这丫头的边上,等待这最佳回归时机的来临。
然而,沈晏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苏醒张开眼的那一刻,温禾的脸就这么近在咫尺,似乎是被他的忽然醒来给吓住了,一脸的不知道所措,愣是将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通红的,这样的丫头,沈晏看得心里觉得一阵好笑,但视线却是怎么都无法挪开来,就这么紧紧地黏在那丫头的身上无法放开。
明明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能见着,明明温禾那丫头那样一张脸,他之前就几乎天天见着,但他依旧还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视线难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