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种植大师(101)
“不会了。”
经历了这么多,他宋渭已经早就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了,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被像是八十多年一般被迷惑了。
而且,相比自己,宋渭可是更加担心沈晏那个家伙,在他看起来,沈晏可是一个比谁都要危险的家伙,在各种意义上说,要是当年他的失控,是背后有人做的操手,那么,如果当年,失控的并不是他,而是沈晏那个家伙又会是怎么样?他可是完全没有自信能将对方压制下来,也并不可能再来多一个名叫为‘沈晏’的家伙!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宋渭的心便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猛地摇摇头,拼命朝自己暗道:不,不可能,沈晏那个家伙虽然并不太正,但应该并没有什么能刺激到他的事儿,所以也不会像是八十多年前他那般,一定不会,对,一定不会。
说虽说如此,但宋渭还是放心不下,不管怎么说,现在他的实力虽然削弱了不少,远不如巅峰的时期,但好歹也是个阎王,总比玄学界那些家伙能派得上用场,这么想着,阿山那头已经和沈修再次确认了具体地点,说到时候会有个人去帮助他们,如果到时候连他都没有办法,那谁都没有办法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宋渭便已经准备出发了,却在刚出去的那会儿,正正对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的温母温怡。顿时,宋渭和阿山连连就是一愣,完全不知道温母站在门外究竟听去了多少,听懂了多久。
“这……伯母,我们刚刚那是在……”见此,阿山便禁不住急急地想开口解释着些什么。
然而,还没有等阿山将话给说完,温母便是摇摇头打断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偏转了视线,将注意力落在了宋渭身上,问道,“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难说。”忽然被问话,宋渭想说些什么,但在温母平静的眼神注视下,宋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但我会尽快回来。”
“平安回来,并将小禾那丫头平安带回来,并告诉那个丫头,要是伤了胳膊伤了腿的,就别再回来见我了,我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
顿了顿,温母微叹了一口气,极为担忧和无奈地看着宋渭说道。
她虽然不是玄学中人,也不懂玄学界的事儿,但她并非完全没有感觉到这其中的危险,毕竟在这边大山待久了,她已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
比如说她这边田地的水果长得特别好,成熟期还极短;又比如说,她曾见过不少次,阿山能与大公鸡等山里的动物毫无障碍的交流;再比如说,她家小禾前段时间都忙得有点不见人,而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些什么,只带了一大堆像是黄色符纸的那玩儿意。
这些,都足以证明了她家小禾以及小禾身边人,并不平凡,而宋渭刚来到她这边家里的时候,便和阿山异常熟练起来了,虽然阿山那会儿装作是第一次见宋渭的模样,但要真是第一次见面,言语间又怎么可能这样熟悉?像是已经见过,交流过很多次一样?
这些全部,温母都看在了眼里,但她什么都没有说,直至这次,情况似乎有所严重,她想说些什么,但她依旧什么都没能开口说出来,只能期望她所关心的人,她的亲人都能平安回来,她会将家里整理好,等他们平安回来的时候,能够吃上一口热饭,喝上一口热汤。
在这么瞬间,宋渭似乎已经明白了温母的所想,极为慎重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有多严重的,但他一定会尽全力将人给平安带回来!
这边,宋渭已经按照沈修给的地址出发了,而温禾那边,情况却是并不太妙,又或者说,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驱魔符竟宛如一点作用都没有,不,并不是没有作用,而是应该说,越是往这南大山深入,驱魔符持续发挥效用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不过才到了半山腰而已,驱魔符的效用时间却已经缩短至了不足五分钟,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做别的了,恐怕就连她自己也支撑不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怕她的灵力便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
而就在这时候,沈晏似乎将些什么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带着熟悉的温凉触感,可还没有等她低头细看,她的左手便已猝不及防地被人执了起来,掌心的温热,直让温禾窘迫得下意识就想将手给抽回去,可她才刚动作,耳边便已传来了沈晏略带沙哑的声音,“别动。”
说着,沈晏便已将执起了温禾的手,放在了唇边,微微用力一咬,咬破了温禾的指尖,然后,只见沈晏就这么抓着温禾渗血的手指,抓给他刚刚挂到温禾脖子上的玉牌,便在玉牌的背面上画上些什么。
这是一个阵符,还是一个温禾并不认识的阵符,或者准确点来说,是温禾从来都并没有见过的复杂阵符,温禾自认自己的记忆力并不错,古籍上的阵符她全都记全了,包括在玉牌里的,这么说来,就只有一种可能性,眼前的这个阵符,并不在古籍以及玉牌的记载里,是另一个全新的阵符。
而沈晏的动作还没有停下,在阵法画完之后,沈晏也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玉牌的另一面也画上了一个与背面的阵法完全倒转过来的阵法,到目前为止,这个阵符才完全阵成。
“这是……”
“这是寄生阵,我用我的心头血作为阵引,无论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这样就不怕走丢了,而且你可以借用我的灵气防御这里的阴气,你就不用再画驱魔符了,我的血能够抵挡住所有的阴气,阴气对于我来说,并不受影响。”
沈晏这么说着,手一伸,便是一把抹掉了温禾的驱魔阵,而在驱魔阵阵法接触了的那一刻,周围的阴气便像是撒欢一般汹涌而来,使得周围的空气猛然骤冷了下来,直直下降了好十几度,这吓得温禾禁不住本能地闭上眼,也不是说她并不信沈晏,而是温禾从最初接触到阴气那一刻,所接触到的,便是严重的阴气侵蚀。
更何况,玄学界的所有弟子都惧怕阴气,这一点,温禾也并不例外,所以在见到阴气的第一时间便是画下驱魔符,以防被阴气侵蚀,扰乱心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最为严重的话,还会伤害到自己身边上的同伴。
然而,等了良久,温禾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良反应,周围的温度虽然下降了不少下来,但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或者是不舒服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地,温禾便是重新睁开眼来,果然没有驱魔阵的阻挡,周围肉眼所见漆黑的阴气便已突破了安全的距离,直直向着四周围蔓延开来,但当触及到了温禾和沈晏他们之时,阴气却是自动绕开去了,宛如视他们于无物一般,这……便是沈晏血的作用?
但为什么?为什么沈晏的血会有这样的作用?而且……像是这样使用心头血当持续性阵引真的没有问题吗?这相当于每时每刻,沈晏得要承受两人的压力啊?
这样想着,温禾便禁不住抬起头来望向沈晏的侧脸,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温禾并没有纠结多久,就在下一刻,沈晏便已似乎察觉到温禾的视线,猛然就转过头来,看向了温禾,而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难受痛苦或者严肃的神色,反而是带着几分调侃一般的意味,只听在下一秒,沈晏就这么开口说道:“怎么了,你这么望着我,是终于觉得我长得很好看,很帅,想要以身相许了?”
“……”
温禾觉得,她真的是瞎担心了,也是,像是沈晏这样的家伙,要是心里没点把握,定然不会画上这样危险的阵符。就是这个家伙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欠了,真是的,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温禾觉得一阵没有好气,但瞧着眼前沈晏这样故作委屈的模样,温禾这会儿却是难得并没有觉得讨厌,只是觉得分外的无奈,她不就是不知道沈晏这位大佬,实力的界限究竟在哪里么?真的是。不过在此时,温禾就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在懊恼沈晏的同时,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很浅很浅,不容易察觉的弧度。
不过,不管怎么用,少了画驱魔阵这一步,沈晏和温禾前进的速度却是快多,没一会儿,他们便已越来越接近的这边南大山的深处了,阴气也越来越重了,周围所弥漫地死气则是越来越重,到了后来,几乎都不见一颗绿色的植物,几乎全被阴气吞噬殆尽了,夺去了所有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