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28)

作者:一兜赤豆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灵异神怪 青梅竹马 甜文 悬疑推理 主角:唐安宴 ┃ 配角:钟灵,齐天佑,范松,虞月卿 ┃ 其它: 爷本纨绔,奈何命短 立意:人在做,天在看 】 近日,禹阳城里游手好闲的纨绔们茶余饭后,聊的都是唐安宴的事。 恶名远扬,英年早死的纨绔之首唐安宴,明明尸骨都凉了,却又突然活了。 自棺材里爬出来后,没事不喝酒赌钱逛窑子,反而喜欢带着男装小青梅往没人的乱葬岗、小树林里钻。 难不成是去搞颜色? 殊不知——纨绔心里苦。 命都快没了,还说他搞颜色! 搞女色也就算了,居然说他搞男色! 众鬼皆可作证,他唐大少爷直的一匹!<点击展开

红唇一勾,附在唐安宴耳边轻声说道:“我给你买糖葫芦。”

唐安宴耳朵微动,眼中带了点光彩,似有动摇,又听她接着说:“三串。”

霎时间万丈愁云散去,重见日光,唐安宴亮着一口白牙笑得分外好看,抓起钟灵的手掌,在自己手心一击,车厢内响起了清脆欢愉的一声“成交!”

被这突如其来声音惊动的齐天佑倏地睁开了眼。

但见他眸中无半点睡意。

唐安宴钟灵吞了吞口水,目有惊色。

难不成都被他听了去?

齐天佑淡雅面容浮起一丝忸怩,看向唐安宴。

犹豫半刻开口问道:“安宴兄为何还未去府衙便知晓那非裘有问题,还让韩先生藏好了包袱才肯出发?”

自他上马车起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实在是想不明白才忍不住问出口。

“?”

此问来得突然,唐安宴猛地一愣,随即讪笑着长舒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得亏问的不是问糖葫芦的事。

齐天佑后知后觉,这才察觉到两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疑惑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错过了什么?”

“没有没有!”

钟灵连连摆手,赶忙将话头抛回给唐安宴:“你就和我们说说,我也好奇的紧,你怎这般聪明竟还会未卜先知?”

钟灵的夸赞唐安宴听着甚为受用,眯着凤眼摇头晃脑胡扯道:“小爷我天赋异禀,精通占卜之术,掐指算的。”

钟灵嘁了一声,齐天佑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想说便算了,何苦扯谎骗我。”

齐天佑此言哀怨的很,唐安宴一噎,忘了老古板听不懂玩笑话,挠了挠头坐直了身子看向他。

“还记得你找到的那叠赌坊的借条吗?”

齐天佑困惑地点点头。

在装鬼吓昏了田大柱后,他在田大柱的房里找到了不少借条,皆是以赌坊的名义借的,面额小的有几十两,大的有几百两。

“借条怎么了?”

钟灵捏着下巴,装睿智道:“难不成那赌坊是非裘的?”

唐安宴嫌弃地轻晃头,食指微曲敲了敲钟灵的额头,“你这脑子,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当官的哪瞧得上商人,更不屑行商,顶多有利益往来收点保护费。”

钟灵揉了揉额,不服地嘟着嘴,晃了晃他的胳膊催促道:“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齐天佑奇怪地看着举动亲昵的两人,心中生起一种异样之感。

表兄弟之间这般‘亲近’的倒是不多见。

察觉到齐天佑的目光,钟灵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个男的!那她刚刚的举动......

连忙亡羊补牢,粗犷大笑着拍了拍唐安宴的手臂,粗声粗气道:“表哥你就快说吧。”

唐安宴呲牙揉了揉被钟灵狠拍过的手臂,看着钟灵歉意的眼神,又喊自己一声表哥的份上。

不同她计较。

见两人期待地看着他,唐安宴高傲地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来。

“以小爷多年混迹赌坊的经验,赌坊里那一个个可都是势利眼。田大柱区区一个农夫怎么可能能从那帮人精手中借这么多钱?”

“借条里还有不少过了还钱期限的。照理来说对付逾期不还之人,赌坊常用的手段便是抢砸夺掠,若是家中有值钱之物便抢,有妻儿便让卖身,田大柱有碎银子、有房契却安然无恙......”

“显然背后有一个让赌坊都忌惮的人!”齐天佑恍然大悟抢答道。

钟灵连连点头附和,深觉有理。

还不算太笨。

唐安宴欣慰一笑接着说道:“而在问及江家之事时,田大柱先是装昏,威吓之下才说了个连男女都不知道蒙面人,明显不愿意说实话,可之后的态度却突然变了。”

“又是忏悔说要去府衙自首,又是提出让江子闲还债来赚取更多的银钱,目的都是想让我们送他去府衙,因此我猜他定是在府衙中有人,而此人极有可能便是指使他陷害江子闲之人。”

直到官差什么都不问,一看见五花大绑的田大柱便对他们动手,唐安宴才猜到田大柱身后的人是江昌的知府。

只有知府才有这样大的权势。

知府既然与此有关,唐安宴就算拿身份压,人家未必肯说实话,当官的人最擅长打太极,甚是狡猾。

他干脆将计就计,想先入狱中寻到江子闲。

“不愧是你!”钟灵肃然起敬,杏眼含波,闪着钦佩的亮光。

唐安宴扬起下巴,高扬的眉尾被夸得和狗尾巴草似的,抖地洋洋得意。

齐天佑明显看他的眼神也不同了,这脑子若用在学习正道上,只怕这大少爷更了不得。

然而齐天佑还是有疑惑之处。

“你又是如何知道非裘有一本账册藏在书房里,还让钟灵和我在你引开非裘后去偷......”齐天佑顿了顿,觉得用偷这字眼不妥,立马改口道:“去拿。”

对于非裘这样的狗官,他们去拿账册是为了替天/行道,既是匡扶正义,那就谈不上偷。

难得有问题钟灵知道,见她兔子似得突然立起了身子,抢先回道:“贪官都会记账,唐叔就喜欢......唔......唔......”

唐安宴猛地将钟灵的嘴一捂,庆幸自己手快,差点他爹就被钟灵这没心眼的给卖了!

好险呐!

唐安宴对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齐天佑咧开嘴,心虚笑道:“当官的都一个样,对自己的书房总是感到莫名的安全。”

就像唐德——

什么东西都喜欢往书房藏。

小时候唐安宴常和钟灵最常玩的除了出门打架,便是去书房寻宝,因此练就了一身堪比猎犬鼻子的寻物本事,以及......

撬锁的手法。

“原来如此!”

齐天佑连连点头,这会才算是将唐安宴的计谋理解了透彻,眼下只剩最后一问,为何唐安宴证据在手却还是选择放了非裘。

这还需要解释?

唐安宴翘着脚,身子斜斜地倚靠在软塌上,毫无形象地白他一眼,嗤笑道:“他是好官还是狗官与我何干?小爷来这,只不过是因为答应了老狐狸要救江子闲罢了。”

齐天佑闻言一滞,板着脸怒然拍桌带着满腔的愤懑不平:“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官者乃我大祁顶梁之柱,若知此柱歪斜却视而不见,我大祁又如何兴盛!”

此愤慨之言语激荡,像是常年无人敲响的撞钟突然发出了悠扬的重响,将唐安宴和钟灵震得半晌忘了说话。

唐安宴先回了神,喉结轻滚先是发出低沉的笑,随着愉悦的心情更甚,笑声越发地大。

原来老古板也可以这般有气势,还会冲冠发怒。

唐安宴突然觉得齐天佑整个人鲜活了起来,不似以前,总觉得他像被礼法规矩束缚地死死着像个毫无生气的假人。

眯起的凤眼尾都染着欢愉的笑意,唐安宴扬起眉笑得玩世不恭,故意往齐天佑面前凑了凑。

齐天佑对着吊儿郎当,一点没将他的话放到心上的唐安宴,脸上恨其不争的怒气越发鲜活。

“你莫不是忘了爷只是个纨绔?天塌下自有个高的人会顶着,还大祁兴亡呢。”

说到个高人时,唐安宴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齐天佑,略嫌弃地叹了口气。

靠这皇子......大祁没啥希望了。

“你!”

见齐天佑沉着脸还想说什么,连忙摆了摆手继续道:“你不能因为小爷聪明睿智,又生得风流倜傥便想叫小爷扛天下兴亡,小爷可没那个兴趣。”

......

“鬣狗急了尚能一口咬穿雄狮的咽喉,何况是非裘这多年的阴毒狗官。小爷带着你们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还有一重伤在身的江子闲,就算有禁卫军护着,也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更何况抓狗官这脏累活,哪用得着小爷亲自动手?”

这些话是在马车还未出发前,唐安宴禁不住钟灵的再三追问才告诉她的。

显然一切都在唐安宴的算计之内,钟灵看两人吵吵闹闹容不进她插嘴,决定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和齐天佑说说。

车帘此时忽然被人撩起打断了齐天佑的喋喋不休,唐安宴满眼欢喜地看向齐鸣,暗道来的正是时候,他都快被老古板的大道理烦死了!

齐鸣撩开车帘却不进来,目光先是看向齐天佑,点了点头,随后才望向唐安宴,冷冷开口道:“非裘在后头闹自杀,说想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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