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量词是一只+番外(174)

作者:严午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因缘邂逅 婚恋 西幻 萌宠 主角:薛谨,沈凌 ┃ 配角: ┃ 其它:萌系沙雕日常 婚后吸猫日常。 立意:乐观面对生活,积极面对工作。 天赋幸运值S的沈凌今年一百多岁,本体是只金灿灿的小猫,决定巡视世界后,她翘着尾巴进入人类社会流浪。阴阳差错之下,她和天赋幸运值E的薛谨缔结婚姻,并由此陷入了异常欢乐的非人类婚后日常……本文风格独特,语言简洁,动漫画面感十足,人物形象立体,叙事略偏日系吐槽。世界观新颖有趣,两位主角在猎人与猎物、丈夫与妻子、社畜与富婆、灾祸之主与幸运祭司等重重马甲间来回跳跃,并逐渐接近点击展开

拉开。

首先是洗漱……

“啊。好久不见。”

梓木做的古琴声是如此熟悉,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应。

薛谨胸腔一痛,低头便看见了穿透那里,深深扎进去的琴弦。

他缓缓叹了口气,缓缓抬头。

教团总教长站在那儿,神色明灭不定。

半晌,黎敬学终于挤出一个笑来。

“我来杀您。大人。如果您不是虚弱成这样,我也许还杀不死您。”

……啊。

薛谨迟缓地后撤几步,但动作实在太慢太慢,第二根琴弦很快扎穿了他的肩膀。

“别……”

至少别在这里。

“您说什么呢?说好久不见吗?我是不会理睬的。”

黎敬学推开房门,飘忽的语气似哭非笑:“叛徒,真是可耻,就落得这样的下场……祭司,明明是最伟大的祭司……您真狼狈。啊。我怎么也想不到您死时会这么狼狈。”

艹。

没道理一个快死的倒霉蛋还得听他逼逼,薛谨咽下血沫,只说了一个词。

“畜生。”

第三根琴弦接撞而至。

“我来杀您。”

对方不正常地拔高了嗓音:“我会杀死您!我会一根一根弦把你切碎——”

有病。

薛谨懒得理他,索性闭上眼睛。

这就是所等待的不幸了吧。

嗯。

和沈凌缔结婚姻的代价,惨重成这样才像样啊。

灾祸之主,如同预期。

【一小时后】

踩着小靴子,转着小裙子,沈凌踢踢踏踏抱着收音机回来。

——还有一袋子光看牌子就很贵很贵的东西——雾霾蓝的衬衫,一个多月前订做的礼物,终于靠着帮老奶奶吐樱桃得到的支票买了回来——

嘿嘿。

这样就能赶上阿谨的生日啦!

她兴高采烈地推开门,兴高采烈地打开客厅的灯,兴高采烈地抱着衣服袋子往卧室里冲。

“阿谨阿谨,生日快乐,快来看我给你买的衣——”

兴高采烈地,踩进铺天盖地的血里。

【薛谨‘生日’当天,夜晚八点整】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揭开了很多很多的伏笔。

也暗示了很多东西。

(不想吃虐的孩子们可以认真读读前几章薛先生‘凡事必准备万全’的那些细节,大家一定要相信薛妈妈(心虚顶锅盖跑))

第90章 第八十八只爪爪

第八十八只爪爪

【别看。】

【听话。】

【乖, 凌凌,别看。】

【不要看……把眼睛闭上。】

她似乎是从梦中醒来。

浑身湿透,汗流浃背。

心跳极快, 胸口发疼, 肋骨与肋骨之间有种隐隐碎裂的阵痛。

……很难受。

“阿谨。阿谨?”

她在床上仓皇地摸索了一下, 没能摸到想摸的手或怀抱, 但听到了答复。

“嗯。”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柔和,即便带着被深夜打扰的困意也富含十足耐心,“怎么了, 凌凌?”

“……我、我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别害怕, 凌凌。”

嗯。

她微微放松了肩膀, 胡乱摸索的手有了方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探。

与此同时,沈凌用撒娇般的口吻回答:“我梦见你死啦,阿谨, 真可怕。”

后者沉默了。

直到沈凌摸索到他手的位置,摸索到他胸口的位置, 像只小鸵鸟那样拱进去, 脑袋脖子肩膀胸口全都紧紧贴着这个富有安全感的怀抱。

“阿谨,好可怕。”

她撒娇:“我睡不着了,你起来帮我做点东西吃嘛。”

半晌,头顶响起叹息。

黑暗里的叹息,没有注视她的眼睛当作干扰因素,总能让她听清纵容下隐含的不开心。

……她也已经不是那个听不出他藏在叹息里的不开心,还继续要求玩玩具的小孩了。

这声不开心的叹息很长,很倦,很疲惫。

“凌凌。”

抱紧她的丈夫叹息着说, “你该醒了。”

——沈凌猛地从梦中睁开眼睛。

“……是美梦啊。”

虽然没有梦见接吻和做|爱,但是梦见拥抱了。

她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半晌,歪过脑袋,伸手,拨弄了一下旁边空空的枕头。

拨了几下,又收回去,缩进被子,因为不能着凉。

“好冷哦……”

沈凌仰起头,对着卧室的天花板淡淡呼出一口气,看到从嘴巴里跑出来的白雾。

冬天又到了。

而她睡前忘了开暖风空调。

不,好像是电费欠费导致昨晚停电了?

沈凌翻了个身,瞥见床头柜上一支烧了一半、堆积在烛泪里的香薰蜡烛。

……哦,是电费欠费啊。

话又说回来……

“水电费这种东西,即便磕磕绊绊交了三年,我还是搞不清具体截止日期啊。”

唉,低等人类,总搞这些弯弯绕绕的破制度。

遵守规则,遵守规则……

躺了五分钟缓过睡意后,沈凌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她首先按掉了六点半的手机闹铃,然后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摸到一枚银色的小圆环。

把小圆环仔细戴到无名指上已经发白的那处戒痕上,穿好厚厚的睡袍,系紧腰带,给自己套上毛绒袜子。

确认全副武装后,她满意地点点头,把脚塞进毛绒拖鞋里,“嗒嗒嗒”走到卧室的窗帘边。

拉开窗帘。

窗外的天空像是一层泡在海里的渔网,亮光朦胧,街道上还亮着昨夜路灯。

因为是C国冬天的清晨五点整。

沈凌打着哈欠扫了一遍这日复一日的景色,便拽着窗帘,把它一点点拉起来,又用带子将其系在一旁,规整了一下结的形状。

接着她转身走回床边,躬身把自己睡过的这一边的被子叠好,被枕过的有凹陷的枕头拍松软,理整齐本就不怎么凌乱的床铺。

又把另一边没有凹陷的枕头拍拍,把另一边没有掀开的被子叠好。

接着她走进洗手间洗漱,十几分钟后又走回来,打开卧室另一边墙上竖着的衣柜,挑选出门穿的衣服。

衣柜很大,是结婚之后薛谨考虑家里多了女性后专门修建的,说是一个专门开辟出来的衣帽间也不为过,沈凌怀疑他建这个衣柜时还用了点空间符文作弊。

此时,沈凌不得不把整只探进去找衣服。

但作为一个女性,她搜寻衣服的动作快得有点奇怪——径直越过了角落里一大堆凌乱扔在塑料袋上的美丽衣裙,直奔主题,从挂在杆上,少得可怜的那几件衬衫里随意扒拉了一下。

扒拉时,沈凌在最里面的一件雾霾蓝的衬衫上停了几分钟,那件衬衫上的吊牌还没剪,套着一层白色的防尘袋。

几分钟后她收回手,拿出了一件咖啡色的格子衬衫,又稍稍踮起脚,从上面一格的置物架里拿出一根皮带。

衬衫皮带都挑好后,她转身离开,只是离开前随手从那堆庞大的衣服堆里抽了块布出来,抖抖发现是半身长裙后便扔在肩膀上带走,又用鞋随意踢了踢,让衣服堆保持摇摇欲坠的形态。

阿谨当年买这么多裙子干嘛,她现在一件都懒得穿。

真浪费地方。

格子衬衫,半身长裙,中间用来固定的皮带。

沈凌在穿衣镜前折腾了五分钟左右,这五分钟用于把衬衫袖子过长的部分卷好、衬衫下摆过长的部分打结塞好——而松松垮垮的衬衫领和掉下肩膀的衣肩只能用小别针来挽救。

沈凌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而是拉开抽屉在一堆带链胸针里翻找,拨出细碎的响声。抽屉里的东西虽然全是衬衫上佩戴的那种小物件,但总体视觉很养眼,清一色的深紫,再没有别的花样。

最终把不合身的衬衫穿好后,她又拉拉皮带,确定不会掉下来,这才走向玄关,弯腰穿鞋。

穿着整齐后背好小包,放好钥匙和零钱,提起一只古董的手提式收音机。

“我出门啦!”

没有回应,沈凌合上家门。

早晨六点三十分时她抵达了菜市场,买了一盒切好的新鞋西红柿,一盒切好的紫甘蓝,一根黄瓜,一袋子脐橙,以及卖紫甘蓝的年轻老板红着脸要给她加的一大卷生菜片。

早晨七点她重新回到家,扫了一眼冰箱里成堆的吐司和一罐罐的蛋黄酱,分别拿出即将过保质期的两份后,又从橱柜里堆积的金枪鱼罐头与玉米罐头里随意拎了两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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