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腹黑师祖后跑路失败了+番外(27)
雁南飞看了一会儿天色,问道:“我要去趟菜园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好。”江月牙笑了笑。
两人一人戴着一顶草帽,雁南飞扛着锄头,高高壮壮地走在前面。路过的行人都向他打招呼,看得出他人缘很好。江月牙跟在他后面东张西望,她一直以为青衡山就是修士的住所,没想到还有类似于村落这样的地方。
雁南飞见江月牙好奇地东张西望,给她介绍道:“能在青衡山上生活,多多少少都有异能。要不然路上偶遇什么猛兽、妖怪,逃不脱就只能当做人家的口粮了。”
“啊,那我怎么办?”
“无碍,到时候我每天给你一道防身符,能保你一次平安。或者你紧紧跟在我后面,我也能保护你。”
江月牙仰头看了雁南飞一样,像他这样身材魁梧的人,说出“我保护你”,还真是挺令人信服的。
雁南飞的菜园子位于靠近沙镇的西边,他上次就是去菜园子看菜,才碰巧捡到江月牙。
等一块刻有“南飞的菜园”的招牌出现在江月牙视线里,她四处张望,什么菜都没看见,眼前不过是一小块光秃秃的黄土。雁南飞微微一笑,抬抬下巴示意江月牙跟上。
两人穿过一层透明的结界,一片广阔无垠的菜地就出现在江月牙的眼前。公鸡、母鸡穿梭在菜畦、果树中找虫子吃,正中间的池塘里鱼儿在水底游弋,绿头鸭和天鹅飘浮在水面上,正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隐约间江月牙还听见羊咩咩的声音,以及牛哞哞的声音,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个乞丐陡然间走进一个满是金银珠宝的山洞。
江月牙赞美、兴奋的眼神,令雁南飞的嘴角疯狂上扬。师姐师弟们都觉得他成天不务正业,自己的菜园子一直得不到他们的认可,为此他备受打击。
今日这位姑娘望着他的菜园垂涎三尺,他一扫先前的卑微,终于能挺起胸膛做人。雁南飞暗道,自己这次没捡错人。
心愿成真了
宫长老这些日子都不在闻柳馆,据说是天启峰的猛兽林出了点儿事。灵均师祖正带着两位长老去平息猛兽林的祸患。
江月牙整天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在雁南飞后面。
他感觉到每次去西边菜园子,江月牙都有些害怕。于是雁南飞向萧岐和萧武上报,西边结界可能有漏洞,并带着江月牙旁观二人是如何作法加固结界,以此来安慰江月牙。
江月牙被他刚捡回来的时候,头发被人薅下一大把,近几日都渐渐长出来了,他甚是欣慰。
因着还未登记在册的缘故,雁南飞寸步不离地把江月牙带着。尤其热衷给她扎辫子,还带着她去裁缝店做了好几身衣裳。
邻居都笑雁南飞捡了个小媳妇,他每次听见都严肃地纠正:“是妹妹。”说的次数多了,大家都以为江月牙是他的远方亲戚,对江月牙的态度也更热络。
这段时间,江月牙收获了超越过去十年的爱与温暖。隔壁王婶给她做鞋子,张伯伯给她抓兔子,说是小姑娘都爱这么些毛茸茸的小动物。
结果雁南飞把那只肥硕的灰兔子提回来之后,江月牙说的第一句话是:“听说麻辣兔头很好吃,南飞哥会做吗?”
他一听就忍俊不禁,觉得他俩有默契。剥下来的皮毛都攒着,等到明年冬天之前,就可以做一件袄子。
江月牙啃着兔头,面容略显狰狞,但在雁南飞看来,她吃得这么香,说明自己手艺着实不错。
他这几日忙着照顾江月牙,校场一次都没去。相比于耍刀弄抢,他更喜欢切菜炒菜,要么就去看看他的菜园子。
兔头啃完,两人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看星星。虽然天气渐渐暖和,但晚上还是有些凉,一人披着一床毯子,抱着热茶,望着星空静静发呆。
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人还没看清,声音先响起:“三师弟,你这些日子怎么回事?宫长老不在,你就敢不去校场?”
雁南飞慌忙放下茶杯,起身回话:“二师姐,我这些日子有事,已经向掌门告过假,不是故意不去校场。”
“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成天捣鼓你那破园子,玩物丧志。要不是上次你拖后腿,我早就拿到师祖的宝贝了。”林柯背着手从阴影处走出来,她嘴上虽然不饶人,但脸上却带着笑意。
等她走到雁南飞面前,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人,还没看清楚便调侃道:“原来你说的有事,就是金屋藏娇啊。怎么,筑基期刚过,就想着找道侣的事情了?”
“不、不、不是。”雁南飞急得满头大汗,他嘴笨向来说不过这位牙尖嘴利的师姐。
江月牙见雁南飞被人捉弄,也起了袒护的心,起身说道:“林修士好。”
林柯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江月牙,惊讶地说道:“这不是澡堂老板娘吗?怎么在这儿?”说完又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来,一时尴尬地闭上嘴。
“二师姐用过饭了吗?”雁南飞体贴地问道,及时化解尴尬。
林柯摇摇头,回道:“没呢,你这儿有什么剩饭剩菜,给我来点儿吧。”
她转过头见江月牙胸前垂着麻花辫,发尾打着个双耳结,一看就是雁南飞的手笔。江月牙不开口说话,她也没继续追问,熟练地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江月牙起身,往厨房方向走,见雁南飞重新切菜炒肉,也撸起袖子给他打下手。
锅里热好油,雁南飞正要下肉,怕油飞溅,高声叮嘱道:“你离远点儿,小心烫着。”
厨房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林柯的耳朵,她越听越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像她这个同门十年的师姐才是外人。
她作势就要起身离开这儿,但厨房的香味也适时飘了过来。算了,本来就是过来蹭饭的,吃这些飞醋干嘛,真无聊。
江月牙从大堂搬来桌椅,摆好碗筷,又去后边泉水处洗手。见她离开,林柯才捉住雁南飞问道:“这人怎么会在你这儿?”
“我去西边菜园子的时候捡回来的,当时她浑身是血。你也别问她了,她应该不太想说。”雁南飞低声回道。
“嘁,瞧你这护犊子的劲儿。”林柯白了他一眼,又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说、说、说什么你呢!”雁南飞一紧张就容易结巴,师姐突然靠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撒在他耳边,真是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林柯拍了一下雁南飞的背,佯怒道:“怎么和师姐说话的。”
“对不起。”雁南飞蔫了。明明是如同山一般伟岸的男子,却总是散发出任人欺负的气息。
江月牙等林柯吃完饭才走出来,就是怕自己妨碍到二人说话,再怎么样,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林柯吃饱肚子,擦好嘴:“那我就先回了。不出意外的话,宫长老明天就会回来。”
“你怎么知道?”雁南飞问道。
“宫长老让我喂她的爱宠,就喂到今天。所以你觉得呢?”
“好吧。”
“嗯,早点儿带人去登记吧。”林柯一边往前走一边挥手,走出了院门。
江月牙不知为何,心里开始有些紧张,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儿,想要留下来。雁南飞见她皱眉深思,宽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肯定没事儿的。”
隔天二人起了个大早。按照雁南飞的说法,就是宫长老起床之后到去校场巡查之前,这段时间她的心情一般很好,比较好说话。
如果是巡查之后再去找她,她多半会心情暴躁,这个时间段就得躲着她。
江月牙没有化妆,梳着一条麻花辫,上身湖色蝶兰纹竖领棉袄,下身葡灰云纹马面裙。脚上穿着王婶给她新作的厚底鞋,踩起来格外踏实。
雁南飞穿着天青色弟子服,勉强将卷发扎成一个小揪顶在头顶,用木簪固定住。右腰配着一把剑,新刮的胡子透着淡淡的灰青,挺拔地站着,显得很有精神。
他见她走出来,夸赞道:“今天这身很好看。”
江月牙眼睛弯弯,露出可爱的梨涡。
雁南飞拔出剑,口念诀,剑身横在半空,陡然变得又大又宽。他抬脚踏上去,又向江月牙递去自己的右手,二人一同御剑往闻柳馆的方向飞去。
彼时宫雪柳刚起床,洗漱完后,抱着自己的爱宠,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顺便给它梳毛。她嘴里哼着歌,心情美得很,全都因为昨日自己不慎受伤,灵均师祖亲自给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