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再撩我就弯了(14)
这让佛珞大为咋舌,心想方渺然这才华还真不是盖的。
这样的气氛下,不知是谁提出要来小酌一壶酒,双方也不再拘谨。叫了一壶酒便开始对饮,深知自己从未有沾酒的方渺然,现下竟开始尝试。
不知自己酒量如何,但就是想同佛珞来上一杯,而佛珞想着方渺然应是没有喝过什么酒,便也没让她多喝的意思,也只是倒了一小杯给方渺然。
可佛珞没想到…就这么一小杯酒,让方渺然不到半刻钟便趴在了桌子上。方渺然第一次感到天旋地转的世界,睁眼一看那晃来晃去的酒杯和重影的佛珞,世界一切都变了,变得迷离又飘浮,是她二十年来未有体验过的新鲜感。
迷迷糊糊能感受到佛珞把自己扶起来,把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折返客房。
方渺然躺在榻上渐渐意识清醒,但却没有力气。
佛珞站在方渺然旁边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从未见过方小姐酒量如此“高”之人。”
话语中有无奈也有戏谑。她见方渺然此刻瘫软在榻上,脸蛋一片通红,小嘴微张,衣领因着热潮被拉扯开来,露出雪白的肌肤。
平日那张清纯秀气的脸颊,此刻一片潮红,这副模样是佛珞从未见过的,不知为何,心里很痒。
而方渺然见佛珞盯着自己半天也未有任何动作,有些不自然,又有些烦躁。
只见佛珞下一刻倾下身子,距离方渺然不过咫尺之遥,两人能够感受到相互的气息。
而方渺然在佛珞凑过来那一瞬间,脑子更加天旋地转了,她好像有期待,期待着佛珞下一步的动作,却未有作声。这期待对她来说,太过于异常,心中的某种情愫好像被打开,偷偷跑了出来。
佛珞就这样凝视着方渺然的眼睛,方渺然也与她对视,方渺然看见佛珞那姣好的面容,以及鼻间佛珞身上那酒后的淡淡酒香,让她几乎无法控制那样的心情,好像马上就要跑出来。
“佛姑娘,你靠我太近了…”方渺然忍不住,终于开口。
本以为对方听到这句话会有所回应,但明显方渺然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佛珞还是离她很近。
“我知道啊…方小姐,可是,我想,你会介意吗?”佛珞在方渺然耳朵旁吐气如兰,这让方渺然下意识身子一抖,全身瘫软,几乎要失去理智。
“可我们是姊妹,不是吗?姊妹间,会靠这么近吗?”仅剩最后一丝理智,方渺然对佛珞轻喃。
佛珞听后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方渺然被这声叹息拉回了现实。
佛珞准备支起身子,下一秒却被方渺然抱住了,方渺然紧紧拥住佛珞,佛珞整个人跨坐在方渺然身上,双手支撑着床榻,怕压着方渺然,佛珞也未有反抗,任其抱住自己。
方渺然不知为何,一边开始落起了泪,一边竟开始喃喃自语:“佛姑娘,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也不懂这是为什么。”
不知佛珞有没有听懂方渺然的话语,她轻轻安抚着方渺然,轻拍她的头发,而方渺然这边渐渐呼吸均匀,沉沉睡去……
佛珞从方渺然身上支起身子,寻思着应是该去打壶热水给方渺然擦擦身子,这女孩子向来爱干净,若是清晨醒来发现自己未有换洗衣物,止不住有多懊恼。
于是便像昨夜那般,佛珞熟练地褪下对方的外衣,只剩一件内衬,把方渺然该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而昏沉沉的方渺然又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便是自己像一只咸鱼一般,被翻来翻去。
深夜,佛珞从方渺然房间里出来,一个人在酒栈空地处反复来回踱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最后似乎思索出了什么结果,佛珞转身回到自己的客房,不一会儿便又推开门出来,已是换上了一袭黑衣,轻功一施,朝着那村子飞去了。
那深夜时分,村子一片寂静,连看门狗都睡着了。
不过半刻钟,只见一矮小黑影穿梭在村舍小路间,企图窥探着什么,而另一高挑黑影出现,挡住了矮小黑影的去向,那矮小黑影似乎受到了惊吓,施起轻功企图逃窜,那高挑黑影追了上去,两人消失在那荒芜树林中…
树林中,那矮小黑影终于逃不过,停了下来,跪在地上求饶。
“把脸露出来,说!为何偷人家的小孩儿,挖肠破腹,如此残忍!”那高挑黑影语气愤慨。矮小黑影揭开面罩,是一鹰钩鼻男人,他畏畏缩缩,吓得有些发抖。
“是…是受人指使…也并非我意,上头是这样发令的…我们底下的人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啊!女…女侠…放过我吧!”那鹰钩鼻男人竟有了哭腔。
“要这小孩内脏是作何!何等残忍!”
“小的实在不知细节,只知那炼得那神功,就得食下这小孩内脏炮制成的粉。”
高挑黑影听后眉头一皱,就快要听不下去,剑卡在鹰钩鼻男人脖颈处,问道:“何方门派?”
鹰钩鼻男人略有迟疑,但寻思着自己如若不说出什么实话,估计小命也没了。
哆哆嗦嗦说出三个字:“阴灵会。”
这三个字让佛珞震惊不已,而下一秒,鹰钩鼻男人也倒在了树林之中。
这世上,坏人,的确不可饶恕。
第十三章
【初到南京】
第二日清晨,方渺然醒来昏昏沉沉,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有些模糊,但有些细节却又浮现在自己脑海中,只是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
也未有多的思考,想起今日要启程赶往南京城,便打算梳洗打扮一番,去找佛珞。
两人一同用过早饭,便打算上路了,方渺然透过马车窗口看了看这酒栈,未曾想到竟在这里停留了两日,也算是与此地有缘吧。
一路上佛珞面色略显疲惫,方渺然也未与对方有过多的交谈,只是自顾自想着自己的事。
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清晨,见到佛珞便有种异样情愫,但也说不清楚,只是想要见到对方,这样的情绪从一开始淡淡的,到后来开始越来越浓。不知是否因为佛珞对自己照顾有佳,所以自己已经对对方有了些许依赖?
抵达南京城时,已经过了酉时,夜晚的南京城显示了其繁华与热闹,大街上人头攒动,叫卖的小贩数不胜数,茶楼酒肆外挂满了灯笼,两人马车在古鹤楼前停下,此刻那古鹤楼同方渺然第一次来一样,热闹非凡,可以看出来这里的人应是都有一些地位的。
佛珞领着方渺然,就像第一次那紫衣男子领着他走侧暗道一般,两人通过那石道直接穿梭到了二楼,避免与一楼的客人打照面。
推开桃木门,进入佛珞的房间,屋内摆设还是同第一次那般,大理石案上放了墨砚拓本,墙上挂满了画作,苏禾香气充斥了整个房间,想是佛珞离开后也常有人来打扫。
想起第一次自己进入这间房,佛珞那冷淡疏离盯着自己的模样,和现下这个对自己十分照顾的佛珞,就像两个人一般。深入接触后,佛珞给自己的感觉是体贴入微,凡事思考细腻,做事也十分有耐心,方渺然细想,觉得佛珞应该的确是把自己当亲生妹妹看待了,不然如何对自己这般好。
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高兴,也有些难受,难以深究那难受的缘由。
两人才待了一会儿,便有人来叩门,方渺然看推门而入的是以前那紫衣男子,对方见着自己似乎也有些惊讶。
但目光未在方渺然身上多做停留,而是对佛珞说道:“阁主,一路劳累了,本是不应打搅,但有一事思索片刻还是说出来好些。”
那紫衣男子顿了顿,看了一眼方渺然,才又说:“阁主可还记得那陶姓男子?几日前来到此地见你不在楼中,便打探你的下落,得知你去了江南授课琴瑟,本以为对方该是折返了,但未想到竟然住了下来,我想应是专门驻留此地,等你归来。”
佛珞听到这个消息后,似乎并没有惊讶,给人感觉反倒是预料之中。
“让他在会客房中等我,半个时辰后我去见他。”佛珞淡淡一语,未有任何情感。
两人的对话方渺然全都听了下来,心中不免想着那陶姓男子会是谁,要单独会面佛珞,而佛珞竟也不拒绝。
紫衣男子听后便退出了门,现下只剩二人在这房内。
“方小姐,你便在这房内待一会儿,如果有些寂寥,可以在二楼走走,二楼不会有人上来,只是一楼闲杂人多,你这般模样,恐怕有些危险。今日便委屈你一下吧,明日我带你游玩南京城,到时百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