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月光的小奶狗+番外(56)
“就快到府上了,你且再忍一忍。”风将棉帘的一角掀开,遥生望着撵外熟悉的道路,五味杂陈。第一次,遥生懂得了被人惯着,被人呵护的滋味,是那个傻子给的安全感,令遥生的心变得柔软。
“是家,是遥生的家,也是我们的家。”长宁匆忙低头蹭了眼前湿意,她可不想被家中的下人们瞧去了软弱的模样。
遥生苦笑,自从生活在长宁府时,她心里总有那么种鸠占鹊巢的滋味,可长宁从不会说什么,那个宅邸其实也早就在默契中将她当做了女主人,可她们明明还不曾举行婚礼,却好像默契成了老夫老妻。
只是不想,下了撵车,那人的倔驴子脾气又上来了,莽莽撞撞,像个愣头青一般,非把将遥生抱进了怀里不可。这可吓坏了众人,左右劝她也是无用,却是连遥生也阻止不得的固执,天下哪有她这般蠢的人?自己尚且难受得直不起腰杆,此时却还要逞能,众目之中,遥生无奈却也窘迫,她无法接受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不知羞臊的宣誓主权。
但是长宁府就是这样神奇的存在,人们似乎总能放下芥蒂和偏见,就像此时…
大家都默契的四下散开,谁也不会去指指点点,也没有人嘲笑她们失了仪态。
遥生望着长宁,只剩下毫无办法的纵容,只得皱了眉头闭上眼靠在那人怀里。遥生像是一只笼中小鸟,突然间
就没了桎梏。长宁,是她的自由。
终于,步上了高高的阶梯,踹开殿门,长宁喘着粗气终于将遥生放到了榻上。
“你这又是犯得纳闷倔?”嘴上教训着,遥生却抚着那呆子后背帮她理顺气息。
“你伤了腿脚,这路我定是要抱着你的…”长宁喘得厉害,苦苦支撑着身体,半天缓不过来。
“我看你腿肚上好几道血印子,我叫太医过来帮你看看。”长宁欲要起身,遥生的心里确是一空。干脆固执拉了那人不肯松手。那个长宁,她想和她有个未来…
环了长宁的脖颈,遥生红着脸贴了过去。
“遥遥遥遥遥生!”那傻子忽然结结巴巴就忙是闪躲,当看见遥生略带不悦的目光时,又软了语气,“我不干净,你…你知道的…”
当遥生贴进时,那呆子紧张到了极点,硬邦邦屏着呼吸,目光之中,紧张到无以复加,渴望又抗拒,惹得遥生忍俊不禁。只扶了长宁后颈,柔软的唇地贴了她的眉心,“长宁,谢谢你来救我…”
“我喜欢你。”长宁抿唇轻笑,只是那一吻太短暂了,来不及回味,长宁抬起眼,目光里蕴着水泽,满是渴望。
遥生最是看不得长宁的那双眼睛,清澈如一泓清泉,皱眉落了唇,迫她闭上眼眸,迫她不能再魅惑自己的心。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不想…
“小姐!”云芝冒失闯了进来,正望见眼前的一幕。
“云芝姐姐,你慢!些……”身后习音终于追上,提了裙摆也正跨过门槛,看着遥生揽着长宁的脖颈,两人面色有潮。当下明白过来云芝撞下了什么,匆忙与主子道了一声歉,拽了云芝就退去,合上了殿门。
“小…小姐喜欢献平君?!”云芝红着脸,可那刚刚的一幕,哪里还有小姐常日里的疏离持重?还有那个献平君,那个被小姐压在怀里不得动弹的人,竟然是世人眼中,俊朗从逸的献平君?
“习音?我…我不会掉脑袋吧?”云芝结结巴巴。
“说什么呢,这里是长宁府,又不是令卿府,既然已经道过歉了,主子会原谅你的。”习音一副老成的模样,却也跟着感叹,“我一直以为公主会是主动的那一方…”
“我也这般想。”
两
个小丫鬟面面相觑,没想到自家的小姐原来那么厉害…
“为何不关门?”遥生也面上窘迫。
“我…我当时抱着遥生,哪里还有手?”长宁悄咪咪丢了遥生一眼,羞得不行,忙又垂下眸子。“再,再说了,是你强我的,我都说了不行…”
遥生嘴角抽搐了一下,只默默替长宁挽起袖口,捋起袖子,趁其不备,对着那滑腻细嫩的胳膊咬了一口。
“疼疼疼!”长宁求饶,望着遥生无奈又懊恼的表情时,两人额头相抵,对视而笑。
不管经历了多么让人气馁的波折,长宁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化解遥生心中的一切委屈,给她温暖,容她安心依靠。长宁,是遥生那一方小小的天…
一番折腾下,转眼已是天将黑,也不知是长宁的身子拖得太久,还是那解药灼烈,仍是一阵一阵的闹,一直入了夜,吃过晚饭,才终于安生下来。
却说此时,皇宫之中,帝王黑着脸,正盯着手中的奏折,“看来,朕的江山还非属铭儿不可了?”
“陛下,六皇子倒台之后,支持他的那些大臣们,如今纷纷投去了五皇子门下。朝堂之中,除了张氏一心辅佐长皇子长泓,苏令卿还在犹豫观望之外,几乎尽数都纳在了五皇子势力之内。”大殿之下,正有一名眼线汇报。
“张氏,魏氏,苏氏,本该相互制约抗衡,如今魏氏壮大,苏氏还在举棋不定…”皇帝敲击着龙椅扶手,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没人能削弱长铭的势力,一家独大,那铭儿就该要争朕的皇位了。”
“陛下,六皇子倒台,长皇子和六皇子的结盟瓦解,此时正是颓势。如今朝堂之上,余下的皇子们都还年幼。有威望,又能与五皇子相争的,眼下也就剩下献平君了。”卫司宫小声提醒道。
“如果就连宁儿也追随长铭……”皇帝目光幽深,盯着几案上的奏折,心中已有分晓,“决不能让他兄妹二人站成一派。扶持长宁,让她与铭儿争。”
“陛下,眼下那苏家与献平君的关系正僵,献平君恐还难以与五皇子抗衡...”卫司宫小心翼翼提醒道,大殿之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等皇帝亲自决断。
“哼,那苏家不识抬举,跑去攀附长铭就
算了,如今就连朕的女儿也不放在眼里。”今天长宁带兵直闯苏府的事儿,已有眼线来报,听之,皇帝震怒。想那苏令卿做事犹豫不决,态度也是越发的模糊,一方让苏遥生魅惑长宁,一方又让长子去勾结五皇子,倘若不是长宁一力相保,那苏家早就该倒台了。
本是以为陛下该愁,可转眼就见陛下眉头渐松,应是已经想好了对策。
“卫司宫,你来。”皇帝目露精光,面上笑意明朗,在卫司宫上前时,与那人低语几句。言罢,皇帝意味深长一笑,卫司宫听之忙点点头,躬身领命。
挥了挥手,皇帝见卫司宫行礼退下,展臂伸了个懒腰。且说卫司宫一路离了皇道,走走寻寻,正迎头望见个小太监,四下无人卫司宫招了招手。
“干爹?”那小太监约莫着十六七的年纪,一张脸还是稚嫩。
“去,拿了我的腰牌出宫,找献平君,就说陛下要对苏令卿动手。”卫司宫正低头解下腰牌,还不忘叮嘱道:“可千万小心着些,不要被别人知道了,否则性命堪忧!”
“哎!放心吧,干爹!”那小太监倒是个腿脚利索的,脚下步子飞快,一眨眼人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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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深夜离府
月明星稀,夜深人静,此时的天气正寒。夜风吹袭,巡城的士兵们都不禁瑟瑟发抖。此时,那名潜出皇宫的小太监,一路上鬼鬼祟祟,且循着各路口绕个没完没了,确定无人跟踪,那小太监急匆匆赶往了长宁府。
当终于寻得长宁府时,看见紧闭的大门,小太监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叫了门。
此时的长宁府,除了守夜的家臣正围坐在门房的暖炉前谈天,冬冷寒天里大家无事可做,都已早早地歇下了。而长宁也因为身体不适,一早就入了寝殿歇养。眼下已蜷缩在遥生的怀里进入了浅眠,正是寂静,长宁府前,那小太监突然叫了门。
“深更半夜,何人叫门?”守夜的家丁匆忙提着灯笼去门前查问。
“快些开门,有要事与献平君说!”听到门外是个稚嫩带着些尖细的男声,家丁还有些吃不准,“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