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月光的小奶狗+番外(229)
我走,明明是你做错了,怎么哭得比我还凶?”
不劝时,遥生一个人总能坚强起来,这一路上,她承受的目光和磨难远胜此时。她不哭,因为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坚强起来才可以保护长宁,可现在泪又止不住了,她也委屈,那种委屈,在爱人面前泛滥成了洪水。
遥生大概脑子里混乱得一塌糊涂,哭惨了,双手压着长宁的袍角絮絮叨叨,“怎么就输了?天书没送到我的手里,他凭什么惩罚你?”
像是车轱辘一样不停翻腾着那几句,苏遥生的心结很重,她是不甘心,替长宁委屈的快吐血了。再坚强的心,哪能容着别人一遍遍的践踏。
“就只有你护着我,他们不能连我唯一的幸福也剥夺了。”这是遥生哭的最凶的一次,三年前她得知长宁死了,哭过崩溃过,三年之后,她要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提前走向终点,那种无力的绝望几乎把这个女子压垮。
望着遥生,长宁也傻了,她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把焦虑的情绪转嫁到了遥生的身上。七年的时光,她去争了一件遥生压根不在乎的东西,三年的别离,遥生也同样去争了一场毫无意义的胜负。
“你…你别哭了…”奶狗又急了,就算摇摇尾巴哼唧,就算惨兮兮的道歉,遥生也不止不住排山倒海的泪水。
擦不完娘子的眼泪,甚至还越哭越凶,一抽一抽难过的要命。长宁急得想喊习音救命,目光无助的巡视,望见放在桌上散了热气的饭菜激动。挣扎着扑腾了一下起身,脚踩在枕头上,又咕咚一声摔进了遥生的怀里。
“我我我…我吃饭!我好好的,你别哭了!”长宁狼狈。
遥生泪眼朦胧望着长宁,笨拙起不来身,看着她慌张的求生,怕自己不开心,怕自己再难受。很努力振作起来的样子,遥生又忍不住贪慕长宁的温柔。抱着那个傻兮兮的长宁许久。把泪水尘土蹭了那人一肩膀,才缓解了心中那份失衡的思念。
“我去给你热饭。”遥生抬起袖子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别去了。”长宁拉住了遥生,吃一点就好,“将就吃一口不打紧!”
“要热一下。”遥生握着长宁柔软的掌心捏
了捏。
“你…”长宁脸红红的尴尬,“你哭的像花猫一样,我不想你见人难堪。等迟些,我偷偷给你烧水去,洗得干干净净的,我给你做热乎乎的饭菜。”
长宁的计较和崩溃,总是在无底线的退让。哪怕遥生看得出,她消沉得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可只要自己需要,长宁却会乐在其中,又振作着爬起来傻傻地笨拙地表达爱意。
守在院子里的习音松了一口气,看着项晚,想要把那个人拉开。
“王妃哭了!”项晚还在揪心。
“你先避一避。”习音拽不动那个人,“哭了是好事。”
“你不懂王妃,不是崩溃那个人不会掉眼泪的。”项晚甚至想要冲进去替王妃辩解。
“你也不懂公主!”习音吃力拉着那个人,“见了王妃的眼泪,公主就什么主意也没了。你走啊,你堵着那两个人不敢出来!”
习音把项晚拖去小店里,白来的苦力不用白不用,“瓮里没水了,去给你家主子烧水去!”
项晚却像个木头似的,紧紧盯着后院不放,扭过头望着习音,“你去睡,你好几天没休息了,烧水我一个人搞得定。”
“快弄吧。”习音提了两个水桶,刚一转身,被项晚堵住,顺手拎过了水桶,“我去,你睡去吧,今天我守夜。”
“别撑着了,有王妃在,公主跑不了。晚上你去我屋里打铺子吧,你睡在店里那两个人不自在。”习音又撸起袖子给灶里添柴。
“这…不好吧…”项晚红着脸不知所措。
“就这吧,我们都是女的你怕我吃了你啊!”踩断干树枝添进灶里,习音忙碌。
“没…没有。”项晚红着脸,去提水,陪着习音忙前忙后。
遥生端着凉粥一勺勺喂进长宁口中,看着长宁睫毛长长遮住视线,软糯软糯地样子像个糯米团子一样。刮了刮沾在唇角的粥粒,长宁会红着脸躲避。
“我不是三岁…”长宁羞愧抗议,“我是肩膀不能动,不是手肘也不能动,我还有右手…”嗷呜一声张嘴配合着遥生含住小勺。
“是赔罪。”遥生眸子布满了红血丝,原本就精疲力尽了,此时哭了一场,眼皮子更是沉得抬不起来,“
守着你,我开心。”
言罢,又用筷子夹了些小菜掺在粥里。
“娘子…”长宁软软地唤了一声,腮帮子鼓鼓,像个小仓鼠一样嚼嚼嚼嚼,嚼个不停。
遥生很自然就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望着长宁浅笑,掩着深深地疲倦和无力,吻了吻长宁蕴着星辰的眼眸。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遥生都无比珍惜,如果曾经她爱的不够,现在就加倍补给那个人。她相信,她和长宁一定可以打开心结的。
十年了,两个人吵也吵过,闹也闹过。打不散的就是打不散,她没见过长宁这样柔软的人,发了脾气,也都是小心翼翼的难过。现在回首,十年就像是曲折波澜的梦一场,那个呆子仍是傻傻的样子,看得见,摸得着,是苏遥生无比珍贵的宝藏。
“阿宁,你再陪我久一点吧。一辈子那么长,你不在了,谁护着我?”遥生端着碗,眼泪又漫了上来,心中还是焦虑,她才发现,原来人真的会变得贪婪。
“没人能动我的娘子。”长宁站了起来,凳子被吱呀呀顶开。长宁闭上眼,迈了一步,弯下腰很温柔贴了贴遥生的额头,“我陪着你,以后都好好听你的话。你让我看病就乖乖看病,就算一点点希望,我也会努力去尝试。娘子你别哭了…”
这支开凳子算一步,为了与娘子亲近又跨了一步,开心极了,全然没把这两步放在心上。神经大条,撅起屁股就坐,可想而知,摔了个人仰马翻,还打翻了遥生手里的粥,扣了满身。
“怎么还是这毛毛躁躁的性子?”遥生皱着眉头,取了帕子替长宁擦拭。
长宁尴尬吐了吐舌头,一边挨训一边揉着屁股挤眉弄眼。
“你不在时,我也不这样…”长宁低眉顺眼站起身抱怨,拿眼睛丢丢遥生,见遥生无力吐槽的样子就很开心。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长宁以迅雷不及掩狗之势亲了娘子一小口,显然也没敢太放肆,“你爱不爱我?”
“爱。”这一次,不敢丝毫迟疑,遥生本能的回应,可也仍是内敛端方的性子,肉眼可见,面皮由白转红,承受不住长宁洋洋得意的目光,推开长宁凑的过分靠近的
面颊,迫她断开炙热的视线。
寂静的夜幕之中,长宁轻手轻脚推开门,伸了脑袋观望。见院也黑黑,店里也黑黑,想着习音可能已经睡下了。
蹑手蹑脚,牵着娘子出门,去往沐间,沉重的铠甲刮在门上,发出一连串声响。吓了长宁一跳,才意识到,遥生一直都未来得及换下战甲。
皎皎月光下,身着战甲的遥生别有一番韵味,却是风尘仆仆的太过狼狈,遥生不给长宁打量的机会先钻进了沐间。
浴桶上盖了扣板,长宁举着烛台进来,见盖板的边缘有水雾升腾。掀开去瞧,散发着热气的浴汤可不正好?
拍了拍长宁望去,见那个人也惊喜,点点头表示开心。转身和门落了栓将换替的衣裳摆在桌子上,两套并列。遥生才意识到长宁是想同她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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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小心呵护
“长宁,你先洗吧。”遥生低头去拆肋下的挽绳。
右手稍稍使力,就会控制不住的颤抖,捏着挽绳拉不开系结,遥生不动声色皱起了眉头。
“我给你弄吧。”长宁走了过来,“这绳结好打不好拆,时间长了越扯越紧…”
长宁弯腰揉了揉那绳扣,来来回回搓了又搓,才拆开挽绳。
“抬手。”长宁到底是长宁,她的力量是遥生所不具备的。遥生举起手臂,长宁提着后领口一拉,沉重的战甲被长宁轻而易举卸了下来。肩膀随之一轻,就好像终于能够呼吸了一样,遥生揉了揉肩膀,看着长宁将土兮兮的战甲丢去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