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月光的小奶狗+番外(189)
“去城西…”长宁脸上仍是受伤茫然,扭头对着习音木讷开口,“去城西郊外,死囚都会被丢弃在城西郊外,皇城里那么多尸首要处理,那里一定有
人。”
带着习音两个人又匆匆赶去城西,恰巧正有一辆运输尸体的板车离开。而弃尸坑旁正好有两名守卫在从尸体身上摸金。
“官爷。”林子里,一个背着行囊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那两名守卫立马眼放金光,将尸体踢去坑中,直起身来,“小妹妹,这里可是弃尸坑,是不是害怕了,要不要爷陪?”
“官爷,小女是来皇城投奔亲戚来的,不知道这城门怎的就都封了?”习音福了福身。
“怎么,不认字?”
“咱粗鄙人家出来的,哪里看得懂那些?”习音看着那守卫靠近心头一紧,生怕被看出了端倪忙接着发问,“这城何时开?或是哪处可入得皇城,请官爷指个明路。”
“这儿啊…”那守卫翘着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皇城,“来的时候没碰上边军?什么时候边军撤退,皇城就什么时候开放!”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习音假装苦恼,哀叹一声,只扭了头随意打望时,整个人愣住了。
守卫见习音脸色大变,还在打趣,“怎么,美人儿吓着了?来来来,让爷抱抱就不害怕了!”
说着那守卫就往习音身上扑,正闻了闻习音身上那女人香气贪婪,眼前却是一黑。随即,人被长宁提起,一剑剖开,见了阎王。另一人见了,忙是呼救逃跑,只可惜在身经百战的长宁面前,他们都不过是只可怜的蝼蚁。
被长宁按在地上,捂了嘴巴,还不待长宁问话,扭头就看见习音往弃尸坑里跳。长宁焦急,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看习音,一咬牙,干脆用剑柄将那名守卫磕晕。
“习音!你做什么?”长宁低头瞪着那守卫,将另一名已死的守卫丢进弃尸坑中,就看见习音在尸气熏天的弃尸坑里,抱了一个人痛哭。
“习音?”长宁走了过去,跳进弃尸坑里,踩着累累焦尸,绕到习音身前,见习音怀里抱着的人那身官袍眼熟,是常侍们的衣服。长宁屏住呼吸去看那张脸,已经些许臃肿腐烂,可还是认得去模样,“安…安常侍…”
那个尸体,怎么可能是安常侍?明明半个月前还是好好的,甚至那个混小子激动时还抱着自己痛哭流涕…
长宁
只觉得气血翻涌,眼前阵阵发昏,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懵到连泪水也流不出来。是她命安常侍去送的圣旨,安常侍死了,她便成了罪魁祸首。
长宁气到无以发泄,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不解气,又继续扇!对着自己的脑袋恶狠狠的砸,暴躁到了极致,“可恶,可恶!!!”
“主儿!主儿!”习音忙拽住了长宁袍摆劝慰,“您别这样,常侍大人看了,要心疼死了!”
长宁的脸火辣辣的疼,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把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葬送。民为她死,臣为她亡,而她是个永远也扶不起来的阿斗。
长宁备受打击,消沉地将安常侍抱在怀里,哪怕那具尸首已经腐烂,阵阵尸臭将人熏得发昏。长宁也不嫌弃,她的声音冷到不能再冷,“习音,我们离开这里,剑在地上,处理掉那个人。”
再出了西城的弃尸林,一人身上被尸液染得斑驳,一人身上鲜血淋淋。将安常侍放在马背之上,长宁只是静默木讷地走,而身后,有一串晶莹泪珠随风散落…
正在此时,林子之中,有草木踩踏之声稀疏,“滚出来!”长宁只瞬移,红着眼,泪水才从眼眶中滑脱,就夺已经过了习音手中的剑柄,将习音拉在了身后保护。
果不其然,有一人从树后探出了脑袋,“献…献平王…”
眼看着长宁一个闪身,剑首直指,那兵卒吓得跪地,忙仓促大叫“小人是边城驻军!!!”
长宁一瞬间收式,可她气力太大了,收不住,还是将眼前的树干削了一大片,“令牌!”
那士兵吓得抖抖嗦嗦,在怀里掏了几次,手中取出一片竹牌,背后刻着“宁”字,确实是戍边大将军的人。
“皇城里有蹊跷,戍边大将军吃不准,现在正退守在三城开外。派小人来给献平王送信。可可可…可是城门紧锁,小人进不去。”那士卒又低头解开腰带,脱下短袍,在背后里子处一扯,果不其然有一封信被缝在衣裳里。
“大将军不敢轻举妄动,只待献平王您一声令下,就即刻发兵!”那士卒捧着信,就奉于长宁面前。
长宁本想抬手
擦一擦面上的泪痕,可抬袖时,愣了一下,终是垂了手取了信件来看。心中很乱,其实她心中隐隐有个感觉,皇城为什么恢复了平静,安常侍又为什么会死,自己援军为什么没有自己的授意就会退兵。长宁心中有答案,却一直不敢面对,也不敢细想。
将信件塞回怀里,长宁回头看了看安常侍,牵着缰绳颓丧离去。
那士卒小心翼翼跟着,却也无法忍受那刺鼻的味道,离得稍远一些,也无法理解公主为什么要带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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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援军会合
“公…公主?!真的是你?”戍边大将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月明星稀,在军中寂静一片,众人都是酣睡之时,突然有一名传信官急见将军。说是必须请将军走一趟,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戍边大将军便孤身一人随着传信官夜赴。
在一处被传信官包下的小院子里,戍边大将军见到了狼狈至极长宁。
“公主!”大将军赶忙跪地行礼,与此同时,却又刺鼻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久经沙场的人,再是了解这气味是什么。只是大将军还想不清楚,从各方传递来的消息看,皇城早就封禁,公主既然安然无恙地活着,那为何不直接召见他,而是不辞劳苦的亲自跑来?
“将军。”长宁颓废坐在院子里的石磨盘上,连客套的问候也没有,大将军几次偷偷打量,都觉得长宁不对劲。
“将军为何撤军?”长宁的声音消沉,轻轻的语气,连质问都谈不上,“将军又是听了何人的令撤军?”
大将军诧异,从前公主是不愿意有人跪拜她的,可如今她只是静静盯着自己,很木讷的样子,整个人像是一夜苍老,失掉了所有的生机。
大将军也不习惯被长宁居高临下的逼视。他们二人相处,比起王臣,更像是老友。所以大将军擅自站了起来,长宁的目光也跟着抬了起来,盛着盈盈的泪,月色之中那种脸哀恸到令人窒息。
大将军站起时,才看见长宁的身后,磨盘的另一端似乎靠着个人,蒙着脑袋,两条腿瘫在地上,也才意识到这院子里怪异的味道出自何处。
“公主?这…”大将军指了指长宁身后。
“是安常侍,我把安常侍从皇城带回来了。”长宁颓废地垂着脑袋,泪水不再打转,顺着眼睑滴落,砸在长宁身上脏兮兮的袍子上,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
“王汉。”将军直起身叫了跟随而来的传信官。
“是!”那名传信官执礼。
“去,把安常侍带下去,人要入土才能为安。”大将军命传信官厚葬尸首。
“让安常侍再留一留罢,我还想跟安常侍说说话。
”长宁一看有人要带走安常侍,马上阻挠。
“带下去。”将军不为所动,他似乎并不惧怕长宁,“安常侍已经忍得够久了,他也定是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侍奉在你身侧。”
长宁垂头丧气再没有阻挠,将军却看着侍奉在身后的习音下令,“去给公主打水洗漱。”
习音赶忙擦干了泪水忙碌,将军叹息一声,像是久别不见的老友,拍了拍长宁的肩膀,“还是毛头丫头的样子,不够担当,不够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