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月光的小奶狗+番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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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儿!”苏令卿推门进了苏遥生的房间,见漆黑之中,女儿失神坐着。“快!快去带你母亲去暗道里躲起来。”
“爹?”苏遥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被苏令卿拽着出了房间。见东院外,正有一片暖光渐渐靠近,遥生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是六皇子携兵而来,你快去带你母亲躲好!”苏令卿来不及安顿,就领着众家丁一起布防。
心中一凉,唯有遥生明白,长睿再失一眼线,此次定然是要给苏家一个下马威了。认命阖了眸子,她知道长睿要什么,顾不上那么多,已追着父亲往府前跑去。
“苏令卿。”六皇子坐在皇撵之中,望着跪在地上的苏令卿似笑非笑。“我府上丢了一侍卫,苏卿家可容我找找?”
“六皇子说笑了,六皇子丢了人,如何跑到我苏府来寻?”苏令卿音调徒然一冷,就算是皇子,想与令卿硬碰硬也还是差点的。
“遥生,本王的人你可见了?”六皇子从皇撵中步下。
苏令卿诧异,一转头,见女儿不知何时跪在了身后。
“不曾见。”遥生的声音冰冷至极。
“不曾见?”六皇子扬扬手,身后的亲卫就要往府上压。
“放肆!令卿宅邸如何由你们擅闯!”大哥苏海潮怒喝一声,站起身将一家老小护在身后。
“苏令卿,你这是要反啊!”六皇子转而一怒,“给我搜!”
“我看谁敢动!”
众人目光寻去,漆黑之中马蹄声声,不见其人。
“搜!”六皇子又是一声令下。
“六哥哥,真是好不停劝啊!”暗夜之中,有一匹白马入了视野,随之长宁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提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长宁?!”六皇子诧异,这个长宁倒是来的好时机,心中已觉来者不善,却为时已晚。
“别忙活了,六哥要找的人在我这里。”长宁甩手一扬,那黑东西被抛在空中,落在皇子撵旁,咕噜噜转了几圈,撞在长睿的靴边。
六皇子身边的常侍,提了宫灯来照,仔细瞧了一眼,倒抽冷气。“是…是李力人头!!!”
当下六皇子面露狰狞,一脚踢开那人头吼道:“来人!长宁谋杀本王亲兵,抓起来严审!”
“严审?”长宁似是不可思议的重复,去转头执手一礼,“卫司宫可要替长宁做主。”
暗夜之中,又有一队人马陆续赶到。那卫司宫忙恭敬与长宁回礼,目光甚是和蔼可亲。
“传——圣上口谕——”卫司宫手举一枚真龙腰牌,尖细的嗓音撕破了的喧闹的夜晚。
“吾儿长睿,年少莽撞,苏令卿不得追究。眼线一事朕已查清,责长睿闭府三月,罚俸半年。既人手有余,府邸亲兵抽减半数,以示劝诫。”卫司宫话毕,一扬手,身后的皇协卫已将围堵苏府的亲兵尽数拿下。
“长宁!你诟陷本王!”六皇子目眦欲裂,指着长宁咬牙切齿。
“皇兄错怪妹妹了,是你那亲卫自己招的,又与我何干?”长宁冲卫司宫笑了笑,那司宫心领神会。
“带走——”
来的人陆陆续续而退,苏府上众人仍是魂不守舍,长宁翻身下马,送了司宫几步,又许了满满一袋珠宝。
“夜深,还麻烦司宫费心一场,长宁无以为谢。”言罢,将那袋珠宝推入司宫怀里。
“岂敢岂敢!”司宫眉开眼笑,将珠宝掖入怀中,“公主太生分了!”
躬身一礼,与司宫拜别,长宁终于得以喘息,深深松了一口气。
“苏卿家。”月光之下,长宁温润而笑,牵着苏家奉送的白马,腿一软已瘫坐在了地上。
“长宁!”遥生扶膝而起,望着长宁狼狈的模样就冲了过来。
“遥生别过来!”长宁忙是阻止,摆着手喝令苏海潮将妹妹拦了下来。
第16章 心思动摇
长宁抬眼望去,对上的是遥生满目的担忧与不安。苏海潮将妹妹护在身侧,任由她如何挣扎也不肯放她靠近。长宁看见遥生那慌张的模样,心头又软了下来,只得故作轻松笑了笑,“遥生先去休息吧,这边煞气重,别让苏卿家担心。”
“公主。”苏母端来了一盆糯米水,放在长宁面前。
“谢伯母。”长宁抿了抿唇,伸手在糯米水中浸泡过片刻,揉去手上的血渍,早有一条帕子递到了面前。
是遥生不顾大哥的阻拦跑了过来,她的眼睛红红。令长宁又心疼不止,站起身望着遥生,却连她手里的帕子也不敢接过。“不是不准你过来么?你瞧,都好好的,你也要乖。”
“娘,柳条。”苏家的二哥苏墨池砍去多余的枝叶,从府上出来。
“公主,多有得罪。”苏母小心翼翼的一福身。
“有劳伯母。”长宁无奈,却也理解古人多少都是迷信这些的。可有些事连她也说不清楚,就像自己究竟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她想不明白,她不怕什么煞气,但是如果真的有这些东西会波及到遥生,她就不敢掉以轻心。
于是,在众目之下,长宁倦怠立在庭前,苏母挥着柳条轻轻拍在长宁身上,枝叶沙沙作响,苏母念念叨叨。收拾残局的下人已将那人头收敛了起来,炭灰撒在门前,糯米泼过街道,一切都做得井然有序。
长宁此时甚是疲倦,又累又饿,还在皇宫里跪了整整一个下午,此时是真的倦了。所有大脑自行选择了放空,长宁垂了眼眸,一声不响立着,由着苏母念念叨叨,举行着繁重的去煞仪式。眼前有人影闪过,长宁回神去望,是遥生。
“遥生?”长宁刚回应,遥生已冷着脸牵了她,在众目之下往府里拉去。
长宁只是怔怔望着那只牵着她的手,一路被拽去了遥生的闺房,房间漆黑一片,却有着遥生的气息纠缠。
合上门,终于将喧闹隔绝在了门外。遥生在漆黑中摸索了一阵,火石撞击之中,有微弱的火星在黑暗中稍纵即逝。丫鬟做的活儿,遥生不擅长,那火石擦了许久,都只有零星火花。
长宁走过去了,握了遥生的手巧力一施,烛心燃了起来,将一室漆黑映得暖意融融。
“遥生…”长宁累了,将下巴垫在遥生的肩头,软软的唤了一声,闭了眼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身后的人一动不动,遥生压了长宁缚在腰际的手臂只是象征性推了推,那人没肯动,遥生便望着烛光又陷入了沉寂。
“你不喜欢六哥。”长宁的声音糯糯在耳边低语。
“献平君不该自作主张。”遥生呼吸乱了一瞬,只因,身后的人更近了一些,颈侧有那人的呼吸撩过,“六皇子手上有你的把柄,招惹他,你是在自寻死路。”
“也好,如果六哥与我针锋相对,遥生便可以好过一些。”长宁松了一口气,今晚的遥生更沉默寡言了,她本来做好了再挨一巴掌的准备,没想到遥生竟然纵容了她的亲近。
“去坐下,你妨碍到我了。”遥生冰冷着语气。
长宁不舍,埋了额头紧紧缠了遥生一小会儿,还是恋恋不舍松开了遥生。不开心,如果时间可以再慢一些就好了。
离开了那人危险的气息,遥生看也未看便要出门。
“遥生!”长宁唤得急,“做什么去?”
“烧些水来用。”遥生合门而出,不免看起来心事重重,直至停了步子,遥生捂了捂心口,心中的烦闷不减,困惑凭添。
“公主呢?”正路过的苏母撞见了遥生,便又拉了遥生低低询问起来。
“在我房里,乏了。”遥生答道。“怎么不见云芝?我寻不得她。”
“我让她奉些茶水糕点送去你屋,估计在路上吧。”苏母答道。
“嗯。”遥生点点头又往回走。
“生儿。”苏母忍不住唤了一声。
“娘?”
“娘怎么觉得你最近心事重重?”苏母望着遥生有些担忧,“可别给公主使脸子,她对咱家有恩。”
“娘。”遥生也委屈,她比所有人的压力都大,回身走了几步,便垂头依进了苏母的怀里。
“怎么了?可是被惊到了?”苏母拍着遥生的后背,心疼不已。
“就是想娘了。”遥生作为家里的独女从小被宠大,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么多无法言表的痛楚,她也还是娘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