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168)
“孩子,我叫你来,不是为了对你说什么反对的话,相反,我很开心你今天能够和小溪一起来到这里。当年我曾经问过你,你是否认为自己和小溪般配,那个时候我不适看不起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了解自己心里最想要的东西,现在,你明白了?”
“外公,我已经找到自己最重要的人,也从不曾后悔三年前我做的选择。”沈卿挽意识到,宋外公单独和自己聊天,并不是为了嘲讽或是如何。两个人还没谈完,宋言溪已经跑过来抱着自己要带她回家。看着她小心翼翼得护着自己,沈卿挽笑了笑, 抬手挽住她。
曾经的自己是孤身一人,现在,她有了爱人,自然而然的有了家人。
宋言溪想打造一个最完美也最浪漫的婚礼,又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和沈卿挽结婚,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中,宋言溪几乎忙的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意识到自己黑眼圈都重了,又急忙让沈卿挽哄她睡觉,说是要在婚礼前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两个人买了婚房,而结婚的地点选在了尼芙尔小岛,这里是钻石开采数量最多的岛屿,因为钻石种类多而繁杂,又有一个别名,叫做钻石岛。许多人认为宋言溪把结婚场地选在这里肯定是别有用心,果不其然,等到婚礼那天,所有嘉宾坐着飞机到达小岛,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财大气粗。
婚礼场地没有使用普通的传统舞台, 而是全部用钻石作为装饰和搭建材料,就连脚下的红毯也洒满了闪亮碎钻。这一幕被邀请来的媒体拍下来, 又是引发了不小的轰动,毕竟像这种堪称世纪婚礼的场面,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宋言溪和沈卿挽都穿着纯白色的婚纱,同款式,却在一些小细节上有区别。两个人站在神父前交换了戒指,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结为正式的合婚人。
宋言溪一直笑着,只是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而沈卿挽比她还严重,平时稳重的人,这会儿却是完全神游的状态,少见的有些呆愣。看到她傻乎乎得直视自己,宋言溪快溢出来的泪水瞬间忍了回去,她抱着沈卿挽,来不及等神父让自己亲吻她,就主动吻上自己的妻子。
“阿挽,你以后就是宋夫人了,我呢,也是沈夫人了。”
Chapter·162
沈卿挽和宋言溪的婚礼闹出不小的轰动,作为她们的朋友,季歆舒和季清渠自然也去参加了。两个人没有留在小岛,而是连夜坐着飞机回到淮宁市。回去的路上,季清渠没少挤兑宋言溪,说这厮就是这么喜欢仪式感, 还把婚礼弄得这么浪漫。
季歆舒听得出,虽然季清渠言语间满是对宋言溪的调侃,但她眼里的羡慕是骗不了人的。之前在婚礼上清渠就无意间露出了向往的模样,季歆舒知道,清渠也渴望能有这样的婚礼,可两个人是姐妹关系,本来就是世人无法接受的,季歆舒本身也从未想过她和清渠能有一场备受瞩目的婚礼。
心里生出的愧疚让季歆舒在回到家里之后第一时间抱住季清渠,忽然被人抱了个满怀,季清渠回头看着把脸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季歆舒,在她脸上吻了吻。
“怎么呢?把我抱这么紧啊?”季清渠平时喜欢黏季歆舒,她也知道对方也喜欢黏着自己。占有欲是相互的, 她和季歆舒都有着对彼此的绝对偏执。
“清渠,你会不会后悔和我在一起, 因为我永远都没办法给你一个浪漫的婚礼,我们的关系,也不能对外宣告。”季歆舒的声音低落极了,这副挫败的模样是季清渠从未见过的,意识到她居然在乱想这种事,季清渠眉头微皱,她回身抱住季歆舒,带着她坐到沙发上。
“季小舒,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承认,宋言溪这货弄的婚礼我是有点羡慕,但也仅仅是一点罢了。我们两个经历这么多,能够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至于婚礼这种事,没有也无所谓,更何况,我们两个如果真的想结婚,也可以弄一个私人的婚礼,做得比宋言溪还漂亮。以后,不准胡思乱想这种事。”
季清渠很认真的这了这么长一段话, 她知道自己和季歆舒早就不在乎血缘的问题了,她们是姐妹,是恋人,这两种关系只会让她们更加密不可分, 只要想到自己身体里流着和季歆舒同样的血液,反而觉得浪漫,是不是姐妹,有没有婚礼,都是没关系的。
“抱歉,是我乱想了,清渠,明天是爸妈的结婚周年,你记得带上爸妈最喜欢的酒。”季歆舒轻声说着,仔细算算,两个人也有十多年没再回去那个季家老宅了。她们早早得睡下,因为身体疲惫,难得没有折腾,到了第二天早上,季清渠和季歆舒手挽着手,共同回到充满回忆的地方。
季家老宅是季爸爸和季妈妈结婚时的新房,对于这个房子,季清渠的记忆比较模糊,可对季歆舒来说,这里却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地方。老房子维护的很好,尽管两个人搬离之后就没有一起来过,但这里会找人定期打理, 并没有多余的灰尘。
“姐,你看,这里还有我留下的痕迹呢。”季清渠是久违得回到这里,她有种新奇和怀念感,她用手指着客厅上量身高的木尺,这上面满满的都是水彩笔留下的图画,大多数是没什么意义的比划,季歆舒走过去看着,像是也被勾起了回忆,忍不住笑起来。
“清渠那个时候只到我的胸口,现在已经比我高了。”季歆舒用手摸着木尺上面的划痕,眼里满是怀念。两个人今天都穿了高跟鞋,而季清渠通常为了配合季歆舒的身高,总是会选很低的跟,也就营造了一种她比季歆舒矮一点的错觉。听到季歆舒的话,季清渠眉毛一挑,坏笑着吻上她的耳垂。
“不止比姐姐高了,还可以欺负姐姐了。”季清渠小声说着,只用了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自打她们在一起之后,欺负这个本该是贬义的词就变了味道,想到季清渠给自己的欺负,又想到这是爸妈的婚房,季歆舒嗔怪得看她一眼,用手拍她的屁股,让她不准乱说。被打屁股了,季清渠委屈巴巴得闭了嘴,像只树袋熊一样从后面抱着季歆舒,跟着她在房间里走动。
“清渠,我去做午餐,你对这里的印象应该不太深,你可以到处逛逛。” 季歆舒知道季清渠对这栋宅子很好奇,听她这么说,季清渠点点头,便放开了季歆舒,在房子里到处走。她上了二楼的书房,这里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那时候季清渠还小,对书房的印象不太好,她只记得自己每次犯了错,爸爸就会把自己叫到书房训斥,每次都是季歆舒过来为自己说话,把自己带出去安慰,然后她来代替自己听父亲说教。几次后,季清渠就再也没来过书房。
这会儿再来,季清渠有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书房里面很干净,摆放着父亲和姐姐看过的书,季清渠用手抚摸过那些书籍,又在房间里到处乱转,在书柜边角位置摸到一个凹凸不平的地方。季清渠好奇,稍微按下去,书房传来机械的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一个很小的保险箱从抽屉里滑出来。
季清渠没想到家里还有这种设备,她有些好奇得蹲下把保险箱拿出来,奇怪的事,保险箱并没有密码,似乎所有的保护措施,就只有刚才那个很容易就发现的机关。她直接把保险箱打开,摆在最上面的是一份医院的看诊病例,病历上写着季妈妈的名字,应该是母亲当年医院的一些记录。
季清渠眉头微皱,不明白季妈妈的看诊病例为什么要费心思锁起来。她把病例拿出来,可第一页的内容却让季清渠睁大眼睛,双手也微微抖了抖。这不仅是季妈妈精神疾病方面你的病例,还有一份流产的病例书。上面清楚的写着,季妈妈在怀孕7个月的时候早产,孩子因为先天不足,刚出生就意外死亡。
季清渠心下有些惊讶,她继续往下翻,终于在病例下面翻到了另一份文件,这份文件被黑色的文件夹封住, 季清渠直接打开,发现这里面是一份并不算合法的婴儿购买协议,签字的人是季爸爸,而购买的婴儿…是自己。
季清渠捂着几乎要从身体里跳出来的心脏,她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弄错了什么,季清渠再次翻开这些东西,终于在最下面找到了季爸爸亲笔写下的书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