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番外(10)
她此时与平时显出很大的不同,眉儿更加柔和,眸子更加氤氲,脸蛋更见水嫩,那唇仿似涂了蜜一般,细密的银牙咬着唇瓣便只是直直的看着我。
她这般看着我,我也移不开眼睛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厉害,只颈椎火辣辣的痛着让我一时有些恍惚。
怀梦突而拿手勾了我脖子,冰凉的手触着我后面的火辣,让我不禁适意的叫出声来,这才有渐渐清晰起来。她看着我道:“师傅不是想知道徒儿心里怀着什么么?”
我呆呆的点了头,任由她的手抚着我的颈椎,眼睛一直离不开她的唇,只它开合的样子就能把我吸进去似的。
我见着身下人的眸子一暗,说不出来的伤情。她的手拉了我的颈子,我便低了头去吻她的唇,柔柔的,也凉凉的。我只觉得一切那么清晰,一切又那么恍惚。
我吻着一会儿,复又抬了头去看她的眼,此时她的眼角浸出了泪来,对着我道:“师傅,这便是徒儿一直想着的。”
她那副模样,看的我浑身没有一处不酥麻的,腰侧便有些酸涩起来,忍不住低着头便猛力去咬她的脸来,手上自觉地开始胡乱扯她的衣裳。我嘴里尝到了她的柔嫩,又一点点舔过她的侧脸,便又一嘴的苦涩。我心里只道着,无念,停下来,停下来,手与唇又颤抖着忍不住想与她接触。
我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手上扯着她衣服的带子,却一直解不开,嘴上胡乱的亲着她的脸又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怀梦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轻轻的来回揉着,另一只手已经解了我的带子,我便抓了她的手去解她自己的带子,一切乱得不成样子。
终于还是她镇定些,一手解了自己的带子又来触我的脸,端了我的唇去碰她的。我也终于是找到了方向,伸着舌去触碰她的唇,直甜得我想整个都吃进嘴里。她的带子一解开,我的手便再也没有阻碍,将她衣服褪了一半下来,滚烫的掌心触着她绸缎一般冰凉的身子便只不住摩挲起来,从她圆润的肩头到性感的锁骨,指尖一寸寸的挪移。
我本舔着她的唇,她突然也伸了舌头与我缠到一处,那柔软便让我吃进了嘴里反反复复的蹂躏着,只觉得满嘴的香气和汁水。她两只手这时候都揽着我的脖子,揉捏我那处火辣的动作未曾停过,我虽然觉着那处越来越痛,全身又是说不出的快意。
放了她的舌头,再看她时,她身上已经没有衣裳了,眼神迷蒙的都没了焦距,双颊酡红一片,嘴唇半开着喘着气,嘴角浸出的水渍那么艳丽。我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般疯狂的擂着,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我只心里还是有个声音在说,无念,你在干什么,她是你徒弟。
怀梦的手便又拉了我下去,我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唇又去寻她的,舌被引进她的檀口里。我只晓得自己要在里面兴风作浪,横冲直撞,纠缠着她的,舔过每一寸甜的地方。手上一寸寸的抚到了她的胸口,我便突然记起之前说要帮她揉一揉。
怀梦突然急促的开始喘气,嘴里不停的吞咽着,我放了她的舌,她便对着我一遍遍的喊师傅,我揉一下她的胸口,她便呻吟一下,我觉着乐趣来便低了头去咬她胸前的嫣红,只听得她在我耳边叫了一声,师傅,我一边舔着一边拿了眼去瞧她的脸,她已经完全没了清冷的模样,柔媚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她双手离了我的脖子,转而抓了我的发,一边胡乱的揉着一边又胡乱的叫着,一会叫师傅,一会叫阿念。她的手离开我的脖颈以后,那边的灼热便渐渐清晰起来,只我的神智慢慢有些模糊了。
我含着一边柔软有些失控的啮着,突然听得耳边一道清晰的声音,那是怀梦的。
她说:“师傅,爱我。”
我只觉得一道雷劈到我的颈椎上,直痛得我脑子也要裂开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只是躺着,怀梦安睡的脸在我怀里,恍惚间才知道刚才竟是一场春梦,而我背上早就湿了一片。
我呆呆的看向还睡着的怀梦,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才的一切那么真实,那手上的触觉,舌尖的柔软,身上的酥麻,还有颈椎里火辣的痛。
我只一边觉着荒唐,一边大骇,自己竟然做了那样的梦来。我一边安慰自己不过是场梦,一边又深深的自我厌恶着。
整个人在梦里出得一身汗后又出了一身。我强自镇定着,念着须得去洗一下身子,便想抽得手来,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感觉不对,不知什么时候,搭在她腰间的右手竟然伸进了她解了带子的衣服里,此时正搭在她小腹的肌肤上。
我终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低叫了一声,便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地上碎了的茶具仍然在,扎了我一手,我却一点也没觉着到疼来。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上使不出力道,滑了好几下仍旧没有起来。我从不曾如此慌乱过,也从不曾如此自我厌恶着。
颈椎里的疼痛那么分明,胸口里仿佛烧着一把火,脑子里什么念头也没有,只一直问着:无念,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究竟在干什么?竟然在梦里,与自己的徒弟做那般事情,我是不是要堕入魔道了?
我越想着,便越想不出答案,只觉得胸口那里什么东西越沉越多。只不住咳了几下,竟然咯出一口血来。
“师傅,你怎么了?”怀梦的声音忽而响起,平日里那么柔和的声音此时我听着简直如响雷一般。
怀梦,怀梦。我念着这个名字,喉里又涌上了一口血来,见她坐了身仿佛要下得床来,只吓得死命往后退着,一边退着一边叫道:“你不要过来,怀梦,不要过来。”
我的声音一出口,便连我自己也听不出来了。虽然我的嗓子原先便有些低沉,却没有这般沙哑的,这个时候简直像被刀子割过似的。我隐隐约约得见到她的身子僵在那里,声音也很是虚弱,她对着我道:“师傅,你怎么了?”
她背着光,看不很分明她的神情,只这颤抖的声音明显是带了哭腔的。我只一下便想到了梦里怀梦带着哭音,也是这般虚弱柔媚的对我说:“师傅,爱我。”
我直觉得真的喘不过气来,喘息半天只能一拳擂在胸口,终于把剩下的血也吐了出来。我不敢去看她的模样,只匆匆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门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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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整个浸到水里,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去思考,只反反复复的想着怀梦两个字。
我既不曾动过情,当然也便为曾做过这般的梦。我原着的梦都很有些伤情,只怀梦与我睡一处的时候梦里都是很快乐的事情。
我一会儿想着怀梦小的时候的模样;一会儿又想着阿姆抱着我说:阿念,碰不得;一会儿又想着舅舅说要与我说亲。只想到此处我终于想明白过来了,我长得这般大,却没有一个心上人,但这般年纪总免不得要怀些春来的,而平日里只有怀梦与我处一块,更何况晚上还睡一处,这一梦,梦里的人便成了她了。如果现在与我睡一处的是酱酱,大概梦里的便是她了。
我这般一想便突然觉得豁然开朗起来,这般年纪作春梦很正常,梦着怀梦虽有些不妥但也确实没有其他人可以梦了。我一想通,颈椎上的疼痛也轻了,心口的沉闷也轻了,身上终于舒服了些。
想起刚才对她那般凶恶,心里便一阵疼惜。我从不曾与她说过一句重话,这次也全是因着自己的原因就对她大呼小叫,直想着要好好安慰安慰她。心里下了三个决定后一下子便松懈下来,不知不觉便趴着岸边睡着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仍旧躺在泉子里,穿了衣服刚出得门来,就见怀梦一声不响的站在门外,形容很有些憔悴,发有些乱,眼睛也有些红肿,见了我低低的叫了声师傅。
我虽然想通了,但乍见到她仍然有些尴尬,一时不知如何自处。要是以前,我见她这模样必定要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的,可是如今却怎么也伸不出手来。只能勉力点头道:“今个起得好早。”
一说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怀梦素来起得很早,只我爱赖着床,定要她三遍五遍的叫我。幸而她从不挑我话里的刺,只点头道:“徒儿弄了早点,虽然是温的泉子,泡了一夜总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