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有疾+番外(47)

作者:夜尽初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关键字:主角:燕赵歌,长公主/司传绍 ┃ 配角:一干人等 ┃本侯有寡人之疾,请长公主休夫。立意:没有思想。大晋长安朝臣皆知,燕侯与长公主的婚姻乃是在先帝病榻前仓促而成,有名而无实,因此,尽管成亲八年,二人未有子嗣也是情理之中。一日,有御史上奏弹劾长公主无德,一曰无子,无子者八年无出;二曰善妒,善妒者燕侯无妾。燕侯怒,于殿上称有寡人之疾,曰:于公,长公主为吾君,主辱臣死;于私,长公主为吾妻,夫妻一体。御史辱我妻辱吾君,请死斗。点击展开

燕赵歌身份再尊贵,也尊贵不过皇帝,她就算继承燕国,是燕王,面见皇帝时该磕头还是要磕头。燕国已经灭了,说得好听一点她是贵胄之后,说的难听些那不就是亡国末裔么,她的身份比起安乐公刘禅好到哪里去了吗?没有,刘禅还要大庭广众之下说着此间乐不思蜀,才能活命,皇帝还肯让燕岚领兵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皇帝对燕赵歌真的很敬重了,他无礼的地方最多直呼其名,但看看历史上有几个对臣子无礼的皇帝只无礼在直呼其名的?唐太宗有多敬重魏征,死后却挖了他的坟。比起皇帝,燕赵歌对皇帝大不敬的地方太多了,皇帝就只是口头上说说,根本就没治她的罪,他在后宫里和长公主喊得再凶,燕赵歌掉一根汗毛了吗?没有。

锦衣卫的确是皇帝走狗,身份足够你甚至可以当面啐他一口吐沫,但燕赵歌身份够吗?燕赵歌身份不够,锦衣卫再是走狗,他是皇帝的走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敢无缘无故打你公司老板家的狗吗?他就是咬了你一口,都未必敢打死,反正我不敢,我最多事后要点医疗费。

锦衣卫指挥使位比九卿,侍中位次于九卿,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锦衣卫指挥使都是燕赵歌的上司,燕赵歌可以在心里瞧不起他,但明面上礼节必须做到,就拿现代来说,顶头上司再是酒囊饭袋,他也是上司,暗地里骂两句没什么,当面顶撞一下试试?工作不要了?古人注重忠孝礼义不是说说的,忠孝大于天,不懂礼义也不行。燕赵歌单膝下跪于情于理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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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二更

朝会后, 燕赵歌将手里记录的纸整齐地叠放好, 写错了的和乱写一气的纸团成团丢进废纸篓里,准备回禀给皇帝。正准备询问一下值守的内侍,该去什么地方等待皇帝召见, 就见长公主穿过幔帐。

“微臣见过长公主。”燕赵歌行礼道。

长公主微微颔首,问道:“侍中此次观政, 感官如何?”

这要怎么回答?若是无人之地,她大可无半分隐瞒地说出来, 可这里是未央宫前殿, 内侍宫女皆是皇帝的人,她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引得皇帝忌惮长公主该如何是好?

看燕赵歌为难,长公主也不以为意,道:“想来侍中不便与本宫分享罢了。”

这副挤兑人的模样可是和后世一模一样啊。燕赵歌无奈,只得道:“微臣所言所想,皆可闻长公主耳中, 不曾有半分不便。只是其中有些稍显逾越,若有冒犯之处, 还请长公主恕罪。”

“那你先说说看。”长公主走过来,停在案桌前,拿起那一沓记录的纸, 足有十几张,她道:“看样子,侍中此次观政收获颇多。”

燕赵歌正要出言, 有内侍过来通禀说左相求见。

“让他候着。”长公主道。

“是。”内侍应声而退。

“从左相当朝举荐蜀国公来看,蜀国公和左相也许暗地里有联络,但并不是一条心,也或许根本不是一条线上的。左相言及举荐时,长公主语气稍变,想来此事该是十分隐秘的,这证明宫里有暗探。但这个暗探应当不是左相的,如果是的话他不会自作聪明举荐蜀国公,宦海沉浮数十年,他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那么就是说,这个暗探十之九八是蜀国公的。蜀国公于宫里有秘密的消息来源,此举不忠,其心不义,当惩。

“不论世祖皇帝子孙,秦王子孙与蜀王子孙习武众多,上战场的不知凡几。蜀王子孙势大,蜀地兵马不可控,蜀国公之心难测,却也并非不可探得。赴鲜卑之行上上人选该是秦王子孙,而非蜀王子孙,因为秦王子孙多年不曾掌兵,偶掌一时,也不会夺了兵权去。定为蜀王子孙,或是因为蜀王子孙并不和睦,有机可乘,这机,便是蜀王第五子。

“以蜀王第五子、常乐王为前锋,封在北地,不着痕迹地收其兵马,不会引得蜀王诸子警觉,反而会让他们嫉妒不平,再封出去便容易多了,其所属兵马若是能收在手中自然是好的,受不得便安在北地,左右与匈奴战事频繁,你来我往,只需几年,这忠于蜀王子的兵马便能更换成忠于朝廷的兵马。

“这是阳谋,所有的算计都摆在了明面上,蜀国公却阻拦不得。蜀国公如果要反,他最多许出去郡王,裂土建国的亲王他是不肯的。左右都是郡王,为什么还要跟着蜀国公谋反?”

长公主点点头,没有说话,等她看完燕赵歌记录的东西,纸张拿在手里,冲着燕赵歌扬了扬,问道:“计谋乃是上上,当得侍中之位,既然看得明白,为何不记录上去?”

“此乃微臣愚见,不敢卖弄。”

“是吗?”长公主不置可否地低声问了一句,大约不是问燕赵歌的,也没等她回答,又走到废纸篓边上去了,看了看废纸篓里的纸团,又看着燕赵歌,问道:“这些是什么?”

燕赵歌心觉不好,硬着头皮道:“是,是微臣写坏了的……”

长公主定定地看着她,直看得燕赵歌心脏怦怦乱跳,才移开目光,蹲下身去,也没用内侍,自己伸手将纸团捡了出来。

“长公主……”

“侍中刚刚才说过,所言所想,皆可闻于我耳中,不曾有半分不便。所言所想可以,所写便不可以?”

燕赵歌只得将阻拦的话咽了回去。长公主啊长公主,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废纸团并不多,只有六个,长公主一一展开,三张是写错了字的,燕赵歌又重新抄写了一遍。一张是朝会前滴了墨渍的那篇《关雎》,另一张则是字迹工整没有墨渍的《关雎》,不知为何被搓揉了扔掉了。

最后一张,长公主虽有所准备,却还是看得一愣。

但曾相见便相知,

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

免教生死作相思。

长公主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都再说不出口。

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侍中将这纸,送我可好?”她手捏着那张纸,极为用力,几乎要将攥在手中的部分揉碎在掌心。

燕赵歌吸了口气,道:“再好不过。”

“颠沛流离十载,家仇国恨,未有子嗣,侍中可曾后悔?”

“不曾后悔。”

“燕侍中言,所言所想,皆可闻于我耳中,不曾有半分不便,可有隐瞒?”

“不曾有隐瞒。”

“燕清月曾写《蒹葭》,言及心悦,又写《关雎》,口称寤寐思服,可有欺骗?”

清月是燕赵歌的本名,又是她母亲的封号,自她发觉自己心悦长公主那一天,便将这个名字告诉了长公主。

燕赵歌怔了一怔,旋即又笑了起来,道:“不曾,燕清月不曾欺骗长公主,也不曾欺骗司传绍。”

长公主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万般话语想说,此处却不是细说的地方。

“先去寝宫罢,皇帝在那里。耽误了这么久,他估计要等得急了。”长公主率先道。

“是。”燕赵歌从她手中接过记录的纸张,笑得极为灿烂,“如此,微臣便先告退了。”

长公主点点头,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又缩了回去。“等一下。”

燕赵歌停住步子,回身看着她。

长公主若无其事地道:“帮我宣左相进来。”

燕赵歌看着她,眨了眨眼睛,道:“微臣领命。”她经过长公主身边,步子顿了一顿,伸出手,拽了拽长公主的袖子。长公主会意,隔着衣料,和她手指相触。

“阿绍。”她轻声道。

朝服的布料其实很厚,这微不足道的触碰远远不足以让长公主有什么感觉,可她还是觉得似乎是摸到了燕赵歌的体温一般,滚烫滚烫的,连刚刚碰在一起的地方也烧了起来。

值守的内侍目不斜视,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他是长公主亲信,是信得过的人,但还是惹来了长公主严厉的目光。

“刚才的事若是透露出去,就去漠北吃沙子罢。”

“是!”

燕赵歌没听到这话,若是听到了一定会恍然大悟,怪不得皇帝动不动就喜欢将人发配到漠北去吃沙子,原来是有传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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