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郎同人)嫁缘之如果玉湖冰雁没有上错花轿(44)
杜冰雁在午饭后,被小莲、小喜带着去了菜地里浇菜,又赶鸭子之类的,只觉自己身上沾染了不少浊气,傍晚归来,便说想先去沐浴再用晚膳。
房间内,大大的圆木浴桶里,热水适宜,水面还撒了一些花瓣——这些都是现摘的花。
杜冰雁宽衣解带,泡进水中,舒适熨贴。
未几,却听到外间有声响,因隔了一道屏风,杜冰雁看不到人,只听着这脚步声甚是熟悉,便问道:“天磊?”
“是我。”
杜冰雁放下心来。
灯光似乎亮了许多。
杜冰雁问:“怎的点这么多烛火?”
没有回答,脚步声又远了,还听见关门的声音。
杜冰雁穿好衣衫,走出来一瞧。
桌上摆着酒菜,还有一对高高的龙凤红烛,烛火跳动,灯花噼啪作响。
齐天磊推门而入。
“天磊?”
齐天磊轻轻走来,将她揽在怀中。
杜冰雁耳边传来呢喃:“冰雁,今晚,便是我们的好日子。”
杜冰雁有些惊诧,一时竟不知作何回应。
“怎的,如此突然?”杜冰雁问。
“我不想再等了。”齐天磊说,“不想再横空出现什么小妾,也不想义妹成为你的心结,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人。”
杜冰雁一时哑然,竟落下两行清泪。
他真的懂自己,她还是盼到了。她没有看错,他真的是个正人君子,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极致男儿。
冰雁也明白,那夜他并非是生气,而是想在让她知晓他的这一切,彻底为他征服后,彼此才毫无保留地交出自己。果实熟了才甜,酒要陈了才香,感情亦是如此。
“怎么还哭了?你若不愿意……”
“不用等,这儿便是我们的家。寄畅新苑、舒宅、客栈,都不是,在自己家里,我们当然要做对真正的夫妻。”
交杯合欢,永结同心。
酒令红霞飞,美人更多情,齐天磊抱着自己的美人,共赴美妙之约。
那晚的月色温柔缱绻,那夜的灯花爆了又爆。若这是一个梦,杜冰雁宁愿长梦不醒。
第50章 冰·回府了
入夜时下起了一场细雨,听着屋檐滴答的雨声,杜冰雁卷起竹帘一边观雨,一边问:“我们是明天早上出发回林州么?”
“是的。”
杜冰雁虽知不可能一直在外逍遥避世,但依旧有些落寞。
齐天磊倒是一副养精蓄锐完毕的神情,说:“接下来,我们也该面对纷纷扰扰了。这些天也不知府里有些什么变化。”
“是啊,希望此番回去,一切顺遂。”
“一定会的,我不容许这次有失败。”说罢他从背后抱住了冰雁,把头搁在她的肩上。
“天磊,我们一定会赢的!”
齐天磊亲了亲娇妻的侧颜。
晨起,雨已经停,空气清冷,杜冰雁披上外袍,看着窗外被雨浇透的红花翠竹,它们似乎格外有精神。
回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天磊,杜冰雁勾出一勒浅笑。
这些日子,与天磊耳鬓厮磨,共经人事,她是欢喜的,曾经郁积于心的纠葛也不复存在。这次回林州,虽然要勉强自己面对很多不愿意面对的事,但是,他是自己的丈夫,她不会弃之不顾。
两辆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走得有些慢,一直到先前走的岔道口,道路才好走一些。
陈秋明昨天接到消息后,今天早早过来接应他们。
闲话完毕,又取出一封信给齐天磊。
“齐少爷,这是我师傅给你的信。”
齐天磊与杜冰雁在马车里看着这封简短的信,先是高兴,后是担忧。
高兴的是,他顺利地找到了如月,二人已经重归于好,担忧的是,他居然要出发上西北前线。
信中没有说明什么原因,想来军情之事,也不便与人说。杜冰雁虽也忧心,但她相信刘大哥的能力。
而齐天磊则在思考另一件事情,如果刘大哥不能早些回林州,那么自己的计划,也要往后拖一些日子。怕就怕刘若谦是被征召去做了军医,这仗若是打起来,时日可就不好说了。
见夫君紧皱了眉头,杜冰雁问道:“天磊,你怎么了?在担心什么?”
齐天磊并不想让冰雁跟自己一样忧心忡忡,可是如果不说出来,她也能猜出几分。便把自己所想的吐露给了冰雁。
杜冰雁说:“你的思考不无道理,只是刘大哥在信里并未说要长驻军中,我们这边暂时能维持表面和平,不妨先静观其变,等候刘大哥的消息。”
齐天磊赞同道:“你说的很对,现在刘大哥已经在军中了,如果事情有变,他一定会再捎信给我们的。”
回到齐府,一切如常。
老太君见天磊与冰雁一回来,便给她来请安,自然是高兴得很。吩咐着他们先好好休息,不要急着去参与商行中事。
但两个年轻人可不这样想,按照计划,杜冰雁说:“这次在路上偶遇了一个神医,按着他给的药方调理天磊的身子,竟然颇有奇效。虽然天磊现在还未痊愈,但是继续调理,不出三月,一定能痊愈。”
老太君最关心的就是她的孙儿,见天磊说话也没有怎么咳了,精神也的确好了不少,不禁也大为开心,直说:“这是哪方神医,若能治好天磊的病,一定要重金感谢。”
“只是一个江湖游医,路上偶然相遇的,和若谦大哥倒有些相似,不重钱财。”齐天磊说。
“那就照着方子抓药熬药。”齐老太君说。
“奶奶你有所不知,这个游医脾气有些古怪,他并没有告知药方,只是给孙儿配了十副药,三天喝一副,喝完一个月,他会再给孙儿药的。”齐天磊说。
“这么古怪的大夫?只是万一他不来的话,可怎么好?”老太君担忧着。
“要不说他是个怪人呢?我当时也是这么问他的,可是他说,你信不信我,我都只能给你十副药。不如信了我,你也不必徒生烦恼。”齐天磊说得极真,让人找不出破绽。
“既然如此,那就先喝着。”
“孙儿也是这么想的。另外喝这药时,其他药概不能沾,所以您也别吩咐下人给我熬补药了,怕冲了药性。”
“好好好,听你的。只要你能好,我做什么都行。”
拜别老太君,来到花园,柯牡丹与柯春芽等姑娘早在此等候了。
一见齐天磊的身影,便一窝蜂似地围了过来,问:“刘大夫什么时候回来?”
齐天磊调侃着说:“我离开家这么久,你们也不问我过得好不好,一见面就刘大夫长刘大夫短的。”
柯牡丹傲慢地说:“见表哥表嫂兴致未央,便知你们过得很好啦!”
柯春芽也说:“是啊少爷,您就别卖关子了。”
齐天磊故作姿态地咳了一声,说:“你们的刘大夫,来信了。
“信里怎么说的?”
“是啊,快说呀。”
齐天磊狡黠地说:“刘大夫说,他过些时日就回来。”
杜冰雁知道他的心思,如果说刘若谦去了军中,她们一定会以为他要去军中当军医了,到时候心一死,个个寻思着嫁个好人家了,那么天磊必定是首当其冲的。
所以还是稳住这些姑娘的情绪要紧,给她们一些盼头,自己也好过一些。
倘若再过一些时日,刘若谦还没有回来,那么大不了继续说:“路上有事耽搁了几天,肯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样看来,刘若谦去军中,大概也是好事情么?
在寄畅新苑歇息了一会儿,马上又有小丫头来传饭:“老太君说了,晚饭一起在飘香阁吃。”
晚餐期间,大家看起来都其乐融融,只是杜冰雁明白,在笑容的背后,各自藏了多少阴谋,这与第一次在飘香阁吃饭的情景,看似一样,实际上完全不一样,杜冰雁知晓了这许多内情,与天磊的感情更加稳定与坚定,自己的心境亦大不相同。
柯世昭又不怀好意地来敬酒,说着:“表嫂几日未见,风韵更甚从前。”
这话一听便是不妥的,登徒浪子才会在这种场合说话罢,可是看向老太君、夫人、姑妈、二娘等人,却完全没有在意,只当他是夸奖。
杜冰雁少不得陪笑着:“柯表弟,还是一如既往地能说会道。”
齐老太君在晚餐上,又将天磊遇到神医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