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郎同人)嫁缘之如果玉湖冰雁没有上错花轿(22)
风予逢瞟了一眼,只疑惑地说:“怎么会有这么多抓痕,将军是不是被这里的蚊子还是什么东西咬过了?”
李玉湖忙说:“现在这个不要紧,要紧的是箭伤。”
风予逢再仔细一瞧,惊讶地说:“这箭头上有毒,竟然没有人知会我!”
李玉湖一慌,急问:“师父,毒性重吗?”
沙平威说:“是的沙老,我已经给将军喂下了两粒解毒丸。”
风老吐了一口气:“平威,幸好有你。”
“不过这里的血液已经呈现暗红色,怕再不久要变黑,那就难办了。徒儿,快取解毒粉和解毒丸来。”
李玉湖慌乱地从药箱中翻找。
“解毒粉给我,解毒丸再喂一粒给将军服下,顺便把将军的头微微抱起。”
李玉湖找出一包解毒粉,交给风予逢,又倒出一粒解毒丸,走到榻前,李玉湖按吩咐坐了小半边,把将军的头部轻轻抱起,两指捏开他的嘴,将解毒丸喂进去。
风予逢把解毒粉轻轻撒在箭矢处,又拿起一把薄薄的柳叶刀,准备割开伤口取箭矢。
“风老,不用麻药了么?”沙平威焦急地问。
“来不及了,好在将军现在昏迷不醒,这点痛感想必他承受得住。平威你再去打一盆水来。徒弟你就这样抱按住将军不要让他起身。”
风老技术娴熟,在锋利的柳叶刀割开肉,取出带着倒钩的箭矢的一刹那,一股鲜血也喷涌而出,还好风老躲闪及时,否则定要被溅一脸毒血。而痛感袭来,将军也喊了一声,身子一动似乎要坐起来,李玉湖死死抱着他的头,按着他的手臂。
“将军似乎醒了?”李玉湖看到将军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又闭上了双眼。
“并不是醒了,只是痛感刺激反应罢了。”
“我看毒血流得差不多了,你用这个止血纱布按住将军伤口,要按一刻钟。”
李玉湖乖乖照做。
风老看着那只倒钩箭矢,此时已经微微发黑,不禁叹道:“真险啊,还好将军福大命大,要不然真的要完了。”
沙绍与沙平威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里已经无碍了,”风予逢擦了擦额上的汗,说,“等血止住后,徒儿你再把解毒粉撒在水里,替将军清洗一下,我去做包扎的药包。”
“好的师父。”
第24章 玉·勤照料
风予逢因忙着要去救治其他伤员,便留下李玉湖在将军营帐。
他说:“徒儿,江南人都是细心的,比军中五大三粗的士兵强许多,有你照顾将军,我也放心一些。”
沙平威倒有心帮忙,招来父亲一顿呵斥:“你留在这里只会添乱,赶紧去照顾其他士兵。”
风予逢摇摇头,道:“平威也受伤了,再不去上药恐怕会感染。你随我一起去罢。”
李玉湖是想照顾将军的,但正因事关将军,她才不敢随便应付,只问道:“师父,那接下来会出现一些什么问题?我又要如何解决?”
“将军估计还会昏迷一两天,这是正常的,醒来就好。但是也要提防他昏迷中发高烧,发烧的征兆是好事,但是不能烧得过高,一旦发觉他的体温变热,就要及时给他降温,并且每三个时辰,喂他喝下一服药,每六个时辰,给将军的伤口换药换纱布。这一服,你先拿去煎了……”
风予逢交代好这一切,才出了帐。
李玉湖又是煎药,又是喂药,又是量体温,她可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件事情上如此用心。
入夜时分,将军的体温开始变得热起来。
李玉湖遵照嘱咐一遍又一遍地给他擦拭,不厌其烦地更换额头的湿帕子。
将军睡得昏沉,任由其“摆布”。
换药的时候,李玉湖一不小心弄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动弹了一下。
李玉湖以为他醒来,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下手没个轻重。”
将军嗯哼一声,似乎听到了她的道歉,又昏睡了过去。
李玉湖看着他身上挠出的那些血痕,确实怪自己没个轻重……如果在溪边时知道他是将军,自己会如何?会亮明自己的身份么?
不会不会,事情不可能重来,李玉湖,你想太多了。
扇火煎药,药香四溢。
李玉湖又忍不住地想,当时两个人都湿透了,自己只穿着薄薄的衣衫,而将军不着寸缕,如果表明身份,那多尴尬。
等等,李玉湖你想到哪里去了?
该换帕子了,李玉湖趁着烛光,望着将军的睡颜,唇边露出一抹笑。
袁不屈,的确不英俊,多年的征战沙场,令他的皮肤变得粗糙,唯有轮廓线条是十分硬朗的,不知道待他醒来睁开双眼,眼神是不是看一眼就能杀死人的那般凌厉呢?
正煎药,将军起身,来到了李玉湖的身边。
摸了摸李玉湖的头,温和地说:“玉湖,你去睡吧。”
说罢将李玉湖打横抱起,走向卧榻。
“将军你的伤不要紧吗?”
“不要紧了。”
可是画面一转,将军又狠狠将她狠狠地抛在卧榻上,举剑直刺,道:“你这个奸细,快从实招来。”
疼得李玉湖直叫唤。
挣扎着醒来,原来是坐在矮凳上煎药时打了一会儿瞌睡,身子一歪摔在地上,矮凳也翻了。
此时已是半夜,师父并没有过来,想必他也一直在忙碌,中途只有沙平威来了一次,但很快被副将召唤出去商议军情了。
伸手探了探将军的体温,并没有退烧,但是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烫得吓人。
努力没有白费,李玉湖欣慰不已。
待天色大亮,风予逢进来看了一下情形,看小徒弟又累又困,便道:“你赶紧去睡一觉罢,这里有我。昨晚忙到夜深,我也实在没力气过来了。没有想到你如此用心,把将军照顾得很周全。”
李玉湖倒是极不放心起风予逢来,连忙交代着:“这服药还要一个时辰才熬好,再给将军喂药服下,再过四个时辰,要给他的伤口换上新的药和纱布,他的烧没有全退,还需要……”
风予逢笑呵呵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好歹也是师父啊!”
李玉湖也嘿嘿地笑,出帐时还望了一眼病榻。
这一觉睡得真酣沉,李玉湖前晚便只睡了一会儿,不想沐浴时遇到将军……昨晚更是只打了一个小盹儿,也幸亏跌在地上醒了过来,否则误了将军的病事可就不妙了。
看看时辰,已是下午,李玉湖策马至将军营帐处。
刚进营,沙平威便笑哈哈地说:“胡小弟,太好了,将军刚醒!”
“是么,太好了!”
“我去吩咐他们给将军熬点儿药粥,你去看看将军吧,风老可对你赞不绝口呢!到时候将军也一定很喜欢你!”沙平威欣喜地扬长而去。
李玉湖却止住了脚步。
将军已经醒了,固然是喜事,可是他会不会认出自己来?自己又要拿什么表情去见将军?
想着想着,李玉湖连走路都脚碰脚。
行至帐门口,李玉湖还是不敢进去,听到里面“呲”的一声,将军的声音传来:“风老,你下手轻一点!”
“这点痛算什么!昨天挖你的血肉也不见你哼一声。我的小徒弟就是对你太温柔细心太轻手轻脚了,现在换了我给你换药,你就喊疼叫痛的!”
原来师父对将军是这样粗声粗气的?颇有些像沙诸葛对沙校尉呢!
“嗯,药效不错,再过不久伤口就会结痂了,到时候可别去挠啊!你看你胸前的挠痕,也不知道你是碰到了什么麻风疹子,竟然挠成这个样子!”
袁不屈低头一看胸前的痕迹,想起那晚的事,但不便说出来,只好转换话题,问道:“军中其他士兵伤情如何了?”
“你就放心养伤吧,除了你,大家都好得很!”风予逢用力地包扎,痛得袁不屈又“呲”了一声,“等你小徒弟来了,还是换他做这些粗活吧。风老你也歇歇。”
风予逢摇摇头,只感叹着:“你和平威这小子,都没救了。你还没见到胡小弟呢,就已经被他迷上了?来,赶紧把这碗药喝下。”
将军端着药一饮而尽,道:“风老,我是个负伤的病人,哪能被你这样粗暴相待!”
他昨天虽然昏迷了一天,但仍然是有知觉的,即使没法亲眼看到照顾自己的人,可他能感觉到这个人给予他的温柔细腻的呵护,这也让他在昏迷中,仿佛回到了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