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为了活命我身兼数职+番外(212)
难为红叶大姐了,她养的三个崽,中也先生,我,镜花酱,全都被太宰治祸祸得彻彻底底,一个都没逃过去。
我挪了挪鼠标,把泉镜花的档案归到我名下。直觉告诉我,太宰治很可能要在这上面做文章,权限移到我手下会方便很多。
我一边咔咔咔点鼠标一边和安吾先生聊天,目光在联络人一栏的条野采菊上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没有点开。
条野采菊此人,先天免疫一切网络垃圾话,无论你怎样变着花样激情祖安,他文字转语音的阅读速度都慢得一批,你已经输出完了,他可能才听了半句,不痛不痒,不甚在意。
就、很、气。
我处理完文件的时候太宰治不仅把碗洗了,还把他自己也洗得白白净净,正躺在榻榻米上掀开半边被子对我拍拍,眼睛里写满期待和催促。
哦,对,我答应他的睡前故事。
单人间的浴室里有浴缸绝对是加分项,我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穿着老旧却柔软的黑色猫猫头睡衣从浴室走走出,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回到熟悉的地方就很容易犯困,侦探社的宿舍甚至不支持单人床,只适合榻榻米上铺被子的睡觉方式。我听说中岛敦和泉镜花住在一起,中岛敦一直睡在壁橱。
换成我和太宰治就没必要了,恋爱游戏是情趣的一种,掩耳盗铃却纯粹是自己折腾自己。我也不在意自己披着“追求者”的头衔实际上一步跨越到同居的事实,钻进太宰治特意留出的半边空位,在软乎乎的被子里打了个滚。
“现在是安和老师的晚安故事时间,小朋友乖乖把双手双脚都缩进被子里哦。”我兴致勃勃地搬出久违的幼稚园教师角色牌,对家里唯一的小朋友说。
“已经放好了,老师奖励我晚安吻。”太宰治也配合地换上撒娇的语气。普通成年男性用这种小女生的声音说话必然会遭到大众嫌弃,但太宰治不一样,他撒娇技巧一流。
我被这个套路吃得死死的,满心怜爱地低头亲吻他的额角,稍微移开一点,又在他的眼睑落下轻吻。
太宰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柔软的唇落在神经最敏感的地方,他的眼睫不自觉地颤了颤,在察觉到熟悉气息的离去后一阵心里空荡荡的失落。
“好啦,开始讲故事了。”我放轻声音,“从哪里讲起呢……猎犬的时候?猎犬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人呢,但是最值得讲的当然是我们身残志坚的条野先生──他啊,可是一位十分令人敬佩的男性。”
“?”原本乖乖闭眼的太宰治突然睁眼,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质问,“千夜酱,我们重逢后第一次夜谈,你要讲你和别的男人的故事?”
我:“欸?是啊。”
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种看人渣的眼神看我?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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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离谱!这不是我要听的睡前故事,差评!
千夜:挠头,不是你要我按时间顺序讲的吗?没毛病啊。
时隔多年,太宰治终于回想起了那天被海王支配的恐惧。
第106章 兼职的第一百零六天
太宰治的心, 海底的针。
我看着这个背过身把被子全部卷走的幼稚鬼,陷入深深的疑惑。
怎么了?我的故事有什么问题吗?我仔细回忆自己的叙述方式,起承转合一波三折精准踩点, 无需修改,直接拿去年会舞台现场都能得到阵阵叫好,无愧我一流相声选手的身份。
“太宰先生?”我伸手戳了戳那团不知名生物的后背, “被子分我一点,我要冻死了。”
太宰治闷不做声地掀开半边被子,还是背对着墙壁不肯看我, 只留给我一个乱蓬蓬的后脑勺。
我掀开被角钻进去,那么大一个榻榻米,两个人非要挤在一个角落里, 我把额头贴在他的后背上, 偷偷伸手去挠太宰治的痒痒肉。
“……”太宰治默不作声地抓住我的手, 往自己的胸前带了带,我顺势抱住他的腰,懒洋洋的问, “怎么生气了呀, 不是你要听故事的吗?都说了讲圆锥曲线你不听, 现在又跟我闹脾气。”
我连一个开头都没讲完,他就气呼呼地捂住我的嘴,自顾自背过身生闷气去了。
“千夜就不会自己反省一下吗?”太宰治在黑暗中捏着我的手指玩,“你躺在我的床上,与我讲你和别的男人的故事, 不觉得很过分么?”
“不觉得。”我理直气壮地说, “我和条野采菊是多么明显的互相伤害的关系, 每一个标点符号中都充满了对他的迫害, 我是在和你分享我的快乐啊。”
在猎犬魔鬼训练的那一年,支持我坚持下去的动力有一半是学成后把条野采菊吊起来抽。仇恨是让人奋进的最好催化剂,每一个相声段子都包含我曾经的血泪史。
“太宰先生是在吃醋吗?”我坏心眼地往他耳朵里吹气,冷玉色的耳垂飞快染上薄红,看着怪可爱的,“我不信,你明明知道没有人比得上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如果想要什么的话,比起用这种手段套路,我更喜欢你直接说出来哦。”
“被看穿了吗?”太宰治转过身,与我额头相抵,眼睛中哪有气恼的情绪,分明染着笑意,“千夜真是了解我,那么,有想好怎么补偿我吗?”
“嗯……”我陷入沉思,对太宰治明晃晃的暗示无动于衷,甚至还捂嘴打了个呵欠,“好困,没有办法思考,我要先睡了,明天再说吧。”
这一环又一环的套路哟,我是那种往坑里踩然后自己把自己卖掉的傻瓜吗?从来只有我套路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套路我的份。
天真的男人,送上门的福利是不会被珍惜的,我们之间的对决才刚刚开始,你居然妄想让我直接举白旗,想太多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少点套路多些真诚不好吗?我要好好纠正你的破习惯。
“欸——怎么可以这样?”太宰治不干了,他伸手握住我的肩膀拼命摇晃,“不许装睡,千夜酱!起床!”
先不理人的是他,想耍赖的还是他,他怎么这么能呢?
“我已经睡着了zzzzz”我闭着眼睛说梦话,随意地在太宰治背上拍拍,“乖啦乖啦,睡觉觉。”
“……我会记在小本子上的,千夜。”太宰治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他略不开心地砸了下舌,不甘心地把怀里的人搂一搂,把下巴埋在我的头顶,闭上眼睡了。
记呗记呗,债多了不愁。我心大地想,把自己裹在温暖的环抱里,逐渐陷入黑甜的梦乡。
城市已然安睡,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彻夜未眠。黑暗笼罩海平线,在水天相交的尽头,一艘游轮破开水面,刺刀般破浪而来,与此同时,天空中一艘巨大的飞艇穿破云层,与游轮并驾齐驱。
站在飞艇甲板上的金发男人眼底带着浅浅的皱纹,考究的西装在冷风中猎猎作响;慢吞吞从海水里爬出来的高个男人将触须重新变成手的模样,一边挠着手臂一边走回房间,“好困,好痒……”
蹲在房间里彻夜奋笔疾书的爱伦•坡头顶小浣熊卡尔,钢笔在白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乱步君!吾辈已经准备好了与你决一死战的究极武器!等着吾辈来挑战你吧!”
卡尔叽叽地叫了两声,用爪子扒了扒主人浓密的秀发,扒下几根脱落的头发。
飘逸的发丝从空中落下,弯弯绕绕缠缠绵绵,落在桌面上疯狂书写的手背上。
“卡尔!”爱伦•坡倒吸了一口寒气,他颤抖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看钢笔反射面中自己脸上的黑眼圈,再回想起那个人对护发产品的狂热推销……他默默扔下笔,决定趁早洗洗睡。
与乱步先生的对决虽然重要,但挑战者也是有尊严的!他绝对不能带着秃顶的头去见自己的一生之敌!
“啾啾。”清晨,圆滚滚的小麻雀用翅膀拍打着窗户,阳光透过两瓣窗帘间的缝隙照在榻榻米上,我皱了皱眉,把自己往被子里藏了藏,却被突然响起的殉情之歌打断了睡意。
“是谁的手机在响……”我嘟囔着伸出手在枕头边摸索,我和太宰治的手机铃声一模一样无法分辨,只能闭着眼在榻榻米上盲人摸象。
想区分太宰治和我的手机还是挺容易的,他是上个世纪流行的翻盖机,我是触屏机,完美体现出本土横滨人与留学海归的科技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