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粥过于粘稠软糯,晓星尘刚喝了几口,便觉得胃中不适。
对面薛洋口中不停说着,一边还给他添菜,周围都是薛洋的气息,如潮水一样包围着他。
薛洋道:“道长你怎么不吃菜,哈哈放心吧这次我没再往里加肉了。”
薛洋又道:“其实我想啊,人活一辈子就要痛痛快快的对不对,别人怎么样那是别人的事情,跟我们完全不相干。也不是,我是想说啊,不如道长你就,恩……怎么说呢?”
薛洋的嘴上功夫相当厉害,人情冷暖中摸爬滚打一路走过来,只要他想,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但此刻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语句来接着往下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烛光太亮,直把他的脸照得微红一片。
薛洋沉声道:“总之不管过去怎样,既然我们已经这样了,那我就不会再伤害你了,或许我们可以试着……”
薛洋还在那里说些什么,洋晓星尘勉强将一口粥咽下去,就再也送不进去了,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当的一声放下碗筷,推开桌子伏在一旁干呕起来。
“晓星尘?”
薛洋连忙跑过来扶住他,敲着背给他顺气。晓星尘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什么,浑身虚脱般微微颤抖。被薛洋扶住的地方就像被烫到一般,晓星尘将他推开,恍然后退了两步,呕得实在太厉害,头晕目眩地靠在门框旁。
意外之下,薛洋还真的被推开了。薛洋睁大了眼睛,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猝然望向晓星尘。
那张素白的脸上看不到表情,却分明明晃晃地写满了厌恶与恶心。
晓星尘胃中还在阵阵泛着酸意,忍耐不住,翻过身去再次干呕起来。
薛洋脸上的笑意就像冻住了似的,仍然保持着,却没有了温度。
他冷眼瞧着这个人,终于等他缓过来一口气,才走过去,在他身前从容蹲了下来。
薛洋近乎亲昵地道:“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第十四章
晓星尘触碰到薛洋微凉滑腻的指尖,好似碰到什么毒蛇猛兽,一下子躲开翻身滚到一旁。
薛洋表情无辜,起身倒了一杯白水,凑到晓星尘身旁递给他。
“喝点水缓解一下吧。”
水汽氤氳,晓星尘一抬手将被子拂开。那杯子并没有摔在地上,被薛洋牢牢握在手里,一些溢出的热水洒在薛洋手上,因有手套阻隔,并不觉得烫,倒是晓星尘手被烫得红成一片。晓星尘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想拼命地离身前这个人远点。
不过薛洋是不会走开的。他把被子放到一旁,看着卷绪在角落里的晓星尘,笑道:“道长, 你这又虚弱又想吐的样子,给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你肚子里有小孩儿了。”
薛洋在一片恶劣中生出一种微妙的快意,竟真的摸上晓星尘的腹部位置,晓星尘慌乱地推拒着他,薛洋哪里肯走开,擒住他双手握在手里,调笑着伸出舌尖,在手背上舔了一下。
晓星尘惊惧非常,冷冽寒意从脊骨窜上来,整个人几乎都要疯掉,拼了命地推拒着薛洋。
这架势薛洋竟然有点招架不住,撕扯中还真被他挣了开去。薛洋撞到墙上,后背微微发麻,他睁着眼睛,表情无辜,似乎非常不解晓星尘为什么这样抗拒。
当然他不会给晓星尘逃走的机会,甚至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转瞬间薛洋就拉住晓星尘的衣袖,狠狠地-把拽了过来。
晓星尘往后一步步退着,他听到薛洋也在一步步紧逼着他,疯狂地叫到:“你不要过来!”
薛洋道:“那怎么行, 我还要照顾道长你呢。”晓星尘咬牙骂道:“你这个畜生……”
薛洋一愣,随即便歪着头轻轻一笑,几步之下将晓星尘逼到墙角。晓星尘背部撞到墙上,侧身要逃,被薛洋拉回来甩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晓星尘避无可避,薛洋好整以暇地抬手帮他整了整道袍领子。慢悠悠地道:“那被畜生上的滋味怎么样啊?”
晓星尘摇着头,抬手捂住耳朵,被薛洋攥住手腕拉下来。
薛洋道:“道长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你知道我把你压在地上操弄的时候有多爽吗,比我以前那些女人可强多了。我说道长你的腰也太软了,天生适合让人上。话说道长是不是第一次啊,你生活在那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你师尊可不会教你们这些吧?”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胸腔悲愤之下几乎要呕出血来。薛洋把晓星尘双手按在墙上,倾着身子压着他,甜腻腻地道:“道长不记得从前冬天最冷的那几天,为了暖和我俩曾靠在一起睡觉吗?还把那个小瞎子气个半死。”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冰冷阴森的义庄里,篝火似乎都不再管用。夜里薛洋爬到晓星尘身边,腻着嗓子央求,道长我太冷了,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阿箐也想和道长睡,但看两个大男人已经挤在一起了,她再怎么泼,也不好意思真的过去,一头缩进棺材里,把晓星尘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蒙在头上,气得直拍棺壁。
薛洋朝她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过身,心满意足地在晓星尘身边躺下来,还要彰显胜利似的伸出胳膊想要抱住他。晓星尘把那条不老实的胳膊捏起来让薛洋收好,笑着叹气:“你啊……”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坏笑着带了点痞气,爱吃甜爱撒娇的少年,竟然会是薛洋呢。
猛然提到到往事,晓星尘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薛洋几乎是腻在他身上。薛洋比晓星尘矮了一点,抬起头在晓星尘脖子上舔了两下,一双眼睛里闪过那种嗜血的神色。晓星尘挣脱不开,只能无助地仰着头承受薛洋的轻薄。
薛洋以前做那些床第之事,从来不会顾及对方感受,什么调情缠绵,他本人可没那些耐心,能摸上两把已经算很给面子了。拉过来就做,然后提裤子走人,毫不怜香惜玉,毫无温情可言。
金光瑶教育他:“成美你不能这样, 至少做这种事的时候要温柔。”
薛洋嗤笑:“你们文化人就爱弄那些个风花雪月,麻烦得很,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
金光瑶望着走在前面那道黑漆漆的背影,无奈摇头。
但此时此刻,薛洋调戏着晓星尘,觉得有趣极了,越发来了兴致,在本能驱使下舔着他的脖子,一路滑过,露出尖尖的虎牙,在耳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去。
晓星尘瑟缩着微微顫抖。
薛洋有一点说得没错,他和他那帮同门生活在远离尘世,山清水秀之地,受出世之教化,对性事浑然不知,浑然不解,又向来恪守门规,洁身自好,脑子里都是什么行善救世那一套理论。别说沾染,连瞧都没瞧过一眼, 想都不曾想过。如今遭人这样对待,如果不是对方以友人威胁,早就想方设法自行了断了。
薛洋沉浸在晓星尘的气息中,攀着他的肩膀,伸手去拉道袍领口。
晓星尘死死地拽住衣服,绝望道:“你就恨我恨到这种地步,想尽办法来折磨我,甚至要用这种龌蹉的方式折辱我!”
龌蹉吗?薛洋不觉得,相反他觉得美妙极了。那个可恶的小矮子说得对,但也不对,跟以前那些女人做的时候,就很无聊,现在才是真的衬得上欲仙欲死。薛洋也是第一次发现, 做这事儿得看人来的。
薛洋就不去拉衣服了,干脆把手探到里面去摸索。
薛洋道:“道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什么叫折辱,这么文明,应该是淫辱才对。”
薛洋常年握剑,手指和掌心上有一层薄茧,如毒蛇般冰冷的手在身上掐弄游走,不放过每一个地方, 这个人一切他都想占有。
胸口的位置传来一阵刺痛,晓星尘啊地叫出声来。薛洋竟然在他乳尖上掐了一把。
听到晓星尘的叫声,薛洋觉得自己一下就硬了,心中下腹就像有无数条蚂蚁在爬在骚动。他急不可耐地在那小小的乳尖上掐弄,又低下头用牙齿去咬,在唇齿间吮吸舔弄,发出淫靡的水渍声音。
晓星尘崩溃地道:“你放过我吧……”
薛洋兴致正浓,听到他的求饶,更是兴奋得要死,眼角眉梢都是情欲与掠夺的神色,下身肿胀得都要受不了了,哪里肯放过他。半拖半拽地把晓星尘拉倒旁边的桌子上,将他仰面压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