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IS同人)【Gibbs/DiNozzo】藏起我的心(Hiding in Plain Sight(30)
他知道别人都是怎么想他的,说句公道话,他给自己制造的形象曾经是真实的。他曾经害怕承诺,从一个top的床上跳到另一个top的床上,次数如此之多,他几乎都记不住他们。他
还无可救药地喜欢调情,戴上项圈也一点没有改变这个毛病。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向Gibbs求欢,不管是私底下的,还是公开的,每次都被断然拒绝。人们认定他就是这样的。他们都知道他想和Gibbs上床,大概也认准这就是他想要的全部——一个床伴,某个可以一起滚床单的人,没有牵绊,没有感情投入。他们压根不知道表象下的真情,他也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Gibbs。
Tony穿上衣服,打开昨天审讯时做的笔记。目前他只有一种服侍Gibbs的办法,就是为他解决这个案子——如果只有这样他才能向Gibbs提供服务,那么他就会这么做。
三个小时以后,Gibbs穿戴整齐地走出房间,刚冲过澡的头发还是湿的。Tony已经做好准备在等着他了。Tony递给他一杯咖啡,冲他挥了下手中的笔记。
“头儿,我想叫Kate Heightmeyer,Rodney Sheppard和Carson Beckett回来接受询问。”他说:“我过了一遍笔记,还是搞不清楚时间线。我还准备询问Steven Beckett和John Sheppard——有些事情让我不舒服,可我还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好的。”Gibbs拿过笔记,一边啜着咖啡一边翻看着。“你睡得好吗,DiNozzo?”
“好极了,头儿,”Tony撒了个谎。“你呢?”
“很好。”Gibb咕哝了一声。“好吧——既然这是你的主意,Tony,而且是你感到不舒服——你来询问,我会观察。”
Tony点点头。他喜欢这样和Gibbs一起办案。他们相互激发灵感,他热爱Gibbs思考的方式。这个男人是个完美的专家,Tony觉得这非常令人兴奋。Gibbs让他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显而易见。
他决定先叫Kate Heightmeyer。她是个有魅力的金发top,还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心理学家。
“对不起又请你过来。”他说,带着最孩子气的笑容,只有那么一丝sub腔的讨好。Top们都吃这一套——嗯,大多数top。Gibbs就从来没有过。不过在Heightmeyer身上,他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她回给他一个宠爱的微笑。
“没问题,DiNozzo探员。我明白你有工作要做。”她对他说,看起来非常舒服。
“如果我重复了昨天问过的问题,请你原谅我——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我有点糊涂了。”他说,又傻呵呵地笑了笑,似乎他是个呆笨的sub,有些事情做不好,除非有一个top告诉他怎么做。这好像引出了她身上的dominant,她冲他微笑着,好像他是个漂亮的宠物,深受宠爱,可有点愚蠢。
“好的。”他说:“你说Keller医生被杀的那个晚上,你没有见过她?”
“是的,我没见过她。那个时候我在大陆上,而Jenny得上班。”她回答。
“可你和Keller医生在相处,是不是?你们是情人——但是Jennifer希望从你这儿得到更多的承诺,是不是?她是个年轻的sub,相当沉迷于一个好看的,年长的,自信的top,就像你这样的。她甚至想戴你的项圈,是不是?”
“呃……”Heightmeyer看起来似乎被他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晕头转向。Top们是如此容易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Tony喜欢这种感觉——先尽量sub腔地和他们调笑,给他们一种虚假的安全感,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翻手为云,给他们致命一击。
“那个嘛,并不完全是这样的。我们算不上在相处。我们一起玩过几次,我喜欢她,但是我真的还没准备圈她。”
“可她想你圈她,是不是?”Tony问。
“我不知道。”金发女人摇摇头。
“可昨天你说你觉得她想。”Tony假装查了一下笔记,给她施加压力。
“那个,她曾经提到过,但是我没当回事。就像你说的,她是个年轻的sub,远离亲人——我觉得她只是想要一些安全感。”
“这是你专业上的观点吗?”站在门边有利位置的Gibbs插了进来:“还是私人观点?”
“这有区别吗?”Heightmeyer回答道:“瞧,她是个好姑娘,我喜欢和她玩,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我们没有相爱,我也不介意她和别的top玩。”
“你确定?”
“你想说什么?我发现她和别的top玩,然后因妒生恨,把她杀了?”Heightmeyer问:“这太可笑了。撇开其它事情不说,Jenny并没有乱搞——要是她和别人玩的话,她会告诉我的。”
“也许她的确告诉了你。”Tony说:“也许你不喜欢这样。”
“事实不是这样的,DiNozzo探员。”她轻声说:“而且我想你知道。揪住我不放破不了案子,而Jenny是个可爱的女人——你们应该给她个公道。”
Gibbs清了清喉咙,于是Tony点了点头。“好吧,Heightmeyer医生。谢谢你。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再找你的。你帮了我们大忙。非常感谢。”
他又给了她一个最sub腔的微笑,但是她没有再上当,而是严厉地盯了他一眼,离开了房间。Tony听见Gibbs轻笑了一下。
“她看透你了,DiNozzo。”他对他说:“而且她没有杀Jennifer Keller。”
“我知道。”Tony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嫉妒的恋人总是头号嫌疑犯。”
“我感兴趣的是,”Gibbs说,嘴边挂着一丝罕见的微笑:“你刚才玩的sub小把戏是不是对你碰到的每个top都有效?”
“哦,是啊,”Tony咧嘴笑了:“每一次。”
“*每一次*?”Gibbs挑眉问道。
“嗯,对你没用,头儿,可对大多数top有用。不过我还坐在我妈腿上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和top玩了,你要是知道你们top有多容易预料,你会吃惊的。”
“在你妈的腿上?”Gibbs看起来吃了一惊:“你几岁开始发现自己的倾向的,DiNozzo?”
“我甚至都不知道,头儿。我生下来就知道。”Tony耸耸肩。
Gibbs看起来更吃惊了。Tony吃不准是为什么。他知道这样不寻常——大多数人要到青春期才明白自己的倾向——可Tony没把这个当什么事。
“我甚至可以发现学校里的其他孩子长大后会是dominant还是submisssive。”Tony耸耸肩说。“配合他们玩给了我很多早期经验。我想我太早熟了。”他笑嘻嘻地说:“知道得太多,太快——别的孩子还在操场上玩‘捉住打屁股’的时候,我已经全明白了。我爸爸给了我很多麻烦,因为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会偷偷溜出去见年纪大得多的top。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可也没帮上啥忙。”
“我想没一个父亲会高兴未成年的儿子溜出去见未经介绍的top的。”Gibbs评论道,他的话不失公允,可Tony还是很生气。
“哦,他可不是关心我的安全。”Tony耸耸肩。“他只是不喜欢我在他的生意伙伴面前丢家族的面子。”他的童年不是最幸福的时光。Gibbs知道这个——和Gibbs一起工作的这几年来,Tony从来没有隐瞒过这点。
他的父母很富有,但是只关心自己。他的母亲是个美丽的体面的submissive,经常上时尚杂志的封面,而他的父亲是个有地位的商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曾经充满激情,充斥着酒后的争吵和过分浪漫的和解。他们总是一会儿忽视Tony,一会儿又表示出他们的宠爱。他对他们即崇拜又困惑。他们的家庭生活在一夜之间画上了句号,他十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和秘密情人一起死于一场车祸。
他的父亲本来一直有饮酒的问题,在这以后失控成了彻底的酒鬼。他不但失去了所爱的美丽妻子,而且她死之前一直在欺骗他。这让他心中充满狂暴的、苦涩的悲痛。Tony,看起来那么像她,一样地爱撩拨人,一样是个submissive,这让他又爱又恨。他清醒的时候觉得看也没法看儿子一眼,喝醉的时候则忽而笨拙地宠爱他,忽而对他拳打脚踢。
“我很久之前就知道dominant很容易被操纵——任何动力里面,sub都是最聪明的那个。”Tony说。
“果真如此?”Gibbs扬起一根眉毛,看起来简直就像在挑衅。Tony又感到心中产生了熟悉的热力。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他没法操纵的top,强到可以拿下他,可以看透他的一切,除非他对他彻底地诚实并臣服。Tony渴望有一个top能把他引领到他内心深处的sub-space。他想发现自己的极限,在真正优秀的top手中——那种能够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还是在故作媚态,别有所图的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