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IS同人)【Gibbs/DiNozzo】藏起我的心(Hiding in Plain Sight(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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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bbs从熟睡中醒来,立刻意识到内心有一种紧张的感觉;还有哪里不对头。
他爬起来,穿上睡袍,走出卧室,来到起居室,停了下来。Tony坐在沙发上,脚翘在茶几上,两手摊在沙发靠背上,眼睛凝视着窗外正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太阳。
Gibbs猛地收住脚步——通常没人能够看到沉思中的Tony,因为他总是戴着那副油腔滑调的面具,但是偶尔,Gibbs会惊鸿一瞥地发现一个更有思想的Tony。现在,他看见的是那样的Tony,他的sub似乎陷入了沉思。他耷拉着的肩膀和呆滞疲惫的眼神透出某种失败的感觉——似乎他在一个问题上挣扎了很久,已经快失去解决它的信心了。
“早,头儿。”他毫不掩饰地打量着Gibbs穿谁袍的样子,Gibbs完全能够感觉到Tony饥渴的目光跟随着他在房间里移动。
“睡不着?”Gibbs问。
“陌生的星球,陌生的星系,陌生的人……而且某些事情让我费神,头儿。”Tony回答。
“你内心的感觉?我也是——而且越来越糟。”Gibbs叹了口气。
“吃不准是什么,头儿,可……也许。”Tony耸耸肩。
“Ziva回来了吗?”Gibbs问,希望这不是让他揪心的原因。
“大概十分钟前。可你看见她不会高兴的,头儿。”
Gibbs挑起一根眉毛,不知道Tony在搞什么飞机。不过他还是松了口气——起码现在他知道手下的人都在哪里了,他必须承认这感觉不错,他们都在一个屋檐下面,他可以留神照看他们。在地球上的时候,他们都有自己的公寓,他觉得那样不错。但是这里,在这个,像Tony所说的,‘陌生的星球’上,他情愿让他们都在叫得应的范围里面。
就在这时,敲门声大声地响了起来。Gibbs看了Tony一眼——这声音里有种不吉利的紧急感。他跑到门边,打开门,Tony'紧跟在他后面。外面是Sheppard将军,黑色的头发竖立着,军装皱成一团,似乎他整晚都穿着它睡觉。
“你得来一下——你们所有人,特别是Mallard医生。”他喘着气:“又有人被杀了。”
Gibbs转身回到房间里,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回房的路上,他走过Ziva的身边。她听到声音从房里跑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她脸上长长的,鲜红的,看着让人生气的抓痕,还有她的黑眼圈。现在他知道Tony的意思了。她有着很深的自我毁灭的倾向;他希望给她戴上项圈能给她时间和安全,让她想明白——但是时间在流逝,希望在消退。他看了她一眼,看到自己的目光让她畏缩了一下。
“以后。”他只说了一句话,而她点点头,苍白的脸庞被清晨的阳光照得发亮。
几分钟里,Gibbs和他的小组沿着走廊向医院奔去,他们前面是Sheppard将军,嘴抿得紧紧的,步子跨得很大,身体因为怒气而紧绷着。
他们来到医院,穿过房间,走到另一头的门边。他们走进房间时,Gibbs第一眼看见的是Carson,站在解剖台上旁边,上面躺着一具尸体。
“到底出了什么事?”Gibbs生气地问。“为什么有人搬动尸体?我们得先检查犯罪现场——谁同意把尸体移到这里来的?”
“尸体没有移动过。”Sheppard说。“Carson就是在这里发现它的。”
“Marsh护士发现的。”Carson小声说。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很震惊。
Ducky自信地朝前走了几步,拿出乳胶手套,把它们戴上……可接着,他来到尸体旁——猛地站住了。
“哦,不。”他抬头看着Carson。“哦,Carson。我太难过了。我亲爱的……可她还是个孩子。她这么年轻。”
“是谁?”Gibbs走到解剖台前问。
上面是一具女性的尸体。她的喉咙被割开了,身体赤裸着,摆放地很端正。在她旁边,有一排医用盘子,里面都是她的内脏,整齐地放着,都称过重量,标上了标签。
“是Keller医生。”Carson悄声说:“Jennifer Keller医生。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副手。昨晚她值班。”
“好的。这里是犯罪现场。”Gibbs说:“我要清场。”他通知Sheppard。
将军点点头,伸手揽住Carson的肩膀,带着他朝门口走去,同时也带走了他布置在房间里的海军陆战队员。
“Abby——我要你在附近什么地方建立一个实验室。”Gibbs说:“去问Sheppard将军要一个合适的房间。我知道你没带正常的设备,但是他们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代替你平时用的,所以凑合一下。”Abby点点头,朝门外跑去。“还有,这里的规矩和在家时一样。”他在她身后叫道:“不要打破证据链——每件东西都要封袋,做好标签。”
她又点点头,然后离开了。Gibbs转身对着尸体,发现Tony、Ziva和McGee已经开始做惯常的工作,照相,检查现场,寻找线索。
“死亡时间,Ducky?”他不耐烦地问。
“很难精确估计,Jethro。”Ducky责备地说:“因为凶手很有心地摘除了她的肝脏。但是如果我把在体外冷却的时间估计进去的话……”他在一个盘子里找到肝脏,拿出温度计戳了进去。“有点粗略,而且在做更多的调查前我不能确定,但是我会说最多在大约两小时以前。”他喃喃地说。
“怎么回事?”Tony问:“为什么这个凶手改变了行为模式?”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围着尸体转悠着。“其他被害人都是在他们的宿舍被杀的,是不是?”
“是的。”McGee说。“而且他们被绑了起来,钉在地上。这个没有被绑起来。”他指着尸体说。
“而且其他人都是海军陆战队员。”Ziva说:“Keller医生是医护人员。”
“而且我还有其它发现。”Ducky咕哝道:“Keller医生不是自愿和凶手共处一室的。”他朝前凑了凑,嗅着尸体鼻子周围的味道。“氯仿——或者其它很类似的东西。她被麻醉了。事实上……”Ducky直起身子,朝四周看着。“我冒昧地假设她正在外面独自工作,在医院里,有人从她背后过来,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她。她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然后把她拖到这儿……”Tony说,走到门边,拍了张门口的照片。
“……把她放到解剖台上,切开她的喉咙,接着给她做了解剖。”Ducky继续说:“问题是——为什么?”
“他是个杀手,Ducky。”Ziva冷冷地说。“他需要理由吗?也许他就是为了取乐。有些人喜欢杀戮。”
Gibbs锐利地看了她一眼。“也许,”他说:“但是这个……”他朝整齐地放在标好标签的盘子里的器官挥挥手。“这几乎像某种讯息。”
“不错,Jethro。”Ducky说:“问题是——给谁?”
“还有这个讯息,到底,是什么?”Tony补充道,又拍了张照片。
“Ducky——你见过她,”Gibbs说:“她是sub吗?像其他受害人一样?”
“哦,Jethro。我真的没有你那样的天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倾向。”Ducky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我只知道她人很好。我把一具尸体放进他们那种格子的时候——那叫什么?静态储存室——就是那个,碰到些困难。所以我把她叫进来,她演示给我看怎么做。上帝保佑她。她很亲切,很和善,很可爱。”
“听上去像个sub,对我来说。”Tony说。
“你是说top都是粗鲁,苛刻的?”Ziva挑眉问道。
“接受事实吧。”Tony冲她咧了咧嘴。
“我认识某些极其粗鲁讨厌的sub。”Ziva对他说。
“仔细点——你在谈论动力中优秀的一半。”Tony眨了眨眼。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想想就行了。Submissive比dominant强壮。”Tony说,给McGee拍了张照片,后者冲他做了鬼脸,把他推开。
Ziva怀疑地挑起一根眉毛。
“我们当然强壮。”Tony笑了:“你认识多少dom可以承受一个sub每天忍受的惩罚?”他看了一眼没有睬他的Gibbs。“所有这些打屁股。”Tony喃喃地说,眼里闪着调皮的光。“让一个top试试,他们会尖叫着逃跑。所以,我保留我的意见,两个人里面Dominant比较弱,sub比较优秀。”
“胡说八道。”Ziva激动地说。
“他在逗你玩儿,Ziva。”Gibbs对她说。“别让他得逞了。”
“噢,头儿——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玩。”Tony说。他放下照相机,头朝门口歪了歪。“想说个话吗,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