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来了同人)[杉杉来了]余生请多指教+番外(43)
我看的无奈又好笑:“茶泡好了,进去坐吧。”
肖芜也不应我,只拿手轻轻拨了一下面前一盆君子兰的叶子:“你养的?”
“是。”
我有些好笑,心说他这话问的奇怪,我家除了我就只有一只猫,总不能是它养的。
肖芜回过头来看我:“以前为什么不养?”
阳台上并没有开灯,只有屋内和屋外透进来的一些光,显得他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连带着语气都有点冷。
我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坦白来说,我确实一直不觉得我会在肖家待很久,既然这样,又何必留太多牵挂和麻烦,总归是来去都干净点的好。
当然,这种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难得被我这样无视,肖芜的脸色变得很差。
我也意兴阑珊,没有余兴再去顾忌他的心情,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客厅。
寒暄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
我有心要把事情弄清楚,便也不再管喵呜在肖芜怀里赖着不肯动,强硬的把它抱了过来,锁在了房间里。
而后才回了客厅,开门见山道:“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我这番举动显然在他预料之中,因此他的表情也是不慌不忙的,平静道:“好。”
“肖氏的危机,从一开始,就是你设下的局?”
“是,这是麻痹他们最好的办法。”
我点了点头:“所以你也应该知道,他们或许会狗急跳墙?”
肖芜并没有答是或不是,只道:“确实有这种可能。”
也就是说,和我猜测的相差不大,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种时候也笑的出来:“那你和我结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原因有很多”他的神色终于有些变了,“你很好。”
我点了点头,这句话我也赞同,不论是演戏还是后来那件事中的表现,我都确实觉得自己完成的很好了。
压在心里这样多天的问题终于解开了,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甚至连伤心也没有,只余几分似有若无的茫然来。
在此之前,我以为自己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弄清楚了,又似乎没什么需要问的了,没有必要给彼此难堪了。
我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陈毅怎么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神中有些担忧:“他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那就好”我有意要扯一个微笑出来,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只好作罢,轻声道,“最后一个问题,是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吗?”
“如果你说的是肖正扬的事的话。”
“那就好”我这回是很真心的笑了一下,“那么,交易应该可以结束了吧?”
肖芜的脸色难看至极,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我的手腕:“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我差点笑出声。
我心里空荡荡的一片,话却是张口就能来:“你放心,我绝不会动肖氏的心思,也不会向媒体或者其他人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结婚前怎么样,离婚后也是一样的,至于……”
“不用说了。”
我不解的看他。
手腕被握的都有些疼,但是我没有挣,肖芜也没有松。
很久很久,久到我都以为他就要这样不动了,他才略微松了松手上的力气。
施加在手腕上的力气陡然消失了,头发被拨开,继而才有一只冰冷的手,慢慢的贴上了颈间的伤口处。
是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不清是冷清还是别的什么,他说:“你说的不对,柳柳,我不同意,你到底是离不了婚的。”
第44章 出行
我不知道,一般人碰见这样的情况,该是怎么表现的。
勃然大怒,悲愤不平,宁为玉碎,还是要委曲求全,亦或者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求放过?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肖芜说的没有错,他不同意,我大概是真的离不了这个婚的。
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没有赢的机会,只要我豁的出去,不说天翻地覆,闹他个人仰马翻总是没有问题的。
说白了,我不好过,又凭什么事事如你的心愿?
只是歼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打法本就太过伤神,实在是未必值得,何况,我本也不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性子。
所以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很平静道:“原因呢?”
沉默。
初冬的天气,还未到开空调的时候,眼下终于觉出些许寒意来。
肖芜终于把放在我颈间的手收了回来,转而抬眸看着我,半晌,才微微别过了头,好像疲惫不堪似的微阖了眼睛:“我不愿意。”
你看,他总是这么任性,这样无理的要求,也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
我已经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只点了点头:“知道了。”
肖芜显然也有些诧异:“什么?”
我只好向他解释:“你刚才说的事,我都知道了。”
“那离婚的事,就晚些再谈吧。”
离了怎么样,不离又怎么样,不过是个仪式罢了,反正态度已经摆清楚了,原本便是大戏一场,何况,如今也不住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干系?
一辈子的时间这样长,什么不会成为过去,他总会有喜欢的人的,爱的深了,要结婚了,还能舍得不给人家名分不成?
至于我,现阶段并没有要开始一段新感情的想法,说句玩笑话我对自己的感情状况还真不太有信心。
所以,端看是他先需要这个自由身还是我先需要罢了。
只是这一夜,到底还是有些失眠了,干脆打开了笔记本,加班。
后半夜倒是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又开始做梦,乱七八糟的,不成片段。
醒来的时候天似乎才刚刚亮,我只觉得头疼脑涨,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却又无法再次入睡,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丧的气息。
只能好笑又泄气的想,果然事不如人愿,要让想明白和做到完全同步可不太容易,真是作孽。
手机上有一条肖芜发来的短信,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多的,简短的很,连点开都不用,只说他到家了。
我顺手滑掉了,转而拨了电话给杉杉。
她大概是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好一会儿才按了接听:“柳柳,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啊?”
“是你睡的太晚啦。”
结果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什么点,她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我笑了起来,好心的转移了话题:“最近是不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我想请几天假。”
“好啊好啊,没事没事”她打了个哈欠,“不过你要去干嘛?”
“嗯,大概算,说走就走的旅行吧”我笑了一下,“还有两份材料我昨晚做好了,晚点发到你邮箱。”
虽然晚了大半年,但是现在决定去东京哭,去巴黎哭,应该也还来得及吧。
说笑而已。
我这段时间忙的太过,本来也早有休息几天的打算,正好也趁现在调整一下状态。
于是开了电脑,决定出行路线,订机票,订酒店,也学着别人做了简单的攻略,竟然还真觉出几分期待来。
不过最后决定去的地点不是东京也不是巴黎,而是,塞班岛。
佳佳不是以为我旷工那一个月是去马尔代夫或者塞班岛旅行了,我总得坐实了才好。
大约是昨晚熬的太厉害,等上了飞机,终于犯起困来,中途还迷迷瞪瞪的转了一次机,等飞机落地已经是当地十一点了。
回到酒店,洗漱完毕,才有心情一边吹头发,一边打开了手机。
肖芜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仍旧简单明了,只说在外面注意安全。
我对此毫不讶异,只要他想,别说是行踪,就是我住的酒店门牌号,出了几次门,分别是去什么地方,遇见了什么人,想来都会有人愿意事无巨细的向他汇报的。
幸而,接下来的几天,短信的内容就比较正常了,大部分是简单的问候,偶尔还会有当地美食和景点推荐,且频率也不高,习惯性的无视之后,倒也并不太烦。
我实在是不喜欢走马观花式的快节奏劳累旅行法,所以几天以来都过的很悠闲。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去吃个早餐,愿意出去就在周边的景点转转,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不愿意就待在房间看电影听音乐,傍晚可以去海边吹吹风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