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学园同人)爱丽丝学园.中国(50)
不过还真是如同梦境般,这一年多都在与危险和死神打交道,有时候真的很渴望平凡的幸福,就像现在这样待在一起,度过无比安心的分分秒秒。我之前很希望可以一直拥有这样的日子,现在,这个愿望应该也能实现了吧。
但是接下来张糜森二话不说就把我扔上了床,像饿狼一样扑在我身上,随即吻上我的嘴唇,这家伙,吃醋也不用这么认真吧。我有些猝不及防,他却吻得更深。我感到有些许窒息,只好把头扭开,他顺势吻在我的耳垂上。
他侧头看着我,“太久没亲,生疏了?”说着,勾起了嘴角。
这次我对他的笑一点都不感到惊奇,反而炸毛:“你这人怎么只会在这种耍流氓的话题上迷之微笑啊?哪好笑了!”
“这哪叫耍流氓啊。”他又一脸无辜,随即又贴了上来,双手顺势抓住我的衣服,往上拉,边说着:“这样才是啊……”说完又轻咬住我的嘴唇,舌头撬开我的贝齿。
手也不安分地伸进了衣服。
“唔……”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在张糜森的攻势下我的腿有些发软,但我告诉自己还是要冷静。我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他还是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想放了我。我不能今晚就这么交代在这里,我最终还是用头发把他的手捆住了。
他这次没有跟我装无辜,反而有些意料不到地举着被捆着的双手,脸上泛着红晕,还微微喘着气。这么被我拒绝,好像有点可怜。
“我还有伤,别闹。”我只好这么对他说道。但他还是很乖地点点头,坐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我都忘了自己还没吃饭,这肚子叫得也真是时候。恰好张糜森这家伙也没吃,于是我借机把他拉出门了。
不禁感叹,张糜森要是生活在外面的话肯定能在万花丛中活得逍遥自在。仔细想想,他还有一个多月才到十六岁,这也太早熟了吧,真是玩不过他。苏白作为大哥对他的教育也还真是够普及的。
复课
休养了几天,我便正式回班上课了。学校的各阶级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动,中等部和高等部正处于无人接管的状态,包括我在内共查出校内有二十多名反学园派成员,其中多为林鹿带领的风纪委员会成员,以及校内领导,也有几个和我一样的被胁迫的学生,但没有具体了解是谁。被胁迫的学生均已放回了学校,一切回归正常。糜森告诉我陆海笙近日忙得很,正在准备负责交接管理危力系的工作。陆海笙带领危力系,倒也令人放心许多。
“你现在怎么不戴之前那两条发绳了?”出门前,糜森托着腮一脸幽怨地问我。
这可把我问倒了,虽说一开始不戴是因为想跟他就此一刀两断,到后来,其实并不需要隐瞒了吧,正视自己的能力之后身手也会进步得很快。
“在宿舍呢,改天再戴。”我只好糊弄着背起书包拉着张糜森出门。
一路上都是别人异样的眼光,经过这么多事情尤其是这件事,我可快成了这偌大学园的风云人物了,想来真是有点难堪。
“那个就是反学园派卧底的女生吗?真看不出来啊……”
“但是据说是有把柄被捉住了才妥协的。”
“小声点吧,反学园派的人可不好惹啊……”
旁边的讨论越来越剧烈,想不让我听到都难。我不禁有些担忧,我还能否拥有平淡的校园生活。
更可怕的是回到班里的时候,原本闹哄哄的班级在我踏进来的一刹那安静了下来,一时间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宁夏在的话肯定会帮忙解围的吧,张糜森这个闷葫芦我可不能指望什么……
“都是同学,谣言别传得太过分了。”
说出此话的正是张糜森,他现在待人也是越来越放得开了,想来他现在跟班上挺多人倒是很熟络,那些往事也渐渐被遗忘了,希望我的事情也会有烟消云散的一天吧。
我回到了座位上。
上课铃响了,英语课,陆海笙如往常一样捧着教材走进教室。我有些震惊,不是说陆海笙没来上课好几天了吗?我一回来他就上课,这么给我面子的吗?
好吧,果然是因为有事,还是是关于宁夏的事。
下课后,陆海笙把我和张糜森叫到办公室。
陆海笙告诉我们,宁夏的眼睛可以用治愈爱丽丝补救,至于用来转移到谁身上,最终下定的结论是:私下与一些重症病人家属沟通,并给予赔偿金。且不论家属会不会同意,如果最后真的没治好的话,通过这个方式可以填补一些他们欠下的医药费,应该也不会有人拒绝。只是,有些太残忍了。
我听了之后有些震惊,这有点超出我考虑的范围了,之前还说是让酿成悲剧的人来偿还,依现在来看,血债血偿是不太可能了,甚至扯上了普通人。不想让无辜的人受伤害,但也不想让宁夏失去右眼,实在是左右为难。
我和糜森思考了片刻,我们都一致认为,这件事应该让宁夏来决定。
陆海笙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宁夏了,他母亲曾托我照顾好他,但没想到还是发生这样的事……”他的言语里满是自责,原来陆海笙,一直以来都很替宁夏着想的啊。他看向我们,说道:“告诉宁夏的话他不一定会同意这样做,可不这样做他的后半生算是废了,作为一个残疾人,无父无母,即使是爱丽丝也未必会有好的出路,况且他在学习上也不开窍……”
我们都沉默了。实在是难以抉择。作为宁夏的朋友,我们的确要为他的未来着想才对,他本不应受这样的苦,如果有爱丽丝的方式挽回的话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才是。
最终还是讨论不出任何结果。
抉择
用无辜的人的眼睛去偿还,确实是太荒谬,甚至有些乘人之危的感觉。可人都是自私的,在自身利益和道德之间,每个人作出的决定都不一样。
我们最终还是觉得要听宁夏的意见。
和他交情越深,这样的境况就更加难以抉择,不同的选择都决定着他未来不同的路,我们无权替他选择。如果擅自作出与他想法相反的选择,我也不敢保证宁夏这家伙会不会更加极端,和陆海笙的关系会不会闹得越僵。据我所知,除了陆海笙之外,他也没有更亲近的家人了吧。
今天走向医院的脚步是沉重的。虽然取得了探病的特权,我们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把这种事情告诉宁夏,未免也太残忍了。
打开病房房门,正在拿着扑克牌自己玩接龙的宁夏见到了我们有些许惊喜。
“刚好四个人,来一局吧!”他兴奋地招呼我们进去。
他现在这么好的精神状态让我更加难受,宁夏也发觉了我们的不妥,便问道:“你们怎么了?”
最终还是陆海笙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病房中寂静了许久,安静到只有窗外的鸟鸣,微风拂过树叶,还有,宁夏沉重的叹息。
片刻,他抬起头,笑着对我们说道:“我宁夏虽然吊儿郎当,但起码的道义还是有的。”但他的笑似乎有些牵强。
“这没有什么不道义的,这对双方都有利。”陆海笙想让他转变念头,安慰道。
宁夏摆摆手,“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坦然接受好了。我宁夏经历的绝望的事情够多了,也想得开了,如果事事都靠爱丽丝来改变,这个世界就没有规则可言了。”
我们都愣住了,我们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觉悟,也没想到他会看得这么开。这可不是什么小的决定。
“还是慎重些吧,你要决定好,才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陆海笙劝说道:“你没有多少时间了,安装义眼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宁夏依旧点了点头,“陆海笙,如果你还想我认你作舅舅的话,就请尊重我的决定吧。”如今面对着陆海笙的宁夏,再也没有曾经厌恶的神情,有着不同往日的平静,以及淡然。
没有人再出声了。我们怀着失望甚至是绝望的心情离开了医院,不知陆海笙有没有后悔过听从宁夏的选择。每个人都有太多的不得已和左右为难。
这件事后来我还是听郭妮说的,那天,宁夏独自在医院里哭了一晚。
决定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宁夏依旧没有回来上课,除此之外所有的生活都渐渐步入正轨,安鸣开始和我们说话甚至谈心,生活过得平淡且充实,如果不是叶紫和宁夏不在,还有张糜森衣袖间若隐若现的诅咒印记,我真的会觉得一切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