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同人)离港来山+番外(15)

作者:春树了了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宋亚轩在97年离开港地,拖着一把吉他,走进滚烫的内陆,港地飘零,他妈操着一口好英文随着主家去了大不列颠,英镑美钞塞了一抽屉与他,他在97年成年,念不起资本主义的音乐学院,像放乡一样放到内陆流浪。 他第一次乘飞机,第一次降落,第一次离港。 香港有太平山,重庆有歌乐山,他的心脏被香港重庆压过,也永永远远住着一座二十世纪的山。 人生一万多次日出。一起看一次就够了——《离港来山》春树了了 主角:祺鑫 文轩 虐 be点击展开

马嘉祺说,我在看你跳舞。

丁程鑫马上就高兴了,“你怎么不和我说啊,我跳舞很好看吧?我赚钱了,请你吃宵夜。”

马嘉祺看着他,松松地把吉他包背到身上,“我请你吃。”

重庆的夜很热闹,丁程鑫带他去城中村的巷子里找小摊吃,小摊支在流浪歌手的音箱旁边,流浪歌手唱的歌很苍凉,唱的有伍佰的味,丁程鑫在那歌手前站了许久,听他唱完一曲,才愣愣讲,“他唱的不是齐豫。”

“齐豫不是这么唱的。”丁程鑫固执地重复了一句。

他喜欢齐豫,马嘉祺默默地在心里记上一笔,齐豫和陈慧娴,橄榄树同傻女。

他看着丁程鑫给那流浪歌手投了五毛钱,认认真真地同歌手讲,“不要这么唱齐豫了。”

然后在小摊上吃宵夜,马嘉祺挑了三四十根串,跟老板讲十根别加辣,又瞧了瞧丁程鑫,说,其余多放点吧。

丁程鑫胃口好,串子流油,他埋进盘里吃。马嘉祺盯着他看,拿纸巾放在他右手边,风呼啦啦吹过来,马嘉祺张开外套,挡过一波吹进巷子里的风,外套里的巷子沉默又温柔,马嘉祺看向丁程鑫的眼神也沉默又温柔,一会儿丁程鑫抬头朝他笑,嗝了一声,“吃饱了。”

他们第几次一起走路回青年旅社,跨过几条长长的露天楼梯,丁程鑫嘟嘟囔囔要马嘉祺给他唱歌,马嘉祺靠在扶手边说,“唱什么。”

丁程鑫跳过这条楼梯最后一阶,回头朝他笑,“邓丽君就行。”

马嘉祺清了清嗓子,跨下一阶,唱,在梦里,丁程鑫站在山墙边望他,马嘉祺又唱,在梦里想着你,丁程鑫眨了眨眼。

马嘉祺又唱,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丁程鑫将手搂作喇叭状,眼睛亮亮地大声说,“马嘉祺!我好喜欢你!”

马嘉祺愣住了。

马嘉祺去小店买了包新烟抽,他很久不抽红双喜,现在买来了,就躲在旅社的斜坡道边抽,在树影下吞云吐雾,丁程鑫的一双眼睛在视线里飘飘忽忽,他迷茫地看着前方,觉得一切都有些过了。

丁程鑫的碟片是洛丽塔。

丁程鑫被迫成为洛丽塔。

丁程鑫十三岁,丁程鑫喜欢他。

他喜欢男人,他爱看丁程鑫跳舞。

他两天没理丁程鑫,丁程鑫到处找他拦他,丁程鑫下了场子在他身后追着喊,“嘉祺,嘉祺——”他立起领子在前头走路,走的愈快心跳的愈急,他不睡在旅社,出去夜跑,绕过小半个城中村,听一晚的川渝话和麻将声,然后从天黑跑到黎明,歇在鱼肚白下,脑海里在脚步停顿的那一刻起冒出丁程鑫,跳舞的丁程鑫,喊他嘉祺的丁程鑫,说他不懂的丁程鑫。

马嘉祺的重庆刻着丁程鑫。歌舞队是在夏末散的,马嘉祺去旅社里收拾包裹,头儿给马嘉祺结了最后一天的工钱,马嘉祺往挎包里塞一毛一毛的纸钞,把床上最后几件汗衫叠好,放进去,拎开最后一件时下意识一愣,抖下一张碟片。

马嘉祺蹲下。

碟片上画的男与女。

字迹歪歪扭扭。

我把漂亮送给你。

“洛丽塔,夸你漂亮,夸你单纯,夸你讨人喜欢。”马嘉祺当时如此说。

夏末的马嘉祺拾起旧碟片,眼眶有些酸。他站起向丁程鑫的床铺看,床铺空荡荡,只剩一方豆腐块被子,没有那个穿红衣服的男人。

马嘉祺第一次确信,他想见到丁程鑫,把他刻在重庆的丁程鑫。

他把夏天过完都没见到丁程鑫,人为一口饭而奔波,他租下了城中村一间出租屋,在跑一家大场子时遇见了一个小孩,马嘉祺彼时下了场,问后台角落的男孩几岁,小男生答非所问,“我叫刘耀文。”

马嘉祺失笑。

马嘉祺问他家里人呢。

刘耀文说,死了。

刘耀文问他,你家里人呢。

马嘉祺答,他们想让我死。

马嘉祺答完后过了许久又笑了,“既然你也难过,和我来住吧。”

马嘉祺第一个酬劳过百的单子是半山别墅给的,山上的仇爷过五十大寿,新派人物不请戏班子,爱小年轻唱跳,场子的妈咪同马嘉祺说道了一次,略略好心提点了一句,不要让刘耀文去。

妈咪说,“刘耀文太小了。”

马嘉祺总觉得那话里有话,却也不敢再深想下去,他得付房租公交钱,没得选,领了这一单,翻了翻手里钞票,够撑过下个月。他坐公交回家,夜班公交车坐的晃荡,车厢里灯的颜色和医院一样,照的他望车厢里自己的倒影,像浮肿的鬼影,马嘉祺收回目光,想,丁程鑫现在怎么样。

好不好过。

车子到站已经是凌晨一点,出租屋前那条长梯路灯亮着,一处山墙爬满湿绿,马嘉祺只要回望就能从城中村的缺口看到小半个重庆,重庆的老楼上头爬新楼,新楼的窗子里往外放光,把夜色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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