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少年志同人)【宽辛】蛇与毒(121)
小说简介:王宽x元仲辛,心机深沉白切黑x痞气狡猾小炸毛,王宽步步黑化预警(可能慢热,毕竟像王宽这种正人君子,黑化得一步一步来),主王宽视角(可能会有其他cp)。 点击展开
元仲辛:“......”
那是,别人看家本领拿来保命,你那看家本领拿来要命,老厉害了......
就在此时,烈魂庙地基的木桩都被拆得差不多了,原被瓦砾木柱压得严严实实的地洞口出现了松动,禁军将木头小心翼翼地搬开,为首的男子终于露出了上半身,而下半身完全陷在了底下,动弹不得。
元仲辛赶紧发话:“赵简,快去救人!”
赵简会意,带着韦衙内他们和九斋的学生拿起衣箱,跑到洞口待命。
王宽眸光晦暗不明,冷若冰霜地盯着被霁麟军慌忙扶起的常艺,心中思量着到底要不要上前补刀让他死个痛快。
元伯鳍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淡然说道:“王宽,仲辛的伤要紧。”
闻言,王宽愤恨收回视线,快步走回到元仲辛身边,专心致志地望着小景正屏气凝神给他把脉。
小景的青葱玉指点在元仲辛侧脉处,凝眸瞬息,心底忽觉疑惑,她的确感受到元仲辛心脉上所受的伤,可为何他的气息如此奇怪,看似平稳,实际却是紊乱无序。
倏然间,元仲辛微不可闻地动了动被小景衣袖遮挡的手指,在小景腕上轻轻划了几下。
小景愕然地抬眸望他,她的反应让王宽与元伯鳍担忧不已,王宽惴惴不安地出声问道:“小景,仲辛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景敛回心神,淡定摇头,不动声色地说道:“没事,元大哥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掌风击中,心脉受了点血气而已,回去我给他熬几副药便成。”
闻言,王宽与元伯鳍高高悬起的心才缓缓落定。
元伯鳍舒了一口气,望了望不远处正忙着救人的梁竹等人,回过头对王宽说道:“王宽,你先在此处照顾仲辛,我去帮忙救人。”
元仲辛无力地拉了拉小景衣袖:“小景,你也去帮帮忙吧。”
小景掩去眸底的担忧,抿了抿嘴,犹疑不定。
元仲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温言劝道:“我没事,有王宽陪着我。”
小景无法,乖乖地点点头,跟在元伯鳍身后进到圈内,压下心头的不安,投入到救人的任务中去。
元仲辛疲惫地靠在王宽怀里,回想起方才发疯暴走的王宽,心底一片忧虑,他轻轻叹息:“王宽,你方才太冲动了。”
王宽垂眸不语,心中沸腾的戾气渐渐平缓,抱着元仲辛的力气却在微不可闻地收紧。
冲动?
若他真的冲动,此时早就利用自己王参政之子的权势把常艺灭得灰飞烟灭,生不如死了——他从未想过仗势欺人,但为了元仲辛,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尽管王宽不语,但元仲辛还是毫不费力地读懂他心中所想,他抬手覆在王宽手背之上,低语道:“王宽,我知道你讨厌常艺,我也一样,我恨不得他立刻去死,但常艺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死了一个常艺,又会有千千百百个常艺冒出来,而且可能会比这个还要难缠,我们如今处境本就不利,不能再平添这场游戏的难度系数了。”
“王宽,你明白吗?”
王宽的指尖细细摩挲着元仲辛的掌心,忽觉心底烦躁落寞,不是因为元仲辛的话,而是因为那些逼迫元仲辛的人。
他本该逍遥一生,不为乱世所困,哪怕世道不平,他也能笑看谈尽天下苍生,怎的如今偏偏要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而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王宽咬住舌尖,敛回心神,声线艰涩:“我明白。”
与此同时,常艺与他率领的宣武军已然不知踪影,烈魂庙最大的地基尽毁,偌大的寺庙被拆得仅剩一半,被埋困在底下的十九人终于重见天日,全部救出,其中受伤颇为严重的有五人,小景最先把脉的那名男子头部被掉落的木桩击中,额角血如泉涌,还有一名少年腿部被尖利的短木刺入;其余人都是因为被埋在地下过久而感到胸闷气短,他们各自分散在一个角落歇息,恢复着喘息。
至于那名小孩,因为一直被护在他父亲怀中,除了呼吸不畅,没什么大碍。
众人忙前忙后,把伤势过重的五人简单包扎过后,送到就近的医馆再做详细的救治,而其余百姓则对着元仲辛等人再三致谢,心中感激不尽,又惶恐不安,他们自然知道烈魂庙于大宋来说是何等重要。此次一拆,便拆去了半座,若当今圣上怪罪下来,他们必死无疑。
元伯鳍站出来,表明自己的身份,对心神惶惶的百姓们保证道,此次拆庙是为了救人,圣上明鉴,不会怪罪的。
此言一出,百姓们才稍稍安心,他们不过是普通人家,家境清寒,没钱没物,拿不出什么东西做报答,只好又对着元伯鳍他们感激零涕了一番,而后纷纷散开,转身回家去了。
梁竹转身对元仲辛等人说道:“修庙一时之间是无法完成的,你们也无需在这里候着了,先回秘阁吧,若圣上有什么不满,你们也不用怕,有我梁竹顶着,回去好好休息吧。”
元伯鳍沉吟片刻,他担心届时朝廷会派人下来出来烈魂庙一事,不放心地说道:“我也留下......”
梁竹冷声道:“你回去。”
元伯鳍愣了愣,无奈低笑,如流从顺地说道:“好,我回去,你万事留心,有什么应付不了的事便来找我。”
梁竹不满地蹙了蹙眉,暗自嘟囔:“我能有什么应付不了的?除了你那不让人省心的弟弟。”
王宽将元仲辛扶起,紧张问道:“怎么样,能走吗?”
元仲辛点头,笑道:“我还没这么弱。”
常艺打的那一掌不是不痛,只是和毒发之时的剧痛比起来,那都算是轻的了。
韦衙内也是操碎了心:“你不弱,那一巴掌打来还能吐这么多血——王宽,要不你还是抱他回去吧。”
闻言,王宽作势便要将元仲辛抱起,却被后者连忙制止:“我真没事!常艺打的那一下我没能反应过来,心神不定,才会吐血,不然你真以为常艺那家伙这么厉害,能把我打成这样?”
元伯鳍眼里含着淡淡笑意,出言说道:“算了,由他吧。”
六人带着元伯鳍回到七斋后,小景便急匆匆地跑去熬药,赵简过去帮忙,正厅内,王宽坐在元仲辛一旁照顾着他,韦衙内一边沏着茶,一边好奇地望向元伯鳍:“元大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元仲辛也想问:“对啊,你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让我去接应接应你也好。”
元伯鳍轻轻地笑了笑:“樊大人有事要回开封上朝禀报,我和其他几名骑侯军跟随他回来而已。”
此话一出,元仲辛蓦然想起了他从陆观年处偷来的密报,他抿了抿嘴,还是问出了口:“樊宰执要禀报的事,是不是与五石散有关?”
元伯鳍微微一怔,目光略微惊疑地看向元仲辛,而后垂眸,沉默片刻后才淡淡开口:“对,也有此事。”
元仲辛眸光微沉,神色不明。
元伯鳍用了“也”,那就是说樊宰执要禀报的事绝不止五石散。
第118章
元伯鳍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会知道五石散出现问题的?”
元仲辛思量须臾,简略地将安离九的事情告知给元伯鳍,至于其中的详细情况,元仲辛闭口不提。
元伯鳍微微蹙眉,状若自语道:“原来不止我们北疆出现了混有红鹃的五石散。”
王宽问道:“元大哥,你们是如何发现五石散有问题的,可是军营中出现了什么可疑的人?”
元伯鳍微微叹息,摇头解释道:“我们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大概五个月前,我们的军医在开箱之时便发现了五石散的蹊跷,于是立刻命令我们仔细检查剩余还未开箱的五石散,谁知全都是混有红鹃的,樊大人察觉到不对劲,便让我们调查,调查出来的线索指着我们一路向西北边陲深入,但后来查了一个多月,依旧是一无所获,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写密报向朝廷上告此事。”
元仲辛眸光微闪:“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重新运输过来的五石散经过了军医的再三检查,的确没有问题,我们以为五石散一事已被解决,便没有再留意。”
谁知几个月后,又有其他边防传来五石散死灰复燃的消息——这件事,倒是完全出乎了元伯鳍的意料。
元仲辛神色颇为凝重地看向元伯鳍:“有问题的五石散可以经过三层检查进入到驻军营地,若没有内鬼,这件事根本无法完成——哥,不瞒你说,我们怀疑如今朝廷内部出现了来自大夏的细作,他们处在暗处,人数来头都不清楚,但他们肯定有与大宋官员勾结,你觉得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