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以不同身份见死敌+番外(29)
“……”
两个人正说着呢,屋里就陆陆续续出来了一群人。
刚才所有人都忙着去看江承月了,也没顾得上时明澈,这会儿出来了,见着江平楚在陪时明澈说着话,才放下心来。
“明澈啊,实在对不住,今天真的是多亏了你在,不然,天知道月儿要受多少苦呢,之后我一定备好礼,登门道谢。”许氏对着时明澈说到。
“伯母您言重了,都是一起长大的交情,见着了我总不能袖手旁观的,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话落,时明澈微微顿了顿,才继续说到,“只是我刚才是把承月抱进来的,要是被人看见了,怕是对她的名声不太好。”
“这个你不要担心,是急从权,我们都知道的。”
“那就好,伯母,我可以进去看一下承月吗?”
“你这是什么话,自然是可以的,她估计还没有跟你亲自道谢呢,你快进去吧。”
时明澈和几位长辈行了个礼,便进了屋。
许氏几人见着时明澈进了屋,便跟江平楚说:“你在这边待一会儿,等明澈出来了,你送他一下吧。”
“好。”正好江平楚刚才还没和江承月说上话,本来就打算多留一会儿的。
交代好了,许氏夫妇还有许如雪便陪着老太太走了,几人走出去了一段路,老太太才开了口:“明澈心思不错,还能想到今天这件事情会不会对月儿的名声有影响。”
“他娘就是个爽利的人,教养的孩子自然不会多差,何况他自小和咱们家几个孩子一起长大,还一起上学念书,他总归是顾念着这十几年的情谊的。”
“我记得明澈还没定亲吧?”老太太突然问了一句。
“没呢,他跟我们月儿是同年,只比月儿大了半岁。”
“媳妇,你给月儿相看人家的时候,可以瞧瞧明澈,我瞧着人不错。”
“明澈?这……”许氏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也能明白,两家人知根知底的,也是门当户对,更何况两个孩子自小一起长大,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向来都是见了面就要掐起来,这件事,能行吗?
第 26 章
“姑娘,不要乱动了,躺下休息一会儿,大夫说了,不让乱动的呀。”丹霞收拾了一下东西,转过头来,就看见自家姑娘坐在床上还在乱动。
“诶呀,我难受。”江承月看着自己那被大夫包得跟个粽子一样的左脚,撇了撇嘴说到,一抬眼,就看见时明澈推门进来了,然后就见着他身上的衣衫,完全是小了不少,看着就很不合身,很不舒服的样子,忍着笑问到,“谁给你找的这衣服啊?”
时明澈这张脸就算再好看,好看到祸国殃民的地步,配上这件衣裳,江承月看着也只能觉得想笑,所以其实“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你弟弟。”
“你可要比他大上一圈呢,他也有这个信心让你穿他的衣衫。”
“算了,凑合一会儿吧。”时明澈走到江承月的床边,看着她被包着的脚踝问到,“现在还疼吗?”
“还行吧,能忍住。早知道这么惨,今天就不去酒楼了,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说起来,你去那酒楼干嘛?那店里面连点人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的店,也不嫌亏得慌。”
虽然时明澈说的是实话,但是听着还是有些让人不舒服,江承月声音有些闷闷地说到:“我的。”
“你的?”
于是江承月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说起来这件事情,就想起来这店,不赚钱就算是亏钱了,顿时觉得脚踝更疼了一些。
“那你打算怎么弄啊,那酒楼的生意可是差得很。”
“先不管这生意,我一定得把那个掌柜先给处理了。”江承月真的是对这个掌柜非常不满意了,账目混乱,说不定里面有多少猫腻,酒楼经营也一塌糊涂,今天还听李余说,那掌柜现在自己开了铺子,当了个正经掌柜了,怪不得自己去了酒楼几次,都没见过那掌柜的身影。
对于这一点,时明澈也是同意的,毕竟身为掌柜,总要对这间酒楼负责,不然没有道理掌柜拿着比别人都要多的月钱。
拿钱办事,总是应该的。
“你处理那个掌柜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不要把他逼到绝路了,以免之后他闹出什么事情来。”
“好,我知道了。”
江承月这副受了伤的样子靠坐在床上,也不歇着,精力还是十分的旺盛,一直在说话,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时明澈问到。
“有点渴了。”江承月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得不行,便四处找着丹霞的身影,见着丹霞在外间,便想开口喊她给自己倒杯水,只不过话还在嘴里没说出来,自己面前就有人端来了一杯水。
抬眼看去,是时明澈,穿着那身不合身的衣衫,手里举着一杯水,面上没什么表情。
江承月接过水:“谢谢。”
“你呀,这段时间就在床上好好休养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怎么今天人这么好了,这是看着我受伤了,所以心软了?”说着,江承月就把水杯凑到嘴边,喝了起来,微凉的水湿润了干着的嗓子,得了滋润,才终于感觉好一些了。
“嗯。”
一口水呛在嗓子里,江承月直接咳嗽了起来,喉咙疼得厉害,捂着嘴,一下一下咳着才好。
丹霞听见这边的动静,赶紧跑了过来,伸手想要给江承月拍一拍,可念头才出,江承月的后背上已经有了另一只手了。
时明澈一下一下地拍着江承月后背,希望她能稍微好过一些:“喝口水你都不能安生点。”
“看在我今天这么惨的份上,就别说话了,好吗?”江承月抬起头,有些怨念地看向时明澈。
“行。”时明澈把杯子放到桌上,才继续说,“那我走了,你好好养伤吧。”
说完,时明澈就转身往外走去。
见他要走,江承月赶紧喊到:“诶,你还没说那姑娘是谁呢!”
时明澈停下步子,缓缓转身看向床上的江承月,她的眼睛里满是好奇,想要知道那个姑娘是谁,她连许如雪都猜了,怎么就不往自己身上想一想呢?
“你说个名字再走啊!”
“自己想。”说完,时明澈就不再看她,拉开房门走了。
不说出那个答案,就这么吊着,江承月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轻哼了一声,就蹭着躺下了,爱说不说,等你成亲那天,我不就能知道你心上人是谁了吗。
时明澈回去之后,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要对江承月好一点,这样时间久了,她应该就能知道自己喜欢她了。
所以当这天从江平楚嘴里知道了时明澈最近半点油水都沾不到之后,就打起了主意来。
江承月最近嘴里淡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原因是那天大夫叮嘱了,不让炖骨头汤给她喝,说是对恢复并没有好处。
大夫说的是骨头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氏大概是听岔了,或者谨慎过了头,直接一声令下,停了江承月所有的荤腥。
所以江承月这段时间,每天吃得都是素的,她觉得要是去老太太那儿拿本佛经来,就能立刻凑够了“吃斋念佛”四个字了。
今天的午饭毫无疑问又是一顿素的,江承月勉强自己吃完了,叹了一口气,只想说上一句人生艰难。
想去把那大夫找回来,让他救救自己。
原本一直待在床上,就已经让江承月很憋屈了,现在连荤腥都碰不着,就更让人委屈了,还有那个该死的时明澈,不给她答案!
拿起一片江平楚买来的南巷口的李记的蜜饯,放在嘴里,狠狠地嚼了起来,权当是发泄了。
正咬着蜜饯,房门就被推开了,江承月没抬头,以为是许如雪来了,有气无力地说:“你来了啊。”
“你跟我娘说说吧,给我吃块肉吧。”江承月觉得自己实在是委屈极了,“怎么还不给人吃肉了呢,那大夫也没有说让我吃素啊,我都多少日子没碰过肉了。”
时明澈进了屋,就听见江承月有气无力的诉说,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哀怨,看来江平楚说的是真的。
江承月越想越委屈,瘪着嘴巴,眼睛鼻子就泛起了酸来,喉咙也堵住了,嘴里的蜜饯也咽不下去了,眼泪扑簌簌地就滚了下来:“我想吃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