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死[快穿](59)

他微松口气，稍稍用力打开碗柜门，然而门打开一条缝容易，往后拉开对他来说就有点难了，会拉扯到手。

他拉开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才顺利打开柜门。

他昨晚用过的碗，就放在柜内边沿，他一眼就看到了。

艾尔加完水，又按食谱说的加入配料，盖上锅盖，按下计时器，表情轻松起来。

时间到了，汤就好了。

他转身，想和喻泽说说话，却见喻泽的手才碰着碗，表情紧张专注，像是如临大敌。

他眉头飞快蹙了下：“小家伙，你是不是又骗我了？”

喻泽手一抖，碗被他手指勾住，从边沿落下来，他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捞，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他闷哼一声，身体微微拱起，手虚捂着腹部。

艾尔速度极快移到他身边，接过碗放到料理台，扶着他肩膀：“哪里疼？”

他不敢碰别的地方，担心伤到喻泽。

喻泽眨去眼里疼痛升起的生理泪水，他摇摇头：“我没……”

他说话的时候，一边直起身体，同时也在抬头，视线从下往上，说到这里，视线移到艾尔胸部，‘事’字登时哑了。

艾尔穿的依旧是昨晚洗澡后的睡衣，他的浴衣都是交领宽松款，也许是因为过了一夜，也许是因为做饭，他的腰带很松，衣服很随意的挂在身上。

刚刚接碗的时候，他手臂展开，衣服拉开了些，这时扶着喻泽，又稍稍俯身，胸口直直露在喻泽眼中。

喻泽盯着他左胸，怔怔地看着他那处的红色花朵。

他曾经在龙渊身上，看过一模一样的，而且在结婚那天晚上，花朵的颜色变得更深，开的更灿烂。

艾尔身上的花，颜色和绽放姿态，都和他第一次看见龙渊身上的花是一样。

他记得很清楚，他有次下午起床，碰见过艾尔穿着睡衣懒散的模样，那时艾尔左胸还什么都没有。

龙渊的花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喻泽思绪飞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突然有花，艾尔和龙渊又有什么联系？

艾尔见他怔怔的，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看了眼，然后掩了掩衣领：“小家伙，你这样紧盯着看，是不是馋我的身体了？”

喻泽回过神，脸色轰的红了，急忙解释：“不……”

他轻笑打断他：“小骗子，又想骗我！不用馋，你想要我就给，前提是你乖乖养好身体。”

喻泽有口说不清，自暴自弃地不解释了，眼神闪避，不敢看艾尔。

艾尔抬起他的下巴：“小骗子，老实告诉我，哪里的伤口疼？伤口影响你做哪些动作？”

喻泽视线游移，艾尔脸色微沉：“你不说，我就亲自看。”

喻泽老实了：“腹部，左手臂，不太能抬手和用力。”

艾尔气：“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小骗子！没一句真话。”

喻泽很无奈，他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乖学生，而这次小骗子的头衔，他没法否认。

“对不起，”他从善如流，还是问了他最在意的问题，指了指他的左胸，“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纹了一朵花？”

艾尔碰了碰他的眼尾，又碰了碰额头：“我从来没有在身上纹过东西，你眼睛也受伤了？还是头晕出现幻觉了？”

和龙渊一样看不见，只有他能看见。

喻泽眼神复杂地看着艾尔，心里升起一个猜想，艾尔和龙渊会是一个人吗？

亦或者只是系统的什么特殊标记而已？

他边想边摇头：“我看错了。”

艾尔：“晚上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喻泽：“不去，我饿了。”

艾尔无奈揉了揉他的发顶，给他盛粥：“那再观察一下，要是不对劲，你不愿意我也要送你去医院。”

喻泽点点头，看了眼锅：“你为什么一大早煮鱼汤？”

艾尔：“给你准备的午饭，等会儿我放在保温壶，你中午饿了直接吃，我晚上再给你做别的。”

喻泽忍不住说：“你太贴心了。”

艾尔轻笑：“不然你怎么会爱上我。”

喻泽哑了片刻，问：“应该有很多人追过你吧。”

艾尔点了点他的鼻子：“小家伙，吃醋了？”他一手端着碗，一手牵着喻泽往外走：“除了我的爱人，别人的喜欢和我无关。”

喻泽在餐桌旁坐下，艾尔把碗放在他面前：“有事喊我。”他又回厨房看汤去了。

喻泽搅拌着粥，犹豫的神情坚定下来，任务完成后，他要留下来。

他想陪着艾尔走一段时间，也想弄清楚有关花的事。

艾尔对他的迟疑犹豫丝毫未察觉，当他认定喻泽为了他不顾生命危险揭露谷远时，他已经坚信喻泽爱他了。

喻泽身体恢复后，两人非常自然地在一起了，在一起那天晚上，艾尔带喻泽回了他的城堡。

那座城堡距离运城有接近二十小时的飞行距离，喻泽原以为会看到一座恍若鬼屋的远古城堡，没想到城堡很新很漂亮。

艾尔解释：“一直都有家政公司在打理，”他带喻泽去看玫瑰园，打开了城堡外所有的灯，“小家伙，喜欢吗？”

喻泽看着从城堡边沿蔓延到海岸的玫瑰，满眼惊艳：“喜欢。”

艾尔：“我就说你会喜欢，”他低头看着喻泽，手指轻抚喻泽耳后，“也说过，会有机会带你来看的。”

喻泽仰头看着他：“抱歉，那时让你伤心了。”

艾尔慢慢低头：“不用道歉，一直陪着我就好。”

两人呼吸相闻，气息渐渐交缠，玫瑰香气萦绕在两人身边，月光在两人身上洒了一层银光。

喻泽再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厚重的窗帘掩着，夜灯在床尾发着暖黄的光。

他一动，艾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泽泽。”

喻泽一愣，趴在艾尔身上盯着他：“你，你怎么突然这么喊我？”

艾尔一直都喊他小家伙，或者小骗子。

艾尔按开床头的灯，喻泽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视野变得非常明亮，也因此，他发现，艾尔胸口的花，颜色变深了，变成了怒放的形态。

艾尔手指在喻泽脸上流连，神色少见的恍惚：“我做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梦里你叫凤泽，我叫龙渊，你长得和现在不一样，但梦里给我的感觉和现实一样。”

“你说，那会不会是我们的前世？”他轻笑。

喻泽眼睛湿润，紧紧揽着他的脖子：“是，一定是。”

艾尔抚着他的后背，打趣：“真是个情绪敏感的小家伙。”

喻泽缓了缓情绪，爬起来，打量艾尔胸口。

时机太巧了，他怀疑艾尔想起龙渊的记忆，和花的变化有关系。

“怎么？昨晚没够，还馋？”艾尔点了下胸口，挑眉问。

喻泽怔了下，弄明白他的意思，脸色通红，却又没法解释。

艾尔揽着他，在他耳垂咬了下，语气低沉：“我给你。”

喻泽听出他的暗示，连忙推他：“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他腰还酸着呢！他现在可不是凤凰觉醒者，只是一个比平常人还虚弱的人类。

艾尔惋惜地耸了下肩，下床拿了他的衣服递给他：“我定好了早餐，洗漱完就能吃。”

喻泽眼睛一亮，接过衣服嘟囔：“你这么贴心，会把我养废的。”

艾尔：“怕什么，总归我会一直养着你。”

艾尔平平常常这么一说，却认真做了一辈子。

一百天任务结束时，系统出现，对喻泽表示恭喜。

喻泽礼貌表达谢意，告诉系统他选择留下来，试探询问：“你会在任务世界的人身上，做记号吗？”

“不会，挑战由任务者本人完成，系统无权干扰任务世界的人物。”

喻泽心里一动，也就是说，系统也不知道花的存在？

“那我会在任务世界遇到同一个人吗？”

系统顿了下：“无法回答。”

喻泽蹙了下眉，礼貌道了谢，照例给系统打了个非常满意的好评。

喻泽和艾尔的感情无论是人类还是血族，很多人都不看好，但令所有人都惊讶的是，他们感情一直都非常好，谁都无法插足。

喻泽处于生命尽头时，艾尔非常平静，最初时，他提过初拥喻泽，后来就不提了。

有时喻泽会喊他阿渊，有时他也会脱口而出喊泽泽，他也就明白，梦或许不是梦，于是也不强求初拥喻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