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上门来(138)
塌上的二人,忘我的进行着不可描述的清网场景,半盏茶内接连换了几种难以述说的姿势。
房内传来软糯的轻笑之声。
男人吓的一个激灵,立马掀翻身上的女人,以极快的速度抽出枕下的钢刀。
刀尖斜挑帐幔,男子大喝:“谁?谁在那里?”见无人应声,男子更是恨声连连:“再不吭声,就别怪我手中的降魔宝刀。”
依旧是甜糯的嗓音,却满了嘲讽的笑意:“降魔宝刀?可笑至极。”忽然那软甜的声里,多了几分令人丧胆的冷戾之意:“伪君子桑田假仁假义,害人妻子不算还辱人幼妹。”
床内的女子吓的瑟瑟发抖,江湖寻仇她只听楼内的姐妹提起过,自己第一次糟遇这事,万一被连累可怎么是好。
听到有人将自己的劣迹说出,桑田先是一怔,强压着杀人灭口的冲动否认道:“你到底是何人,如此污蔑与我?”
桑田一把扯过女子身上的被子围在下身,他一手持刀一手提起被角,脚刚下榻落地,脖子就被什么东西死死缠住。
床上的女人见此情形早已身如筛糠,女人抱着只枕头吓的不知所措,只能紧紧闭起双眼哀求:“女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紫雾灵动幔帐轻飘,他抬起修长纤细的柔胰屈指淡佛,一阵强劲的无形之气从桑田的面颊擦过,桑田只觉一股寒气如冰割面,再一转头床上的女人已软软倒下。
如此强劲的内力,几乎是他生平所未见,桑田这才知道何为害怕,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嘟起小嘴糯音彤彤的道。
桑田一愣,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是他见过最为娇媚宜人的美人。他愣愣的瞧着美人道:“你来此,到底是何目的?”
如此美人若放到平时,他定要想尽办法尝尝美人之鲜,可这暗夜罗刹追魂夺命式的美人,他实在不敢僭妄逾越。
美人黑眸如寒夜辰星,开口柔糯嗲甜:“明日我夫君第一场与你比试,他一心想做大侠,我就是想让你输给他。”
桑田不敢相信的道:“你是雷老虎的妻子?”
桑田忽然无比气愤,他盼了三年才能一展抱负的武盟大会,就这么被人威胁告终么!
第110章 同志江湖送温暖
桑田无比的郁闷,自己行事一向小心谨慎。
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隐晦之事,他做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又怎会让一个妇人知晓。
他偷偷扫了眼面前的美妇人,只见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卓越多态,轻盈逸绝,这美人玲珑云鬓似百花生样,婀娜身姿若蔷薇招摇。
桑田依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武功超绝的美人,只是一位娇弱的人妻,他壮胆道:“你...真是雷老虎的妻子?”
“正是奴家。”美人双瞳剪水,掩着润泽朱唇娇笑不已。
见美人如此杨柳依依,桑田忽然恶念骤生,森寒的眸内杀意尽显,他冷哼一声道:“我若不同意呢?”
倏然敛尽柔情的黑眸,迸发出令人胆寒冷清。
美人嘴角微弯星眸含怒,戾气聚盛杀意凛然。
紫萝衣袂猎猎作响,泼墨青丝无风而动,那纤细的柔胰稍一蓄力,绕在他脖颈的幔子骤然收紧。
桑田直觉着胸口憋闷无比,似千斤巨石抵住心口,他涨着青红的脸,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再不敢以言语挑衅眼前的美妇人。
美人撅起小嘴想了半晌,才用甜软的媚音回道:“明日你若敢胜她,我就拧下你一只胳膊一条腿,明日她若受半分委屈,我就削了你做人彘。”
说完她扔下手中的幔子,由腰间抽出帕子在周身掸了掸。
美人手中的幔子一松,新鲜空气立刻进入他的肺部,桑田一屁股坐在了塌上,心里震惊美人的狠戾暴虐。
他抬头望着美人,再次重复着一句话:“你到底是谁?”
美人轻笑一声,所问非所答的道:“她来了,你仔细着说话。”
桑田一怔:“谁...谁来了?”
惊风一闪紫雾凌波,桑田只觉得眼前一晃,美人已不知去向,耳中却清晰的听到几句:“你若敢与她说好说歹,我就敲下你满的口牙,再让你就着饭吃下去。”
空气中飘着软糯糯的侬音,话中的含义却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笃定。
桑田四下张望,清明阁除了两扇微微摇动的窗扇外,房内似乎从没有第三人出现。
他转身望着塌上赤果果女人,见她心口之处不断起伏,就知道这女人只是晕了过去。
桑田坐在塌旁盯着那赤果果女人,她既已听到一切,就无法再留她活着,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女子,再嫁祸与那雷老虎。
忽然那美妇人的一席话似在他心中荡起涟漪,桑田惊的一个激灵,此法还是欠妥,他需从长计议。
...
红香楼!雷小枫念着那龙飞凤舞烫金大字,盯着眼前的建筑心里一阵茫然。
青楼不该水晶玉壁为灯,珍珠范金为饰,高大华丽奢侈银靡吗?青楼门前更该香车宝马莺燕环伺啊!
怎的这家青楼如此寒酸,难道说桑田的经济实力不行,只能在窝在城中村的小发廊寻求安慰。
她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某人摊了摊手,迈开虎步进了红香楼。
进了楼内雷小枫又惊住了,这里咋没几个人呢?她向身旁的某人投去疑虑的目光,那意思很明显,这里真是青楼么?
见她一幅求知的模样,公子开口解释道:“武盟大会三年一度,都京城几乎人满为患,所有客栈早在半年前已将七成的客房赁出。”
某老虎了然道:“剩下三成的客房早到早得,来的晚找不到房间就来住鸡院。”
“小枫儿理解的差不多。”公子抚了抚她的虎头。
某老虎狠狠瞪了他一眼,扬声道:“再说一遍!我是雷老虎!雷老虎!”
“小老虎说的是。”公子点头。
自从那事之后,小枫儿几乎没给过他好脸色,他自知理亏只能等着某女消气,今日公子心情颇好,因为他的小枫儿并未反对他一路跟着。
某老虎站在冷清的大厅环顾四周,她原想着这里御道杨花红妆幔绾,莺声燕语迷离忘我,谁知红香楼鸡院竟改行做了客栈。
某老虎皱眉:“就算改行做客栈,也该有人招呼咱们才对。”顿了顿,某女接着吐槽:“就这服务水准,难怪他们生意不好。”
公子看了看四周,开口道:“红香楼主要做的是赌盘营生,这次武盟大会...”
老虎闪着皎洁的虎眸,截口接话:“我知道了就是开盘子杀猪,胜负竞猜什么的。”
“差不多。”公子笑着道。
“没人看见我来更好。”某老虎四处瞅了瞅,抬脚上了三楼。
...
砰砰砰!阵阵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房内传来一声怒喝。
“开门查水表,江湖送温暖。”门外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矮胖挫的圆墩子敞着上身,遢拉着一条裤子瞪着眼前的小低个。
雷小枫推开圆墩子,想也不想就冲进房间,老虎回头看着圆墩子善意的提醒道:“同志,你的裤子快掉了。”
圆墩子愣了半晌,直接没反应过来。
哇!这就是银窝啊?
老虎参观了半晌...咦?床上那光溜溜的...呃是鸡么?
那鸡见有陌生人闯入,瞬间惊声尖叫并紧紧裹着被子。
良久,才怯生生问:“你们...干什么?”
一声惊天高叫,圆墩子才如梦初醒魂归来兮,他抄起几案上的一柄大斧,就朝某人砍去:“臭小子,看你张爷爷不劈了你,让你坏我张匪的好事。”
眼看着大斧就要落下,圆墩子忽然觉得周身一麻,他竟一点不能动弹。他现在只能保持着高举巨斧的姿势,咕噜着一双仅能转动的双眼发呆。
雷小枫惊得如雷轰顶,她不是因为有人拿斧子劈她,而是因为那圆墩子的一句‘让你坏我张匪的好事’,老虎尴尬…原来她找错了房间。
某老虎转身,点头哈腰的朝着圆墩子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查错水表了,你们继续继续哈。”
说完她走到圆墩子身旁,刚准备替那墩子捡起掉落在脚面的裤子,就被一股无形的劲风推了回去。
“此处不干净,小心染上脏病。”关切的声音在身旁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