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78)

作者:瞬息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重生 甜文 关键字:主角:谢珠藏,玄玉韫 谢珠藏是个小结巴,因父母救驾双亡,自幼被定为二皇子妃。尽管二皇子玄玉韫时常凶她,也不妨碍她养在宫中混吃等死。没人对她有什么期待。然而,太子亡皇后崩,玄玉韫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可尊贵无比的太子妃,还是她这个小结巴。 人人都希望她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滚下来,好给其他闺秀让位。他们说,她不配。巧了,她也这么以为。直到死,她才发现,她的夫君,非她不可。点击展开

*

谢珠藏一送走女医,立刻就问入墨:“韫哥哥什么时候回、回来?”

“今儿殿下没特别吩咐,估计晚膳前能回来。”入墨见谢珠藏问得急,不由得也有些紧张:“姑娘要奴才给殿下传什么话吗?”

谢珠藏摇了摇头:“罢了。”有些话,不能传。她不如等玄玉韫回来,再细细跟他说她的困惑。

“郭家一案,韫哥哥今日……留消息了吗?”谢珠藏转而问道。

入墨摇头道:“殿下今日一大早就带着松烟去了文华殿,没有给咱们西殿留消息。”

谢珠藏微惊。在最开始诬告者死于狱中时,玄玉韫都会记得让她一起听消息。没道理到了有大进展的时候,反而把她撇到了一边。

这大进展里,难道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事吗?

*

然而,直到晚膳时分,玄玉韫也没有回来。

谢珠藏再一想到白日里她从华太医失约和女医的话中所推测到的可能性,更是坐立难安。

“阿梨,装好晚膳,我们去接韫哥哥。”谢珠藏看着满桌的膳食,只觉毫无胃口。她索性让阿梨拿食盒装上一笼,带着人出前星门,直往前走,打算去箭亭等着。

好在玄玉韫从文华殿放学之后,直接穿过箭亭,就能到达毓庆宫,连弯都不用拐,倒也方便了谢珠藏等候。

然而,他们才走出前星门,就迎面遇上了从右边走过来的玄玉韫。

“韫哥哥!”谢珠藏眼前一亮,高兴地走到玄玉韫身边去:“我正想去接你呢。”

“阿藏。”玄玉韫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却不闻谢珠藏意料之中的喜悦与轻快。

谢珠藏愣了一下:“韫哥哥?”

如泼墨的夜里,灯火在秋风中摇曳,一晃一晃地照在玄玉韫的脸上——他的脸上,亦如他的语调,殊无喜色。

谢珠藏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谢姑娘不必忧心,只是殿下今夜有要事,需留宿文华殿。”玄玉韫的身后走出一个哈腰躬身的宫侍来,声音尖细。

“你是?”谢珠藏蹙着眉头,她不认识这个宫侍。

“奴才名唤高福,在司礼监当差。”高福恭敬地道。

司礼监,十二监之首,总管所有宦官事务。她认识司礼监的六个大太监,却没见过此人。但司礼监的人跟在玄玉韫身边,想也知道是出了大事。

谢珠藏紧抿着唇,几乎是从阿梨的手上夺过了食盒,塞到了玄玉韫的手上:“韫哥哥……”

她看着玄玉韫的眼睛,嘴唇微微发颤,可最终也只是道:“好好吃饭。”

玄玉韫愣了一下,神色显见地松缓柔和下来。他攥紧食盒,腾出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谢珠藏的头,轻声道:“你放心。”

“殿下,国事紧要,您该走了。”高福低声在一旁提醒道。他始终低着头,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玄玉韫神色一凛,面上的温柔褪得一干二净:“走。”

他不再回头,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只身没入无垠的黑暗中。月色若水,照在他玄色的大氅上,透出无边的清冷。

“姑娘?”阿梨心中忐忑不安,看着谢珠藏伫立在前星门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从景运门而来。”谢珠藏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开口:“景运门,不是去文华殿,而是去……后宫,养心殿。”

这一次,谢珠藏的停顿并不是因为口吃,而是因为这几个地名背后所隐藏的巨大含义。

这让阿梨明明穿着厚厚的披风,可听闻谢珠藏的话,仍然无端地打了个寒颤。

谢珠藏的声音,如同一块冰雹,猛地砸落在地上,又碎裂成颗颗冰渣,每一颗打在人身上,都是裂骨的疼痛和刺骨的寒意——

玄汉帝,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疯狂磨剧情.jpg

——

第66章 夜半惊

谢珠藏辗转难眠。

她拼命地回溯前世的记忆, 却搜刮不到丝毫有关玄汉帝出事的消息。玄汉帝到底怎么了?

“啪!”

不知屋外是什么被吹倒了,砸在地上迸发出碎裂的炸响。谢珠藏几乎是即刻直起了身子,撩开床帘。

那声音沉下去, 只能听见窗外秋风呼啸, 如裹挟着滔天巨浪,于深夜里翻滚。

“姑娘醒了?”阿梨因听见了声响,从小榻上起来查看谢珠藏的动静。她见谢珠藏直起身子坐在床上, 忧虑地道:“姑娘没睡吗?”

“屋外, 怎么了?”谢珠藏的声音喑哑沉闷。

“是檐角的风灯碎了。”阿梨轻声说着地走上前来:“已经在着人清理了,姑娘放心。”阿梨见谢珠藏的目光只看着窗外, 不由问道:“姑娘,离天亮还要好一会儿,您要不再睡一会儿?”

“不了。”谢珠藏低声道:“拿披风来。”

阿梨连忙替她披上披风, 手上拎着一盏小宫灯,给谢珠藏照路。

谢珠藏裹紧披风, 推开门。

月色静悄悄地笼罩着西殿的庭院,庭院里唯一的烛火是阿梨手上的提灯。宫人们不敢点灯扰了主子们安睡, 只能趁着月色, 无声无息地清扫风灯的碎片。秋风将树叶吹得唰唰作响, 除此之外, 这个夜晚显得无比的安静。

谢珠藏走到祥旭门前, 脚步微顿。通过门洞, 她已能看见前星门前持刀燃灯的太子卫率。

守着祥旭门的是宫侍,纷纷向谢珠藏行礼。阿梨一直屏气凝神, 此时也忍不住劝道:“姑娘,夜深了,您不好出毓庆宫啊。”

许是听到了阿梨的说话声, 前星门值守的卫士倏地转过头来,狐疑地看了谢珠藏等人一眼。

这卫士与身边的人交谈了一番,然后朝祥旭门略走了几步,站在祥旭门和前星门的中间,向谢珠藏行礼:“谢姑娘有何事?”

谢珠藏抿了抿唇:“我忧心殿下,你派人去文华殿,看看殿下可安好。”

这卫士拱手应下,立刻就派人去文华殿探视。

卫士的脚步声去得匆匆,回来的也匆匆。

“回姑娘,殿下入夜应召,去了养心殿,至今未归。”卫士肃声回禀。

至今未归!

谢珠藏下意识地把手握成了拳头,急急地问道:“你回来的一路,可见宫道亮灯火?”

卫士不假思索地道:“只见南三所亮了灯,宫道如常。”

三皇子住的南三所亮了灯。

谢珠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然而,还没等她说出下一句话来,前星门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穿着宽袍的影子。

“来者何人!”卫士立刻将这道影子拦了下来。阿梨一惊,连忙挡在了谢珠藏的身前。祥旭门值守的宫侍也乌泱泱地站成一排,挡住了祥旭门。

那道黑影跪了下来,声音尖细:“小的是司礼监的人,高望公公命小的来请谢姑娘入养心殿!”

*

谢珠藏直奔养心殿,但在养心门前,被扈昭仪拦了下来。

“谢姑娘,这夜半三更,风大天寒,你往养心殿来作甚?”扈昭仪说的冠冕堂皇,可她的音调明显带着火气。扈昭仪连昵称也不叫,更在“谢姑娘”这三个字上重重地咬字。

谢珠藏看了扈昭仪一眼——养心殿前,只有她和扈昭仪的仪仗。养心殿大门紧闭,两派持戟卫士目不斜视,好似对发生在眼前的争执看不见也听不见。

“臣女应召而来。”谢珠藏回道。

“你应召而来?”扈昭仪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翊坤宫跟养心殿就隔着一个永寿宫,本宫这才能知道养心殿夜半亮了灯,涌来了太医。本宫都进不得养心殿,你可不是嫔妃,怎么会应召而来?”

灯火在扈昭仪脸上摇曳,更透出几分阴森与不悦:“可别是听了什么动静,矫召而来。”

扈昭仪这指控,直是恨不能让谢珠藏下诏狱。可正是她的指控这么尖锐刻薄,谢珠藏才安下心来,知道扈昭仪这是恼羞成怒,而无精心算计。

召她来,恐怕当真是玄汉帝的意思。

谢珠藏的神容愈发镇定:“扈昭仪惦念陛下,见灯亮就能匆匆赶来。臣女不比扈昭仪,不敢揣测圣心。”

“你!”扈昭仪脸色更沉。

谢珠藏的意思,不就是在说她紧盯着养心殿的动静,刺探帝心吗!她想把刀贴在谢珠藏的脖颈上,却不曾想,竟然被这小妮子反手握住了尖刀,反手贴在她自己的喉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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